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很快就被扛起来,完全就是在风中凌乱好不好呢。
基于不能无缘无故伤人的道理,而且黑衣人对我也无害,其实他们不应该叫黑衣人,只是个个穿了一身黑西装。
反正也没称呼了,就叫黑衣吧……
我挣扎几番从他们的手里成功滚下去,着陆后很狼狈地站起来:“我喜欢的人是许生,不是康剑!而且我不当什么帮主,一大堆破事!”
“无可奈何!”提壶嘟嘟嘴,只好自己把车开过来,“我送你去医院,如果你要硬拼的话,是尝不到好处的。”
“会怎样?”我隐隐不安,心中有一只兔子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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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开一个很大的玩笑
提壶摇头,把我安全带系好,“帮主可以呼风唤雨有什么不好,等你享受一段时间就会爱上的,放心,墨林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被其他帮派嘲笑每一个正式的继承人。我们只有用苍戒来鼓舞人心。”
“这么说,我还是一个傀儡帮主?”我冷笑,“反正我不要当,大不了一死了之。”
“青柠!”提壶无可奈何叫嚷,红灯映入眼帘,他一个急刹车,“不要为难我,我还没有看够天下美男呢。”
我沉默不说话,等见到许生再说吧,他不是病了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看足了风景才到医院,提壶见我走路踉跄,想扶又不太好意思,就这样拐进了许生的病房。
“你们怎么都面面相觑啊,是不是许生出事情了,什么病?”我脑海里立马闪现各种韩剧里出现的剧情,车祸?绝症?失忆?
病房足够大,所以一行人中有的懒散坐在沙发上,比如海哥;有的严肃站在门口,离我特别近,比如迟音,她一直都是很严肃的样子。
“许生他……”海哥故意卖起关子,“哎——”
“许生得绝症了吗?”我不顾脚伤,扑向许生,他双眼紧闭,一看就知道没有睡好。
“他睡了一天一夜无错小说 m。quledU。……”迟音说道。
……
好吧当我上面的想法是假设。
“哇”我哭出声音,眼泪就是流不出来,“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你不是说带我吃好吃的吗,现在我肚子还饿着呢,昨天晚上我们两个有什么好吵架的。我告诉你便是了,只怕你,再也听不到了。”
海哥强调一句,“他没死!”
“啊?”我愣住,提壶似笑非笑站在旁边,双手抱着平胸,他说:“这么急躁可不好,我都能看出我家小美男没死。”
“那是因为你不爱他,你要是爱他的话即便是有一点的问题都能看出来。”我立马反击。
许生忽然睁开眼睛,把我的手紧紧握着,“这么说你是很爱很爱我的咯?”
……
“……”我沉默,“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欧弟先打圆场,他扶着我坐下,“青柠你的脚怎么了,扭着了吗?”
“是啊,一路赶得太急,就扭着了。”明明就是昨天晚上扭的。
“海哥给你打电话让你和许生重归于好,没想到突然断了,他没事,就是昨天晚上昏倒了,吹了一夜的冬风。”欧弟轻描淡写,尽量把事情说得平稳,不偏向任何一方。
昨天晚上,我的确听到扑通一声,还以为是盆栽跌碎了,没想到是许生,怪不得他一句话也没说,原来是太过虚弱。
“你怎么昏倒了,吃坏东西拉肚了?”我没好气问,吓死我了。
他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实在不明白这个拉肚子和昏倒有什么可以并提之处,提壶说道:“急性肠胃炎吗?”
急性肠胃炎就是拉肚子的尊称,比如拉屎就是用去洗手间或者方便来代替,我着实不想提壶把那词说得特别优雅,来衬托我的粗俗。
“不是,他在江家就没怎么吃东西,医生说贫血了,加上吹寒风,再硬朗的身子也会被搞垮的。”迟音和欧弟一样淡定,“不怪青柠,我们昨天晚上在楼上玩得太嗨,所以忘记了许生,还以为他和青柠出去了呢。”
“我们闲得没事干,出去一晚上不回来吗?”
“那也说不准,有的人就是嫌家里的床太过简单,就喜欢跑宾馆。”
……
越说越乱了,我整个脑子都已经炸开了,他们都什么意思,是不是怪我咯。
怪我不该和许生闹别扭,不该让他一个人在冬夜里。本来还在想他为什么不追回来,原来已经倒下去,想到这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但我真的不知道啊,而且昨晚的脚伤着,一点也没有,心伤得透底。
提壶小心拉过我的衣角,趁他们争吵到底是谁的错,是谁昨天晚上唱青藏高原才把气氛弄到高潮把许生忘记了,你一句我一句争吵的时候给我一个手势。
“再给你和你的小情郎单独处的机会,下一次可能就没机会咯。”他笑得极其妩媚,拨开争吵的他们,“好了好了,我们给他们单独的机会,你们吵有什么用。”
提壶意味深长望了我一眼,我就当没看见,他们把门甩得很重。
一直安静的许生躺在床上,脸色因为贫血而苍白,以前他都是宽大可以让任何人依靠的,我忽然心疼起来他。一直认为我爱他爱得彻骨,却从来没有在意过他,没有真正看过他心疼他。
在岛上的种种尽管是他竭力所做的,也不过是想我和他留下来,逃离一切世俗,日子过得清苦也算乐活。他是一个大少爷能忍受岛上缺科技缺美食的生活,只为了和我在一起平平安安,我为什么还要执意走呢。在江家不告诉我他的目的也是怕我担心,想用金鞭讨好许老的欢心,什么都不和我说。
就像我不和他说墨林的种种,我已经陷入墨林,对于他有很多说不出口的苦衷。
爱情根本就无法完完全全把自己的心事都说出来,多少还会留一点的,为自己好,也是为对方好。
“脚还疼吗?”他依然笑得很灿烂,像果园的桃花。
“不疼,你怎样。”
当然不疼了,脚已经麻木了,刚才从黑衣人的手中挣扎出来,他们顾忌我是帮主才手下留情,脚跌在水泥地上几乎把一晚上修养的舒服全抵消了。
“我当然没事了,只是一点点小小的晕倒而已,你男人的身体强壮着呢。”他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却不想更让人落泪。
仅仅是晕倒吗,大冬天的在寒风中吹一夜,那群没良心的居然喝得烂醉不知道,我想起他昨晚给我开门时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脸色本来就不太好。再加上我说的刺激的话,听了后一定很难过吧,我脚稍微扭了一下,他没有因为我的闹别扭而追过来,在床上无病呻吟。
“下一次扛不住就说。”
“你不也是吗?”
“你都知道了?”我惊讶。
他不会知道了吧,提壶莫非和他说过吗。让他和我断了,让我好好当什么帮主,他继续当大少爷?提壶爱慕许生我是知道的,我如果还和许生藕断丝连的话,墨林的人说不准会对他出手,而提壶自然要保护他喜欢的人。
许生睫毛微微颤动,从被窝中伸出手抚摸我的脸颊,幸好进来有一会了,要不然在外面折腾成冰块他要是知道又该责怪,“青柠你太傻了,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们还年轻,等个三年五载还是可以的,等我把墨林帮主的位子给别人,就能继续和你在一起了。”我调皮地眨眼睛,“但是你可不能在这期间找别的女生,要不然我就叫手下把你的老婆杀光。”
“青柠。”他拧眉,“帮主,不能和我在一起。”
喃喃的几句话一直重复着,我以为他太过伤感了,都怪提壶乱多嘴,回去得把他得化妆品全拿来卖掉,保不准卖个很多钱。
“我们一定可以等的,对吧?”
“帮主和我,哪个重要?”
他这样问,我的回答自然毫不犹豫的是第二个,但就是不喜欢这样子的选择题。
就像以前如果我早早知道的话,可不可以问他继承权和我,哪个重要。
他选择了继承权,所以才经历了种种不顺心的事情,我们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他为我挡枪笑得很真的时候。
“当然是……”我的话没有说话被开门而入的提壶和黑衣人打扰。
“帮主,你的脚该上药了!”提壶毕恭毕敬,和刚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许生的脸色骤变,我甚至听到他冷哼一声,就是没有说话。
救护车的声音在楼下响得很是时候,一下子把我们的气氛推到高潮。
“我尊重你的选择。”在我还没有开口之前,许生也先说了去,比提壶说得还要快。
本来还想说并非如此,我却突然没了解释的兴趣,原来他认为我和他一样,什么都能比得过爱人,何况是一个威震四方垂手可得的帮主位子。
他至少应该问问我为什么,又或者发疯似的求我不要和他分开,我们真心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然而,都没有,他就像一个陌生人,脸色苍白、心脏无血的陌生人,淡淡一句我尊重你的选择便能把人置之冰窖。
“外面的救护车怎么回事?”我冷声问,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也不知该如何走出病房。
“回大人,是一对夫妇,我们在来的路上看到,他们正往医院赶的路上出的车祸,因为离得比较近,应该能保下命来。”
我心间更是慌了神,一对夫妇,糟糕,来的时候母亲说和我一起去,结果我却没有等她,先行来到医院。
抱着很小的希望去猜想不可能,他们找不到医院的路,怎么可能会出车祸呢。而且母亲的性子比较缓慢,收拾东西至少要收拾一回,肯定又是忘记带水瓶又是忘记带纸的,说不准回家去拿了呢,这样子掐算时间就不可能会发生车祸。
“去看看!”我根本不是在命令,而是随口一说,但是那些黑衣人紧跟着我更加证实了许生对我的猜测。
他一定认为我已经是墨林的帮主,已经没有选择的退路,我已经放弃他了。
正如昨天晚上我所说,真相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是的,我还爱他,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顾及这个,我的父母,他们昨天笑得很慈祥,母亲给我温了牛奶。
他们还要好好地过完下辈子,好好地过晚年。父亲已经不再出去了,已经是母亲一个人的了。他们相爱,他们经历过生死,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我忽然自私地想,如果问上帝一个问题,保父母幸福,还是保我和许生幸福。
二者只能选一的话这才真正的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类型,我无法像帮主和许生那样去抉择,因为我在乎这两选择。
当我踉跄到两个推车的时候,上面铺盖白色的床单,那是死亡的信号,医生和护士都是面如槁木。
忽然知道我会选择什么了,保佑上帝让我选择父母吧,如果他们两个平安无事的话,我和许生可以不在一起,可以分开。也可以忍受剧痛。
“把车推过来。”提壶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多少明白些,忙命令几个黑衣人。
我掀开床单看了一眼,又掀开另一个看了一眼,笑出声来:“没事,他们不是我父母,白担心一场。”
“青柠——”提壶欲言又止的样子,“别自欺欺人了,趁现在赶紧和他们多说说话。”
“我为什么和陌生夫妇说话,有没有搞错,这是他们儿女的事情,关我什么事。你们几个放手,让医生和护士把车推走。”我捂鼻命令下去,“一股子消毒水味儿,真是难受。”
医生和护士迅速把车推走,胆大地朝我们几个望一眼,我忽然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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