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若然疑惑出声,“你身上好香?”
徐若然仍紧闭着双眼,在周敏凑近他的时候闻到来自少女身上独有的气息。
这不应该是姓凌的那个男人身上有的。于是他努力睁开眼睛。
有一张精致的小脸离他很近,那个软糯的身体还压在他身上。香味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看到他醒来,周敏更是急了。
想挣扎又不得劲,只好用另一只手拼命垂打他的胸膛。
“变…态,快放开我!”
“别闹。”徐若然不耐烦地制止她,抓了她的另一只手。
看到她的眼,他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原本粗暴的呵斥也变得温柔了许多,“不要动。”
周敏的心有如小鹿乱撞,慌乱地掩饰自己。
“你、你让我不动我就不动啊?我凭什么听你的……”
“乖,让我看看你。”徐若然轻声说着。
他的这句话让周敏心尖一颤,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果然停止了反抗,只是埋了头不敢看他。
徐若然的眼皮很重,眼神无法聚焦。看了半天也没能认出身上的人是谁。
他侧头仔细打量终于安静下来的人,她低了头,只能隐约看出娇羞绯红的脸颊。
看到身上的人已经听话的乖乖不动,他伸了手抬起她的下巴来。
两双眼睛近距离对视,周敏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耳根。
她看到身下男人如墨般漆黑深邃的眸子,心狂跳不已。
咽咽口水,周敏忽略了下巴上男人手指带来的轻微痛感,她偏了偏头想要摆脱他。
徐若然皱了皱眉,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肘正枕在他胸口处。
一想到他身上的伤,周敏顿时就清醒过来,被她这么压着在,他一定很痛吧?
这个男人再坚强,也不是铁打的啊!
她心疼地想要拿开,但是又被死死钳制住。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有一会儿了。
“徐若然,看清楚我是谁了没?”她不自然地开口问。
徐若然没有答。
他只是伸了手在她脑后,突然用力拉了她的头与他靠近。
“变……”周敏意识到他的动作是想要做什么,窘迫开口。
可是话只来得及说了一半,就被男人温柔的大力拖了过去。
他堵上她的唇,毫无章法地在上面厮磨并轻轻啃咬。
“唔……”周敏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她想反抗,可手却不自觉地搭上了他的脖子想要回应他。
心跳的频率已经超出正常范围。她感觉呼吸困难,可是却不愿意推开他换口气。
这一刻,她心里竟有个想法:就是死,也值得了。
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周敏的手绕到他前面,想替他把扣子解开。
她抖得厉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大胆。
如果徐若然醒来发现是她,一定会杀了她的吧?
可是管不了了,这样的机会仅此一次。她无论如何也不想放过。
周敏只觉得自己疯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肯停顿。
 ;。。。 ; ; 说是曾家的养少爷,其实他更像个为取悦那些客户而存在的陪酒。
到现在,徐若然都还记得那些人刺耳的笑声和他们yin荡的表情。
即使他捂了耳朵也没有用。那样的声音就像一直在他脑海里不停循环播放似的。
因为他长相不错,喝过酒脸色会红润光嫩,一些恶心的男人或者女人还会在他脸上、身上捏一把。
曾光明告诉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不忍则乱大谋。
那个时候,自尊心强的他在白天表现无异,到了晚上就蒙着被子哭。
为什么,就连穷人家的孩子也在享受着父母的宠爱,他却要承受这样的命运?
只是现在……
徐若然再次喝尽杯中的酒。
历史是由强者来改写的。如果他一直懦弱无能,被人记下的就只能是他在酒桌上那些想要忘记却又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回忆。
但是现在呢?
没有人敢轻视他了,因为他很强,强大让他们现在一提起,只会全身颤抖而已。
这就是他用曾经的尊严换来的金钱和势力。
只是,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却都与它们无关。所以他不能放弃。
“凌培杰,你醉了没?”
“怎么可能?徐若然,我小看你了。来吧,不醉不罢休!”
两人不知喝了多少,一直到双双扶倒在桌上为止。
凌培杰先一步抬起头来,他使劲摇了摇头。将眼前的重影归在一起。
掏出手机,“喂?周小姐,不、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男人喝醉了……我已经在附近宾馆帮他订了房间。你过来、过来接他。”
凌培杰报完地址,自己也不省人事了。
除了套徐若然的话,他更是事先打探到周家的大小姐对这个男人有意。如果他们……嗯,哼哼!
等周敏过来的时候,看到两人果然醉得一塌糊涂。
她秀眉紧蹙。让人帮忙将徐若然搬走了。
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周敏是心疼不已。
她当时推门而入的时候,简直差一点就被里面浓烈的酒味给熏晕过去。而在搬动那两人的过程中,他们竟然都毫无反应!
这是喝了多少,才会成这样啊!他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周敏这个生在和谐家庭、被娇宠着的独生女,是完全不能想像为什么徐若然会这样折磨自己。
她是既心疼又生气。
去到洗手间,周敏拿出毛巾打湿水。帮他先擦了擦脸。
感觉到脸上的凉意,徐若然似乎有一点反应了。
“再喝……”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你够了啊!”周敏忍不住报怨。
“唔……好热。”徐若然抬了手,想要解开领口的扣子。
可是他醉得厉害,完全没有准心。费了半天的劲也没能成功。
周敏看不下去了,她伏上去。想要帮他解开。
手才刚触到他的领口处,就被一把抓住。
徐若然不耐烦地说着,“姓凌的……我忍你很久了……你、你在干什么?”
“放手,是我啊!”周敏缩手。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即使醉成这样,她也根本无法摆脱这个男人。
一挣扎,就被他带入怀里。
 ;。。。 ; ; 凌培杰率先喝了一口。
“徐若然,今天你要是喝过我,就告诉你一个阿扬的弱点。要是我喝过你,你放弃我兄弟的老婆。怎么样?”
“你觉得——”徐若然顿了顿,随后才说,“你在我心里还有信誉可言?”
“徐若然,你是怕了还是怎样?”
“不用对我使激将法。”
“所谓酒后吐真言嘛!就算你信不过我,如果你比我能喝,到时候我喝醉了说不定可以套出什么秘密来呢?”
“呵呵……”徐若然笑了,他放下筷子,“我根本不指望能从你这里套到什么秘密。”
“可是我很想知道你的一些什么哎。来,不如我们喝几杯吧!”凌培杰已经将酒杯交了过去。
徐若然表面无波,实则对他的话已经有些心动。
那两个人,根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如果凌培杰喝醉,说不定真能让他说什么自己想知道的事。
于是他接过来,“好。我喝。不过我们每喝一杯,就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怎样?”
“行!”凌培杰答得爽快。他像只狐狸一样地笑了笑,“你先吧。”
“还是你先。”
“不。你先,女士优先。”凌培杰笑笑。
徐若然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仰头,一饮而尽。
“你什么星座?”他问道。
“狮子。”凌培杰答过喝光一杯,也问,“你呢?”
“水瓶。”徐若然答,随后也问,“年纪?”
“26,你喜欢做什么运动?”
“马拉松。你?”
“篮球。”
两人就这样一杯接一杯,问着看似不重要也没有边际的问题。
实则各怀鬼胎,都在从对方零星的回答中努力拼凑自己想要的答案。
服务员已经来过上了三次酒了。
这两人喝得又快又猛。连他们都颇有些担心会不会在这里喝出什么事来。
第五瓶见底的时候,两人的脸都已经很是红润。
凌培杰看着对方的眼睛,“徐若然,你有什么缺点?”
“我的缺点很多。残忍、冷血、缺乏同情心。该你了。”
“我?”凌培杰指指自己的鼻子,“单身算不算?”
“算。来,接着喝。”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这两人就继续。
不过相比起来,凌培杰更有优势。在进来之前,他就向服务员要过解酒药喝下,而徐若然不仅没有喝过解酒药,也来不及吃饭,空腹喝酒是很容易醉的。
只是,在胜券在握的凌培杰看来,自己喝得都有些晕乎乎了,对方看起来还是挺精神。
在又喝下一杯后,凌培杰忍不住问了:“你为什么不醉?”
“因为酒量好。”徐若然笑。
他的酒量好到自己都不知道会喝多少才醉。
十岁那年父母双亡,他到了曾家。曾光明为了训练他,很早就带着四处应酬。那个时候他就学会喝酒了。
曾光明很多时候的生意,就是用他小小年纪的酒量签下来的。
那些饭桌上的人常以让他喝酒为乐,看他一杯一杯的喝下去仍淡定如常,一高兴就同意与曾家合作了。
 ;。。。 ; ; 看着那厚厚的一叠钱,服务员最终妥协了。
反正菜是他们这里做,里面又没加奇怪的东西。那个客人也不可能吃,不会有损失。
吩咐完,凌培杰也走了进去。
推开门,看到徐若然已经脱下了外套,里面只穿了件浅灰色的衬衣。他正坐在那里,望向窗外出神。
凌培杰不客气地在对面坐下。
“徐若然,我帮你加了几个难吃的菜,绝对没有一样是你喜欢的,放心吧!”
徐若然没有理会他。只是将面前的碗筷往自己身边更移近了些。
凌培杰拿起面前的筷子敲击桌面:“喂。你难道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徐若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在他看来,面前这个男人简单就是流…氓+无赖。
除了以他的名义做过不少歪门邪道的来破坏他的名声事外,还让不同的人时常半夜打电话骚扰他。
有时候是问他需不需要特…殊…服…务;有时候故意打通不说话;有时候“问候”他全家。
更多的是告诉他,它们是助人为乐的恶梦精灵,因为有人祈祷他天天做恶梦,所以它们来帮助他实现理想来了。
凌培杰这个无赖是看准他在国外有业务,因为时差关系,他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并不能关成静音。
虽然有时候让他很头疼,但在他看来,如果一个人被条狗咬了,难道他应该咬回去?
所以,那些凌培杰做的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也有办法很好地去解决。徐若然就懒得和他计较了。
他慢条斯理说着,“要我谢谢你四处打着我的旗号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以及时不时深夜打电话让我不得安寝吗?”
“哦。那倒不用,毕竟举手之劳嘛!”凌培杰笑笑。
这时,菜已经上了。服务员看到对坐在一起的两人,这才放心松口气。
他们是认识的就好。免得这些来路不明的菜让那位看起来不太好惹的先生生气了。
徐若然不动声色地看着多出来的几个菜。
尽管餐馆已经努力将它们做得看起来够好,但不得不说还是有些倒胃口。
他理也不理边上的人。已经为自己添了饭,举箸就着面前的菜就开吃。
“来,尝尝吧。专程为你点的呢!”凌培杰端起那盘生鸡蛋拌豆腐,直接扣在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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