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霞现在在邢智渊家里做保姆,兼职邢慕天的家庭教师,做的顺利,收入尚可,似乎心情也好了很多,跟付欢说起话来都是畅快的。看到母亲现在生活稍微稳定,她一时又不愿说出自己的婚姻现状。
“嘉年咋没跟你一起过来?”
“……”
“怎么不说话啊?”
“妈,我已经打算跟柯嘉年离婚了?”她咬着唇,胆战心惊的给母亲说出了这个‘噩耗’。
“……!!”林晚霞蓦地睁大眼睛,这消息对她来说,的确是个噩耗。
她呆呆的望着付欢,方才还人逢喜事精神爽呢,现在又是满眼焦灼,“你……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吵架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付欢鼻子发酸的,转过脸去,掩饰自己的眼泪,哽咽着,“妈你别再骂我,也别劝我,更不要去质问柯嘉年。我跟他离婚的事,在年前就已经商量好,只等去民政局办手续了。”
“唉,真的要离了吗?孩子怎么办啊?”林晚霞毕竟也是做过人民教师的,思想还没那么封建顽固,她理解付欢的难处,倒是没有再强烈的反驳,只是不断的叹着气,“你跟我一样,都是苦命,薇薇也是……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你也是当妈的人了,我相信你做事情也算是成熟的,随你吧,我现在只想把薇薇照顾好,也没精力再管你了。”
“嗯。”付欢听着,还是挺心酸的,看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已经没有人再关心她了。
“小妹呢,去哪了?”她不想大过年的在母亲面前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来,转而问起付凯薇。
“上午就出去了,说是跟她朋友出去玩。”
“什么朋友?去哪里玩?”她一听就不对劲儿。付凯薇平时都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没有家里人的允许,轻易不会单独出门,而且她朋友不多,唯一玩得好的那几个女生,都是付欢知根知底的初高中同学、邻居。
看她问得这么警惕,林晚霞不以为意的笑道,“薇薇说了,是去s市的工艺美术博物馆。那种地方嘛,正月里很少有人去,人流少,安静,她去逛逛也没事儿。”
“妈你也不想想,今天才正月初三,她哪个朋友会有闲心陪她瞎逛啊?”
“你觉得呢?”林晚霞并不着急,反而笑得很欣慰,“我以前操心的就是薇薇的终身大事,现在既然有人主动追她,我没理由去阻止,让她找时间把那男的带回来让我看一下吧,她总说我想多了,说只是普通朋友,让我别多想。你看这,大年初三就又来迫不及待把她叫出去了,我还能不多想?”
“你……太糊涂了。”付欢不放心,抬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我现在去找她,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帮我看着绵绵。”
“行行行,你去吧,孩子交给我。”林晚霞倒是挺乐意的,又笑着对她道,“你看合适的话,把那男的叫到这里来吃个晚饭吧。”
“妈!”她觉得很无语,“你也太上赶着了,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呢,真怕妹妹嫁不出去了?”
“就当认识一下嘛,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然薇薇每次跟他出去约会,我也不大放心。”林晚霞喜上眉梢的又说道,“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啊,我提前去超市买点菜。”
是的,不过才几分钟,她似乎已经忘了大女儿付欢即将离婚的坏消息,满心只想着小女儿恋爱的事。或许林晚霞真的老了吧,她没有那么多精力管那么多了,反正这二十年来已经习惯了对付凯薇的关怀备至而忽略付欢,尤其是付欢嫁出去后,感情更疏远。
***
s市的工艺美术馆,这一天果然很冷清,只有少数一些年纪大的老年人在这里这儿观看。但学绘画的付凯薇却天生对这些古董的民间艺术感兴趣。只因上次她无意间提过一句想来这里,苏格就开车带她来了——
这个美术馆分别为雕刻馆、织绣馆和民间工艺馆,陈列着近500件作品,是s市较为有特色的行业博物馆。它的外观建筑为三层混合结构,是法国后期文艺复兴式住宅,可谓是艺术气息浓厚,人流又少,比较适合细细品味观赏。
付凯薇很自然的挽着苏格的手,在这装修得典雅清幽的艺术殿堂里闲逛着,对馆里的每一件作品都要研判半天。这里创作的产品,全部系手工制作,包括绒绣、刺绣、灯彩、面塑、剪纸、玉雕、漆刻、镶嵌、砚刻、工艺绘画等。
他耐心的陪着她,听她解读这些作品的历史,听她说着一连串他听不懂的艺术鉴赏词汇,为她拍照留念……当她在看馆内的民间艺术、工艺作品时,他却悄悄地在看她~
大约逛了一个半小时,他才跟她手牵手从里面出来,她走得慢,他放缓自己的脚步,将就着她的步伐。
“开心吗?”他微笑着柔声问她,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嗯。”她点点头,不由自主的又挽上他的手,初尝爱情滋味,总是那么让人迷失。
“饿了没,要不要去吃饭?”他带着她,又朝停车场走去。
“又吃啊?我一点都不饿。”
“那我开车带你去兜风。”他说着,就带她上了车,还体贴的给她系好安全带。可是躺靠在驾驶座上,他迟迟不开车,也拉着她消瘦的手,久久不放。
车子里空调开得很足,暖烘烘的跟外面的冷空气行程鲜明对比。也正是在这样温暖的、狭小的环境下,她整个人都热乎乎的,尤其是他还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更令她不由得就面红耳赤,娇怯的不敢看他。
苏格偏过头来,瞥着她这小小的瘦瘦的一团,看到她这纯真干净的面孔,心里就柔软的不行……深深的呼吸着,把所有的杂念抛开,那么自然而然的凑过来在付凯薇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也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亲吻。一时间自然是紧张激动,心潮起伏,脸颊上的红晕加深,不说话,头却埋得更低,左边的头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她被他吻过的面颊。
他心里还是有巨大压力的。这算是他跟柯嘉龄结婚四年以来,第一次对外面的女人动心吧,做了亏心事,脸上总不是那么自在。
“你会不会觉得我刚才冒犯了你?”他小声的问她。
“是太快了点。”她也压着嗓子,声音很低。
回想起来,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差不多四个月吧。尤其是付欢出国拍节目,在柯嘉龄出差香港的那段时间,他就已经私下里经常跟她联系,主动去她学校找她,带她出去玩,跟她天南海北的聊着,而她也是对他毫不反感的。
他们相互之间没有表白,就那么水到渠成的牵起手来了。他可以去‘碧水云天’楼下去接她,但就是死活不上楼去见林晚霞,还让她暂时不要把两人的‘秘密’说出去。
他告诉她,自己还是单身,她也信了。
“快吗?”他依旧牵着她的手,半开玩笑的幽幽说到,“10前我就认识你姐姐了,如果那时我知道她还有你这么个10岁的妹妹,我一定你等你长大。”
“你不也等到了吗?”她天真的笑着,“你才32,我20,你不老我也不小了,10后认识其实也刚好合适。”
她才不会说那些文绉绉的情话,只是神色暗淡下去,“但我觉得我们俩不太合适。”
“因为年龄?”
“不,是我配不上你,我这个病,一辈子都医不好的,我就不适合结婚,所以——”、
“先别说这些了。”他从自己的衣兜里拿一只精致小巧的首饰盒子递到她手上,“打开看看。”
她犹犹豫豫的接过来,满心忐忑的打开,躺在里面的是一只翡翠镯子,顿时让她眼前一亮。其实她真的很喜欢这种复古的玩意儿,带有古老东方韵味的玉镯大方秀雅、温情四溢~
他不等她说话,就拿过她的手,温柔的给她戴上,浅笑道,“嗯,挺好看的,刚好合适,你不知道,你的手腕实在太细了,我转了好久才挑到这一款最小的。”
“这——”她一看就知道这礼物价值不菲,在短暂的惊喜过后,想要拿下来还给他,却又很快被他拦住。
“给点面子吧……你不喜欢吗?”
“不是。但我真的不能要——”
争执不下的时候,付凯薇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姐姐付欢打过来的。
104事业低潮小三上位
争执不下的时候,付凯薇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姐姐付欢打过来的。
“喂,姐。”付凯薇接下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在——”付凯薇心无城府的问旁边的苏格,“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给我吧。”苏格纵然心虚,他还是尽可能表现得一切正常,给付欢说了具体的地址,让她过来陪凯薇。
挂了电话以后,苏格沉默了半会儿,面色沉重的对付凯薇道,“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薇薇?”
“嗯,你说。”
“不要把我俩的情况透露给你姐。”他还是很没底气的,整个语气跟犯了罪一样颓败。
“为什么?”付凯薇想不通,“我姐知道没关系的,我从小到大都会把所有的秘密告诉她,让她给我出主意。我从来没骗过她,这次……”她手里摸着那个玉镯,心里很不安,支支吾吾道,“况且,我们俩现在也没发生什么~”
“那你愿意听我的,还是听你姐的”他有些负气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听姐姐的。”她想也没想的说道,“反正我姐总不会害我,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苏格对她这样的回答感到很心塞,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冷冷的说,“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既然你觉得我很讨厌,觉得我冒犯了你,那咱们以后就不用见面也好。”
“你生气了吗?”付凯薇听出了他话里的火药味,看到他皱起的眉头,赶忙给他道歉,“我我怎么会讨厌你,我……我其实喜欢你……”
这算是她的表白吗?
这样说完,她却脸红了一大片,只是凭心里的感觉,更紧的抓住他的手,以此来表达自己潜意识里对他的那份依恋,“如果你不想让我姐姐知道,那我不告诉她。”
“真的?”他听了她的话,心头却又不由悲凉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究竟算什么?算是出轨了吗?可他身为一个男人,从来没有对凯薇的身体有过龌蹉的想法,他只是纯粹的怜惜她,想要保护她,她就像一个易碎的玻璃瓶,他必须小心翼翼~可是他现在所做的,却是一步步带她带进一个深渊……他自责、愧疚,却又无法自拔。
“其实我是怕你姐姐反对。”苏格不得已又对她编织着美丽的谎言,“你看,我比你大这么多,她肯定是有意见的,等我们稳定了,我会找个机会跟她坦白这一切。所以你现在配合我,先瞒着她,好不好?”
“好,我不跟她说。”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付欢来到了他们俩喝咖啡的一个地方。
“怎么,今天你是跟你苏哥一起去那个什么博物馆的?”付欢坐下来点了杯喝的,就迫不及待的问。看到苏格这大年初三的没跟柯嘉龄回老家,却和付凯薇在一起,这画风怎么想怎么不科学,不过她丝毫没有怀疑。
“唔——不是,我跟我同学去的,刚好在那边碰上他,就跟着一起过来。”付凯薇瞒着付欢。
“那多谢你关心了,苏格。”付欢接着又付凯薇道,“我听妈说你交男朋友了?什么时候带给我们看看?”
“……”苏格敛着眉,一言不发。
“……”而付凯薇也是有意的瞟了苏格一眼,埋着头不说话。
“是不是看到你苏哥在这儿,还不好意思开口啊?没事,他又不是外人。”付欢说着,眼睛又落到她手上那个崭新精致的玉镯上面,“这是男朋友送的?”
“姐你别问了。”付凯薇刚刚说完,突然喉咙一痒,赶快起身来走到旁边咳嗽起来……那剧烈的声音和痛苦的表情,令在场的苏格和付欢看得心如刀绞,而苏格已经抢一步来到付凯薇身边蹲下来,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递过纸巾,带她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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