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知道什么??”
mary无奈得直叹气,“你啊!”她下意识往门边瞥了一眼,才压低声音说:“这个女的是**oss的前女友啊,你还真是连这个也不知道啊?”
看着朱宝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mary拍了下额头:“我就说你怎么心那么宽呢!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总经理都同意了,临门一脚杀出一个程咬金来!明摆着这女人不简单呀。你可小心点呀,不然这女人抢完你的位子还睡了你男人就惨了。”mary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不懂就是纯傻子了。
也就是说。。。让这女人来当经理是周浩南的意思?朱宝整个人都蒙了,这换了谁能相信?周浩南有前女友也就算了,在前女友和她之间,还选了前女友?
mary看朱宝手里的杯子差点都没握住,安慰式地拍了两下她的肩膀,扭着屁股从茶水间出去了。
朱宝心神恍惚地从茶水间挪回了自己的位置,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等她回过神来,想喝口水定定神,拿起杯子往嘴里倒,才发现自己的茶杯还是空的。
唉。她沮丧地把茶杯放回桌子上,感觉面对这样的劲敌,还没打仗呢,就先输得内裤都不剩了。
朱宝一整个下午魂不守舍,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终于在三点多的时候,她没按捺住,破天荒给周浩南发去了一条短信,“你还在客户公司开会嘛?”
这短信很快就回了:“还在谈。”
朱宝看着那个高贵冷艳的三个字,算是有了点莫名其妙的动力。那迟钝得跟老牛似的粗神经,以及她那超乎常人的乐观性格又发挥了作用。她仔细想了想,其实也不算个事,是吧!
过了一个多小时,周浩南大概是忙里偷闲又给她回了一条,谈完就回公司,让她等等他。
朱宝满腹的怨气就这么消散了,哎!不就是前女友抢了她的位子吗,男人还在她手里呢!这不是还没抢走吗,担心什么呢!
这么想着又精力旺盛地投入了工作,效率奇高,一个下午解决了三个麻烦的客户,同时还拿到了一份新合约。
等朱宝忙完了,公司的人也走了七八成,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寥寥几个忙着收拾包包的。新任经理mandy婀娜多姿地走过来,“朱宝还不走呀,今天台风天呢。”
朱宝这才抬头看了下挂墙上的大圆钟,已经是快六点半了。落地大玻璃窗外,适时地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mandy下意识“啊”了一声,又提醒她:“看,快下雨了呢。带伞了吗?”边说边从她小巧的挎包里拿出一把小伞来。
朱宝拉开抽屉一看,果然是没带伞,“没事,有人来接我呢。你先走吧。”
mandy微微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随意点了一下头就匆匆走了。
外面正是电闪雷鸣,乌云密布,整个天色黑沉下去了,像一层黑蒙蒙的布沉重地压着这座城市。
那头周浩南正坐在车里,又一次看了一眼手表。开完会过后已经是六点半,这个点正是上下班高峰期,遇上星期五晚上,车流显然是塞得水泄不通,他被堵在路上已经又半个小时了。
他打给朱宝,一直是关机的状态,打回公司也没人接。
这头顶一片灰蒙阴沉的天色,眼看着马上要狂风暴雨了。
这朱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偷偷回家了,这种鬼天气,万一真在半路上下起雨来……周浩南没敢细想。最近台风季节,s市就接连出了三起塌楼、古树倒塌之类的事故。
周浩南不时低头看表,知道催促司机也没用,只一味看着眼前龟爬似的车龙,心里更是焦躁。
碰巧这台风天,公司大楼的电缆要维护,物业处便派人来通知,最好早点下班。朱宝只好跟着众人乖乖下楼去了,到了楼下,同事们没多久就散了个干净。
朱宝傻等了一会,才想起给周浩南打电话,手往口袋里一摸,拿出来已经是黑屏了。
关键时候没电了?(⊙_⊙)
虽然台风还没有袭击,但外面天色已是黑沉沉,下起了暴雨。雨势滂沱,伴随白光似的闪电和“轰隆”几声雷鸣声,一大片横扫过来。朱宝站在楼底边下,那雨丝也扫了过来,“哗啦哗啦”跟倒水似的,溅得她裤腿都变深色了一截,忙“啊”后退了两步。
哎。朱宝懊恼了,左右看了两眼,连个熟人都没有。就算这个时候想打车,也是拦不到的士了。在下雨天,的士司机可比什么大明星要受欢迎多了,人人都要冲他招手。
门口聚满了不少等人的上班族,不时有名车驶过来,大多亮着车头灯,按了两下喇叭,司机探头出来招呼:“上车啦!”或者身手敏捷的也去抢了一辆的士跑了。
朱宝急切地在车堆里寻觅着周浩南那辆白色霸气的新车,只盼着他赶紧来就好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运气,周浩南没来,康少勤的车却先到了。
那黑色的圆弧流线型车头驶过来,车窗降下,露出康少勤清爽的笑容,看得人心头都暖起来了:“你还在这儿?”
哎,这寒风凛冽的时候,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无袖夏装,甚至连公司常备的开衫也没有带出来。整个人冷得发抖,恨不得就跟着康少勤那温暖的车子回家算了。
可万一周浩南来了见不到她,又要发脾气了。朱宝只得忍痛割爱,冲他挥了下手:“你先走吧,我等人呢。”
康少勤不理会,反而驶近了楼底边上,手肘撑着车窗,弯起好看的眉毛,“等周浩南啊?”他不太赞同地微皱了下眉,修长手指扶着方向盘。“让女孩子台风天等他半天,实在没有绅士风度。”
朱宝摸摸头,很是不好意思,“也没有啦。这个时候到处都堵车呢。”
康少勤只笑了一下,“你这样等不是办……”他思索着,抬眼看了下天色,“马上雨势要变大了,台风来了路不好走呢。要么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别过来了,我先送你回去。”康少勤把手机递了过来:“你记得他的电话号码么?”
朱宝心里也是担心周浩南,万一这台风登6,他还为了接她千辛万苦过来,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好?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接过了手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麻烦你了。”
63如果你的情敌很流弊
周浩南的手机里早存了康少勤的电话;这是为了侦查所需。当然就算没有存在手机里,要他当场背出来也没有问题。
但凡有点小钱的人,总有点钱解决不了的麻烦。循正常途径解决不了;那唯一的方法就是找私家侦探。周浩南从不缺这些类似狗仔队一样的帮手,在危急关头能帮得上不少忙。
遇到康少勤这样的劲敌;周浩南是早就将他的底细摸了个透。对待康少勤,就像对待一只随时会来抢饭吃的野狗,绝不能心慈手软。可惜查来查去;愣是没抓到什么把柄,只好算了。
眼睁睁看着情敌在身边潜伏着,没办法彻底解决;周浩南恨得牙痒痒的。所以他看见自己手机里闪动着“贱三”这两个字时,压根没准备理会。
他驶入公司楼下时,见整个大堂空荡荡的,大部分人都走光了,有伞的早就走了,没有伞的也拦到了的士,就只剩下两三个保安还留在大厦里。
他正扫视着大堂,生怕错过了哪一个角落。谁知“轰”一声急促的雷声响起,催促得他的心也烦躁起来。
他很是担心,沉着脸,整个人如同被乌云笼罩似的,拍了下司机的座椅厚垫:“在外面转一下。”
司机见惯了周浩南黑脸,还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被他这么一拍,心都差点跳出来,赶紧调转车头:“知道。”
周浩南双手抱肩,目光审阅着窗外每一寸角落,唇紧紧抿成线,看去凶狠得吓人。这朱宝!台风天还到处跑,手机也没带,不知道别人在担心她吗!
正心烦着呢,偏偏康少勤还一直不识相地打电话过来,大约是见他没有接,还发来了短信。周浩南没心思看,把手机丢一边去了,眼睛只顾梭巡着朱宝的身影。
车子绕着转了两圈,一无所获。周浩南的手指捏紧了,心脏也紧缩了,这整个车子里的气氛像是绷紧的一根弦,随时要断。司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到底去哪里了?!
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司机冒死转头来了一句:“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她回家了呢?”周浩南早就给朱宝发去了短信,要是到家了她怎么会不回短信?周浩南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一声“挎啦”一声,一棵粗壮的大树就在前方不远处轰然塌了下来,落地发出一声巨响,看得人心惊肉跳。
台风已经大摇大摆登6了,狂风骤雨急降,路边的大树被巨风吹歪了,树枝间疯狂拍打。大马路被暴雨冲刷,车顶上全是四溅的水花。
突然,身后又响起人们的惊呼声,“啊!砸到人了!”
周浩南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转头冲身后看去,楼底前那棵树也倒了,见两个保安正使劲把树挪开,还有一个人帮他们撑伞,还焦急得打着电话,估计是在报警。可风太大吹得伞都变形了,几乎没顶什么用。
周浩南定睛一看,见那被树砸到的女人身形和朱宝差不多,旁边掉落的一双平底鞋跟朱宝的一模一样!
那司机迟疑着来了一句:“那女的会不会就是……”话音未落,周浩南开了车门就冲出去了,外面是滂沱的大雨,他整个人被淋得透透的。
等周浩南失望地发现那人不是朱宝,浑身衣服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司机提醒他:“周先生,你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呢。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呀。”
周浩南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朱宝跟康少勤一起?他几乎是立刻打开那条短信来看,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该嫉妒愤恨。
“我先回家了,你别等我了!我手机没电了,朱宝。”
再过了两分钟,朱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手机没电了,你看见我发的短信了吗,我到家了。”
周浩南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扶着额头,像是疲惫跋涉很久终于到达了终点。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到家了……”紧接着鼻子一酸就打了个喷嚏,妈的这感冒来得也太迅猛了。
朱宝显然听见了他那惊天动地的喷嚏声,一连串的问话接踵而来:“感冒了?你还在外面?你一直不接电话,我快担心死了!外面台风呢!你现在在哪里?”
周浩南一愣。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一点关怀。在他人生的二十七年里,连他妈妈范宝华也不怎么管他,恨不得这拖油瓶死了才好呢。他在乎的人也在乎他,这感觉有点微妙。他几乎已经忘不清有多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温暖。
比起朱宝主动投怀送抱,这样的细微温暖更让他贪恋。那什么康少勤有这个待遇吗?
周浩南听完她一连串珠子似的炮轰,心里简直是爽歪歪。他故意装出点无所谓又不耐烦的语气:“笨,看不见人当然是回家啦,还能去哪里啊。”他以为那受伤的女人是朱宝时,心脏都好像一瞬间不会动了,还傻了吧唧地冲出去,淋成了落汤鸡。这样丢人的时刻他一点也不想让她知道。
等挂了电话,周浩南嘴角又上扬了,“回家吧。”
这一场台风轰轰烈烈地过去了,整个城市被洗刷得淋漓尽致,雨过天晴后,地上还残留着一滩滩积水。
第二天,周浩南毫无悬念地病倒了。
朱宝没看见周浩南来上班,打电话过去才知道他已经病得连床都起不了了,再细问是不是昨天着凉了,他也不回答,只理直气壮地指挥她:“衣带渐宽终不悔啊,你懂的!”
“……我不太想懂……”
这种任性,可恶,不知廉耻的自私鬼……朱宝暗暗腹诽着,边往包里收拾东西,准备请假回去照顾病患。
旁边mandy注意到朱宝在收拾东西,有些意外:“怎么了?”
朱宝说:“我今天得请假呢。”
“是浩南有什么事?”mandy往他的房间看了一眼,“他今天也没有来呢。”
卧槽,浩南都出来了,怎么不干脆叫南南啊,这两人是不是有一腿啊魂淡。
朱宝心里五味杂陈,往包里塞东西的手也慢了一拍,“哦……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