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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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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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承川与顾蕴打眼一看,将两边偏殿情形尽收眼底的同时,殿门外侍立的太监也高唱起来:“太子殿下到,太子妃娘娘到——”

    左右偏殿的人闻声,忙都站了起来,纷纷上前给二人见礼,皇子公主们也不例外,宇文承川与顾蕴少不得含笑与大家寒暄了几句,才各自去了左右偏殿落座。

    三皇子妃见不得顾蕴一来便如众星捧月般,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她一个小家子气、上不得高台盘的贱人到底凭的是什么!

    适逢一个宗室的妯娌眼尖,瞧见了顾蕴发间的金步摇,啧啧称赞不绝:“太子妃这步摇好生别致,也不知是内务府的新样子,还是外面银楼的新样子?只怕满盛京也找不出第二支来。”

    三皇子妃立刻笑眯眯的以打趣的口吻接道:“原以为大皇嫂自来是个皮里阳秋,只进不出的,原来不是,大皇嫂对自己不就挺舍得的?这步摇怎么也得三五千银子罢,难怪这么漂亮耀眼呢,的确满盛京也找不出第二支来了,换了我,可万万舍不得,我们殿下一年就那么点儿俸禄,年底又正是花钱如流水的时候,旁的不说,光给父皇母后送年礼,已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我自己的一应衣裳首饰,能省就省罢,总归孝顺亲长,照顾好夫君与儿女,原是我们女人的本分不是吗?”

    这话只差明说顾蕴小气抠门,只对自己舍得,对旁人无论是谁都舍不得了,让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东宫送给皇上的年礼,对自己这么大方,都大方到奢侈的地步了,给身为君父的皇上送的年礼却连自己的一支步摇也及不上,可真是“孝顺”得紧啊!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不约而同的看向顾蕴,看她要怎么回答三皇子妃摆明了挑衅的话。

    顾蕴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道:“三弟妹说光给父皇母后送年礼,已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莫不是在心疼给父皇母后送年礼所花费的银子?其实要我说,孝顺不孝顺的,从来都不是以金银来衡量,而是以真心不真心来衡量的,父皇圣明烛照,谁是真心孝顺,谁又是假意孝顺,他老人家岂有看不出来的,三弟妹说是不是?”

    别以为送的东西越贵重,就能说明越孝顺,谁孝顺谁不孝顺,可不是由自己说了能算,得由皇上说了才算的!

    “你!”三皇子妃被噎了个半死,想反驳顾蕴的话,一时又想不到该如何反驳才好,习惯性的要去看庄敏县主,以前都是庄敏县主与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怎么也不至于让她吃亏扫脸。

    却见庄敏县主捧着杯茶坐在一旁,一直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像压根儿没听见这边的动静似的,心里却在冷笑,你们一个个儿的都不是好东西,最好狗咬狗咬得各自都一嘴毛,咬得人人都看你们的笑话儿才好呢!

    三皇子妃这才想起,自家与庄敏县主夫妇婆媳已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指着她为自己冲锋解围,只得悻悻的收回目光,嘴唇一勾看向了顾蕴,道:“大皇嫂还真说着了,我的确心疼为父皇母后送年礼所花费的银子,毕竟当初我们殿下又不像大皇兄那样大手笔不是?不过再心疼又如何,哪怕为父皇母后赔上自己的性命呢,原是我们为人子女的本分,我又做不出什么乱七八糟,香的臭的都都往父皇跟前儿送的事来,可不就只能暗自心疼心疼了?”

    顾蕴微微一哂,点头道:“三弟妹既做不出来,那就别做了,不然画虎不成反类犬,就不好了,人与人毕竟是不一样的,有些事这个人做了是对的,那个人做了可就未必了。”

    什么叫‘人与人是不一样的’,贱人是在说他们终究是东宫太子与太子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与别人都不一样吗?呸,她也不想想,那个婢生子是怎么成了太子的,不过就是仗着比她家殿下生得早了几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她家殿下正位东宫以后,她看她还要怎么轻狂!

    三皇子妃气得发晕,冷笑一声便要反驳顾蕴的话,只可惜还没开口,就听得殿外侍立的太监又高唱起来:“礼亲王到,礼亲王妃到——”

    想着礼亲王与礼亲王妃那对老不死的向来油盐不进,只对东宫这个所谓的大道正统推崇有加,礼亲王妃辈分又高,连母后的面子都敢不给的,万一再闹下去,她问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当众给自己没脸,自己的脸岂非真要丢光了?三皇子妃只得强自将满腔的愤怒压下,沉着脸与所有人一道,迎接礼亲王夫妇去了。

    礼亲王夫妇到了以后,庄亲王夫妇肃亲王夫妇等人也陆陆续续到了,不一时该来的人便都来齐了。

    本朝的除夕宫宴自有定例,都是夫妻一桌,再按照品秩爵位排列下来,亲疏远近,权势大小,一目了然,所以不消太监宫女们引着,大家很快便自发的落了座。

    宇文承川与顾蕴自然坐了左下首第一张桌子,坐定以后,宇文承川立时借宽大衣袖的遮掩,将顾蕴的手握住了,小声问道:“累了罢?方才柯氏找你茬了?只管狠狠还击回来,不必担心什么后果,万事自有我与你撑腰!”

    他的手温暖而柔和,声音也一派轻柔,然人却正襟危坐着,神色肃穆正经,让顾蕴不由暗自好笑不已,这个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的家伙,谁能想来他私下里是多么的无赖与不要脸啊?心里对他的关心却十分受用,小声回道:“她是找我茬了,不过却被我气了个够呛,连皇后我都不怕了,她一个做弟妹的,我为尊为长,还会怕她不成?你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罢!”

    夫妻两个正说着,顾蕴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忙下意识的看了过去,正好就对上益阳长公主冰冷如刀的眼神。

    益阳长公主看起来瘦了一些,与庄敏县主一样,眼圈下都有一圈淡淡的青影,化再浓的妆也遮掩不住,显然这些日子很不好过,也就不怪她视顾蕴为仇人,一相见便分外眼红了。

    见顾蕴看过来,益阳长公主的眼神就更冷了,若不是这个小贱人与那个婢生子一早就算计上了她,他们母女翁婿又岂会陷入今日的困境,一切都得重头来过,看她将来饶得了他们哪一个!

    不过也就只与顾蕴对视了一瞬,益阳长公主便移开了目光,顾蕴这才笑着也收回了目光,与宇文承川道:“益阳姑母方才看我呢,若眼神能杀人,我必定已被她杀得浑身血窟窿了。”

    宇文承川闻言,立时冷冷看向了益阳长公主,见她一直忙着与旁边的另一位长公主说话,也不知是没察觉到他的目光,还是察觉到了却不敢与他对视,这才冷哼一声,与顾蕴道:“她就是日日太闲了,才会去肖想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来我得给她找点事儿做了。”

    顾蕴一听,大感兴趣,不过眼下场合不对,她也没追问宇文承川会给益阳长公主找什么事儿做,反正回头事发后,她自然也就知道了。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众人忙都站了起来,就地拜下,待皇上与宗皇后坐定,所有人的皇子公主们都上前给皇上皇后磕过头拜过年,收了父皇母后的红包后,——因明日是正旦,文武百官和所有诰命都要进宫朝拜帝后,皇子们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儿子一样打早起来给皇后拜年,公主和皇子妃们也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女媳那样,初一打早给皇上拜年,所以便在每年的除夕宫宴上,先给皇上皇后把年拜了。

    待皇子公主们给皇上皇后拜完年,下面宗室里几位有威望的长辈说笑几句凑过趣后,宫宴便正式开始了。

    当着皇上的面,又是大过年的,在座的就算与旁人有再大的不愉快,也绝不会傻到表露出来,宇文承川兄弟们和顾蕴妯娌们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满殿其乐融融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散席。

    次日是正旦,因五更天宇文承川兄弟便要与皇上一道,先去天坛祭天地,然后再去太庙祭祖宗,顾蕴则要去景仁宫朝拜宗皇后,所以夫妻两个都起了个绝早,一番忙碌后,出了东宫各自去了各自的目的地。

    顾蕴到得景仁宫时,就见景仁宫正殿外的空地上,早已设好帷帐了,内命妇在左边,外命妇在右边,皇子妃公主及宗室则在中间。

    顾蕴进了中间的帷帐,打眼一瞧,全是昨晚上宫宴上才见过的熟面孔,大家见了她,少不得要上前行礼拜年,她则依照对方的身份辈分,要么就回半礼,要么就点个头说笑几句,应酬起来游刃有余。

    惹得三皇子妃又是一阵气闷,不过昨夜她才领教了顾蕴的伶牙俐齿,且今日是新年的第一日,最忌口舌是非的,她心里气闷归气闷,到底什么都没说。

    不多一会儿,有太监赔笑着跑了进来:“各位主子,皇后娘娘升宝座了!”

    帷帐内立时安静了下来,大家忙都依序站好,在礼乐声中,先是内命妇进殿给宗皇后行了礼,然后便轮到皇子妃公主和宗室的女眷们了,气氛从头到尾都很是庄严肃穆。

    顾蕴看着宝座上穿了皇后大朝服的宗皇后,那种高贵与肃穆,那种居高临下的雍容气度,不由暗暗感叹,难怪那么多人想做皇后呢,这种唯我独尊俾睨天下的感觉,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无上的诱惑啊!

    皇子妃公主宗室女眷们朝拜完时,顾蕴打头从殿内退出来,外命妇们已经等在殿外了,瞧得太子妃与皇子妃亲王妃公主们出来,忙都屈膝无声的行礼。

    顾蕴想着大伯母与大舅母都在里面,不想让她们蹲得太久,不由加快了脚步,只是经过一个外命妇身边时,她却愣了一下,顾葭,怎么会是顾葭?

    可定晴一看,那穿着二等侯夫人服制,虽瘦了一些,但仍与以前一样楚楚动人的人不是顾葭,又是哪个?她年轻的面孔在一大群年纪都足以当她娘了的诰命夫人之间,也的确够显眼,让人是想不注意到都难。

    看来她在建安侯混得还不错嘛,进门这才多久呢,就让董无忌和董太夫人为她请封了夫人,有幸进宫朝拜了,倒比前世自己一开始混得好多了,只不知方雪柔对此又是个什么反应?她们两个可一定要各显手段大战三百回合才是,也好让董无忌好生坐享一回“齐人之福”,让董太夫人好生享一回儿孙福啊!

    顾蕴漫不经心的想着,目不斜视的从顾葭身边走了过去。

    余下顾葭余光看着她雍容华贵的身影不过眨眼间,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早间出门时因看见方雪柔那贱人妒恨交加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绝尘而去的目光所带来的痛快和解气,还有方才因偶然听见旁人议论她‘这么年轻就是侯夫人了,可真是好福气’时,所生出的几分小小的自得与自满,瞬间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去。

    她有什么可得意与满足的,她身上侯夫人的诰命服制,若不是沾顾蕴这个太子妃的光,若不是因为顾蕴的原因让父亲有了伯爷的爵位,董无忌那个渣滓又怎么会碍不过董太夫人的严令,为她上折子请封?若不是因为顾蕴这个新晋太子妃的存在,满盛京的人还都知道她极得太子殿下宠爱,在大婚以前,已自发为她守身,至今从未踏进过东宫一众嫔妾屋里一步,礼部又怎么会那么快便把她的封诰折子批了下来?

    说到底,她都是沾的顾蕴这个她明明就恨之入骨,却反而只能托赖她名号和余荫,才能让自己的日子稍稍好过那么一点点的人之光,她在谁面前都可以自得,在顾蕴面前,她又有什么可自得的!

    顾葭心里瞬间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同时啃咬她一般,让她痛苦得只恨不能立时死过去才好,虽然来之前已做好可能会遇上顾蕴的心理准备了,她也以为她能做到平静以对,却没想到,仅仅只是看了顾蕴一眼,她已是痛不欲生。

    为什么她就要过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顾蕴却能幸福到这个地步?在家时长辈们都千娇万宠着也罢了,出嫁了夫君竟也百般宠爱,在皇室这样全天下最复杂的家庭一样混得如鱼得水,整个人光芒耀眼得把她都快比到尘埃里去了,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不公平啊?!

    顾蕴自不知道顾葭心里的悲愤与不甘,她朝拜完宗皇后,与大公主五皇子妃等人寒暄了几句,便回了东宫去。

    却只是将身上的大礼服换成了见客衣裳,并未拆发髻卸妆,因为今儿既是正旦又是初一,依例祁夫人、周望桂和平大太太都可以来东宫给她拜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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