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可是不会再叫你姐姐了!”
“那你叫我什么?红儿?”我随口回他。
“红儿这名字,我是真心不喜欢!”他微微皱眉:“我看姐姐从小就爱男装打扮,极少穿戴女装,不如就叫姐姐温婉,名字改了,人也会越来越喜欢女子的东西!”
我没有说话,他以为我在气他说自己不像女子,连忙说道:“姐姐神态眉眼间,尽显飘逸脱俗的气质,虽然未施粉黛,却是无人能比的倾城之貌。”
他站起来扶着我的肩说道:“长姐姐你可知道,你自己有多美?”
“容颜终会老去,再美的女子,终究不过是一副皮囊。”
我心里有数,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长这样,也从来不曾细细端详过这位身体主人的容貌,她的绝色倾世容颜,我倒真是没有怎么看出来。
“启禀主上,门外公公求见!”正说着话,一位带刀侍卫出现在我们面前,向高长恭跪着说到。
“传!”高长恭话音刚一落,就看见洪公公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王爷,总算是见到你了”他看了我一眼"你怎么在这里?你可曾知道宫里生的一切?”
“生了什么?”高长恭问到。
“王爷,皇帝爷驾崩了!”说完竟哭了起来。
“宫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纬王爷和太子正争着当皇上,长公主快压不住了,王爷你快点回宫,主持大局!”
高长恭听完并未吃惊,脸上表也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一个王爷,怎么可以主持大局?他们是皇叔的儿子,继承大位,理所当然,我只盼能够守住洛阳,保我北齐百姓不被突厥侵略!”
“王爷,不可啊,太子和纬王若真动起兵来,怕是会天下大乱,王爷,长公主特意派我前来,就是要王爷率兵回北齐,助太子维持宫廷不变,让太子顺利继位!”
我听到这里对高长恭说道:“王爷,洪公公说的即是,王爷只顾回宫,洛阳城长安红来守,请王爷放心,安红会拼死守城,绝不让突厥伤及洛阳一草一木!”
“不,我说过再也不和姐姐分开!”他转身对着洪公公说道:“公公先行回宫,告诉祖奶奶,待肃儿把洛阳兵马整理交待清楚,随后就到!”
说完当下招来一门卫:“传阿扬将军进谏!”
待洪公公走后,高长恭紧拉着我的手:“姐姐,此次回宫,变幻莫测、请姐姐一定要相信肃儿,无论生什么都不要离开肃儿!”
我看着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小声对他说道:“王爷不必顾及温婉,回宫以后尽管去办就是。”
他一听我自称温婉,脸上欣喜若狂:“姐姐,你是答应了?”
“王爷不是说好,不再叫我姐姐吗?怎么才一会功夫,就给忘了?”我假装生起气来,说完脸色红,害羞的低下头去。
他突然把我抱起来:“婉儿,等太子继位,我就禀明皇上,将你许配给我,做我的王妃,今生今世,永不分开!”
“王爷,快放我下来!”我看着花园里的侍卫们,连忙对他说到。
他当着没有听见,只是抱着我:“婉儿,以后我再也不要你受到伤害,我高长恭誓,会好好保护婉儿”
他低下头,眼里无限温柔的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道:“我愿承你此生美景,许你一世欢颜!”
承我此生美景,许我一世欢颜!我喃喃自语,喜悦的眼泪流了下来。
回到宫中,高长恭没有回府,带着我直接去了鹫岭宫,长公主和太子一席人,早在那里等着我们,一进议事大厅,就听见一个声音:“肃儿,你可回来了”
只见一脸疲惫的长公主坐于大堂之上,神眉目中无不是担忧之色,而一身素白孝衣的太子高绰,侧身站立在她旁边。
“四弟,皇上已去世一月,纬王千方百计阻挡我登基继位,看他这样怕是要趁机谋反,自己称王!”太子一见高长恭就急忙走过来。
高长恭向长公主行完礼,才向太子问道:“皇上可有遗诏?”
“肃儿!”长公主被搀扶起来:“皇上去世时只有一人在他身边,此人便是雪皇妃,皇上去的突然,我问过雪皇妃,可她什么都没有说,我已经叫人将她囚禁在她自己宫里,这件事她是脱不了干系!”
我听到雪皇妃,心里紧张起来,这件事自己也牵连其中,若要彻查到底,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于是便说道:“长公主,皇上既然立了太子,就理所当然是未来的皇上,当务之急是应该阻断纬王身边的势力,助太子登基,国不能一日无君!”
她叹气一声:“纬王,手握重兵,逼他交出兵权,实属不易啊!”
“祖奶奶不必担忧,这件事肃儿去办。”高长恭走近长公主。
“二哥自小和肃儿要好,也许会给肃儿薄面,交出兵权!”
“他现在可是谁都看不上眼,就巴不得我死了,他来做这个皇上。”
太子在一旁气急败坏的模样让我忍不住向他说道:“太子不要急,事总是会有个眉目的”
太子看看我:“你懂什么?一介女流,怎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如果我做不了皇上,这后半生怕是要在监牢里度过,难道他会放过我?”
“太子,婉儿说的没错,成大事之人,必然是要处变不惊,安之若素,方可有所作为!”长恭淡淡地说到。
“婉儿!”长公主看看我,慧心一笑:“这是什么时候改的?听得我糊涂起来”
“回祖奶奶,是肃儿为姐姐改的,肃儿决定等太子继位以后,便娶长姐姐做我王妃!”
高长恭说到此处,过来牵着我的手和我站在一起,看他这么快就向长公主提及此事,心里隐约担心起来。
长公主倒还是一脸平静,只听太子道:“四弟,长安红是宫中御卫,你娶她为妃怕是不合礼数!”
“有什么不合礼数的?”高长恭听完他的话沉下脸来,神不悦:“还请太子赐教。”
“长安红,在文襄皇帝在世时,就已担任起保护朝廷的重任,你娶个御卫做王妃也不怕众官笑话?”
“他们敢吗?”
“好了,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长公主解围道:“肃儿,你还是先去纬王府,看看能不能劝住他,若真要动起手来,朝廷将会动荡不安,突厥又借势进攻北齐,那北齐可真要完了”
长公主说完眼神示意我和高长恭下去,我拉了拉高长恭衣角,他见我如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和我一起出了鹫岭宫。
013 残暴高纬
我和高长恭出了鹫岭宫不久,一个人影就撞了上来。***
只听见后面追她之人喊道:“想跑,你不要命了?”
我见此女子颜貌眼熟,仿佛见过,仔细一瞧,正是纬王的四王妃,她此时头散乱,衣衫不整,双眼里全是惊恐之色,外面那件白色纱衣已经被撕扯的零零碎碎,她颤抖着身子对我说道:“救我,救我?”
“怎么回事?”高长恭对追着他的侍卫问到。
“四王爷!”追她之人见是高长恭,扑通一声跪地叩拜,神色慌张,连忙说道:“奴才也是奉了纬王的命令!”
他衣袍敞开,露出里面的贴身内甲,头上大颗大颗的淌着汗水。
“大胆!”我走上前,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身上:“你是什么身份,竟然在皇宫后园公然欺凌王妃?”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才要是没有纬王的许可,给奴才十个脑袋,奴才也不敢啊!”
“说,到底怎么回事?”高长恭低沉着声音,脸上早已经显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那侍卫刚要说话,后面一个声音响起:“四弟!”
来人正是纬王,他走到跟前,对着那位侍卫就是一剑!
“死奴才,可真长本事了!”然后转身对高长恭说道:“本王的王妃今早进宫,说是去给长公主请安,却在私底下私通奴才,做下苟且之事,本王得知,追到此地,杀了这贱人,方可解气!”
“王爷,你的这一席话,未免说得太过牵强,这皇宫大院,重兵把守,没有命令,一只苍蝇都难以飞进来,何况是你的家奴?”我停了停,继续说到:“王爷特地安排了这场戏,是要做给谁看?”
他见我说话毫无忌惮,本想作,见高长恭在此,便笑到:“长御卫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本王指使奴才去轻薄自己的爱妃?”
此时四王妃站了起来,眼神凄厉,对纬王说道:“臣妾对王爷一片真心,没想到王爷会如此对待臣妾,自从邡儿去了,王爷就嫌弃臣妾来,每日不但拳脚相向,如今还要冤枉臣妾,置臣妾于死地!”
她走到他跟前:“王爷想要我的命拿去便是,实在无需做这么多无谓之事,难道王爷是怕臣妾来长公主处,泄漏了王爷的军?”
她此时神激动,眼里闪动着泪光,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我爹爹是朝廷重臣,一心扶持太子,想必王爷早已经恨我入骨,王爷叫奴才在御花园轻薄臣妾,闹得满城皆知,王爷用这个借口杀了臣妾,臣妾就是死了,做厉鬼也不会放过王爷!”
说完抢夺下纬王手中的长剑向自己挥了下去。我本想出手阻挡,只因她离我太远,又只顾听她说话,没想到她会自寻短见,看她死在面前,心里也隐隐自责!
纬王见已如此,当下一挥手,招来下人:“传话下去,宗人府大使苑征之女,私通奴才,品行不端,自刎身亡,拖去宫门外,暴尸三日,没我的命令,不得入葬!”
他说完又对高长恭说道:“四弟;听闻你去了洛阳击退了突厥,让哥哥好生佩服,你我也有好些日子未见,不如今晚到哥哥府上,好好喝过痛快。”
高长恭听他这么说,本来就有此意,便顺水推舟的回道:“二哥,择日不入撞日,今晚就和二哥好好聚聚,一醉方休!”
“好,那哥哥就在府里等四弟了!”说完扬长而去。
待他离去,想到在他们男人的眼里,女子的命竟是如此轻贱,堂堂的大使之女,当初被皇上下旨赐予纬王,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可如今死的不明不白,却还要背负个莫须有的罪名,不得入土为安。虽然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心里还是隐隐难受。
纬王府
和高长恭走进府内,只见一女子在树下抚琴,琴声悠扬,歌声更是好听,她身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薄纱长裙,肤色白皙细润,一颦一笑之间,尽是诱人的风,那双含脉脉的眼睛,直直向高长恭看来,樱桃小嘴加上那一脸娇艳的神,美的真是夺人心魄。
“四弟!”纬王走了过来,见到我也跟了来,脸色微变,神稍有不悦,却还是说道:“长御卫,真是好雅兴,既然来了就一起痛饮几杯!”
回头对那女子一笑:“夕颜,就弹一《秋雨江月》为我们助酒!”
“奴婢遵命!”
话音刚落,琴声重新响起,美妙的旋律,传了过来,琴音轻扬,让人听起来特别舒服。
坐下不久,纬王就说道:“四弟,你去了洛阳,宫中就生了变化,皇上去的突然,太子本应该继位登基,只是他脾性软弱,怕是守不住父皇的大好江山!”
“王爷!”我接过他的话:“太子是萧皇后在的时候,皇上赐予的,就算他性格不得纬王赏识,可终究是太子之身,他做皇上可是名正顺!”
纬王一听我这话,脸色沉了下来,正要对我说什么,高长恭拿起酒杯叫道:“二哥,肃儿在洛阳一心迎战,回宫才知道皇上仙逝,如今朝廷混乱不堪,国不能一日无君,还望二哥协助太子,早日完成登基大业,保我北齐稳定!”
他停了停,看了看纬王继续说道:“肃儿说话多有得罪,还请二哥不要责怪,这一杯,肃儿就先干为敬了!”
说完抬起头一饮而尽!
纬王见他如此,脸色和缓了一些,也拿着酒杯说道:“弟弟说的是哪里话?弟弟心系百姓,又主动请兵洛阳,如今弟弟可是朝廷的红人,哥哥羡慕的很,谁来坐这个皇上,还是改日朝廷再议,今日我们就只管喝个痛快!”
说完把酒往嘴里一到,转身对着弹琴的女子招手:“夕颜,过来敬酒伺候!”
那女子一听,轻移着步子,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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