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他没有资格做,可能是有帮主的,但我不知道是谁,要不然我爸没那种脑子管理那么大帮派。”
“你们是黑帮吗?”我小心翼翼问道。
“不是你们,也不是黑帮。”康剑见成功把话题从我的悲伤引走,不免滔滔不绝:“墨林在外界看来是黑帮,但他们不贩毒不贩黄的,还劫富济贫。里面的长老都有不同的本领,提壶阿叔他的本领就是会化装和口技,还有特别擅长长跑的黄毛哥,他要是想得世界冠军的话轻而易举。最厉害的是私家侦探似年,他想知道的事情没有能瞒得过的。”
“唔,那白林呢,帮主夫人是许家小姐许静心。”
“白林以前和墨林是叔侄关系,不过那是以前,很复杂的关系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爸和白林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
那如果我借助墨林势力的话就很容易复仇了。
那个提壶阿叔就是死人妖,擅长伪装,我总觉得不对劲。
我慌忙抓住康剑的手,“你知道那个柳静吗?就是肖蕙兰的助理。”
“怎么了,认识而已。”
“她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吧,以前不记得有这个人。”
我拉着康剑去路边拦出租车去A,见到大二的就问认不认识柳静,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心里想的是柳静不是很出名,一定是他们不知道。康剑把手机递给我,“打电话问肖蕙兰就知道了。”
我也是忙忘记了,可以直接问问她啊。
翻开通话记录那一项,很多个是备注为小灰狼的通话,不过都是来电,看来肖蕙兰对康剑还是抱有幻想的。
“喂,那个,我不是康剑,我是阮青柠,现在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你快点回答我。”我迫不及待:“柳静她是什么时候来A大的?”
“我不知道啊,和她不熟悉,只知道她是我的助理。”肖蕙兰惊诧:“怎么了?”
怪不得柳静和我去女生宿舍的时候见到肖蕙兰都很吃惊,助理的话不都是把底子都打听清楚吗,肖蕙兰怎么会不懂柳静在不在A大呢。
只有一个可能,那个柳静是假的。
我把手机递给康剑,掏出自己手机,拨了段姿姿的号码,高中同学我就只剩她的了,还是在丽江回来的路上她让我存下来,我又把老人机里的号码拷贝到常用的手机里。
“喂。”段姿姿懒懒的声音,听出来她正和男人吃饭。
“以前的大饼脸班长考上哪个学校了?”我飞快地说,她没听清楚,我只好又重复一遍。
“柳静啊,你不知道吗,她上了北大,这个消息全班都知道呢。”她刚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果然是这样,那个柳静是假的,是死人妖化装的。而所了解的信息则是又康剑说的私家侦探似年所提供的,他们就是在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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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明知故纵
白子雪和许生在一起的照片也是假的,都是他们一手弄成的,为的就是我和许生分裂吗?
许生却认为那些照片是我伪装诬陷他的,所以才对我说那样的话吧。
但是我交给他的录音又作何处置,为什么昨晚刚交给他,今早白子雪就送给许老照片?
许家的一切都太烦了,许老说给我的恩惠是许家大太太,我是葙姨的孙女?
多想回到在丽江每天和掌柜讨论涨工资的必要性,无忧无虑,无欢无喜,平淡一生。
康剑拍拍我的肩,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没事。”
“还没事,我第一次见过这么丑的人。”他把手机弄成自拍,让我看看自己的脸。
拍戏的时候妆容还在,不知刚刚又被我哭花了。
“我该去哪儿?”我喃喃问道,“世界这么大,是否有我容身之处,又或者有一个像寄居蟹一样,可以安稳便好。”
“你不要太难过,虽然我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想安慰你,即便无从下手。”康剑笑得苦涩,“每个人都有要面临的痛。”
“可我呢?”我几近歇斯底里:“被深爱的人下春药推向别的男人,还拍了照。我离开清水市一年后他又到处贴寻《无〈错《小说 m。QulEdU。coM人启事寻我,到丽江默默看着我,多可笑,原来就为去除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他不知道,即便他不说,我也不会把把柄交给爷爷的。”
“每个人面临的痛有我痛吗,掉入一个有一个寒冰还相信会被我融化,我真是傻得透底才会相信虚无缥缈的爱情。”我挣脱康剑的手,不顾一切地跑,绕着操场跑。
缓解悲伤的办法有很多,睡觉喝酒跑步唱歌……
但我成功撞到一个陌生人后放弃了跑步这种笨方法。
“你干嘛?!”我怒瞪面前的康剑。
“带你喝酒。”他霸道地拉起我的手就走。
我抽烟喝酒但我知道我是一个好女孩。
终于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我晃动手中粉红透明的天使之吻,与彩灯相吻合后在一饮而尽。
“不能喝这么快。”康剑大声地在我耳边吼道:“你不要命了吗?”
“不是你特么带我来的吗?”我反吼道,感觉心情好很多。
“我说我喜欢你你也信吗?”他这时声音放低,但我还是听见了。
“信啊,为什么不信。”我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叭”地亲了一口,“要不咱两双宿双飞得了。”
“你醉了。”康剑似乎很不满意我的动作和表情,但他也没有拒绝。
有几个头发染成花公鸡的男生邀请我们去跳舞,康剑替我回绝,我恼火地拍开他,“干嘛,跳个舞有什么的,老子身子都不干净。”
那人听我这么说一下子乐了,热情奔放地拉过我的胳膊,一下子就被拥在怀中,倒也是挺安稳的,我抬眼望着康剑。他刚刚踢开了想拉我的红毛,顺势把我楼进怀里,低头看我的表情都有心疼。
“敢对我兄弟动手。”另外几种颜色的毛不乐意了,摩拳擦掌都冲康剑来了。
我被他推到墙角,他则徒手和毛们打起来。
酒吧这个地就是生是非的,服务员哪天要是没看见打架骂人的才奇了怪呢,你以为都像爱情公寓里的酒吧供人谈天泡妞的吗。
那天的情景我记得很模糊,只知道我把胳膊举到头顶,酒顺着流下来,脸上胳膊上嘴里都有湿润的液体。
有没有尝试去爱过一个人,去为他喝过浓烈的酒。
你喝酒的度数就是你爱他的深度。
夜色昏暗,街灯初上,把人影拉得很长。
“康剑,你这是第几次背我了。”我靠在他后背上。
他刚才教训了几个毛后觉得会惹事,就带着我跑了,虽然我嘴里嘟囔:“怕什么啊,我有苍戒,别说他们,三十个人我都能秒掉。”
康剑听后怔了怔,还是毫不犹豫地背上我离开。
“第三次。”他不深不浅道。
“你背过别人吗?”我调侃道,“是女孩子。”
“背过,肖蕙兰上一次脚受伤。”他很老实地说道。
我低喃:“你看你多好,我问的问题都会实话实说,许生呢,他说让我相信他,什么都别问,从非洲回来的时候就让我不要问,”
“知道多的话对你没有好处。”
他到了我以前旧家,被重新装修了一遍,现在没人,爸妈住院。
“你怎么找到的?”我终于冒出了那句好奇的话。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他失笑:“你高一那年和别人打架,摔得鼻青脸肿,耷拉着小脸。见到一个孩子在哭,你去哄他,去小卖部买了五毛钱的真知棒,他笑了你也笑了。”
“这个和记得你有关系吗,你是那个小孩?”我若有所思道。
“我在小卖部帮人卖东西。”
“我怕你再遇到危险,就跟着你。”
我贴近他,眼睛飘向别处,“我今晚并没有喝醉你懂吗,伏特加我都喝不醉,更别提这种不专业的鸡尾酒。”
“我走了。”康剑没有接话,许久才吐出这三个字。
“不送咯。”
我掏出钥匙,小乌龟的钥匙扣还是很可爱。
把门开了,再关上,我迅速躲到黑色的笼罩中。
康剑走了五分钟左右,他向后望了望,以为没人就拨了号码:“阿叔,你们做得是不是太过分了。”
静得很,除了狗吠,只剩下电话那头的声音:“哪里过分了,未来的帮主怎么能有感情呢,虽然不禁七情六欲,但感情就是个累赘,不把那丫头和许家断了,以后怎么带领我们大家啊。”
“她本人愿意吗,你们也不问问她的意见。”
“考核通过再说,这事太容易。”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康剑无奈地摇摇头,大步向更深的黑暗中走去。
我摸摸冰凉的脸颊,泪早已风干了,有些凉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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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情若说了今天的情况,省略掉我和康剑的部分,他心疼我,却劝不了我。
我这个人爱睡觉,有严重的起床气,许生知道这个毛病后每天早上只会偷吻我一下再去公司,但我还是醒了。
起床气慢慢就被改掉了。任何毛病在爱人面前都能改掉。
仿佛回到两年前,我和许生刚认识,他站在我家门口不停地敲门,拎着早点,霸道地把我带回别墅。
“有事吗?”我冷冷道,却没得到回答,正欲关门,他伸手抵住了。
“青柠对不起。”又是这句,许生你自己就没有觉得烦吗,我耳朵已经听出老茧了。
他不顾我的劝挡径直进来,手里拎着蟹黄包,袋子鲜明地写着李四家蟹黄包,我以前最爱吃,但是十几元一个买不起。
我没有接他递过来的袋子,取出豆浆机清洗后放红枣和糯米,按米粥一向,两碗半的水。
“冷了就不好吃了。”他坐下来,取出包子放在我嘴边,我一手挥开。
许生尴尬,他手不知道是放下好还是举着好。
“那些照片我查过了,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才让你误会,录音我之所以要回是因为白子雪说把照片和录音一同销毁,她明明当着我的面销毁了,但不知道她备份了照片。也不知道她独自去爷爷那里告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许烺和你陆陆续续都来了。我知道这一次我做错了。”
“你不会是为了当许家的继承人吧。”我冷笑道:“爷爷昨天说的可真好,娶了我才是许家的继承人,所以你才来的吧。”
许生脸色骤变,眼里却波浪不惊:“我这次来是想带你一起走的,我们不要许家什么财产了,我这些年开的公司年收入过亿,够我们下半辈子了。”
我把粥盛了两碗,丢了他的包子不能欠人情。
红枣色的粥卖得住色相,瓷碗配上婴儿勺,再要满口油香的蟹黄包,人生何必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再难过,这饭还是要吃的。
“我们买一个小房子,这样你在阳台晾衣服就可以看到我,我们养一只大狗狗和小猫咪,再生一个女孩子吧,我很想看看你小时候的样子。每天我去上班之前你替我准备好领带,配好不同场合的西装。下班就给你买甜品,或者陪你一起做,简单的戚风蛋糕总可以吧。你不是喜欢青色吗,把墙壁都涂成草的颜色,再画两三个鲜嫩欲滴的柠檬。挑你喜欢的家具,但沙发不要白皮的,不容易洗,家有宠物有小孩你会很累的,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
太美好的事物让人连想象都觉得是染指。
我说了一句我去洗碗,低头去了厨房把半碗粥倒掉,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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