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是烧焦,有时候还不熟。”朱宝颇有些自豪:“我现在做得很好吃了哦,以前林豪也不爱吃……”一提及林豪,就像踩到了雷区,朱宝心头一跳,连忙转移了话题,“说实话我现在满想念那时候的,也没什么大压力,不像现在……你也会怀念么?”
“怀念个屁。”周浩南嗤笑一声,表示鄙夷:“过得不好的人才会怀念过去。”
“哦,也是。”朱宝老老实实地点头,表示赞成。成功人士跟他们这等屁民,总是不一样的。他们坚强得很,才不会因为这些小情绪煎熬。
周浩南坚决不承认他在怀念。
那时候,他和朱宝挤在一个小公寓里,大晚上一起吃夜宵。他嘲笑朱宝胖,她就郁闷地低头掐自己腰间的肉。
后来他回了美国,朱宝找了男朋友,这样的生活再也没有过了。
他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我们去买菜做饭吧。”
朱宝惊愕地转头看他:“啊?”
“怎么了,买菜做饭不是你这黄脸婆的强项吗。”周浩南远远瞥见右边林立大厦群中,其中一栋楼挂着不少名店标识,最底下是jsc的标志,就转了车头:“这附近就有超市。”
事实上,周浩南只对吃比较感兴趣,买菜一律不管。
他人高马大,长腿走起路来,脚下生风似的,活像个模特。他一路往前走,就有不少女人回头看。海鲜区站着的白领丽人,看着他路过,多看了两眼,看得呆了。接过鱼时没接稳,直接“啪”一下掉地上了,忙去捡。
周浩南压根没意识到自己造成的灾难。他坦然地走在前面,早就习惯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不时回头抱怨朱宝:“你这乌龟爬快点。”
朱宝一边走一边对着那价钱咋舌:“哇,好贵,这个菜市场才三块钱一斤,这里要六块钱一个!”她拿起来看了两眼,“啊,不过看着真新鲜哪。”
周浩南最恨她这穷酸样,恨铁不成钢地掐她的脸,“你就负责给我煮就是了,管他什么价钱?花的是我的钱,你心疼个什么劲?”
话是这么说,朱宝还是净往特价区找,标了特价的才往车里塞。
看朱宝挑的净是些歪瓜裂枣,周浩南忍无可忍,一把将那些全放了回去,虎着脸,三下两下挑了些正常的。“走了。”
朱宝垂头丧气地跟在周浩南的屁股后面,无论花的是谁的钱,她都觉得肉痛。
*
周浩南领着朱宝进家门,闻到她身上淡而廉价的沐浴露香气,又心驰神往起来。他满脑子绮丽的思绪,手也跟着发抖。
朱宝全然不知道他在动歪脑筋,手接过他的塑料袋子,熟门熟路地往厨房走去。
“今天佣人又请假呀。”
“嗯。”
这栋大别墅她来过几次。这么大一栋的别墅,房间有七八间,平时只有他一个人在住。有时候,他家佣人生病了,她也会出于好心,过来帮他收拾屋子。周浩南这种大少爷,让他收拾屋子能要他的命。她也挺困惑的,那几位怎么不是生病就是请假回家。
有一次放春假,她回了老家。等她回了s市,去他家一看。佣人们都回家过年去了,他也不愿意让不熟的钟点工进门。所以快成乱葬岗了,他也不收拾。
见她来了,周浩南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抬眼看她,也不说话。
她伸手去摸,才发现是发烧了,也不知道发烧多久了。
“怎么不找赵医生看看?”
赵医生回家过年去了。他不愿意提这事,只有气无力地指责她:“你现在才来……”他的喉咙也嘶哑了。
“你怎么不回家?”朱宝一边帮他盖被子,下意识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朱宝几乎立刻后悔了。周浩南爸爸早就去世了,他恨透了他妈妈,更不可能去他妈妈家。
周浩南看了她一会,声音没精打采的:“这就是我家。”
那表情凶悍,但朱宝不知道怎么,觉得他有点可怜,有点像凶悍的斗牛犬被主人丢弃的感觉。
—
朱宝把菜从塑料袋里拿了出来,扬声对周浩南说:“你先坐着,马上就好了。”她拿着两根胡萝卜,刚站了起来,就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她受了不小的惊吓,手里的胡萝卜“砰”掉在地上,往前方滚去了。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身后被硬。物顶着了。
那热度和力度都出乎她的意料,这袭击太突然了,她完全没来得及反抗,就感觉整个人被他拉扯着,往大理石台走了两步,很快被他压在了大理石台上。她惊慌失措地喊了两声等等,他单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举高过头顶,按得牢牢实实的。
朱宝吃惊地挣扎起来:“等等……”
他的薄唇碰触着她的颈脖,鼻尖轻吸了一口气,闻到那只属于她的味道,眼神不由自主地微微眯起。他享受般地露出微笑来。
他已经等了太久了。
她底下无路可退,手腕又被抓紧了,无法逃脱,几乎是任人宰割的姿态。
他的舌尖极慢又暧昧地碰着她的颈脖,另一只手轻松地扯起她的衣服,从底下钻了进去。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整个人一颤,“等等!”
他一点也不在意,手伸到她的胸前,费了点功夫才解开了那胸罩。这种极慢的节奏,他的手还没有碰上,她已经无法抑制地开始战栗。周浩南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她,她竟然莫名有种被深爱着的错觉。
他的手灵巧而聪慧,时轻时重,极致的快意传来,她几乎觉得头皮发麻。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生怕自己出了丑,她竭力不表露出来,却没有办法。
“很舒服,对么。”
她越是隐忍着不吭声,周浩南越是要问。
“你喜欢我这样,对么。”
轻缓而慢的动作,她的情绪很快被挑起,难耐地想往后退,却只碰到了硬邦邦的大理石台。
她感觉自己前所未有地期待着,但周浩南像是故意不让她更满足似的,嘴唇盘旋着,徘徊着,一直没有落下。见她没再挣扎,他的手不再束缚着她的手腕,转而缓慢地解开她的衣服,衣服抖抖索索地落了一地。
她满盘的心思全用在了克制自己的表情上了,生怕自己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来。她没法像他那么坦然,任何时候都不觉得羞愧。
“看着我。”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他的手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张开唇。忽然,他的唇重重地压了下来,以一种强烈的掠夺姿态,肆无忌惮地到处游走。
两人接触的皮肤都像燃起了火苗,迅猛地一路烧了开去。她眼里只看见他漂亮的瞳孔。周浩南像是饿了很久,他释放出的激情,和平日的冷淡截然相反。
几乎是同时,他狠狠地压了上去,只听朱宝闷哼的声音,他只觉得更加兴奋,尽情地享受一切。
“你喜欢我,对么。”
在激烈而痛快淋漓的x爱中,朱宝隐约听见这么一句,但又不太确定,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快意直冲大脑,脚趾都几乎发麻起来,他说的什么话全然没记住。
周浩南的持久出乎她的意料,两人变换着姿势,肆意地欢愉,躺在大理石台,站在墙上,最后又被抱着往客厅去了。刚刚把她放在沙发上,他就忍不住狠狠地压上。
朱宝头一次享受这样快乐的体验。周浩南的技术太棒了。她在这样的快乐里,脑子昏昏沉沉,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她禁不住要觉得,就算要她付两百块,她也不亏。
17第十七章
周浩南不到七点就醒了。如果真实比美梦更迷人,那又何必沉浸在梦中?
厚重窗帘还拉着,一点阳光也透不进来。窗外鸟鸣,身边朱宝的呼吸声辗转。她就这么抱着他一条手臂,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触手可及。
如果不靠任何手段,她也会心甘情愿地躺在他身边么。他低头看了她一会,想起大二出国前,自己那愚蠢之极的酒后表白,他又不禁嗤笑,不管她怎么想的,最终她还是要来的。
他承认自己趁人之危的确很不道德,但他等了五年才等到这个合适的时机,他再不下手,那就是蠢猪。
—
天色大亮,窗帘被拉开,流淌出一地的阳光。
朱宝醒来时,往身边一看,周浩南已经没了影,浴室那边传来水声,大约在洗漱。这倒让她放松了不少,昨晚的剧烈让她一想起就尴尬脸红。明明一开始她说了不愿意,没想到昨晚她比他还要享受。要是大清早还看见他,她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她头疼欲裂,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抓过身边的闹钟来看,见时钟上已经显示着八点半,立刻惊呆了。
工作五年时间,她几乎很少迟到。万一不幸迟到,一般不是因为刮台风,就是因为什么天灾**。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对于准时这事的强迫症,这时也顾不得别的,掀了被子下床。
她跑到浴室,一把用力拉开那玻璃大门:“周、周——”她连周浩南的名字也没法叫完,眼前一幕太震撼,逼得她没了声响。
雾气缭绕,巨大圆形浴池,升起暖融融的热气。
周浩南的上半身若隐若现,双臂搭在浴池边。虽然隔着雾气,看不清他的脸,但光是那悠闲的姿态就很吸引眼球,有点像某个温泉广告,拿了美男来当卖点。
周浩南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看她:“怎么了。”
朱宝的脸无法抑制地发起烫,感觉快要流鼻血了。
昨晚都见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还脸红个什么劲!朱宝强打着精神,想要往周浩南那边走近一些,可那脚步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八点半了,迟到了,周浩南。”
周浩南撑着下巴看她,眼珠子也不转,朝她勾了下手指:“来。”朱宝穿那浴袍的样子实在太有意思,像只傻鸭子,让人很想把那衣服剥掉。
朱宝被他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活像是她没穿衣服似的。那露骨的视线看得她心里发毛,甚至低头看了看自己,见浴袍带子绑得牢实,这才安心了些。
周浩南笑说,“你不是想喜欢看我么,隔那么远,怎么看?”
昨晚那事的尴尬倒是没有了,因为现在更尴尬。她挺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要看的,但总觉得这么一解释更矫情,干脆别过脸去:“我去外面的浴室刷牙洗脸去了。”
周浩南说:“你过来帮我按摩,我保证你不会迟到。”
被那眼光盯着,朱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隐约感觉到过去没好事发生,死活不过去:“不行,快迟到了,八点半了,再不出门就要迟到的……”
周浩南不高兴地皱眉:“又忘了要听我话么。那三十万还想不想拿回来了?”
朱宝有气无力地回了句,“想……”就抓了抓头发,老老实实地挪了过去。
周浩南看她走过来,非常满意,“把浴袍的带子解开。”
“……”朱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危险的预感让她下意识揪紧了带子,“什么按摩要解带子?八点半了啊!来不及了,绝对不能做了,晚上回来再做,好不好。”
周浩南的手指在浴池边缘点了两下,半是诱哄的口气:“我的事是公事,是business ;trip好了。没听说过公干么。为了公干,晚点去公司,有什么要紧的?”
朱宝又不是傻子,她敢发誓这种公干和那种公干不一样,二话不说,掉头就要跑。
“回来!”周浩南真是受不了她那木头脑袋,迟到比讨好金主更重要,这是什么道理?他微恼地让了步:“按摩,不用你解带子,行了吧?”
朱宝孤疑地转过头去。“真的?”
“真的。”他补充道,“不解开你的衣服。”
……
事实上,此按摩非彼按摩,除了都是用手,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
“我没解开你衣服哦。”周浩南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大大方方地说:“是吧。”
朱宝非常沮丧,她最后还是迟到了,而且迟到了一上午。
*
没过两天,周浩南就让她搬到自己家去。
他大言不惭,把玩着她的头发:“反正我们每晚都要做,你干脆就住到我家里来。”
朱宝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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