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白芸芯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吻上了她,不过,这一次,他比之前熟练许多,一边吻着白芸芯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让她慢慢放松自己的身躯。
而白芸芯明明是要拒绝他的,可是,在他那样的柔情下,她居然发现,自己不愿推开他?
既然有个帅哥要和自己接吻,况且自己也拒绝不了,那就享受呗,这个男人吻技虽差,但至少干净,况且,还如此英俊。
白芸芯可谓是把“享受当下”四个字发挥到了致,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地之下,她都能通过这一句话来让自己在不可避免的困境中过得最好。
她渐渐回应起了楚弈的吻,而楚弈浑身一震,睁开双眼,似是不敢相信她会回应他。
不过,白芸芯并未睁开双眼,未能看到楚弈眼里的震惊,她用双手搂住了楚弈的后背,沉迷在这个吻中。
口气清新,不拍益达真可惜。白芸芯这么想到。
“唔····”突然感觉到楚弈不再回应她了,白芸芯迷惑地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湿气,看得楚弈浑身一热。
。。。
 ;。。。 ; ; 白芸芯瞥向在远处守候的听雪人,神色复杂。
以她们人的功力,即使站在远处,她和蕙心的谈话,想必也听了进去吧。纵使面上云淡风轻,心下,又是不安。
书房之内,楚弈听着听雪传来的檀香阁的消息,不语,手边的茶都快凉了,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由她去吧。”
听雪闻言,不再多话,退下。
楚弈神色不明,白芸芯的用意,他岂能不明白?她只不过,是在为自己谋生而已。
若是别人,他定不能容忍在他眼底下搞小动作的人,不过,对于她,他却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楚弈抚眉。
片刻之后,将碧血门的密报拿了出来,写好回信后,令白鹤将他的命令传至各个据点。
突然,半空中闪现一道黑影,现身后,竟是一俊美无比的黑衣男,这黑衣男容貌秀气、皮肤白皙,只是眼神间的冰冷,令人退避舍。
黑衣男向楚弈跪下:“主,翼寒有要事相报。”
“说。”翼寒是楚弈的四大影卫之,四大影卫如今皆有要事在身。
未峰日夜守护檀香阁,儒明潜入皓月府,壹炎则被他派入冥日府中。
而翼寒一直都在协助他办理碧血门的事物,可这几天他感觉王府四周有异,便让翼寒去探查围绕在王府周围的势力。
“翼寒查到如今有五人马在王府周围安插了人手,除去一早就在周围保护王府的靖国公府和一不明势力外,这几日突然聚集了冥日辰、我朝霖和皓月昭明的势力。”
“哼,我逸王府如今倒成了个香饽饽了。”楚弈目中闪现错愕的光芒,楚霖因上次与他动手而对他有所怀疑在意料之中,沐延辰早就安排过人手潜入王府,况且当初在皇陵时他们的人马夹相逢,他怀疑是他偷运了白芸芯尸体而引发两国大战故而派人监视也在意料之中。
只不过,昭明也安排了人马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楚弈眼里错愕化为疑惑,而后淡化为平静:“继续盯着。”
“是。”翼寒嗓音与他俊美的外表实在不符,倒是像了他身上的这一身黑衣,像夜空般低沉:“壹炎已顺利潜入辰的府邸,从妃的丫鬟处得知,辰新婚当夜就一直在书房处理政务,未曾踏入妃房间一步,而且。”
感受到楚弈因他一席话身上的气息愈发冷凝时,翼寒略一迟疑道:“辰很有可能与皓月昭明私下订立了盟约。”
盟约?国鼎立的局面已持续了数年之久,他也料想国任何一国都不愿打破这个平衡,只不过,此番,白朗冲冠一怒为爱女着实令国震惊于他对昭云的疼爱。
如此奸佞狡诈的小人,夺取待他如亲兄弟的人的江山,又为推卸责任而冤枉自己的母妃,这样的人,还会有亲情可言?
那日白芸芯谈及白朗时目光冷漠,而如今又传来白逸轩和沐延辰私下订立盟约,这其中,到底有怎样的阴谋?
白逸轩的举动是不是白朗授意的呢?还是他其实在把白朗埋在鼓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谋划呢?
可是,白逸轩是白朗唯一的儿,今后皇位定要他来继承,可以说白朗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而,如今他却和自己父皇恨之入骨、间接害死自己亲妹的沐延辰定下合约,不知,他用意何在?
而国之中,盛传他因亲妹之死日之内不眠不休,可见,以他对妹妹的疼爱,绝无可能会和沐延辰合作。
难道是?楚弈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想到有可能是这个原因,楚弈心口一缩。
皓月与冥日因白芸芯而战,他们之间的利益纠葛也只有一人,而当初他派人偷入皇陵时也正好碰上了沐延辰的人,大打出手后才成功运回昭云的尸体。
而自上次府中的刺探中也可显示,沐延辰可能早已怀疑上是他在幕后指使人偷入皇陵窃取白芸芯尸体的。
而也恰恰是在上次黑衣人刺探之后,府外突现了白逸轩的势力。
所以,他们结盟的原因,只有一个,白芸芯!
楚弈有一种预感,他已经肯定了白芸芯未死,而这个消息,应该已经传入了皓月皇宫,而皓月与冥日之间的战争也马上就要结束了。
楚弈才这么想着,窗外停息的白鹤就为他带来了双方停战的消息。
楚弈手指紧紧攥住手中的字条,骨节发白,眼眸深冷,果不其然。
不久之后,也许星耀就要不安宁了。
而看见白鹤身上裹挟着的由了风生寄来的纸条时,楚弈瞳眸紧缩,眼里渗出前所未有的冷光,眉宇间似有挣扎,略一犹豫,将纸条放入书中,终是开口道:“告诉我师姐,花宴,计划照旧,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好好安排一场戏码。”
楚弈嗓音没有一丝情感,不过陪伴楚弈多年的翼寒却感受到楚弈内心的不平静。
微风从窗口吹进书房,掀翻了方才盖住字条的书页,只见上面写着短短十二个字:“昭云必嫁楚霖,大业方可速成。”
迷雾林中,赵晚玉正陪着了风生下棋,见他一副开心的模样,很是疑惑,她方才看到了了风生让白鹤带去的字条,心中更是不解,难道,因为白芸芯要嫁给楚霖,师父才如此开心?
看到赵晚玉眼里迷惑,了风生也不为她解答,他才不会告诉这个一心向着她师弟的丫头片呢?
哼哼,这个臭小,敢对我的宝贝下药,我当然要让你尝尝心痛的滋味了。
当然,也是想看看芸芯在你的心中到底能占据多少地位?若是不及皇位,我又怎么放心把我的宝贝交给你呢?
了风生眯长了眼睛,整个就一老顽童形象,哪有一丝仙风道骨之气。
这一晚,白芸芯正在吃晚饭时,楚弈就来了。
白芸芯一愣,他向来都是在她沐浴过后才来檀香阁的,今日怎会来得这么早。
嘴巴快过脑,习惯令她迅速换上微笑:“听雪,去添一副碗筷。”
楚弈面色冷淡地坐下,目光瞥向满屋的丫鬟:“全部退下,没有本王吩咐,不准进来。”
众人见状,纷纷会心一笑,听命退下。
。。。
 ;。。。 ; ; “蕙心在府里多年,一直都明白王爷是个心冷如铁的男,这样的男绝对不会轻易爱上一个女人,而被他看上的,绝大多数是因为她们身上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说话间,蕙心想到了苏婉,倒是有些同情她。
“或许是因为您对我们都宽松所致,之前蕙心一直以为您是一位空有美貌、内心单纯的主儿,所以,蕙心认为王爷绝不会是真心对您,才有“灾祸”这一说,毕竟,苏小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若王爷不是真心护您,您无依无靠的,很难保证不遭到她人的陷害。”蕙心顿了顿,见白芸芯似有深思,才继续道,“可是方才蕙心望您那一眼,却叫蕙心觉得,您不是表面上如此快乐,也并非表面上如此无害。”
语毕,蕙心端端正正地站着,无一丝彷徨之态。
白芸芯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语气里有些无奈:“你说得对,我竟然忘了。”
楚弈接连几日宿在檀香阁,白芸芯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何应对楚弈上,完全漏忘了这一茬。
她虽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这不代表苏婉会不介意她钟爱的男与她人如此亲密,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可在外人眼里看到的远不是如此。
苏婉身为靖国公的嫡孙女,对付起她这个依靠逸王府才能生活下去的人,简直易如反掌。
而她如今也不清楚楚弈内心打的注意,虽然他每晚过来为她抵抗寒症,她却不知道,这样下去,能支撑多久。
若是有一天,她真的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岂不是······
白芸芯闭上了眼睛。
所以,麻烦,还是越少越好,毕竟她现在,寄人篱下。
白芸芯睁开双眸,打量起蕙心,微笑道:“家里可还有人?”
蕙心一怔,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蕙心母亲早亡,十年前,父亲也因犯了重罪流放至洵国,却在半染上瘟疫死了,而因父亲的重罪,蕙心才入了宫做了奴才,几年前才被分配到逸王府。”
听着蕙心的答话,白芸芯很是满意,言两语就将自己的来历说了个清楚,不错。
“我瞧着你,和普通的丫鬟不一般,可曾读书写字?”白芸芯把玩着一根树枝道。
蕙心心里明白白芸芯对她并不十分信任,不过,她也不急,她能看出,这位小姐并不简单,好好跟着她,也许自己在府里的日能好过些,若是她真的成了府里的女主人,自己的苦日也算到头了。
望着蕙心眼里的光芒,白芸芯笑了,她并不反感蕙心的想法,虽然世俗了些,但她不也是一样的人吗?都只想要谋求更好的生活而已。
况且,若真是出淤泥不染、一无所求的人,她倒是不敢放心用,而无法让她看出内心想法的人,她更不敢用。
这个蕙心,聪明知礼懂进退,尤其是她的聪明能被自己掌握,没有超出自己的能力,实在是再适合不过被自己培养成贴身丫鬟了。
“回小姐的话,奴婢父亲曾是地方上一个小官,甚爱诗书字画,因此,奴婢在家时也是读过书的。”思及在家时的美好时光,蕙心低头,难掩悲伤。
曾几何时,自己也如普通官家小姐般以为会嫁一个如意郎君,一生相夫教到老。
人算不如天算,哪想到十年前会出这样的横祸,而自己也从一名由人服侍的小姐变成了伺候人的丫鬟。
本来与自己订了亲的表哥也因怕被牵累而退了亲,在父亲被流放前就娶了他人为妻。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最无法释怀的。
感受到蕙心话语里难掩的黯然,白芸芯轻叹一声:“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从一个官二代,变成一个阶下囚,此间痛楚,也只有她这个历经两世的人才能体会。
蕙心闻言,猛地抬头,望着白芸芯,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这些年的悲伤,竟然被白芸芯一句话,全部概括在其中,自己只寥寥几语,她却能明白。
此时,她的内心已不再是先前一心想求得庇佑那么简单,毕竟,这是近十年来,第一个懂得她心境的人,能够伴其左右,她也不枉虚此生了。
看到蕙心眼里绽放的光彩,白芸芯知道自己赌对了。
对待一般庸俗之人,要得到他的忠心,只需要钱财,可惜如此忠心,并不能长久,他能因身外之物向你投诚,自然也能被他人收买。而对待胸怀傲气之人,就要用自己对人心的钻营把握以谋其心。
有时,一句善解人意的话语抵得上千军万马。
白芸芯并不能判定蕙心是否如她所料般清高,她只是认为,一名官宦女与一般丫鬟在一起呆了近十年,心中必定十分苦闷。
当然,她也有可能被现实磨平了棱角,早把自己与她人视为同物。
所以,白芸芯只能小赌一把。
可是这个结果,让她知道,自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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