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妃斗来斗去都不如生皇子好处多。
善贵嫔似乎猜出了云岫心中所想,不紧不慢地说道:“皇子岂是那么好生的?若是自己站不住脚,即便有了身孕,也不一定能生下来,即便生下来,也不一定能养大,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若是在这后宫有了一席之地,皇子自然会有的。”
说罢,她不禁叹了口气。她没有良好的家世,在这后宫还是太单薄了。
就这一分神,她又不小心扎了手指。
云岫一边为她止血,一边心疼地劝道:“娘娘,还是早些歇息罢,熬久了对眼睛也不好。”
善贵嫔心中微暖,终是点了头。
上榻盖被,闭上双目,故乡就在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算是从正面描写了下善贵嫔这个人。
先是卡文,后是家里断网,于是偷懒了下,近期慢慢补上哈。下班找人修网,要是能修好,今晚还有更新。
第71章 此时情浓(上)
不论善贵嫔主仆暗地里如何商议;也不论宫里的奴才在背后如何嚼舌根;太后娘娘最近过得的确很舒坦。后宫的事儿不用她操心;前朝的事儿她也懒得管。至于那几个杀千刀的图谋不轨的王爷,反正人都上路了;拦都拦不住,这会儿还没进京;想对付都见不着人影;只得等人到了京城再作打算。正所谓浮生偷得半日闲,如今万事不用她操心,不但没有人违逆她的意思惹她生气,还时不时的有好东西送过来哄着她,晚上更有强健热火的男人给她暖床,再舒服没有了。
珍珠姑娘都嫉妒得红眼了。
这不,天子又送东西来了。
地方上进贡的官燕,燕盏完美无瑕,洁白晶莹,堪称上上品。
柳总管传达了天子的意思,“陛下说,也不指望能给娘娘补身子,娘娘能用来漱漱口,他就心安了。”
珍珠几人听得牙都酸了。
太后娘娘白葱一般的手指拈起一片燕盏,端详了一会儿,撇嘴道:“皇帝的眼光真不咋地,比起先帝来差得远了。”
珍珠只觉血气上涌,一口心头血喷到喉头,“娘娘,暴殄天物是要遭天谴被雷劈的……”
太后娘娘英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好大的酸味,你吃醋啊?”
珍珠顿时蔫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封上。可要是真能把嘴给缝上,珍珠就不是珍珠了,所以她陪着笑又说了一句:“娘娘,陛下对您可是真心实意的!”
这倒是句实话,先帝爷封一个十岁的女孩为后,无论是移情作用,还是另有所图,总归不可能是男女之情,先帝爷那会儿子都天命之年了,总不会喜欢上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罢。无论先帝再如何宠爱慕容青,也不过是个烟幕弹罢了。
太后娘娘赞同地点点头,“的确是比先帝多了几分心思。”
珍珠的心安了安,便小声提醒道:“娘娘,您的回礼呢?”
“回礼?”太后娘娘年登时竖眉瞪眼,“做儿子的孝顺母亲乃是天经地义,难道还要哀家这个做娘的反过来孝敬他?”
这话是不错,可天子对娘娘您可不是孝顺之意,明摆着是男女之情嘛。
珍珠瞟了柳总管一眼,眼中满满是艰辛之色。柳总管回了一个同情的眼色,太后娘娘喜怒无常,果然不好伺候啊。
珍珠又眼巴巴地看向魏紫,魏紫抿嘴一笑,无奈地帮她一把,“娘娘不是总说这是陛下给您提前送寿礼么,陛下的寿辰也快到了,娘娘不如也给陛下送份礼罢。娘娘收寿礼的时候心里头高兴,正所谓母子连心,想必陛下也是如此。”
魏紫姑娘会说话,太后娘娘眼珠子一转,的确是这个礼,于是拈起一盏刚收下的热乎乎的官燕,对珍珠道:“还愣着作甚?快去找个锦盒把礼物给装上!”
珍珠虽然很无奈很想吐槽,但想着总归是回了礼了,陛下要的只是娘娘的心意,至于送的是什么,倒不重要了,于是屁颠屁颠地寻了个精致的紫檀木的小盒。
装了一盏官燕的小盒传到柳总管手上,太后娘娘施施然道:“转告皇帝,国事再繁重也要注重龙体,炖些燕窝补补身罢。”
柳总管虽然哭笑不得,但还是欣喜地应下了。
慕容青歪在软榻上,支着头看柳总管的背景,不用猜都知道他回去必定要把自己说的话润色一番,好讨皇帝的欢心。
入了秋,午后冷暖适宜,最适合午睡,要不然怎么会有秋困一说。
太后娘娘一年四季都午睡,这个时节睡得最沉。正睡得昏昏沉沉的,却觉得脸上瘙痒,抬手拍了几次没拍掉,被扰了清梦的太后娘娘愤怒了,眼还未睁,话就出口了:“燕清绝,你不好好的呆在御书房批你的折子,跑到淑兰殿里作甚?”
对她的反应,皇帝陛下显然很满意,湿热的唇直接覆上去,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慕容青无奈地睁开眼,一双眸子亮得惊人,燕清绝甚至都能看到其中燃烧得正旺的火苗了。然则燕清绝不但不住口,还更过分,贼手从衣摆探入,一路往上,挑开单衣中衣无数,抚上滑嫩的肌肤,在她腹部盘旋一会儿之后便又往上,罩上她的胸,指尖更夹起顶端的樱桃,轻拢慢捻。
相处多年,彼此颇为了解,这些日子又极为放纵,燕清绝对慕容青的敏感之处了如指掌,轻而易举便能挑逗得她情动。另一只手从裙下探入,指尖触到温暖之地,果然一片湿意。燕清绝凤目含笑,想打趣几句,却见慕容青双目迷离,软软地唤了句:“清绝……”
燕清绝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顿时宣告投降。他双目一沉,揽住慕容青的腰,腰下一挺便深深的埋入她的身体,二人不由都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望进慕容青变得清明的双眼,燕清绝轻轻一笑,低头噙住她的唇,身下缓缓律动。
燕清绝正值壮年,正是精气旺盛时,慕容青这娇生惯养的金玉身子有时还真有些吃不消,比如此时,眼看燕清绝大有没完没了的架势,慕容青勾下他的脖子,一口咬上他的肩头,磨了会儿牙,咬牙切齿道:“白日宣、淫!”
燕清绝闷笑一声,身下加快律动,算是饶过她了。
**方歇,二人懒懒地躺在榻上,衣裳虽然凌乱,却还达不到宽衣解带的程度。因出了汗,全身都有黏湿之感,衣裳也粘在身上,端的是难受无比。慕容青抬抬手指,觉着气力回来了,便想唤人进来服侍她去沐浴,可唤了两声也不见人来,便知是燕清绝事先吩咐宫人退开了去,她歪过头,凤眸狠狠地瞪了燕清绝一眼。
燕清绝不以为杵,凤眸一眯,笑出几分坏意。
燕氏多凤眸,慕容青身上有一半燕氏血脉,也生了一双凤眸,二人相依多年,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如今看起来容貌都有些相似,也就是俗称的夫妻相。慕容青日日都能在镜子里看到相似的凤眸,如今近在咫尺,倒有些愣了。
燕清绝搂她入怀,柔声道:“陪我歇会儿。”
慕容青虽然嫌恶一身汗湿,却不想破坏这一室安谧,便顺了他的意思。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这么好的午后,这么好的气氛,这么好的人,来一场鱼水之欢,的确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慕容青啧啧几声,戏谑道:“堂堂一国帝王,如此荒唐,无愧‘昏君’二字。”
燕清绝心情正好,又知道她的恶劣性子,哪里会计较她的毒舌,只软软地回道:“堂堂太后,白日宣、淫,无愧‘奸后’二字。”
慕容青顿时炸毛了,一把掐住燕清绝腰上的软肉,狠狠道:“若是早知道你这小兔崽子会干出淫、乱后宫的事来,哀家肯定早早就掐死你!”
燕清绝被掐得“嘶嘶”抽气,却还得陪着笑,给她把毛撸顺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情不自禁,是我迫得你!我还不知道你么,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的,早早就养得一副老夫子的正经模样,最是讲究规矩,我若不迫你一迫,你永远都不会接受我。我这也是没办法,谁让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慕容青心道,燕清绝不如先帝之处众多,唯独甜言蜜语比先帝强上甚多,先帝怕是到死都没对一个女人说出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包括他最爱的女人。
太后娘娘被撸顺了毛,自然消停了,勾了勾他的手指,颐指气使道:“歇好了么?歇好了就伺候哀家沐浴去!”
燕清绝虽然失望于慕容青并未给予回应,但却是习惯了,便搁置一旁,道了句“小的遵旨”,便起身将慕容青横抱起来。
慕容青突然腾空,本能地挣扎了几下,惊怒道:“小混蛋,你又胡闹什么?”
燕清绝埋头偷笑,无论慕容青叫他“小兔崽子”还是“小混蛋”,他都觉得欣喜,哪怕慕容青叫得更粗俗更难听,在他心里都比那句冷冰冰的“皇帝”要动听。他欢快地说道:“伺候太后娘娘去沐浴更衣啊!”
“你明知我……”慕容青说了一半却住口了,燕清绝明知她说的是玩笑话,却故意如此,她才不要向他示弱哩。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的网线彻底断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要疯了!
第72章 此时情浓(中)
天下至尊的龙袍凤袍就这么随意地丢在浴池边上;交叠在一起;勾勾缠缠;倒有几分你侬我侬的意境。
男人宽厚赤、裸的后背靠在池壁上,怀里圈着被池中热气熏得昏昏欲睡的女人。
燕清绝低头看着慕容青;蹙眉道:“青青,你这身子似乎越发羸弱;比三年前嗜睡多了。”
慕容青指尖一颤;双目微睁,没好气地说道:“三年前哀家倒是想睡啊,可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哀家哪有空闲多睡一会儿。如今人闲下来,自然就犯懒病,不由自主便犯困。怎么,连哀家睡觉你都要管?”
燕清绝虽然将信将疑,却不愿惹她生气,连忙表白心意:“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
慕容青放松地倚着燕清绝的胸膛,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有子衿帮我调理,再没有不好的。”
想到那个身份暧昧又与慕容青关系亲密的卫子衿,燕清绝的五脏六腑都生起一股子酸意。虽然他是堂堂大燕的帝王,自是比那个出身江湖的野郎中要出色得多,但是他还是嫉妒自己不在慕容青身边的时候,卫子衿却陪着慕容青,朝夕相处。
没有人会比燕清绝更了解慕容青,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是渴望觅得如意郎君的小女子,让她一见倾心根本不可能,朝夕相处水滴石穿才有点可行性,燕清绝自己就走的这个路子,自然怕卫子衿也学着走这条羊肠小路。
更何况燕清绝心中还有个隐忧,那就是慕容青和卫子衿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若是在三年前,燕清绝绝对不会有这个想法,因为慕容青是个极自制极谨慎的人,她不会做与自己身份不匹配的事,更不会给人留下可能会危害到自己的把柄。可对三年后性情大变的慕容青,燕清绝却没有把握了,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那分离的三年。虽然燕清绝从来没有捉摸透慕容青的心思,可是如今燕清绝觉得自己越发捉摸不透慕容青了。
心念翻转一层又一层,都恍惚了燕清绝的心神,于是吐出口的话便没经过大脑,“宫里有的是太医,还有你自小就熟悉的付元在,总归比那个野郎中顶用!”
话一出口,燕清绝就后悔了。
果然,慕容青大笑:“这恐怕不是温泉池子而是醋池子罢,这么大的酸味儿!”
燕清绝干咳几声,嘴硬道:“我是为你的身子着想,付元你是知道的,打小就醉心医书,是个名副其实的医痴,虽然年纪尚轻,但整个太医院却数他医术最为精湛,让他为你调理身子,我也放心。”
付元的年纪比慕容青还大上好几岁,与慕容青打小都认识,慕容青总是“圆子”“圆子”的称呼他,到现在还没改。别看付元现在在太医院当值,他父亲以前可是权倾朝野的左相,只可惜身子骨不好,才五十出头就缠绵病榻,三年前已经告老了。付元小时候也是宫廷常客,在上书房读过五年书,做过勤王的伴读,可惜他无心仕途,自小就痴迷医书,还真学出个名堂来了,便入了太医院,如今已是掌管整个太医院的院使大人。
慕容青敛下双目,轻声道:“我这畏寒的毛病,小圆子也治不好。”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