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气是《破贺兰》要旺盛一些,不过文采肯定是《相思》要强上一筹。”儒生道。
“乾元大陆文宝可后期凝结,而翰林诗出世时的初稿便是文宝。温亭的《相思》多半是揣摩许久的旧作,不过在殿试时偶然改了几句提升了境界,但大半词句早成,所以初稿的才气才会打了折扣。如果李连鹤和温亭以诗词对阵,温亭必胜一筹。他日若再得华章,温亭升翰林是迟早之事。”陆山河悠然道。
“这样做岂不是对温亭不太公平?”儒生疑惑道。
陆圣山河摇了摇头道,“殿试比的是初稿才气,又不是比临阵战力,何来不公平之说。修儒之路漫长修远,厚积薄发也许能连破境界。如果只计较一时得失荣辱,任何道都走不长远。这种境遇对温亭来说,或许是好事。”
儒生低头道,“学生受教。”
“最近听说妖蛮族异动频繁,已经结兵百万于獠牙堡外。大夏国作何应对?”陆圣山河慢慢走出殿外。
儒生紧随其后道,“百万妖蛮对大夏威胁还是有的,但是如果不出现妖圣蛮圣之流,大夏国应该能抵挡。只是听说慕容太后暗里怂恿正明帝御驾亲征,大夏朝内忧外患,确实令人担忧啊。”
陆圣山河低眉不语,片刻后已走到大殿前空旷处一座横卧巨石大盘旁。
巨石大盘作深蓝色,四周海图星象繁复无比,中央是整个乾元大陆地图。地图中部一点乳白光华淡淡弥散而出,把整块巨石盘笼罩其中。
天地星河盘,容纳乾元大陆万像。
海外繁星数点,不过距离遥不可及。乾元大陆以贺兰山为界,妖蛮族九颗异色亮星散落四处,人族七颗白色亮星聚于白色光华处,唯有一颗极其黯淡的七色小星在大夏国飘摇不定,时明时灭。
“白五,你三天后下山,去大夏礼殿。今年才气灌顶你要全程在场,若有异事异人出现诵读千里传音于我。”陆圣山河说完又凝视天地星河盘,不动不语。
“学生知道。”儒生站在陆圣旁边一动不动。
两人凝视星盘良久,直到繁星满天。陡然,妖蛮族一颗黑色妖星跳了一格,从妖蛮腹地跳到贺兰山近处,不远的地方正是大夏国防御要冲獠牙堡。
陆圣眼中精光闪动,微微颦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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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洞房花烛
林天抱着膀子站在码头上,盯着薛玉琴在水里扑腾。
淡黄衣衫湿透后相当贴身,清澈湖水中,薛玉琴某些关键部位已经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该凸的地方凶猛翘挺,该凹的地方反而圆润鼓了起来,倔强处子的原始凶性显露无遗。不一会,薛玉琴灌饱了湖水,慢慢朝湖底沉去。
林天一个猛子扎进湖水,抄着薛玉琴的细腰举出水面,游到岸边。一手挽背,一手抄腿,打横抱着薛玉琴走到码头上放平身体。双手摁着薛玉琴涨鼓鼓的小肚子缓缓加力,不一会薛玉琴口中便流出大量湖水。
湖水去尽,林天抬起薛玉琴后颈扳开嘴,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樱桃小嘴用力吹了进去。如此五六次之后,薛玉琴喉咙咳出水花,开始呼吸。
薛玉琴确实是天生媚物,人工呼吸时林天已经觉得口齿生香。见她生理机能已经恢复,为了加速呼吸,林天继续猛吹了十几口氧气,还很体贴地用舌头替她清理了口腔中的湖水。直到薛玉琴睁开湿漉漉的眼睑,林天才停下救人的节奏,无奈地盯着她道,
“你还想死吗?如果还想,我再把你踢下去。”
薛玉琴恍恍惚惚中不停摇头,眼眶中水意盈盈,也不知道是湖水还是眼泪。
林天长叹一声道,
“我本来想帮你减轻痛苦,但实在不忍心你如花似玉的年纪就香消玉殒。对不起,即便你要打我骂我,我也不得不救你上岸。”
“救我上岸之后干嘛亲我?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个登徒子,简直枉读圣贤书……”薛玉琴翻手一巴掌朝林天脸上挥去。
薛玉琴毕竟是个柔弱女子,加上刚从昏迷中醒来,挥出娇弱无力的手掌被林天一把攥住。
“玉琴姑娘,你误会我了。救治溺水之人必须用以口渡气之法,方能复苏心肺功能,这种方法叫人工呼吸。我是为了救你性命,才不得不唐突姑娘。”
林天满脸正气,言语间大义凛然。
“渡气就渡气,你把舌头伸进我嘴里乱搅什么?”薛玉琴脸颊绯红,眼眶中泪珠滚滚。
林天深吸一口气道,“这是我家传救人秘法,花式人工呼吸。”
薛玉琴眼神直愣,盯着林天发了半天呆,终于幽幽叹了口气,“扶我起来。”
林天死死按着薛玉琴纤细的胳膊正色道,“你必须答应我不再轻生,不然我不让你起来。”
“哪个窑姐儿才想轻生!刚才我是想说嫁不了李状元,就等着三年之后谁考上状元我就嫁给他。谁让你把我踢下去的?你不知道大夏朝的律法吗?你这样按着我律例该斩双手。”
林天双手弹开,薛玉琴虚弱站起,又皱着眉弯腰干呕了几口,蹲下身说,“林相公,你能考上状元吗?”
“能!后天我必定中举人,明年必定中进士,大后年必定中状元。”林天负手望天,在心里接着说下去,如果才气灌顶时爆体而亡,明年老子坟头也必定会长草。
“林相公好气魄,如果你中了状元郎,我就嫁给你。”
薛玉琴说完目不转睛盯着林天。
“恕我直言,玉琴姑娘你心中已经有了李连鹤,这样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林天讪讪笑道。
“你便宜占尽还跟我说公平不公平。别欺我昏迷就什么都不知道,刚才你给我渡气的时候手放在什么地方?我和李连鹤清如止水,连手都没让他摸过。状元之约也已经成过往云烟。你如果不负责,我就告上府衙,按大夏律例斩你双手。”
薛玉琴杏目圆瞪,未干透的轻衫随着翘挺的胸脯起伏不平,显然已经怒极。
我日,这就被讹上了!
乾元大陆的女子思想太过僵化,我这不是为了下副猛药,打消你轻生的念头吗?亲一下,摸一下就要结婚,太不人性化了。林天叹气皱眉道,
“如果我三年后考不上状元呢?”
薛玉琴低头看了看湖水,抬头望向林天,“我今年十五,三年后十八,已**于你。如果三年后你考不上状元,薛玉琴自沉清嘉湖,你可另寻良人。”
“……”
林天无言以对,尴尬地笑了笑道,“那我们回去吧,免得你姐姐担心。”
————
见到二人半湿不干地回来,唐妈妈和薛玉娇也不多问,乐滋滋地让两人换了衣服,坐回饭桌。桌上又添了几盘熟食,酒也换成了陈年佳酿。林天望向薛玉娇,只觉她脸上红粉绯绯,似乎刚得了几十万两白银加两套豪宅。
“玉娇姐姐,你买这么多菜是感谢我救了玉琴还是发了大财?”林天抓起个鸡腿,边啃边问。
薛玉娇举筷又给林天碗里挟了个鸡腿,怜爱地看着他说,“林相公,我听唐妈妈说你以前一直在终南山放牛读书,又没有家人。姐姐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心就不停地猛跳,觉得这辈子等的人来了。所以才不顾闲言碎语,一定要做你的童生保人。”
“什么闲言碎语?做童生保人又不是通奸,姐姐言重了吧。”林天诧异道。
薛玉琴换了件唐妈妈发福前的碎花衣裙,更显青春俏丽。解开了心结,回来后神情也恢复如常,此时听到姐姐的话也不由诧异万分,“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不是说林相公如果再高点,再壮点,再白点,再俊美一点才可托终生吗?”
“小丫头知道啥,姐姐说话你不许插嘴。”
薛玉娇白了薛玉琴一眼,继续道,“林相公,玉娇自知已是孀妇之身,实在不敢高攀。今天愿将妹妹玉琴许配于你,做正室夫人,姐姐虽然身已不洁,不过相貌还算周正,持家更是一把好手,愿做你侧室夫人。以后我们两姐妹效五帝王朝娥皇女英二女事一夫,同甘共苦,永不离弃。”
林天嘴巴大张,鸡腿啪嗒一声掉进了碗里。
“玉娇姐,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还是个娃娃。”
唐妈妈在一边凝重道,“林相公不必过谦,大夏朝十六岁便可娶妻。有些高门大户十三四岁已经有了子嗣,你现在的岁数正是成家立业的好时候。唐妈妈以前不知道两个表妹对你已经芳心暗许,居然收你房钱,简直瞎了狗眼。”
唐妈妈站起身转进里屋,拿出一两银子塞到林天手中,“以后不许再喊我唐妈妈,叫我唐表姐。哎,林表弟才华出众,仪容俊美,可惜我年龄太大,不然也做你侧室。”
“……”
林天摸了摸脸,这脸普通地扔人堆里用放大镜也找不着,何来俊美一说?
薛玉娇站起身拉着薛玉琴道,“今天就请表姐做个媒证,把我两姐妹许与林郎,今夜就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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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为我写诗
薛玉娇喜滋滋把林天按到椅子上坐下,斟上酒继续道,“这次三圣人从三个国家共收了九首进士诗词回岐山。第一天剔除了三首,第二天剔除了两首,现在还剩四首,我们大夏朝就有两首啊。李连鹤、温亭一人一首,你说是不是必中一人?”
“岐山乃是儒道圣山,批卷剔诗这种事难道不是隐秘进行的吗?谁这么八卦传的天下皆知?”
林天感觉乾元大陆通信也太快了一点,这些会诵读千里天赋技能的进士难道都是狗仔队穿越过来的。
薛玉娇掏出张写满蝇头小字的纸递给林天,林天接过一看顿时无语。纸上抬头四个大字:《修儒日刊》。
接下来的文字详尽描述了圣人在岐山大殿中批阅探讨进士诗词的细况,连圣人的表情、惋叹、举手投足都描写地声情并茂。最后四首诗词摆在案几上,七位圣人苦思投票的紧张氛围更是刻画地入木三分。最后还留下伏笔,状元和榜眼会从朝扶国的柳闲和南蒙国的尹赫拉中产生,而探花会在大夏国李连鹤和温亭中产生。
文章末标明了日期和价格:五十钱。
原来是进士用诵读千里的技能敛财。这修儒日刊完全就是报纸的雏形,一张字卖一两银子。乾元大陆人口何止亿万,就算万中买一,也是上亿的银两。抛开纸墨人工,再给国家缴笔狠税也能过五千万两白银大关。一天五千万,殿试五天就是二亿五千万,再播十几天三鼎甲庆功受封的花絮,妈蛋,五亿白银稳稳到手。
林天捏了捏兜里的散碎银两感慨万分,果然考功名才是发家致富的好门路,难怪这么多人冒着才气灌顶爆体而亡的危险都要考文位。自己不知不觉也已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薛玉琴神色如此沮丧,原来是看李进士中状元无望,那她只有远嫁他邦才能当上状元夫人了。不说朝扶和南蒙与大夏交情并不是很好,乾元大陆想嫁状元郎的少女何止千万,其中公主和名门佳丽也得上万,哪里轮得到她一个普通的庶民之女。
林天把纸还给薛玉娇,呡了口酒对薛玉琴轻轻道,“玉琴姑娘,即便是李进士中了状元也可能被皇上招为驸马,你又何必钻牛角尖?”
薛玉琴杏目狠狠瞪着林天道,“你知道什么?李进士就是我们永定府的,府邸就在清嘉心岛。春日游湖我曾与他相遇,李进士曾邀我上船喝茶,定下考取状元之后娶我做偏房之约。”
“做偏房之约,这你不觉得侮辱人格尊严吗?他干嘛不直接说娶你做正室发妻。”林天回瞪薛玉琴道。
“你猜得没错,李进士会被招为驸马。三年前正明帝昭告天下,凡大夏子民考中三鼎甲,赐婚仪嘉公主。我只是个民女,拿什么去争正室,做偏房我已经满足了。但是现在他没中状元只中了探花,这约定也就作废,我与李进士永无再会之期。”
薛玉琴说到此处已是满脸泪痕,看得林天目瞪口呆。
唐妈妈长叹一口气道,“那李进士风流成性在永定府是出了名的。就算我们院里的姑娘也听了不少他说要娶做偏房的醉话,你又何必当真……”
“但是他和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喝酒,我感受得到他心里的诚意。“亦珠亦玉无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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