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荒不可言的梦,我不小了,却还会做那种没头绪的梦。
他许生可以拿我当替身,可以拿我去争夺继承权,没了我也照样可以左拥右抱几个女人,也可以管理许家,他本是匹脱缰的野马,我何求他的回头。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我自欺欺人,咎由自取罢了。
“你还爱我吗?”
许生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似乎也沾着露水的香气,他择了一块草地做了下去,和我并肩在古色古香的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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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二老离去
“那你呢?”
“我自然爱我自己。”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我无心再去笑出声来:“你爱我吗?”
“爱过。”
爱过就是不会再去爱了对不对,一直残忍的我以为如果哪一个男人背叛我,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永无宁静之日。可当他真正地伤害过我,我却只会逃离。
“哦。”
“我爱的那个是阮青柠,她时常笑得没心没肺,时常笨得没头没脑,但是认真起来谁都比不过,她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她不忍心踩死蚂蚁,她爱猫。”
“那个女孩她心疼我,她在无理取闹的时候仍然心疼我,她说她的梦想是去大理吃泡面。我很爱她,真的,很想和她永远在一起,但是责任在身,如何做到私奔。”
“你知不知道,阮青柠从丽江回来后就死了,她改名为紫尽,你又强求她变为青柠,变化过的东西用着到底是不舒坦。”我笑。
他说:“我爱的人走了。不会再回来了,那个吵着想在冬天吃冰淇淋的女孩走了,她变成了一个喜欢杀人的人,甚至还想杀害我的妹妹。”
原来是这样,我怎么那么傻,许静心和他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怎么不会告诉他我的目~无~错~小~说~m。~QUlEDU~的呢。
也好,也好。走了也好。
我问:“如果这是一场误会,我们还有可能吗?”
他答:“没有。”
呵呵——他若回答有的话,我会让他等我,他若回答没有的话,我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但无论怎样这个故事我都要说出来,我要和他坦白清楚,那个阮青柠为什么会变成紫尽,她为什么无法爱自己的人。
“白子雪是阮青柠的替身,我想好好爱她,电影结束后我想向她求婚。”
他说话的声音好缥缈,他从来没有说过向我求过婚,人到底是变了。
如果他认为即便是误会,也不会和我在一起的话,那么解释又用何用,告诉他我是被逼的,如果我和他在一起墨林很有可能要了他命。我还是很爱他的。
告诉他又有什么用,难不成听他轻笑一声,说这就是你编造的理由吗。
在他心中我是一个爱好权贵、荣华、钱财的女人,喜欢杀人,残忍至极,甚至要伤害他的妹妹。
我一次次地把心掏出来给他,他一次次地践踏,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
一年来支撑我活下去的东西没了,我的心彻底崩溃了。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要爱他,决定不要爱他的这个想法落定后我忽然觉得一身轻。
“祝你们白头偕老,至死不渝。”我笑着说出这十一个字。
忘记我是怎么离开许宅的,只知道支撑我活下去的柱子忽然塌下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梦幻般消失。
他说,如果你想保护全世界,那么我保护你。
他说,许你一生,清宁一生。
难道都忘了吗,还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忽然回去,拉起坐在草地上的他,发疯似的用苍戒割破他的衣袖。
终究是失望了,那个车轮还是消失了,我眼睛直勾勾盯着望,问:“刺青呢,你什么时候弄掉的?真的就再也不回头了吗?”
“是。”他说。
我深呼吸一口气,人家早就弄掉了,我还傻傻地等,等我们有一天可以破镜重圆,等哪一天刺青淡了还可以去加深。
我咬牙,眼泪还是扑簌簌落下来,“我一直认为我是最残忍的人,可是后来发现你根本没有资格说我残忍,死在我手里的人都是十恶不做的大坏蛋,死在你手中的却是心。”
从来都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的希望破灭了,我爱的人和我恨的人交织在一起,他让我参加婚礼。
很好,太好了。我闭上眼睛,又是一颗豆大的泪落下,而月色足够遮盖这一切,他根本什么都看不懂。
他什么都不懂,我年少爱的人,我曾经说陪伴一生的人,都已经变了!
双腿僵硬地走到许宅门口,凌晨两三天,深秋冰冷,我忽然看到一个人影,温暖如春。
听到那一句“紫尽”我崩溃了,哭倒在怀,“康剑我错了,我说过那次哭过之后再也不会哭了,但我做不到,做不到啊——对不起,我始终放不下他。”
“你无缘无故离开总部,我很担心,怎么看到这样子的你。”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泣不成声,“我该怎么办,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这一年里我所做的所有都是为了他呀,只希望自己可以强大到无人可以再拆散我们,为什么,这是我自己拆散的吗。终于,终于把他送到别的女人床上。”
“我去找他!”康剑挣脱开我的手,“这个混蛋!”
“别……”我说出这句话才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刚才到现在,后背火辣辣地疼,我都没有察觉。
我曾经以为陪伴我一生的人必然是他,当这个想法被冠上愚蠢的帽子后,我的岁月也同时被冠上青春这个代名词。
回到总部,我昏昏睡去,一醉解千愁,一睡解万忧。
第二天我依然是一个漂亮的好姑娘,是他们心中的女王,我去更衣室选了一件淡紫色雪纺衫外套,内衬纯白衬衫,松垮的超短裤配上简单的松糕鞋。对着镜子化了淡淡的妆,把头发扎成两个马尾,末端用夹板躺了一个幅度。准备好一切后我去送二老。
所有的人都准备好了,因为怕暴露目标,二老坐上车后就不要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送别了,葙奶说她回来的时候希望我能多笑笑。
我说好。
她说她也是迫不得已的,只是想让我壮大起来去救爷爷,现在爷爷回来了,我也不需要变得冷漠无情。
我说好。
什么都好。
直到他们二老的车子消失,我收回目光,冷冷问海哥:“有没有办法让他们这一次影视搞垮?”
“这个让我想想!”海哥若有所思,打了一个电话给欧弟:“上一次的药治好了吗?”
我一把夺过他的电话,“下药的话太容易发现,而且只是一时,我要他们所有的影视合作都垮掉!”
“这个办法有很多,比如搞病毒给他们电脑里,或者偷剧本,现场搞破坏之类的办法,但是都不是永久性的。”康剑又补充,“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挨个挨个演员对付,虽然可以很容易找到演员,但是如果许静心因为演戏受伤,最好让白谦和许生两个人闹矛盾。只是我怕你顾忌旧情,和许生……”
我打断他,“不用说了,你去办。”
一个小时候我到达A大,他们又开始拍摄了,所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的,都开始绕路行走。A大什么都是废物,唯独传播流言蜚语这一项做的非常好,速度可谓是飞快。
我逮住一个学生问,“认识肖蕙兰吗,知道她在哪里?”
“认识倒认识,但不知道她在哪里?”那个学生老实道,“听说昨天受伤了。”
“什么原因?”
“好像是被搭档用开水烫的脚,现在走路都是个困难。”
我沉思一会,这事应该没有那么轻巧,我还需要去找一下肖蕙兰确认一下。正准备给她打电话,不远处几个人围在一起,肖蕙兰在轮椅上低着头。
“让开!”我喊一声,他们愣住看着我。
我走向肖蕙兰,打量一下她的腿,似乎伤得不轻,的确是被开水烫了一下,我白了他们所有人一眼,“是谁害的?”
没人回答。
“我再问最后一遍!”
“别逼他们,是我不小心弄的。”肖蕙兰颤颤地说,“昨天想喝热水,因为想着事情所以就没注意烫了一下,没想到这水这么热。”
“是吗,可是我听说是被人泼的。”
“那是他们胡说的,我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整个说话过程她都是低着头,是个人一下子都能猜到是被别人害的,她肯定在说谎,但是说谎也是有她的理由的。
“你不说的话我现在取白子雪的命。”我淡淡道。
在一旁的人面面相觑,我起身凌然说:“你们谁知道她是被谁害的?”
“小姐别问了,害她的人我们得罪不起,还是算了吧。”
这么一说我隐约猜到了,不是许静心就是白子雪,她们两个是真的不想活了。我咬牙:“妈的,她们两个当真不想活了!”
我握紧拳头,说:“告诉我是谁,这戏咱们不演了,你要是真想当演员的话来墨林吧,什么破三姐妹,我让你一个人当主角。”
“紫尽……”肖蕙兰抬头落泪。
我说:“说吧,到底是谁害的你。”
“是我。”白子雪冷哼一声,“她昨天咔了好多次,这么一个没有素质和能力的演员怎么可以和我搭档。”
我也不多说,一巴掌扇上去,后面的保镖立马就把我围住。即便是白林在这里我也丝毫不害怕,每次出来任务的时候我不止是一个人,在暗中还有很多墨林高手,都是仅次于长老的人。
“你居然打我!”白子雪捂着脸,“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我依然不多说,踢翻几个挡路的保镖,正要再送上一巴掌许生抓住我的手臂,那个在太阳底下的刺青格外显眼。
这是我的耻辱,我现在特别想把这个刺青消下去。可惜葙奶走了,我不想用激光去除。
既然当初流着血纹的,就不要轻易去掉。非要经过砂磨搓的痛苦才能有一点点的醒悟。
我怒喝:“放开!”
“我说过她是我的女朋友,如果你想伤害她的话先问过我再说。”
“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吗?”
许生好笑地甩开我的胳膊,“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吗,别以为自己会一点功夫就能随意杀人。”
哦,他可能忘记了,以为我还是那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阮青柠,真是可惜了。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可惜我现在不想杀他,他没有资格排列在我的杀人名单内。
“我只说一遍,让开!”
“不让!”
“杀人偿命,无故害人,我自然要还给她,昨天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吗?”我嗤笑。
他说:“那是肖蕙兰活该,不会演戏还来报名。”
“那是你们眼瞎,她不会演戏为什么试镜成功?”
“要不是肖老来说情,她连一个配角都选不上!”
我一点都不想和许生争执这些无聊的话题,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想破坏他们的计划的,反而和许生杠上了,是我的疏忽。
白谦走过来,他轻笑道:“多大点事啊,不就是演员之间的小斗争吗,得得,我卖给帮主一个面子,肖蕙兰回到剧组。”
“不稀罕。你们还是保好整个剧组的安危吧。”我冷冷丢下这句话推着肖蕙兰就走了。
总部理应不该让外人进入,因为事有意外,我把肖蕙兰安排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她养伤。
“她们怎么伤的你?”我补充道:“这里没人,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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