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或者说是七妙玄女很害怕,害怕两道元神相融之时,她便失去了自己,这种纠结的心情不是任何人都会懂的。
几息之后,妙音问道:“你确定不是在骗我?”
轩啸淡淡道:“这个世界本就不存在骗与不骗,只存在你信或不信,每一个轮回都应当有这轮回的规矩,你不能因为留恋或不舍,而破坏规矩。你知道,我不止有一种方法,强行让你与妙音的元神相融,但我却没这么做,是因为我觉得你有一天会明白这道理,不过见你对我二哥情根深种,我知道你现在有了亲的想法。可是我想对你说,你不能太自私,你算是她的前世,就应心疼她这后世,当你们合二为一之时,你就会知道这一切会有多奇妙了。”
妙音沉吟片刻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个每一轮回都有每一次轮回的机会。轩啸,你可知我七妙认定的事,没人能够说服我。但今日要加上,‘除了轩啸以外’。”言罢望着轩啸,言道:“此间事了,我便将你们的妙音还给你们。”
轩啸未及言语,立时感觉周围的元气充满了爆炸性的威力,似乎连空气都快着火一般。
众人呼吸之时,嗓子眼儿直冒火花,五脏六腑如被焚烧一般的难受。
这还是有四獠结界庇护,若非如此,只怕快被烤熟了。
“好强的火属元气!”毛文龙讶道,“这火属元气只怕已被你练到极致,不过我还不信你连水都能烧着!”
但在当时,毛文龙躬身暴喝,四肢着地,腹部不断鼓涨,直贴地面。
乍一看,像一只爬在地上的蛤蟆,口中发出那低沉的吼声,似在警告那缓缓逼近的卫南华。
在卫南华的眼中,此刻只看得到毛文龙,杀意袭来,让毛文龙感到一阵不合时宜的冰寒。
便在当时,毛文龙突然张口,一道紫黑之芒立时从他口中暴射而出,这水属元气浓稠无比,威力奇大,极速朝卫南华飞去。
谁知道卫南华不闪不避,紫黑之芒刚到卫南华身前一尺,便再难寸进,剧烈的温度将那紫黑的元芒生生灸烤成一团水雾,缓缓飘起。
卫南华极是自然地从那力水雾中穿过,如同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惊呼四起,喝彩交杂。
如今的卫南华无论气势亦或实力都较之在西成山脉中人又增进了不少,看来这修行天赋还是相当重要。
毛文龙立时色变,在他的脸上突然得坑坑洼洼,无数的肉瘤不断生出,还流着那黄色液体,伴随着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
毛文龙这幅尊容可与先前大有不同。
先前不过跟游龙那般,显得阴柔。而此刻,他却是不拆不扣的丑陋。
场边不乏女流之辈,本来大多数还与南天宫属同一阵线,此刻见得他这尊容,亦忍不住一阵恶心,头皮发麻。
毛文龙隔容一连吐出数道与先前相同的光团,分别击在卫南华的前后左右。
轰鸣声立时炸响,水雾飞扬,场中立时变得迷离虚幻,整个场中立时被大雾笼罩。再看不清他二人的身影。
轩啸倒是明白了,这雾气大有明堂。
看来毛文龙也并非逞口舌之利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
杨稀伯似乎也看出问题所在,传音问,“三弟啊,这雾气之中夹杂着浓郁的毒气,二弟能吃得消吗?”
轩啸坚定地点了点头,言道:“二哥不会有事的!”
而此刻身在迷雾之四的卫南华早已屏住呼吸,周围一片昏暗,他却没有半丝恐惧,依旧坚定的朝前走。
就在这时,一道鞭影电闪般朝卫南华腰腹之地抽击而来,卫南华亦不闪避,任由其抽击在身上。
啪。。。。。。。
浓雾中传出一声巨响,叫众人心中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而卫南华你脚步沉稳,并未受那抽击之影响,而随后第二鞭就已经抽来。
而这一次,卫南华再没先前那般傻,探手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那长鞭接在掌中,缠了数圈之后,沉腰坐马,使长鞭绷得笔直。
如果有人看见的话,定然会说,这哪里是是什么长鞭,分明就是凶兽的长舌。
不错,这就是一条长舌。
在入得卫南华手中的那一刻起,周围的躁热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气温骤降。
卫南华手中那条手舌在几息之时便被冻成了冰条。
浓雾遇冷,立时结冰,自半空撒落,铺了满地银白色的冰晶。
就在不远处,一座成型冰雕摆在众人面前。
原来是一只庞大无比的蟾蜍,在此时已被冻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
而卫南华手中握着的“长鞭”正是这蟾蜍的长舌。
卫南华简单的元气转变,便躁热的天气变得冰寒,这等急智,世间少有。
卫南华似乎不想再耽搁下去,到目前为止,准确来说,她连一招也没用过。
飞身狂飙,到那冰雕身前之时,旋飞腾空而起,立时落在那蟾蜍的头顶,屈身道:“我所使的并非火属无气,它叫玄阳真元!”言罢一掌击在那蟾蜍天灵之处。
紫红之芒一闪而过,没几人看清在他二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卫南华飘身而下,与入场时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他刚走出三丈之距,那寒冰之下的雕像立时爆裂开来,耀眼的紫红气芒冲天而起,观来极是绚烂。
一招,卫南华只用了一招便将这毛文龙给击杀,首战告捷。(未完待续。。)
第0585章棋局
冰与火的共存,出现在无法山巅之时,又有几人能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事实。
南天宫上下目瞪口呆,似乎对这败局完全没有料到。毛文龙十六岁崭露修行天赋,三年间跨仙元,入玄元,接下来十年,潜心苦修,实力突飞猛进。
就在一年多前,他前往南天宫秘境,收服五毒魔蟾王,本以为凭借斗神大会可一鸣惊人,没想到一路顺风顺水的南天宫,根本没来得及让毛文龙出场,便杀入第七轮。
毛文龙见轩啸已然引起公愤,便道是自己表现的绝佳机会,他又怎么想到多年的努力到卫南华这里,连一招半式也难以招架?
场中火焰冲天而起,伴随着大量冰屑,映得五彩斑斓,绚丽无比。不过场外怕是没有人有心情欣赏这美景。
卫南华这一招,不仅杀了人,更震慑了人心。
轩啸将早已准备好的茶递到卫南华手中,如若庆功一般,两杯相碰,“叮”的一声,这才让目瞪口呆的人们回过神来。
没有喝彩,没有鼓掌,更没有呐喊,四周安静得吓人,让人一时之间甚至怀疑是否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毛文龙死了,尸骨无存。
轩啸饮尽杯中香茗之时,一道身影如风一般自众人身旁掠过,直入南天宫一席中,将那惊慌失措的一众弟子唤醒过来。
轩啸盯睛看去,此人中年,眼神狠辣,宽大的黑袍罩身,亦难挡其健硕的身材,旋身之际,与轩啸四目相对,只是一眼。便叫轩啸心中大震,惊道,“此人修为深不可测!”
旋即苦笑,这家伙应当就是南天宫的宫主,房邳。
只见虎目生威,横视一圈,再向罗法行礼道:“参加君上大人!”
罗法摆手言道:“房宫主不必多礼,本座等候多时,为何你现在才到!”
房邳哼道:“犬子前几日横死街头,凶手在逃。老夫自然是要将那行凶之人给找出来,还我南天宫上下一个公道才是!”
卫南华心中紧张,听他如此说来,莫不是花易落出了什么意外?
房邳冷哼一声,瞥了轩啸、卫南华等人一眼,叫道:“那贱人逃得太快,老夫屡次与她几人错过,这才想起,那贱人的夫君就在这无法山巅。这才急忙赶来,总得有个人给犬子陪葬吧?”
卫南华先前锋芒毕露,震慑四方,这才过了几息间。气势立时被房邳给压下。
卫南华从来非是服软的主,花易落乃他发妻,被人如此辱骂,怒气直冲头顶。这一次,出奇的轩啸没有拦着。
卫南华踏前一步,玄阳真元迸发而来。立时让众人若身处酷暑,叫苦连连。
卫南华言道:“南天宫,好响的名头,只不过不知是你名头响,还是卫某实力硬,你们狗儿子在西成山脉行凶之时,我凌云绝宫可没半句废话,只因大家都明白,身处仙界当以实力说话,生死有命。如你这般似条疯狗一般,见谁咬谁,难道不怕我将你牙打掉。更何况接下来还有两场比试,你有多少弟子,也不够我绝宫杀!”
卫南华腰板笔直,言语霸道无比,偏是叫他南天宫的弟子无法反驳,五人之中实力居上的毛文龙都死了,虽有两名实力强过他的师兄,但卫南华似乎也非是凌云绝宫中最强的人。
尚有轩啸从头至尾都没出过手,这当初凭一己之力便能逼退斗神宫及洪都神山数万人马的绝宫长老又会弱到哪里去?
谁知房邳哈哈一笑,叫道:“我南天宫本就应当是看客,谁还会将希望寄托于斗神决胜之上,拦不住,那便不拦,不过,我还不信你几个小子事后都飞得了天?”
当即抬手,叫道:“此局,我南天宫认输!”
轩啸立时对房邳另眼相看,这老家伙虽然阴狠,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不过却是拿得起放得下,明知自己的弟子不会是绝宫的对手,果断放弃比试。
没想到凌云绝宫此轮,如此易就晋级了。
轩啸几人心知,这场中许多修者的个人实力强大无比,不过仅靠他一人之力绝无法带动整个门派,且年龄超出比试范围,所以他们便将希望寄托在之后的挑战仙君战榜之上。
因为被指名挑战的对手,根本无法拒绝,除非这一生都只想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
人活一世,不过就是为了一个虚名,而修者也不例外。
如此一来,场外就只剩下了斗神宫、洪都神山、藤烟仙阁与宏宇阁四派。
他们不论如何对阵,相互之间都不会有动手,因为势弱一方必会主动认输作罢。
他们的最终目的自然是为了对付轩尘阁与凌云绝宫。
果然不出轩啸所料,藤烟仙阁与宏宇仙阁最终退出,洪都神山与斗神宫顺理成章地进入下一轮。
眼下的局势再明显不过,凌云绝宫与轩尘阁各有五成机公对阵斗神宫亦或洪都神山。剩下五成便是内斗。
如果是这样,轩尘阁会毫不犹豫地退出,以轩啸为首的绝宫才是些次夺魁的热门。
白天紧张的比赛已经告以段落。入夜之时,兄弟三人在小院中命人备好酒水,小酌几杯。
卫南华的面上始终布着一层乌云,愁眉不展的模样,已将所有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轩啸言道:“二哥,不用担心,有姬前辈保护着二嫂,没人伤得了她!”
卫南华道:“祈善与杨硕两个小子再加上你二嫂,他们有什么事不敢做的,如今姬前辈做他们的后盾,只怕会变本加厉,如今只怕杀得风声水起了吧!”
轩啸苦笑一声,此事还真被卫南华给猜中了,自从姬长空救下他们之后,几人便不似原先那般畏首畏尾,而是公然闯入他人山门之中,大开杀戒,较芍冥仙子等人更加疯狂。
此时院外传来悲凉的抽泣、哭喊。
伴随着黄纸烧成的黑烟,缓缓腾升。
这些人正哭天喊地的祭奠着亡灵。山门遭屠,而那幕后指使就在他们眼前,再过两日,便有了手刃仇人的机会。
怨声、咒骂不断响起,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说到激动之时,数名失去理智的修者操家伙便想杀入轩啸等人所居的小院之中。
轩啸一早便对众人有所交待,不论今夜外面有何动静,都不能让他们出来。
至于外面那帮你闹事的家伙,轩啸并不怎么想搭理。
此时,杨稀伯问道:“三弟,这可不像你,若是换作以前,只怕今夜又会血洗无法山了。”
轩啸笑道:“大哥,凡事都得适可而止,我昼时所为,只不过是看那五个老家伙的底线而已。
外面的一众家破人亡的弟子哭哭丧,就让他们去吧,哭够了,累了,过两日也同他们师门中人一同上路。”
杨稀伯闻言,总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不禁头皮发麻,定了定神,这才言道:“听三弟这么说来,似乎已经试探出他们的底线一般。”
杨稀伯其实是想问,为何对他们的底细突然变得这么熟悉,这些人当中可是当年连竺之罨也没听过的人,他怎会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有轩啸为何要让他将枫峌给宰了,实在令人费解。
轩啸瞥了杨稀伯一眼,吊足了胃口,这才言道:“杀枫峌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君霓的主意。。。。。。。。。”
原来,不知从何时起,那从未下过山的枫峌便搭上了罗法,鹭仙岛的一切事物都由他传递给了罗法。
罗法这才对鹭仙岛的一花一草十分清楚。
君霓想除掉他,可他始终是自己的弟子,有些下不了手,这才借杨稀伯将他宰掉。
而那五名从圣界而来的老家伙中,除了杜高甫身份不明之外,其余四人均算是轩啸的死敌。
首先,田椟必是出自斗神宫,番庐升亦是如此。
广潮生乃广家先祖,卫南华宰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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