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真正懂行的富商雅士们梦寐以求的宝物,即使有钱也不一定有运气买到。
而今,江云开毫不犹豫把这个珍宝交到了她的手上,一切又表现得如此轻描淡写。
末了,嘱咐一句,“好好保管,别弄丢了!”
“还是不要吧,董事长,我觉得男人戴起来更好看一些,要不,我帮你送给阿行?”她‘煞风景’的说道,带着虔诚玩味这件宝物,并不是知道它的价值究竟在哪里,单纯觉得从外形和气味来看,特别有分量。
“我要你为我保管好!带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179浅浅吻别决意放手
“我要你为我保管好!带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付欢摸着这串沉香上的佛珠,感受到江云开越来越炽烈的目光,她把头埋得低低的,最后还是倔强的从手中拿了下来,想塞回江云开手里还给他,可就在这一瞬间,江云开顺势拉住她的手,将她整个身子拥进怀里,紧紧的箍住她,让她根本挣脱不出来。
“董事长,你……你放开我,放开我!”付欢在他怀里极力挣扎,却动弹不了。
“欢欢~”他一边拥住她,一边抚着她的发丝,微微的颤抖着,“听我说,让我好好抱一下你,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想抱抱你。”
付欢听到他这声音,嗅着他身上的烟草味和淡淡的沉香味,逐步放弃了挣扎~他的力道太大,感情炽烈又隐忍,气场又如此强大,她想要反抗,却首先在心理上败下阵来,坦白说,江云开虽然年纪大了,却还是很有男人魅力的,若不是江厉行已经在她心里先入为主,她说不定还真的会对这个老男人动心。可是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满心的羞愧。
“我喜欢你。”他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再次喃喃自语道,“我见你第一次就好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但好想知道答案。
“因为你,几乎跟我三十多年前的前妻长得一模一样!”这句话听起来那么狗血,可从江云开嘴里说出来却如此的情真意切,毫无杜撰的意味,“真的很像,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有点惊住了……当时还以为是她复活了。”江云开说着,就慢慢的放开她,然后又迫不及待的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张照片来,递到她手里,“你看——”
付欢拿这张八十年代拍着照片,上面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站在夏天的杭州西湖边,一手扶着一颗柳树,一手拿着一定太阳帽,披散着秀发,穿着长裙,恬静秀美,笑靥如花。付欢仔细一看,别说,还真的和自己长得七八分的相似,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最像,她的五官、脸型、气质都和自己如出一辙。如果和她站在一起,还真的挺像两姐妹~世上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
“没想到,阿行跟我的审美一样。”江云开一只手已经忍不住抚上了她的脸,更加深情款款的说,“我确实对你动心了,只可惜,我已经老了。”
“你搞错了,你只是在找你前妻的影子而已,和我没关系。”付欢这回倒是平心静气了一些,“所以董事长,还请你收回自己的情意。我也承受不起。”
“也不全是。”江云开再次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抓紧这个时间竭力感受着她的温度和气息,“也不全是因为你长得像她,毕竟你不是她,但你也一些自己的特质,让我迷恋~只是我知道,我是竞争不过阿行了。”
“不要再说这些。”付欢受不了,不想再继续纵容自己在江云开面前的沦陷,她坚决的从他怀里抽脱出来,闪到门边远离了他,“董事长,我今天来找你,还是为了阿行。”
江云开看她这坚决抗拒的姿态,也颓然坐到椅子里,一脸的寥落不堪。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答应你的。”他也回的冷淡,随之,又无所事事的拿出自己的沉香木继续雕刻他的佛像,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很快又归于平静。
“我也得为自己的圣高服饰考虑。”江云开淡然说着,看那架势是真的不会松口。刚才还在缅怀感伤,此刻又冷漠如常。
“可是阿行,是你的儿子。”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说服他,只得不断的搬出这句。
“他不是我的儿子。”他头也不抬的说。
“……”
“或者,你可以稍稍让步一下,至少让他回到烈风。”付欢说。
“让他回烈风?你觉得可能吗?”
“我不信,你会这么狠心。”付欢这回抬起头来盯着他,“看得出,你不是那么绝决的人,至少对阿行,你始终还是宽容的,对不对?”
江云开忽的抬起头来,像是被戳到了心事,深刻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动动,却又低下头去没说话。
“董事长——”她再次靠近他。
“我可以让他回到烈风集团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小事。”江云开说。
“……你说。”付欢心想着,如果让她和江厉行分手,她不可能做到。
“你过来,让我亲你一下。”他脱口而出,心醉神迷的望着她。说出这话的时候,他表现得很是淡然,没有任何的困难和心里压力,就好像,他经常对女人说这样的话。
付欢听着,再次被震惊得偏过头,不敢跟他对视。没想到,自己会面临这么尴尬的境地……
“连这样的小事,你都不愿意,我凭什么白白成全你的理想。”
“真的这么简单?”付欢这下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对上他的目光,“这样以后,你能让厉行回到烈风,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恢复他以前的地位?”
“是的,我说话算话。”他语气很笃定。
付欢闭上眼睛,“好。”
江云开见状,起身来那么自然的把她拉近自己的身前,捧着她的脸,痴痴的凝视了她许久,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他俯身在她唇边轻柔细致的辗转了一会儿,身体有了冲动,刹那间想撬开她的唇瓣……可最终还是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来,有几分的疼惜的放开了她,可两只手依旧紧捏着她纤细的胳膊,舍不得放开。
这么真实的被他浅吻了,她的心,咚咚咚的跳得好厉害,睁开眼对上他灼热的眸光,脸一下就绯红起来~
“可以了吗?”她问,随后挣脱他,迅疾离开他身边。
江云开点点头,又拿出那个珍贵的沉香手链,塞到她的手里,说,“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你跟他好好过吧。”在此刻,江云开也用一个‘他’,来代替了江厉行。或许他从没想到,自己儿子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情敌。
“我不要。”付欢断然拒绝,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还要继续添乱吗,不过她抬起头来问他,“那我刚才说的事?”
“不用再问,我心里自然有数。”江云开硬是要把沉香链子戴到她手上,“拿去吧,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
或许在江云开看来,总要有个东西,来为这份荒唐却隽永的感情留个纪念吧,他诚挚的说,“我没有其他合适的东西送给你,只能给你这个。”
付欢见他如此坚持,也就无可奈何的手下了。
走的时候,江云开跟着一起送她去地下车库,期间在电梯里,他也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她觉得麻木,并未拒绝。
直到走到车边告别的时候,当她快要钻进车子的时候,江云开再一次依依不舍的拉住了她,待她转过脸的时候,江云开再次凑上去在她额头上印下最后一个吻。
“以后都不用见面了,保重。”江云开声音里有几分压抑,“有什么困难就找我吧。”
“……”付欢只是埋下头,闷了半晌,没说话,钻进了车里,向他招手道别,就开车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车子,江云开无奈又沉痛的叹了气。
***
下午,付欢没再去俱乐部,她回了家。因为上午和江云开的见面,带给了她太大的震撼,一时无法平静下来,也不敢面对江厉行。她总觉得自己已经背叛了他。
江云开对她动了情,真会就此潇洒放手,祝福离开?以后她若跟江厉行结婚了,恐怕江云开始终是自己的心里的一个梗吧。
最后就是,再也不见。
江厉行很久没有回来,直到晚上11点以后,连保姆陈嫂都睡了后,才听到他停车进门的声音。她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梳妆镜前发呆。
直到听见他开了卧室门的声音,她惊喜的一转身,看到身影高大的他出现在眼前,急忙抛下所有的烦恼笑看着他,“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等我干嘛?早点睡吧。”他一脸倦容,对她的殷勤并不感冒。
付欢失落。
他已经洗了澡,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就在床上躺下来。
“还在为烈风的事烦恼吗?”付话耐着性子在她面前坐下来安慰他。
“没有。”他敷衍。
“如果你爸还要你回烈风,你会回去吗?”她问。
“……”他只是觉得她问得太无聊,没回答她,不耐烦的转身,闭上眼睛想睡觉。可是隐隐约约的,他老是嗅到一种熟悉的香味~
“你换香水了?”他忽然问道。
“没啊。”
“……”
付欢没有深入的想他问的这个问题,脱了外套也要睡。
刚刚睡到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她手机的闹铃响了,一下把两人都吵醒。她迷迷糊糊的说,“你去关一下吧,我忘了调了。”
他翻身就起来打开灯,循着声音想找她的手机,最后发现手机在她的包包里没有拿出来。他拿过她的包,打开拉链,拿出手机的同时,恰好更加浓烈的香味传进他的鼻息里,抬眼一看,就瞥见她包里的那串沉香手链,他一个震惊,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
180狂喜之后一腔沉痛
他拿过她的包,打开拉链,拿出手机的同时,恰好更加浓烈的香味传进他的鼻息里,抬眼一看,就瞥见她包里的那串沉香手链,他一个震惊,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
看着这串沉香的佛珠手串,江厉行拿在手里,都在发抖。这玩意儿上的每一个部分每一个印记都清晰的显示了,这是自己的继父江云开贴身带过的东西,这这是他戴了这么几年最宝贵的收藏品,那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东西,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付欢的包包里!?
他蒙了一瞬,就血涌上脑,已经没有耐心再来这个事寻找安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和江云开真的有了什么?他的父亲真的跟自己同床共枕这么久的女人一起背叛过他了?
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他转过脸来愤怒地盯着她,可惜她现在已经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想,背对着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再一次压制住心里的怒火,没有立即发作。那沉香手串放在了梳妆镜前,又回到了床上,可是他睁开眼睛,再也睡不着了。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已经被这个可怕的事实充满。再加上自己最近被赶出烈风,正处于事业低潮,以及频频被江云开示威藐视……难道她已经开始嫌弃他,转而投到更有实力,更能为她提供奢华生活的江云开怀里了?呵呵。
“……阿行。”在迷蒙之中,付欢习惯性的要往他怀里钻,可是手刚刚碰触到他的胸膛,就被他触电般的甩开了!她一下被掀到另一边,立马醒过来~
“这么回事?”付欢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他正开着灯睁眼躺在那里,她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的搞不清楚状况,“我刚才,是不是差点滚倒床下去了?”
“……”江厉行嫌恶的瞥了她一眼,始终没做声,但手还有点微微的发抖。本来按照正常的反应,他已经怒吼着把她拖起来质问一番,但他没有。耐着性子,安静的沉思。
很困的付欢,很快又睡过去了,她虽然觉察出江厉行的不对劲儿,不过还是抵挡不住困顿的侵袭。就这样,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翻身一看他又不见了,尽管才8点而已。
下楼一看,听陈嫂说他走的早,连早饭都没有吃。
付欢似乎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她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他那边响了几声后就明显被他挂断了。她连续打了几次过去,他关机了。她开始有不好的预感,直觉到是不是自己和江云开的事,被他发现了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