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狐疑望了许生一眼,又见手下的裤兜里藏了几张老人头,用脚踹了他们,“麻蛋,想独吞吗?当初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老大不是这样子的,我们只是还没来得分赃。”
又是一顿暴揍,“什么叫分赃,这叫分享。”
“是、是!”挨揍的人头点得像鸡啄米。
……
头儿手里攥着许生丢下的钞票,居高临下地说:“你们两个先靠边站着。”
手下的混混带几个人下车,搜搜刮刮,又是一些钱。但是谁出门旅游带很多现金呢,可能许生开个头给的钱太多,所以头儿很不满意后面的人掏的钱,都是些小票子。
一个少女唯唯若若下车,她只交给头儿一张五十的。
“没了?”头儿盯着她望。
“没了。只剩下整钱。”忽然觉得这女的脑子怎么和段姿姿一样不好使呢。
“把整钱掏出来。”
“我不能给你。”
扶额,这女的胸大无脑,要不要太笨呢。再仔细看看,和段姿姿有些像啊,那身段和脸蛋,难道她也有闲情逸致来丽江旅游?
“我问你整钱在哪?”头儿很不耐烦。
“我,我给你。”段姿姿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
“快点。”头儿见她磨磨唧唧从包里取出十几张红票子,一脸的邪恶,“钱给我之后再陪我玩玩。”
“你们继续搜刮。”头儿脸涨得通红,手按住乱动的段姿姿,他命人拿来绳子。段姿姿脸上挂着泪,她一直望着不远处逃走的男子,估计是她的新男友,这个时候就是不顶用。
“走,老子等不及了。给我弄块布去树林里解决。”头儿手拥着段姿姿,“小美人,我会好好待你的。”段姿姿她脑子笨,见钱没了,男友跑了,自己即将面临侮辱,她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刀,狠狠地咬了头儿的手。
头儿惨叫一声把她推翻在地,像头狮子似的扑过去,马路上石子和杂草众多,躺着不是一般的煎熬。他正要掀开她的裙子,我一脚踩住他的手。
“你这妞想干嘛,还没轮到你呢。”他怒喝。
我是丑得不行了吗,拿出镜子照了照,的确是丑的不行了,昨晚没睡好,眼睛肿的厉害不说,眼圈重重地黑色,收拾收拾都能当国宝了。
许生见我出手,他很快替我挡住迎过来的人。我很快应战其他人。两个人默契得没话说,这些人比以前遇到的十三个劫匪还要弱,只是仗着人多。
头儿怒喝一声,估计是不得发泄引起的肾病吧。他操起地上的刀子向我走过来,又觉得不对劲,忍了手上的剧痛还是走向段姿姿。同时其他混混像一堵墙似的围住我们,而那头儿的裤子湿透了,段姿姿的小短裙已经被扯下去了。
许生手:“你先去救那个女孩。”
“好。”我寻了个空钻出去,许生为我拦下追上去的人。
段姿姿上身已经一丝不挂了,真佩服她发育得这么好,难怪男人看了都想摸一把,但这个时候倒是挺可怜的。我触碰苍戒的骷髅头,它向一只利箭冲了出去,射在头儿的大腿上,听到惨痛的叫声。
很快收回苍戒,尽量不让人察觉,头儿的大腿冒血,给人一看还以为他已经上过段姿姿呢。我把抱腿的头儿踢到干沟里,他居然都不反抗,腿有一处不大却看上去很深的口子,不会是击到骨头了吧,苍戒有那么厉害吗?
段姿姿站起身来,正要说感激的话被我制止,“别谢我。”
“不是,我没衣服穿了。”
……
地上都是被头儿撕烂的衣服,我把自己外套脱给她披着,你说你快冬了穿什么短裙。我经过车窗时,把自己的行李包挎在肩上,还有那只小奶猫。
乘客刚才趁混乱都已经逃走了,我反肘捣向许生后面的一个人。
许生一手拿刀,一手拿棍,还沾了些血迹,撂倒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说:“走吧。”
我们大摇大摆在一群趴在地上呻吟的混混旁向东走过。但是二十分钟后许生又带领我们向北,以为他很了解的样子,再一问原来是不想让他们追过来。左拐右拐我们成功迷路了,好在看到了一个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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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领养孩子
摸摸索索好不容易到了村子里,并不是白族人也不是什么纳西族,只是普通村民,原谅我这种没怎么出过家门的人无法凭方言辨认种族地区。唯一懂的就是东北话,还是跟小沈阳学的。
村子门口站许许多多的人,差点认为他们是来迎接我们的。原来只是看日落的,我同情起夕阳来了,下山睡觉都有那么多人看,每天起床也有人夸赞多美多赞,活得可真累。
“住上一晚多少钱?”
“一千。”
“这么多。”
“没钱就走人。”
和村子上的人几乎都是同样的对话,有的把门稍微开一点,见我们三个人飞快地说:“住一晚上一千块钱外包晚早饭供两顿。”然后我们要走的话还会添上一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哎哎,早饭还有鸡蛋呢。”
“那你留给鸡吃吧。我们去别家看看。”
“一个村子都这样。”
起初不相信这话,后来溜达了一圈确信真的是一千块钱了,并不是什么正规旅店还收那么贵,许生倒挺淡定:“刷卡不?”他现金都没了,只剩下卡。
然后我们吃了不下十次闭门羹。
“要不朝他们借些?”我剑刚才坐我后面的青…无…错…小…说…m。…quledu…年好像刚吃过这里的饭似的,保管他有钱。这些乘客多不老实,怎么可能把自己所有钱都上交给那个头儿呢?
“虽然救了他们,但你觉得可能吗?”许生的话说的有道理,现在的人扶个马路都会被讹。但是我们难不成要在这村子外头露宿。
天已经晚下来,见风吹草动,有人家已经亮灯,大人带着小孩出来散步,我们三个人沦落街头,偶然听见村民对话:
“今天来的人怎么这么少?”
“孙老大脾气一向很怪,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吧,他手下人挺多的,那么多次都没失手。”
“哎,看来我们这个月亏了。”
我忽然挡住他们:“你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个大头村民一脸不屑,“我们说什么要你管?”
段姿姿这时冒出来:“你们刚才说的孙老头就是被她打败的!”
自从救了一次段姿姿,她就对我感激涕零,说再也不会勾引许烺了,我只能笑笑了之
村民显然不信的样子,睨视我一眼:“黄毛丫头连我怕是都斗不过。”
黄毛丫头?!我觉得我的头发不是黄色的啊,一转眼大头已经被许生踢倒在地,都没见他什么时候出手的。
于是大头对他佩服到五体投地,把我们请回了家,大头命他的妻子盛来稀饭,见我们都坐了下去才惶恐地问:“孙老大现在怎么样了?”
“我哪懂。”我扒拉几口饭,感觉米粒都没有熟。
“为什么你们收住宿费这么多。”段姿姿问到了重点。
大头的妻子讨好笑道:“孙老大拦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常有旅客留宿,所以各家都串通好赚了商机。”
我坐在破凳子上,环顾四周,条件真心不怎样,但是狮子大开口也不适合。
“那每晚收1000,日子过得应该很舒适才对吧。”
“哎不瞒你们说,孙老大每月都会收五千的保护费,他们隔三差五拦车大姐,一栏就是一整天,有的时候村子都不够住的,但有的时候一个星期也不见得有人来。”
“怎么没有警察管呢?”
“管不了啊。他们光贿赂的钱一个月就好几万。”
听说过旅游区回来的途中有很多打劫的人,大部分旅客几乎都是空手而归,云南这个地方比较落后,所以混混更加嚣张。
“妈妈,我回来了!”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外,手里提一个篮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啦,看样子约莫十来岁。正是上学读书的年纪,却帮家里做事情。
“娃,洗手喝点稀饭就睡觉吧。”大头妻子打来水让他洗手,一脸疼惜。
小男孩我们三个,腼腆一笑,他指指我的空碗,“姐姐,别浪费啊。”
碗里还有一些米粒,我不好意思低下头,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面前放了一碗饭,几乎就是清汤。
我越来越觉得惭愧,刚才还觉得大头他们家还吝啬,稀粥里的米粒少得可怜,而那个小男孩里的米粒比我还要少。
我扒拉下行李包,拿出一些零食,刚掏完一盒小酥饼,又有几个小孩从内屋里跑过来狼吞虎咽,最大的不过十三岁。小生吃着一段小火腿肠,它和我在外一年,嘴也不刁了,能吃的都会吃。
“这些孩子,真是抱歉啊。”大头朝我愧疚笑笑,又不忍拉他们。
“这里食物很缺乏吗?”许生问道,云南都是靠发展旅游业维持生计的,有些少数民族穷得都吃不上饭。
“收成不好,手里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果断觉得我们三个才是坏人,我掏出钱包,把现金给他们,一万多,是我给掌柜打工挣的钱。
“青柠,原来你有钱啊,刚才为什么不掏出来?”段姿姿问道。
“我没说我没钱啊,那些人收一千块一晚上太贵了,不到万不得已我才不会用呢。”
我有钱不代表花冤枉钱,我振振有词:“给别人打了一年的工,自然要懂得节约了。”说起打工,不知道掌柜有没有想我,不辞而别会不会很伤心呢,说不定凄凉的说:“紫尽,我给你涨工资,快回来吧。”
实际上某掌柜已经打印招聘员工的传单了……
我把一万多放在桌子上,大头夫妇说什么也不肯接受,他们足足养了五个孩子,怪不得食物不够吃的,我心疼地拿出刚刚藏得巧克力给那个十来岁的男孩,“你叫什么名字?”刚才那群猴孩子疯抢我的零食,自然有留下一些给自己。
“我叫阮小树,今年九岁。”
我一听乐了,“你也姓阮啊。”
“姐姐长得真漂亮,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和你一个姓,叫阮青柠,我们两个都是植物。”不知为什么,觉得这个小男孩特别亲,嘴也很甜,问他读几年书时,他吞吞吐吐说只上了一年学。
“一年学?你怎么才上一年?”
大头在一旁说:“这里环境不好,连个学校都没有,他曾经在姑妈那里住了一年,所以就学了一年。”
“哎真可惜,那钱你们收着作学费吧。”我心疼道,我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上学了,很羡慕山里的孩子可以不上学,现在想想这些孩子多渴望上学啊。
“这……”大头妻子含泪道:“就算我们收了这钱,也没法做学费啊,家里米都没了,还得往镇子上跑一趟,幸运的话还能花几百块钱买一袋。”
这都什么物价嘛,涨得跟十年文革期间似的。
“姐姐,我能去你那儿去吗,我想上学。?”小树可怜巴巴拽着我的衣角,我是想带着他走,有那么可爱的弟弟陪着,弥补若子死去给我带来的阴影。但我也只是一个孩子,哪会懂照顾人。
大头犹豫会:“要不你们带着他走吧,去城里读书总比呆在这里种田强。”他叫来去刷碗的妻子,“我们把小树交给他们去城里读书吧。”
“啊?”我以为她不愿意,毕竟是自己亲生的,何况不能确定我们是否坏人,“真的吗,太好了。”
大头妻子差点跪了下来,“你们肯带他去读书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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