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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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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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恨恨道:“若非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又何至于陷入现下这般被动的局面,我又何至于如此发愁!我如今把丑话说在前头,若平家定要不依不饶到底,我少不得只能将你交出去,任他们要杀要剐了,到时候你别怨我做姑母的无情!”

    这才会有了顾准等人一进来便瞧得彭氏正抱着彭太夫人的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情形。

    顾准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了,不悦的咳嗽了一声。

    顾冲立刻反应过来,对着侍立在彭太夫人身后的齐嬷嬷喝道:“齐嬷嬷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让人送表小姐回屋去,母亲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吗?”

    齐嬷嬷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便要往外招呼人进来扶彭氏去。

    彭氏却尖叫道:“我不回屋去!我知道你们要商量什么,不外乎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要如何才能善了罢了,攸关我们母子的生死,我要留下来听你们都怎么说,我就算要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话音刚落,彭太夫人已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要你去死了,这是顾家不是平家,我还没死呢,还轮不到平家人在我顾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方才骂彭氏那些话,不过都是气话罢了,她是气彭氏蠢,白日里也曾一度有过彭氏还是趁早死了干净的想法,可彭氏虽死不足惜,她腹中却还怀着她的孙子,她想了这么多年才想来的亲孙子,她怎么可能真让她去死,以平息平家人的怒火?

    彭太夫人骂完彭氏,立时转向顾准愤然道:“侯爷,就算此番是我们理亏在先,可平家人的态度也未免太嚣张了一些,侯爷可千万不能轻易服软,任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才是,不然我们显阳侯府的脸面该往哪里搁?”

    原来你还知道此番是你们理亏在先啊?

    还好意思说什么‘显阳侯府的脸面该往哪里搁’,真正让显阳侯府丢晋脸面的人可不就是你们母子姑侄吗?

    祈夫人听得暗自冷笑不已,碍于顾准没发话,她不好先开口罢了,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侯爷可千万别中了她的计,被她激得与平家人硬顶到底才好!

    顾准也对彭太夫人毫不悔改的样子颇为不满于心,可彭太夫人怎么说也占了母亲的名分,有些话他不好说出口,便只是淡淡道:“平家人态度嚣张也是情有可原,将心比心,任哪家的女儿遇上这样的事,都会是这个态度的,所以我的意思,明日我们便将彭表小姐和二弟一并交给就平家,无论他们怎么处置,都绝无二话,未知母亲意下如何?”

    将儿子和侄女交给平家的人,任凭他们处置?

    旁的不说,那她的孙子岂非铁定保不住了?!

    彭太夫人瞬间脸色大变,尖声道:“侯爷是在与我商量呢,还是已经做了决定,如今只是在通知我?告诉不得侯爷,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绝不会答应,谁想不征得我的同意便动我的儿子和孙子,除非他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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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冲突(下)
    彭太夫人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这场对话自然没法再继续下去,顾准又恼怒又无奈,只能看向顾冲沉声道:“二弟你呢,是个什么意思?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敢做,就要敢当,若你也跟母亲是一样的想法,那这事儿我也没法再管下去,只能由你自己设法善后了!”

    顾冲见问,看了一眼彭太夫人,才嗫嚅道:“我已经知错了,还请大哥千万别不管我。只是,表妹她……怀的终究是我的亲骨肉,这么多年下来,我除了一个蕴姐儿,再无一儿半女的,如今好容易才又有了一个,我实在不忍心……”

    要说顾冲有多喜欢彭氏,还真不至于,平氏没生病前,可比彭氏漂亮多了,而且平氏还有良好的家世,就这样顾冲也不喜欢平氏,又怎么会真心喜欢相貌只是中等,家世也堪称落魄的彭氏?

    他与彭太夫人一样,真正看重的是彭氏腹中的孩子。

    说来他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却至今只得顾蕴一个女儿,平氏不能生也就罢了,亦连他的几个通房也不能生,以致他一度都有些怀疑起自己来,如今总算彭氏有了,他也能跟大哥一样有儿子,证明给别人看,除了出生的先后顺序,大哥有的,他也一样有了,他又岂能不如获至宝?

    也就是说,二弟也不同意任平家处置自己和彭氏了?

    顾准气得说不出话来,可又不能真就不管这事儿了,别说如今两房还没分家,就算分了家,这事儿他也只能管到底,不然丢的就是整个显阳侯府和顾氏一族的脸。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满腔的怒火,继续对顾冲说道:“你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难道亲家太太就忍心让二弟妹白受委屈吗?谁让此番是你们有错在先的!白日里平家人的态度你也是看在眼里的,若明儿一早我们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他们绝不可能与我们善罢甘休,事情势必要闹大,到时候彭表小姐腹中的孩子一样保不住,你和她都会身败名裂不说,还会连累整个显阳侯府和顾氏一族都颜面尽失,孰轻孰重,你自己衡量罢!”

    顾准话还没说完,强压在心底的怒气已忍不住再次弥漫开来,这便是异母兄弟的坏处了,若顾冲不是继母生的,而是与他一个母亲,他二话不说先打他一顿,然后他怎么说顾冲就得怎么做,何至于像现在这样,明明都快气死了,还得捺住性子,与他们母子讲道理。

    顾冲当然知道平家不会与他善罢甘休,可眼下谁都可以出面与平家人硬顶,惟独他不可以。

    他只能又看了一眼彭太夫人,示意她来与顾准交涉,不管是哀求也好,撒泼也好,都必须让大哥将这事儿管到底。

    彭太夫人接收到儿子的眼色,暗中掐了自己一把,眼泪霎时哗哗的落了下来,哽声与顾准道:“侯爷,我其实也知道此番是你二弟不好,可他也是二十好几的人,我更是一条腿已埋进棺材里的人了,他想要个儿子我要想个孙子,也无可厚非不是?你再生他的气,打他骂他都使得,只千万别不管他,也别不管你表妹,她腹中怀的终究是你的亲侄子,老侯爷的亲孙子,若真任由平家人处置他们,老侯爷泉下有知,也定然不能安心啊!”

    还有脸抬出老侯爷来压侯爷,老侯爷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儿子竟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来,才真正不能安心罢!

    祈夫人再也忍不住,不咸不淡的开了口:“侯爷何尝不想管二弟了,也得二弟听侯爷的不是,母亲既不满侯爷的决定,不如母亲自己拿个主意?”

    要彭太夫人自己拿主意,自然是让彭氏嫁给儿子做续弦,将此事胳膊折在袖里,可事到如今,摆明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如何说得出口?

    只得继续抽抽噎噎道:“我几时不满侯爷的决定了,我只是觉得,法理不外人情,希望侯爷能想个更好些的法子,既能保全了我们顾家的血脉,又能让事情不闹大罢了。”

    “可是任谁都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祈夫人立刻接道,心里则再次冷笑起来,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这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真当平家人都是泥人儿,可以任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成?

    顾准与平家几位老爷打交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因为祈氏与他们表兄妹相称,他与平大老爷还颇有几分私交,自然深知平家几位老爷有多看重平氏这个妹妹,为了给平氏讨回公道,指不定他们还真做得出鱼死网破的事来!

    当下也不欲再与彭太夫人和顾冲废话,沉声径自说道:“平家几位老爷都是有功名在身的,断做不出知法犯法之事,所以就算我们将二弟和彭表小姐交给他们随意处置,他们也绝不至于伤了二弟和彭表小姐的性命。只是彭表小姐腹中的孩子却是断断不能留了,就算平家人肯留,我也断不肯留,不然以后二弟与彭表小姐各自婚嫁了,于他们各自的将来也是一个潜在的隐患……”

    “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话没说完,已被彭太夫人厉声打断,“什么叫就算平家人肯留孩子,你也断不肯留?什么又叫将来冲儿与梅珍各自婚嫁了?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的孙儿我一定要留下,孩子的娘我也一定要留下,你若真执意如此,我便死给你看!我倒要瞧瞧,你敢不敢背负这个逼死继母的名声,逼死继母与无媒苟且未婚先孕相比,到底又是哪个更丢脸!”

    光嘴上这么说还不算,一壁说,一壁还拔下发间的一丈青,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以实际行动告诉顾准,她绝不仅仅只是在吓唬他!

    顾准不意彭太夫人竟牛心左性至此,气得直喘气,可他还真不敢背负逼死继母的名声,只得愤愤的扔下一句:“母亲既自有主张,那此事恕我管不了了,且先告退!”拂袖而去了。
第二十一回 筹谋
    嘉荫堂这边发生的一切,顾蕴自然无从知晓。

    她陪着外祖母用了晚膳,又瞧着两位舅母服侍她老人家歇下后,便随平大太太回了东厢房,平大老爷则因不放心母亲,悄悄与邓嬷嬷说好,晚间就歇在平老太太外间的榻上。

    由贴身的丫鬟服侍着梳洗一番后,平大太太便拥着顾蕴,躺到了床上,然后轻柔的问起顾蕴平氏一众陪房如今的情形来。

    顾蕴已展示过自己的“早熟”与聪明通透了,如今也犯不着再一味的装孩子,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平大太太:“我不懂大人们的事,之前也不曾留意过,只知道如嬷嬷在娘亲出事后,一直都守着我,还在以为我睡着了时,曾与我说过,当年跟娘亲过来的人,不是早早投向了祖母,就是被祖母给控制起来了。大舅母不妨提出将他们都带回平家去,待查清楚哪些是自愿哪些是被逼无奈后,按轻重将他们都发配到庄子上,我是绝不放心再用他们的了!”

    除了如嬷嬷,顾蕴前世对自己母亲有哪些陪房是真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们是在事后被祖母和彭氏打发了,亦或是根本就不在人世了。

    如今祖母与彭氏自身都难保了,自然无暇也无权再发落那些人,可她却不能让他们以为自己能浑水摸鱼的过关,既然敢背主,就要做好受到惩罚的准备,不管是主动背主还是被迫背主,一样都是背主!

    平大太太下午已被顾蕴知道她聪明,却远没想到她竟聪明到那个地步的逆天表现给震慑过一回了,如今听了她的话,虽仍觉得不可思议,更多却是怜惜她,谁又是生来便聪明得无所不知无所不懂的,若有旁的选择,谁又愿意这样聪明?

    因轻轻拍了顾蕴几下,才道:“我明日会与你大伯父和祖母说这事儿的,只是我将他们都带走了,以后你身边由谁来服侍?你既说他们中有人是被迫的,总比就用显阳侯府的人来得放心些罢?”

    顾蕴缓缓摇了摇头:“娘亲嫁进顾家已经六年,她们跟过来也已六年,早已都许了人有了自己的小家,就算她们此番身不由己,她们既然能身不由己一次,自然就能身不由己两次、三次,乃至更多次,叫我如何能放心的用她们?亦连当初跟娘亲过来、如今惯着娘亲陪嫁庄子和铺子的那两房人,我也信不过,总得查清楚他们与我祖母没有牵连后,才能继续放心的用他们,这事儿也只能麻烦大舅母了。”

    平大太太应了:“你放心,大舅母一定会将他们查个清楚明白的。”

    “多谢大舅母。”顾蕴向平大太太道了谢,“再就是方才大舅母说的以后我身边由谁服侍,仍然只能继续麻烦您,回保定后给我挑一批人送来,最好能有两个会拳脚功夫的,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虽然大舅母提的第三个条件能很大程度保障她的人生安全,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如今毕竟太小,远没有自保的能力,就算事后舅舅们绝不会放过那害她之人,可其时她已遭遇不测了,即便将害她之人千刀万剐,又有什么意义,有幸重来一次,她可不是为了让人暗害而来的!

    次日,便是平氏大敛的日子。

    因吉时是在寅时,平家人都在丑时三刻便早早起来了,顾蕴也不例外。

    平老太太看起来气色极差,平大老爷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道:“娘,要不您就在屋里歇着,前面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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