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这样,我现在被胄石代替心脏,这炎皇厄灵的灵力,便能转移到我身上么?”龙鹫显得颇为兴奋,身上条纹符号,也正好退尽。
“当然!只是对于胄石灵力,你现在还不会运用,想要施展灵力,就必先学会显化灵种,刚才你身上之所以会浮现炎皇厄灵的条纹符号,正是因你无意中显化了灵种,现在,我便教你如何镇定心神,意炼胄石,以及显化和收服灵种!”
“好!”龙鹫抱拳大呼,心下畅快,可忽然又想到一事,“不过……方盈姐,你怎会来武府找我?你的事都办完了么?”
“我啊……”方盈歪着头,显得有些俏皮,“其实并没什么事,最大的事,莫过于避开我那些仇家,只是后来我左思右想,发觉这个武府,反倒是个安全住处,更还有你来为我做掩护,考虑再三,就溜进来了。”
“原来如此!”龙鹫点点头,心想虽然有些麻烦,但今后修炼,还能有方盈从旁指导,也算是桩幸事。
“对了,傻小子,刚刚那个乖巧玲珑的少女,便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吧?”方盈突然一问。
“啊?”龙鹫一呆,他竟没想到,原来方盈一直跟踪着他,显然也看到了丁瑶。
“别装蒜啦,从你那捉摸不定的神情看来,她绝非是你妹妹,嗯……怪不得你急着赶回武府,原来是因为她。”
龙鹫被方盈说得无言以对;只好低着头,谁知方盈却是面色微沉,两手一搭龙鹫肩膀,又凑近龙鹫,近得两人气息交融,沉寂半晌,才耐人寻味道:
“你可别忘了,我曾说过,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方盈的人,记着了么?”
龙鹫轻应一声,心下略微感到有些烦恼。
接着,方盈便将镇定心神,而后凭借意念凝炼胄石,以及显化和收服灵种之法尽皆教会给了龙鹫。
在听方盈叙述时,龙鹫亦得知,原来炎皇厄灵在被制成胄石时,苦行僧为其保留了九大火种,这九大火种,即炎皇厄灵抛开本体外所含的主要灵力,但要完全意炼出这九大火种,需要极强大和镇定的心神,以龙鹫目前资质而言,显然还不可能。
不过,所谓九大火种,也有强弱之分,故龙鹫决定先从简易的火种开始意炼。
但无论如何,第一步,先要学会显化灵种。
只有显化出灵种,使得灵种犹如附体一般,才能运用九大火种。方才龙鹫也只是小试牛刀一番,并未真正显化出炎皇厄灵。
随即,在方盈指导下,龙鹫按照意炼法门,渐渐尝试显化灵种。当在显化时,火红色虎纹再次遍布全身,体内生成灼热气息,于此状态,龙鹫深感肉身再被强化,抗御力大为增强。
就肉身而言,龙鹫现在根本不是寻常武师可以比拟,胄石本身灵力,外加吞食下的虎目精元,外加炎皇厄灵,即便是气之阶的武者,都未必能够相提并论。
几个时辰一过,龙鹫已能将显化灵种这一步骤融会贯通,此时他体内热气滚滚,就像一大火炉,全身覆满虎纹,便如一件坚不可摧的铠甲。看到如斯情景,方盈亦感到欣慰。
“不愧是修罗道命性,悟性颇高,不下我们天道命性者。”方盈笑道。
“还得是方盈姐的功劳。”龙鹫擦了擦汗,笑着回应道。
紧接着,方盈又命龙鹫趁热打铁,马不停蹄地意炼炎皇厄灵的第一火种,也即上古时期一大道火——燃魅真火!
原来万火炎皇,于上古时期虽久居地底火狱,却掌控了天地间约上百大火种,其中更有几大火种威势惊人,也正因如此,万火炎皇越来越难驾驭这些火种,最终惨遭焚身致死。而由于万火炎皇生前吞食太多火之精华,掌控火种,其结果便是凝聚了极强的精气灵力导致无法驱散,故才未步入轮回六道,只形成永生不灭之火魂,久存地底。直至苦行僧的到来,才将它收服为胄石初灵。
也即是说,万火炎皇依然未灭,只以另一种形态继续留存于世。
在了解这些渊源后,龙鹫再次意炼,无奈此刻身躯已万分疲惫,心神无法集中,况且意炼火种远非显化灵种那般容易,故方盈决定,今日暂且到此为止。
实则天已大亮,两人都累到不行,方盈一股脑便着床躺下,与龙鹫并排而卧。
“方盈姐……你……也睡床上吗?”见方盈如此乖张,竟要和他同床共眠,龙鹫顿时吓了一跳。
“唔……唔……是啊,你也睡吧。”方盈已有些迷迷糊糊,随意回道。
只因从小生在思想行为皆被禁锢的武府,龙鹫为人处事终究还有些拘谨,不比方盈随意自如。但见方盈吐气如兰,已呼呼大睡,在犹豫片刻后,龙鹫还是硬着头皮睡下。
当龙鹫刚一睡下,方盈便翻转过身,竟倚靠龙鹫肩膀,此番小鸟依人状,与方盈平日姿态极其不符。
龙鹫满脸绯红,深感呼吸困难,不敢轻易挪动半分。
也就在这等尴尬之态下,两人一觉睡到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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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屈辱
傍晚时分,就在龙池武府一间隐秘厢房内,一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正手捧茶杯,品尝着浓香怡人的花茶。
此人正是武府大少爷,龙秀铭。
在他身前,立着三名家丁,另还有三大总管之一的吴总管。
“老吴,事情查得如何,那两个人,究竟去了哪里?”龙秀铭直问道。
吴总管叹口气,摇摇头道:
“这几日,我和赵五,老童,老陈几乎搜遍了整个绫荣城以及附近,还是不见王通和陈尚阳踪迹,到官府打听,也未听说近期有什么凶案。只怕……”
“只怕什么?!”龙秀铭大声问。
“只怕……不知是何原因,这两人趁给三少爷下葬之际,就此远离武府了。”
“哼!这不可能!”龙秀铭一拍桌道,“他们久随于我,怎会莫名便消失了?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你们再给我找,就算是尸身,也得给我找回来!”
“是……是……是……”吴总管连连应道。
龙秀铭自然不知,王通和陈尚阳尸身,早被急流冲至了几十里开外。
……
“方盈姐,天底下,究竟有多少胄石?”
瓦房内,龙鹫意炼之际,忽然问道。
“这我可不清楚。”方盈直言道,“不过我却知晓,自苦行僧发明胄石起始,此种神石,便是世间最为稀罕之物。因而我估计,至少在原始大陆,胄石就只你这一块,其他胄石,恐怕就算有,也在神圣武域。”
对于神圣武域,龙鹫从小就已听说,那是天下武者尽皆向往,最富盛名的武学圣地。在那座与原始大陆以焚海相隔的岛上,聚集了天底下最为优秀的武者,享用不尽的武学典籍,以及各种旷世法宝。如若说,一名气之阶武者,足可横行原始大陆的话,换作在神圣武域,便如蝼蚁一般存在,被人践踏脚底!
在龙鹫心中,神圣武域远在天边,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那……方盈姐,我这块胄石,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呢?”龙鹫想了想,还是不敢用“盗”这个字眼。
“关于这,你不必多问。总之,这些人不是你我能得罪起的。”方盈回道。
龙鹫应了声,不再多说。
当天夜里,龙鹫依然没能意炼出燃魅真火,但比昨日有了十足长进。直至深夜,待方盈都已睡下,龙鹫忽而想起昨晚并未如愿拜祭父母,趁此机会,正好再去一趟。
随即他也不多想,就顶着寒风,走出瓦房。
循着夜路,龙鹫又很快来到香堂,这一次,香堂内漆黑一片,丁瑶终于不在。
龙鹫轻车熟路,将香堂侧门轻轻打开,正当步入香堂时,忽听附近有些轻微脚步声传来,他忙又关上侧门,便在这时,一个瘦小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不好,又是瑶儿!
果然,来人依旧是丁瑶。原来这些天内,因寒气加重,大雪纷飞,香堂内常飘入雪花,故丁瑶天天夜里前来打扫。
龙鹫心下一叹,就当他准备离去之际,忽听近处一个粗旷声音喝道:
“站住!”
这声音并非是丁瑶发出,而是一个男人,龙鹫后背一寒,暗叫不妙。他万没想到,此处还有第三个人。
正当龙鹫手足无措,以为自己被人发现时,只听丁瑶颤颤巍巍道:
“温……温总管……”
温总管?
龙鹫一下回头,便见丁瑶跟前,突然站有一身材高大之人,正是龙池武府三大总管之一的温总管!原来自己未被察觉,被察觉的人竟是丁瑶!
“我那可怜的三少奶奶,你在这做什么?”温总管对丁瑶森然道。
龙鹫躲在暗处,心知三大总管当中,温总管为人最是精明,甚至还有些奸诈,因办事得力,常被委以重任,但此刻却令他深觉胆寒。
“我……我在……”丁瑶望了望手中小扫把,一脸茫然,不知如何作答。
“大夫人所料不假,果然,时常清扫三老爷家灵位的,便是你这丫头了!”温总管当即叱道。
龙鹫心中恍然,暗道:糟了!看来大伯母早已知晓瑶儿偷偷清扫我一家灵位之事了,今日温总管之所以在此守候,就是为了抓个正着!
“嘿嘿,你当真是一片孝心呐,不过你在武府私自行动,违背大夫人意愿,这一桩罪,倒也是不轻。”温总管说着话,不由向前一踏步,逼近丁瑶,同时露出一脸淫秽之色。
丁瑶面色惨白,小扫把一下掉落在地,急忙后退,着实已被温总管这幅神情吓坏。
正当脚后跟磕向香堂门板时,丁瑶已知身后无路,仓皇失措之际,温总管猛地一手抓来,紧握住丁瑶细瘦的胳膊。
“要不……你今晚就从了我!我也好替你保守秘密,如何?”温总管咧开嘴笑,心中一股邪念升起。
“啊!”丁瑶一声惨叫,虽然她丝毫不知,此时还有谁能帮助自己。
此情此景,龙鹫又怎能忍受?
“老畜生!”龙鹫大骂一声,也不再躲藏,一个闪身,就逼近温总管,一拳朝前劈出,所使拳路,正是来自“龙象拳意”。
只见平白无故现出一人来,这记拳法还颇具威势,温总管亦吃了一惊,还不及问,就急忙招架。
丁瑶更是怔怔望向龙鹫,宛如身处梦中一般。
“你是谁?!”温总管以掌相接,所使掌法,便是龙池武府的嫡传武学——风雷掌!掌势快若狂风,势如惊雷,倒和龙鹫“龙象拳意”有几分相似。
但温总管毕竟已至教头层次,命性还是畜生道,身具玄力,体之阶武者中,畜生道凭借最强肉身和天生玄力,可谓占尽了便宜。
一声闷响过后,温总管身体微微一颤,龙鹫却是后退一大步。
此番龙鹫还未掌握燃魅真火,仅仅倚靠坚强肉身和“龙象拳意”,和一名畜生道教头相比,还是弱了一截。
丁瑶只是望着龙鹫,在月光下,忽觉此人有些眼熟。
而当温总管一眼瞧见龙鹫身上所穿武服,便知龙鹫不过是名武府弟子,顿时眉头一皱。
“小杂种,不好好习武,多管闲事,不想活了?”温总管当即叱道。
“你欺人太甚,我就得管!”龙鹫心知自己还不是温总管对手,但气势上却不服输。
“哈哈!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老子的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死活!”温总管气急败坏,也不顾及他是武府弟子,右手一记“风雷掌”,就朝龙鹫面门劈去,紧跟着左手又是一拳,直攻向龙鹫腹部。
温总管毕竟临敌经验丰富,这两招出手快如闪电,拳掌之上,皆含玄力。仓促之际,龙鹫只挡住了劈向面门一掌,腹部那记直拳,却是活活挨中。
“哎哟!”龙鹫痛得瘫软倒地,在丁瑶搀扶下,才又艰难爬起。
而温总管,虽然得逞,但拳头却感隐隐作痛,陡然奇想:咦?按理说,自己这一拳使尽全力,凭这少年修为,必死无疑,怎么好像才受了轻伤?
也就在两人相持时候,不远处忽然闪现火把,约四五名家丁,簇拥着一人,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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