秦凯南依旧暖暖的笑,声音低了些:“朋友介绍给我的,只好敷衍一下……不大喜欢!”
他说的当然是真话,一直以来,似乎都没有第二个人入得了他的眼,可是,心里的那个人已经嫁作他人妇,他又能如何?
围着他这个被世人认定了的砖石王老五的身边转的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就是没能筛选出来一个让自己有***进行第二次婚姻的那另一半。
他从来不是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在感情问题上。
史心凉对他的百般挑剔很是无语:“再挑可就没得挑了,这么优秀的都看不上眼,难不曾你要娶天上的嫦娥?”
他的心思,她也不是不清楚,不过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尽管他是她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一个人,又敬又爱了这么多年。
秦凯南一面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面打量着维安,似有所思。
“快回去吧,人家等你呢!”史心
凉催他。
维安的事看来要和他解释一下,不然,一不小心消息被动的传到慕一菲那里,就不好收拾了。
不过想想,他最近和自己的婆婆可是疏远的多了,已经好久不见他去郑家。
想来他已经把她拒绝的彻底了。
秦凯南显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给她催了,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回去自己的座位。
点的菜终于上齐,维安挑挑拣拣的吃着,把饭菜弄得一桌子都是,史心凉觉得这孩子是不是给苏姨惯坏了,以前他在苏解语身边可不是这样的─实在忍不住就说了两句,自觉的语气还是尽量的和善,怎么也没想到,小家伙却立马就翻了船,把筷子一甩,迈开小腿就跑。
这反应实在也太过了些了,让人措手不及。
史心凉下意识的拿了包追过去,却又被店员拦住:“小姐您还没有结账。”
越是着急就越是手脚不好用,翻钱翻了好一会,才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来,也没找零钱,直接冲出了店里,可是,人来熙往的马路上,已经不见了孩子的影子。
史心凉顿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要她到哪里去找?
如果找不回来,如果出了什么事,怎么向郑维熙,怎么向郑家交代?
她慌乱的向路人打听,一个接一个,可是人们大都摇头说不知道,即便有两个见过孩子,也没说清楚他究竟去了哪个方向,毕竟,谁会对一个陌生的孩子太过留意呢。
没头苍蝇一般找了一阵子,最终无果后,史心凉的心里已经被绝望充斥。
怎么办,怎么办,是报警还是打电话给郑维熙?
犹豫了一阵子,她几乎是哆嗦着手拨通了郑维熙的号码,可是那头显示正在通话中,无法接听。
他自然是忙的,财团总裁,日理万机。
于是她只好等,按了取消通话,刚想再打过去,手机铃声响起来,本以为是他打了回来,可是并不是,电话是秦凯南打给她的。
秦凯南的电话让史心凉一下子兴奋起来:“你现在哪里,我马上上过去。”
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维安竟然和他在一起,可是电话里也不好多问。
等秦凯南报了地址,就急急忙忙的打了车子过去。
游乐场里,欢声笑语,吵吵闹闹,史心凉好半天才看到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大人倚在树旁,小的就正玩的不亦乐乎,骑在平衡木上笑得一张脸都红扑扑的。
心里一下子放松了起来,疾步走过去。
“心凉,怎么急的满脸的汗,孩子在我这里你忙的什么?”秦凯南望着她的一头汗水。
“怎么他会在你这里,我就付个帐的功夫,就找不到了人。”史心凉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我正提车出来,要离开,就见他一个人在马路上跑,怕有危险,就直接追过去带来了这里,他像是很不喜欢你,为什么郑维熙让你带他?”
史心凉叹一口气,把维安的身份和盘托出,又嘱咐了他瞒住慕亦非,再把苏阿姨受伤的事说了一下,然后又道:“我是再不敢一个人带他了,回去就和维熙说,把阿姨接回去别墅养着,也有个照应。”
秦凯南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维安似乎是从来没有在这么好玩的地方玩过,不亦乐乎的一样样游戏玩下去,时间里已经过去了很久。
秦凯南的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最后索性关了机。
史心凉有些过意不去,一再强调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他就是不听,依旧耐着性子陪她一起等。
一个玩球的孩子,不小心把球滚到他们脚下,史心凉低头捡起来,递给那孩子,孩子欢快的离开,做母亲的过来道谢,一面搭讪:“瞧你们一家三口的,真幸福,孩子也长得这么漂亮。”
秦凯南笑笑,也不说话,望一望史心凉。
“我们,我们只是朋友,孩子是别人的,只是帮忙带一下。”
女人有些意外的表情,再望一下眼里盛满温情的男子,心里是不信的,却也识趣的不再说什么,离开了。
史心凉不自在的拢一拢头发:“这么晚了,小家伙还没玩够,不如,你去劝劝她。”
秦凯南点头,过去维安那里,不知说了什么,就牵了他过来,三个人一道出了游乐场。
显然,孩子对这个新认识的叔叔很有好感,难得的话多,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闷头走在一边的史心凉不时望一望这两个男人,心里颇多感慨,自己也就算了,没有孩子缘,可是郑维熙呢,对维安可是好得不得了,也不见两个人有多亲近。
回了别墅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折腾了一天的维安,洗了澡就睡了。
秦凯南这才准
备离开,史心凉送他出去……
第一百零五章 谁的爱多一些,伤就多一些
夜凉如水,只有路灯微弱的光照着空荡荡的路面。
“心凉,想问你点事!”
已经走到车门前,秦凯南忽然止住步子,回头来。
史心凉微愣:“什么事?”
“你结婚以后,过得还好么?”
好还是不好,她说的上来么,一件接一件的事端接踵而至,让她措手不放,可是若论郑维熙和爷爷,终是好的鳏。
“还好。”
“好像很勉强的样子,我知道你遇到了很多不顺心的事,慕一菲也不会待你很好,不过,你却舍不下那个男人,有什么法子。”秦凯南落寞的眼神,深深地叹一口气。
自觉得,他比郑维熙更适合于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去疼惜她照顾她,可是那又怎样,他的怀抱再温暖,她也不屑的对么?
他很想回到过去,做一把随时给她遮风挡雨的伞,可是他没变,她却变了,变得坚强,变得沉默,变得隐忍,不再需要倾诉,不再需要依靠。
史心凉默然,他的话是没错的,可是又如何,她不会因此而放弃这段得之不易的婚姻,放弃自己苦苦恋了太久太久的这个男人。
“我过得很好,是你多想了。”
“那就好,不过我想你答应我,如果哪一天觉得累了,就给我一个机会,回到我身边来,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一辈子。”
史心凉笑一笑,有些酸涩,会有那一天么,应该不会的吧。
她会和自己爱着的男人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哪怕,他们之间会发生再多的磕磕绊绊,她都不会退缩。
“好。”
尽管心里觉得他的话不过是不可能实现的一个预言,可是又实在不愿意说出那个残忍的“不”字。
秦凯南的唇角扬起来,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明朗,他定定的望着月光下女子柔和的笑脸,一瞬间的失神,下一刻,快速的返身倒了她身前,猛地用力裹紧她透出淡淡柠檬香气的身体,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再飞快的放开,旋即含着笑意离开。
秦凯南的车子稳稳驶离开去,转瞬之间就没了踪影。
史心凉站在原地,发着呆,回神过来转身回别墅去,走了两步,又顿下来,直觉里,像是有一双眼睛在什么地方望着她。
心里有些忐忑,状着胆子四下张望着,可是又什么都看不见,也许只是错觉女吧,自己一个人带着个孩子住在这么少有人迹的一幢别墅里,不心惊才是怪事。
刚刚转过身,身后某处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望过去,就见一辆惹眼的兰博基尼在不远处正调转车头,而后飞一般疾驰而去,转眼没了踪影。
车灯映照之下,尽管隔了一段距离,可是那开车人的大体轮廓还是看的个大概,那个人,应该是郑维熙。
史心凉彻底的有些懵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因为见到自己和秦凯南在一起不高兴了么?
他的确不止一次的表达过对秦凯南的厌恶之情,不止一次的告诫过自己不要和他接触。
心里满满的不安着,回了屋子里,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过去给郑维熙解释,才发现手机又一次自动关机了。
结了婚后,慕一菲因为嫌她的这部手机丢人,所以替她买了一部价格不菲的新款手机,可是她总嫌太过于惹眼,一般只是在家里用,随身带着的时候极少,这一次也不例外。
而她手里这部用了几年的手机,稍有磕碰就会关机,已经见怪不怪。
电话拨过去,许久没人接听,再等一下,再拨,提示关机。
…………
郑维熙晃着手里的红酒,却没有要送进嘴里的意思。
程戈凡已经先干为敬,对着一众狐朋狗友亮一亮杯底:“怎么样,干了!”
作为婚礼前的一场聚会,他几乎请来了所有的发小,打算大醉一场,郑维熙之前本没答应过来,不知怎的酒席半酣就突然出现了,不过明显的有些不在状态。
“哎我说郑总,怎么不喝啊?”有人质询。
“之前和客户已经喝高了,头晕不舒服!”郑维熙笑笑,有些犯难的望一望杯子里的酒,还是一饮而尽了。
他不是之前喝的高了,而是,因为心理实在不痛快。
今天白天,开会时,史心凉给他打过电话,听秘书说起后,他就急忙的打回去给她,可是,却怎么都打不通,几乎一个下午,他都时不时地拨哪个号码过去,可是,一次也没有通过,害得他真个人都魂不守舍一般,只担心她有什么不妥。
晚上匆忙的结束了和客户的饭局,就赶去那边,却好巧不巧的看见了那一幕。
当时他因为酒后胃里不舒服,车窗一径都开着的,正打算下车。
秦凯南真的是很过分,他说了那么多叫他气急的话,他怀疑他的母亲对心凉不好,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分明就就是居心不良。
对着别人的的妻子,说那种话本就是不对的,过分的,最后他竟然还抱她,还吻她,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坐在车子里的郑维熙,当时借着酒劲,差一点就要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子和他理论一番了。
不是因为他克制住了自己,而是因为当时史心凉的反应,太让他震撼了些。
她竟然对他点头说“好”,对一个随时在原地等她被新婚丈夫抛弃的人,说“好”?
他当时就震惊了,也怒极了,索性就没有动。
而后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她竟然由着=那个男人对她又搂又抱,甚至于还恋恋不舍的目送那个人的车子离开,她太过分了。
不是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爱得义无反顾么,为什么在自己一再劝阻之下,还要和秦凯南纠缠不休,她的心里真的有自己这个做丈夫的位置么,还真是令人怀疑。
郑维熙这里脑子浑浑噩噩的和众人推杯换盏,一面心里却是史心凉的影子挥之不去,冷不防身边有高跟鞋的声音,然后有人打招呼:“维熙哥……”
一瞬间的错觉,他以为这个人是晴澜,一样甜柔的声音,一样亲切的称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又带给他恍如隔世般苍凉,已经有太久,没有想起来这个名字了,熟悉而又陌生。
醉眼朦胧,他觉得面前的女人的却很像是他的晴澜,也许就是她没错,可是他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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