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这里就先交给你了!”薄冷这个死不要脸的,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能朝我笑得人五人六,瞧着那王八蛋的身影从我眼前消失,我恨不能也变成厉鬼把他给弄回来。
但事已至此我能做的还有啥?
我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盯着跟前的陶萱,下一秒我双手合十直接跪在了她的跟前,“大姐,好歹咱们也是同学一场哈,当年我没对不起任何人,你要是真的诈尸里就去找苏明允报仇!这事跟我没关系、没半点关系啊!”话刚说完,我对着陶萱就磕了个头。
脑门还没碰到地板,我轱辘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跑了下去。
这个时候不管我多懵逼,我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只是我刚跑到二楼陶萱就追了过来。
她像极了80年代香港僵尸片里的僵尸,身体僵硬极了,但还没忘记她的职责。
她双腿并拢蹦跶蹦跶的追了过来,幸好她的速度不快,不然她一逮着我肯定是要把我往死里头折腾的。
我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着,也不知道薄冷打得是什么鬼主意,让我对付陶萱这未免忒看得起我了吧!
可惜……事实压根就是我想多了。
薄冷这厮的打算压根就不是这个,而是让我把苏明允给引出来。
此时的苏明允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他的身边端端正正地坐着新娘子安安。
他一见我从楼上跑下来,立刻放松了身体,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来。
跟他一相比,我的精神状态显然要差很多,毕竟这个男人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苏明允了。
他现在根本就是一个***!一个十足的***!
“小雅,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啊!你怎么从楼上下来了?”苏明允笑了笑,如沐春风的样子依旧异常迷人。
我站在原地盯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质问他为什么要害死陶萱?还是问他,我跟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说白了,也许在他、贺枝还有我之间的事情并非当年那样。
我想了想,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往他跟前走去,“明允,你就没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说什么?”苏明允歪着头仰视着我,尽管他以这种姿态看着我,但在我看来他才是那个把控全局的人。
我捏紧了双拳,愤怒感顿时充斥了整个心脏,“你把陶萱变成那样就是为了向我报仇?苏明允,你告诉我,我那雅到底欠你什么了?”
“你不欠我吗?”苏明允反问我,隔了些许时间他好像回想到了什么似的,竟然赞同道,“对,你确实不欠我什么。可你欠小枝!”
“贺枝……”我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个名字,越是熟悉的两个字,此刻在我心里却成为了魔咒一般。
从我迈进这栋别墅开始,这个名字就一直纠缠着我,尽管她已经以一次恶鬼的形态出现在我的眼前,可我心里的疑惑依然很多。
我不明白当年的一场意外为什么到了今天还没有彻底结束,难道贺枝一个人的死就非得将我们所有人一起带入地狱吗?
“那雅,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实话,今天的这场婚礼根本就不是我跟安安的,而是我跟小枝的婚礼!”苏明允说着一把掀开了安安头顶上的白纱,然而映入到我眼帘中的那张脸竟也不是我印象中的安安了。
而是贺枝的脸!
我惊呼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这个时候的她居然用贺枝一贯的笑容对着我笑。
天啊!贺枝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雅,你别惊讶啊!看清楚了,她是谁……”苏明允用一种非常夸张的笑容笑着,他勾起了安安的下巴将那张脸朝我靠近了不少。
正因为近了,所以我才更加害怕!
“不!”因为经受不住这个事实,我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贺枝!贺枝!贺枝!
她到底要怎样啊!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们,既然死了为什么不肯去投胎呢!
张瑶有什么错,陶萱有什么错,安安又有什么错……为什么非得要这样不可!
“苏明允,你是疯子!你根本就是疯子!”我指着苏明允大骂着,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想让我们所有人给贺枝陪葬!
“疯子?”苏明允咬着牙,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害得我一头撞在了茶几的一条腿上。
我揉着额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偏偏这个时候陶萱也从楼上蹦了下来。
苏明允一见陶萱下楼,更加得意了。
“看到没有,这可是我第一个杰作啊!很快,你就是第二个了!哈哈——哈哈——那雅,我跟贺枝的婚礼,你们可一个都不能缺席啊!”
苏明允的笑容嗜血极了,他一边竭尽全力地笑着,一边让陶萱将我逼到了墙角中。
面对陶萱,我进退两难,此刻他如果真的想让我死的话,我也得弄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恨我。
“苏明允,我今天可以给贺枝陪葬,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苏明允歪了歪脖子,露出无奈的苦笑来,只是这笑容消失的很快,“你说的对,就是死我也得让你死的明白才行!”
“好……你说吧。”
“我跟小枝原本就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我们从五岁开始就在一起了,从来没有分开过。上了高中小枝得了一场病,然而正是这场病小枝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苏江市的首富安健山。”
苏明允一上来就给了我一个惊天消息,可如果贺枝是安健山的女儿,那安安呢?
我疑惑的同时,苏明允又继续说着,“原来小枝跟安安竟然是同一天的生日,于是狗血的来了,小枝跟安安出院的时候被护士报错了。原本小枝该回到那个富庶的安家做安家的千金小姐,可没想到竟然让安安这个贱人得逞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闭嘴!”苏明允见不到我打断他的话,当即朝我呵斥了一声。
“好,我不说,我不说了……”我识相地闭紧了嘴巴,这个时候万不能惹怒了苏明允才是。
“哼!算了,反正你也活不了了。小枝天性善良,在得知自己是安健山女儿的时候她并没有答应安健山的要求回答安家,甚至为了考虑安安的感受竟然拒绝了安健山。可安安不是这么想的……于是安安开始不断地找小枝的麻烦,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到了一个计划。正好当时安安也喜欢我,所以我借此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假装给错了情书,让安安明白我并不喜欢小枝的同时,顺便让安安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你的身上,这样安安就不会再找小枝的麻烦了。”
“你说什么?”一听到这样的事情,我不由得恼火起来。
“我说的很清楚!我当年追你完全是为了小枝不被安安那个贱人骚扰而已,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那雅,你别傻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呢?”苏明允理所当然的这么说着,可他完全不能理解我心里到底室友多么愤怒。
就是因为贺枝,所以我就要成为被牺牲的对象。
所以当初去大山里的毕业旅行我才会被安安陷害成为害死贺枝的凶手。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道不该是苏明允自己吗?
“哼!”得知了真相也不过就是如此,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办出了一件如此愚蠢的事情来,“苏明允,贺枝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要是个男人当初就该正大光明的保护贺枝,而不是用我来做挡箭牌!”
“你什么意思?”苏明允被我这么一刺激当下恼羞成怒,他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茶几上,足有五公分厚的玻璃竟然被他生生的给弄碎了。
鲜血当场染红了洁白的羊毛地毯。
“我什么意思?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全都是因为你!苏明允,贺枝已经死了,可她到现在还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们。你又将陶萱变成了这样,难道你心里就一丝丝的愧疚都没有吗?”
“我为什么要愧疚!”苏明允咆哮着,一把将身旁的安安给摔在了地上。
安安就跟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双漂亮的眼睛始终看着一个方向,一点生机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愧疚……”下一瞬,苏明允捂着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当初小枝掉下悬崖的时候还没有死,可是陶萱跟张瑶在安安的威逼之下竟然用石头将小枝给活活砸死了!你问我为什么要愧疚?我告诉你,这就是原因!这就是!”
;。。。 ; ; “我当初坐牢也是我咎由自取!”听到薄冷这么说,我直接出口反驳起来,但很快我就蔫吧了。
其实他说得没错,在我们当中谈不上谁欠谁的。我不欠贺枝的,他们也不欠贺枝什么。
贺枝说是我抢走了苏明允,其实一开始就是苏明允给错了情书,原本该交到我手里的情书被贺枝收下了,所以贺枝以为是苏明允喜欢她。
可她没想到最后跟苏明允在一起的人是我。
那次的毕业旅行,在安安的提议下我们几个一起去了大山里。我们几人当中我跟贺枝还有陶萱的感情算是最好,然后安安跟张瑶的关系不错。
总之女生之前的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事发当晚,我因为目睹贺枝跟苏明允亲亲我我,因此生气跑开了,贺枝为了跟我解释就追着我一直到了悬崖边上,我们理所当然的就吵了起来。
结果贺枝一不小心就掉下了悬崖,偏偏就这么巧了,这一切被安安给看到了。
事后,警察盘问时,安安一口咬定是我推贺枝掉下悬崖的,我百口莫辩。结果很明显,苏明允跟我提出了分手,就连已经考上的大学就跟我失之交臂了。
我在牢里度过了平生最难忘的一个暑假,后来经过我舅舅的帮忙,我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被释放出狱。
至此我便离开了这里去了泰国。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结束后就不会跟他们有任何的牵扯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更没想到张瑶跟陶萱会因为这件事而死。
“薄冷,这是我跟贺枝之间的事情,如果她真的要我的命,死了不也挺好。起码跟你一起去做鬼,你说这样好吗?”
已经死到临头了,我这会儿也算破罐子破摔了。
薄冷白了我一眼,轻轻地都嘴里啐了我一声,“你死了,我亲自送你去投胎,想跟我一起做鬼?没门!”
他勾起唇角,朝我邪魅一笑,其模样倒真有几分鬼魅该有的样子了。
我朝他的胸堂狠甩了一巴掌,“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不过陶萱的尸体怎么办?总不能留在苏明允的别墅里?”
他听我这么说立刻走到了陶萱的尸体旁,只见他卷起了衬衫袖子,五根修长的手指在陶萱的头顶上摸了摸,然后见他手指一使劲,就看到一根足有十五公分的铁钉从陶萱的头里拔了出来。
见此,我惊得捂紧了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薄冷扬了扬手里的铁钉道,“看来这里的鬼不止贺枝一个。”
“什么意思?”我不由得疑惑起来。
薄冷放下手里的铁钉转而在案几周围转了起来,好像在找什么一样。只见他寻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样子,他在左手边的烛台下面有了发现。
那是一张黑色的符,上面画的是什么我显然看不懂。
“果然如此。”薄冷自言自语道,同时低声念了一句咒语,他指缝间的那张黑色符纸立刻烧了起来成了纸灰。
薄冷用手将纸灰兜了起来,然后往陶萱尸体边走来,只见他蹲在了陶萱身边将手里的纸灰抹在了她的脑门上。
顿时,陶萱白纸一般的脸一下子变得红润起来,就像活着一般。
更为奇妙的是陶萱竟然能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行动自如地在阁楼里走来走去,如果不是她嘴上缝着红色的线,又被薄冷从脑袋里抽出那么长一根的铁钉,我一定会把她当成活人的。
可陶萱在这里走来走去的也没个目的性,我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眉目来,“不是……她到底是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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