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朝床上一看,只见绵绵还在睡觉。他走过去俯身看了看熟睡的样子,还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说了句,“你不该把她也带着跟你一起漂泊的。”
“跟你有关吗?”她脸色还是很不好看,冷冷的,似乎离他十万八千里。
“对不起,我可以理解,我知道你没法立刻原谅我,但是我一直在自责,相信你也知道我在找你,所以,能不能先跟我回去,好好听我解释?”
“算了,还是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你操心。”她昂着头,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受他的蛊惑。
“欢欢,你太狠心。”他皱紧眉头,虽然知道她心里有气,但没有料到会是这样。
“对你,我现在无话可说,你还是走吧。”她还是下逐客令。
“我不信这是你真实的想法。”他大声道,“你希望绵绵也跟你一起住在这种环境中?”
“跟我回去。”他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语气中有几分恳求。
“你不要什么都没搞清楚以前就这么狂妄好么?我不会再任你摆布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跟你回去!”她情绪有点崩溃,眼圈红红,鼻子酸酸。
“我什么都不需要清楚,我只知道,我爱你,付欢,我必须要你马上回答我的生活里!”他大声叫到,青筋暴突。
“你放心,江……我爸已经在我面前把所有误会都解释清楚,回去,我们就正式办婚礼!”他为她描述得很美好。
“你太天真了!”她淡漠的说,摇摇头,“我想了很久,我们确实不合适,而且也伤害了很多人,注定无缘,还是别再纠缠了吧。”为了不打扰绵绵睡觉,说完她就走进另一间卧室里,坐在床边。
他站在床前面,俯头凝视她,他的呼吸急促,神情严厉,脸色紧张而苍白。“你的意思是——”他压抑着自己,用力说:“你要抹煞掉跟我的那一段日子?你要根本否认我在你生命里的价值?你自甘堕落,你喜欢当单亲妈妈,对不对?”
她颤栗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随你怎么说,”她无力的低语。
“随你怎么想,一个女人,已经走到这一步,难道还能自命清高?我没有想抹煞掉我们那一段日子,因为那是无法抹煞的,我更无法否认你的价值,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或者不至于……不至于……”她声音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半晌,才挣扎着说了一句:“我知道我是很低贱的,很卑微的,如果你肯离开我,我就感恩不尽!”
她的话像一条鞭子,抽在他的心灵上,在一阵剧痛之下,他忽然脑子清醒了!
他立刻冷汗涔涔。他在做些什么?他说了些什么?他是来求她回去,并不是来侮辱她或责备她!这样越扯下去,她会距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注视她,她卑微的低俯着头,他只能看到她那一头柔软的黑发,长长的披在背上。那薄薄的衣服下,是她那瘦小的背脊,和窄窄的肩。
他长叹一声,忍不住就在床前的地板上坐了下来,握紧她的手,他说:“我又说错了话,我心里急,说什么错什么,欢欢,你好心一点,体会下我的心碎神伤,什么话都说不对!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我爱你,欢欢!”
她很快的抬眼看他,眼里全是泪水。
“谢谢你这样说。”她低语。
“你不相信我?”他问,眼光又阴沉了下来。
“我信。”她说:“我一直信的。厉行,你始终没弄清楚我为什么离开,我不是负气,不是一时任性,而是——为了爱你。”
“为了爱我?”他瞪大眼睛。“你如果真的爱我,你就做做好事,跟我回家去!”
“不,”她摇头,脸上一片坚决。
“说吧,到底是为什么?”他很是心痛。
“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他接连追问,顿时觉得,面对这个女人,他完全无能为力。
“我离过婚,还带着跟前夫的孩子,我也不年轻不美丽了,更对你的事业没什么帮助。你的家庭也不会接纳我,我们俩,真的不合适。我也忍受不了这种不平等的感情。”她混乱的解释,眼里已经噙着泪。
“我不要听这些话。”他紧盯着她的面庞,这张让他眷恋迷醉的脸,他已经无法解释,只是不停的传达着自己的诉求,“回去,带着绵绵一起回去,我需要你,真的。”
“不,你说不动我,我不会再回去了。”她知道事情根本不会像他说得那样简单。
他死盯着她,呼吸沉重。
“你说真的?”
“真的。”她直视着他,低语着,“决不回去!”
他一把握紧了她的两只手腕,开始强烈的摇撼她,一面摇,一面发狂般的大声叫——
“你一定要跟我走!你非跟我回去不可!我捉了你,也要把你捉回去!”
他跳起来,眼睛里布满了红丝,神情狰狞而可怖,他死命的扯她,“你马上跟我走!你马上跟我回去!我不和你讲理,我也不听你那一套谬论!走!你走不走?”
她挣扎着,往床里面躲,他死命拉扯她,他们开始像一对角力的野兽,拚命的挣扎抗拒。最后,两人都有点糊涂了,不知到底为了什么而争斗……
眼泪从她面颊上滴滴落落,她喘息着,啜泣着,颤抖着。
他抓住她胸前的衣服,用力一扯,衣服破了,那撕裂声清脆的响起,她慌忙用手遮住胸前,睁着一对大大的、带泪的眸子,畏惧的,却坚决的,凝视着江厉行。
于是,他呆了,停了手,也喘息着,瞪视着她。
好久好久,江厉行只是瞪视着她,像中了魔,像入了定。
然后,他忽然扑了过来,付欢惊颤,却已无处可躲,无处可退。
但是,他并没有来抓她扯她,却把她紧压在床上,用他灼热的唇,一下子堵住了她的。
正文 186吵到极致不如决裂
但是,他并没有来抓她扯她,却把她紧压在床上,用他灼热的唇,一下子堵住了她的。
她四肢无力,她瘫软如棉,被动的躺在那儿,她的心飘飘荡荡,她的意识混混沌沌,她的思想迷迷茫茫,她一任他解开衣扣,一任他褪下衣衫,他的唇紧紧的吮着她,她逐渐感到那股强大的热力,从她身体的深处游升上来,不再给她挣扎的余地,不再给她思想的能力,她的手圈住了他——那个她生命里惟一爱过的男人!
正在这个时候,绵绵在睡梦中被惊醒了。她从床上起来,搓着迷迷糊糊的眼睛,拉开房门,准备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小眼皮一抬,就看到对面敞开着房门的房间里,江厉行正压在付欢身上,控制着她的身子,不断的运动着,而付欢也发出细微的声音,像是反抗又像是迎合…好在他们的衣服裤子都没脱完,绵绵也没看到关键地方,只是,亲眼见到付欢被一个男人这样‘欺负’,小小年纪的她,又是害怕又是伤心,转身回到床上躺好,小脑袋缩在被窝里,呜呜的哭起来……
风平浪静后,付欢的头枕着他的手臂,他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他火气已除,他显得平静而温柔。
“现在还恨我吗”他问。
“我从没恨过你。”她说。
“那么,”他温柔的,温柔得让人心酸,让人心痛,“你要跟我回去,对不对?”
她不说话了。
他回过头来,静静的凝视她,用手指轻轻的抚摸她的面颊、下巴,和她那高挺的鼻梁。
“是不是?”他再问,声音柔得像水,“你爱我,不愿离开我,所以,你要跟我回去,是不是?”
他的声音里有一股强大的、催眠的力量。她的思想在挣扎,感情在挣扎,终于,她闭了闭眼睛,低低的说:
“我爱你,我不愿伤害你,所以,我不会跟你回去,我不能跟你回去。”
他忍耐的望着她,“你不再是我的老婆了吗?”
她垂下睫毛,“我一直不是的。”她清晰的说。
他的手指捏紧了她的下巴。“你在指责我吗?”
“我没有,是我自愿对你付出身心的,我并不想要那名义,我只告诉你事实。”
“请你不要惹我生气。”他说,眼睛重新冒起火来。
“我希望你不生气。”
“那么,”他阴鸷中带着温存,担忧中带着祈求。“你要跟我回去!”
“我不!”
他凝视着她,“好吧。”他说:“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问题?”他振作了一下,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温和而冷静。
她把头转开去,泪珠在睫毛上颤动。
“我没有需要你解决的问题,”她低语。“我只是不要跟你回去。”
他屏息片刻。“我明白了,”他再说:“你一定会觉得我们俩身份地位的悬殊,让你在我们的恋爱中有不平等的感觉对不对,所以,我要马上立刻给你一个正式的婚姻,让江家的所有人认可你。”
她咬紧了嘴唇,咬得嘴唇发痛。
“你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柔情。“我已经说中了你的心事,是不是?我终于猜到了你的心事,对不对?你回去了,一定会快乐的,我会加倍的疼你,怜惜你,我发誓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发誓要竭尽以后的岁月,来弥补你这些天为我受的苦!”
他把她的脸扳转过来,用手指抚摸她的泪痕。他的声音轻柔如梦。“付欢,我知道,你在这些天里,受了许许多多的苦,受了许许多多的折磨,让我在以后的岁月里来补报你。嗯?欢欢,你放心,我一定会补偿你!”
她眨动眼睑,泪珠扑簌簌的滚了下来。
“我很抱歉。”她低语。“我感激你待我的这份情意,但是,我不能跟你回去!”
他死盯住她,“为什么?”他阴沉的问。
“我已经说过理由了,为了你好,我只有离开。如果我今天肯回去,当初我也不会出走!”
“我不要听你这套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他爆发的大叫,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呼吸沉重的鼓动着胸腔,他的忍耐力消失了,他暴怒而激动,“你不要再向我重复这一套!我要你回去!你听到了吗?你不要逼我对你用武力!”
“你不会对我用武力!”她说,声音很低。“因为你知道,用武力也没有用处!”
“你……”他气结的瞪着她,终于痛苦的把头仆进了手心里。
“我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哀求过一个人,”他自语的说:“我从没有被任何人折磨得如此痛苦,欢欢,”他摇头,拚命摇头,从齿缝里迸出一句:“你太狠心!太狠心!”
付欢侧过头去,忍声的啜泣。
两人陷入僵局,沉默了好久,他突然眼睛一亮,才想起来一件事,连忙惊喜的问她到,“我现在才想起来,你怀孕了是不是?那天你走的时候,你告诉我怀孕了?你有了我的孩子,那么,我们——”
“你不要说了。”付欢咬了咬牙,一狠心就起床来,拿出一张在医院里做人流的体检单放到他面前,看似云淡风轻的说,“既然你不认这个孩子,我也没必要留下来,已经打掉了”
江厉行呆呆的盯着这两张单子,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脸上一片阴云包围过来,得知这个真相后,如晴天霹雳般气得发抖!
“啪”他忍无可忍的甩了她一巴掌,又吼,“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啊?你怎么残忍到这个地步了??付欢!?”
他抓紧她的胳膊,猛力的摇撼她,摇得她的牙齿格格发响。
她哭了起来,嚷着说:“不要这样,你弄痛了我!不要这样!”,说话的间隙,也不敢太多跟他反抗,只是稍稍的护着肚子。
他废然的放开了她。转过身子去,他气冲冲的拿起西装上衣,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只有一个空烟盒,他愤怒的把烟盒丢到墙角去,咬牙切齿。她悄悄的看看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她取出一包烟,丢到他的面前。
他接过香烟,盯着她。
“你也学会了抽烟?”
“不是我,”付欢摇摇头。“是邢——”她惊觉的住了口,愕然的望着江厉行。
“哼!”他重重的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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