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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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同-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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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矮人和森林的动物们也被邀请来参加婚礼,在全国人民的祝福声中,王子和白雪公主将永远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到此,如果亲爱的筒子觉得被虐到了……那么我保证结局是治愈系。
如果没觉得被虐到……那么估计撑过最后的部分不会有问题(?)
事实证明,我,其实还是一只极有RP的日更党(忧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然后,我会一直码到结局再一次性放出~请诸亲耐心等待,不会太久的……
BGM:《美しきもの》
诸君若不喜请继续ESC之~




☆、存在

  “拉伊娅……”
  
  她跌坐在床上,口中无意识地念着这个名字,全身一阵又一阵地发冷,仿佛置身茫茫雪原之上的虫豸,只能把自己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从冰冷僵硬中汲取一点点温暖,无力地抗拒着黑暗的甜美诱惑,等待着下一场雪的审判。
  
  她试图将这段残破的记忆埋起,却发现终究徒劳,如同L露于荒原之上的尸骨,无可掩埋,只能等待时间的风干。纷杂的片段在她脑中如鬼魅般驱之不散,牵动胸口上的旧伤,撕裂一般的疼。
  
  意识飘忽,直到有人敲门,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响,西同才稍稍回过神来。
  
  她强撑着爬下了床向门厅走去,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路过玄关的落地镜时顺便瞟了一眼,却发现镜中的人脸色惨白得吓人,半分生气也无。
  
  “哎——等一下,我穿衣服!马上就来。”
  
  她边喊边转身冲洗手间,抄起毛巾,拧开水龙头,沾湿了便往脸上拍,直到镜中的人面色稍稍好转,才抹脸擦干。
  
  打开门,是卡尔,脸色看起来不是太好。
  
  “怎么了?”她装出惊讶的样子。
  
  “你,”他的目光落到她脸上,顿了一顿,“发生了什么事?我用通讯石呼叫了很久。”
  
  “哦,刚才洗澡去了,所以没看见。”她面不改色,伸手撸了撸刚才洗脸时有些打湿了的发梢。
  
  他不语,进屋关门,还没等她阻拦,径直走到了卫生间——除了盥洗台,其他地方都很干燥。
  
  西同顿时一阵心虚。
  
  令人难堪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
  
  “那个,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她假装不经意地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信纸折好塞入信封,正想顺手扔入抽屉,却突然发现他一直在盯着她的手。
  
  “喂,别太过分了哦。”她顿时慌张,赶忙把信纸藏到身后,心下纳闷,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教导与被教导的角色互换过来了?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被人管着的感觉?
  
  ——错觉吧?
  
  “真巧。”卡尔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我也收到了叛徒的信。”
  
  “说了什么?”她脱口问道,随即想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询问。
  
  “是邀战。”卡尔倒也不回避,只是说话时眉头紧紧拧起。
  
  “哦,那恭喜你,找到线索了。”一出口立刻发觉说错话了,她直想要咬自己的舌头——这种事情,实在是没什么可“恭喜”的。
  
  “嗯。”他淡淡应了,看不出任何异样,“我说完了,该你了。”
  
  至此西同方才发觉自己上当,钻进了一个强买强卖的套子,而且还是她主动。
  
  “我……我的就是一封慰问信哈,没什么。”
  
  “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们就换个问题吧,比如,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话一入耳,西同直觉地拔腿想跑,却生生忍住,干笑道:“我没有怕什么啊……”
  
  “总是说谎不累吗?”
  
  “喂,你什么意思啊?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哎,怎么就没人信呢?”她努力扯开嘴角,却觉得脸部肌肉有些僵硬。
  
  “掩饰。”他毫不留情面地戳穿,“究竟为何?”
  
  “我没有。”
  
  “你看到了什么?或者说,你的信里究竟写了什么让你如此害怕?”
  
  “你为什么想知道?”她反问,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烦躁,这个人太过敏锐,她实在有些不是对手。
  
  “……”
  
  “如果你不想回答,那我也同样。”
  
  她揉了揉太阳穴,转身想走,却冷不防手腕上一紧,不由惊讶回头。一个愣神间,信便被夺走。
  
  “不!”她连忙伸手拼命去夺。
  
  “还给我!”她怒瞪面前的人,“你不要太过分!”
  
  少年持信在手,却没有拆开。他的眸子乌黑,透出与年龄不副的洞彻与坚定,却让她更加烦躁。
  
  “告诉我。”
  
  “凭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不由否认,不容拒绝,不可质疑。
  
  她忽然莫名地害怕,不知从何而起一股力气,猛然挣脱,企图逃跑——却再次被牢牢抓住。
  
  这一次,被他从背后紧紧箍住。
  
  “放手。”
  
  “不。”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背后心跳传来,清晰可闻。一切就此纷乱,再也无法回归正轨。
  
  “快……放开。”
  
  他却搂得更紧。她觉得头脑中有一瞬的晕眩,像是被什么淹没了一样。在极度的悲伤之后,跟随而来的是什么?
  
  “一直以来,你究竟在怕什么?那个人,他就让你如此你害怕?”
  
  “谁?”
  
  “那个挂坠中的人……”
  
  “别说了!”
  
  她开始剧烈地反抗——想狠狠地推开他,结果双手都被制住;想抬脚踹他,却被后者轻巧闪过,结果反倒自己一个重心不稳,仰天向后倒去,然后在落地前的一刻被他稳稳接住,打横抱在怀里。
  
  “别动。”他在她又要开始挣扎前冷声喝止。
  
  她收到命令本能地手脚僵直,但马上发现情景不对——背后一片柔软蓬松——她被放到了床上,但他却没有离开,反倒欺身压上,依旧制着她的双手双脚。
  
  “……压着我头发了,疼。”她扭头,看到他的双手撑在自己的头侧。
  
  他没动。
  
  “……重死了,喂,那个,差不多就行了……”
  
  “嘘,别说话……”
  
  一个吻落下,封住了她的唇。轻柔得如同冬日的第一瓣落雪,却温暖异常。
  
  她微微睁大了眼,似有几分不信,愣愣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唇上一疼,方才意识到,他在沉默地提醒她不许走神,还有张嘴。
  
  胸膛中,那冰封已久的湖被悄悄融化了一角。
  
  她闭眼,感到久违了的温暖正顺着脸颊肆意流淌而下,但是这一次,胸口一点也不疼。
  
  “别哭……”他低喃,轻轻舔了舔她的脸颊,然后慢慢亲吻上她的眼。
  
  她的泪水奔涌得更加厉害。
  
  “别哭……”他的气息温柔地环抱着她,“我都知道的……知道的……”
  
  她的孤独,她的怨愤,她的不甘,她的痛苦,还有她的恐惧。
  
  ——他都知道?
  
  她蓦然睁眼,朦胧中看不清他的表情,随即一股怒气升起,甩手挣开束缚,一把揪过对方衣领,使劲扒开,张嘴狠狠咬在肩上。
  
  他的肌肉瞬间绷紧,但很快就放松下来。任她在颈窝间哭泣呜咽狠命地咬,直到宣泄完毕松口。
  
  “好了?”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那我开始了?”
  
  她僵硬片刻,然后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面前的人……
  
  黑暗中,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长长的梦。这个梦太温暖,温暖到让她几乎产生错觉,仿佛曾经孤身徘徊的那千万个夜晚才是真正的梦。
  
  不用去思考这样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需去纠结这样的发展是否合理,她只知道,她不想拒绝。
  
  独自走过无数个岁月,她想,自己终于可以抓住些什么了。
  
  寂寞也好,爱情也罢,不管是什么理由,她只是想在此刻拥抱温暖。
  
  一夜无梦。
  
  清晨,西同睁眼,稍稍动了动身子,便觉环在腰上的手紧了紧,翻身,映入眼的便是卡尔难得一见的微笑。
  
  “早……安。”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嗯。”他将她揽过,吻了吻她的额头,“身子……还难受吗?”
  
  “还好。”她现在很想把自己埋起来,不由自主地向床边挪了挪,结果被捉回。
  
  “……头发的颜色变了。”他指尖绕起她的一络银发,“眼睛也是。”
  
  说完又仔细端详她面孔,给出结论:“好像,变成熟了不少。”
  
  “正常现象。”她挣扎无效,只得放弃,“一会儿就弄回去。”
  
  “嗯。”
  
  两人均不再说话。难言的静谧在空气中流淌。
  
  “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她轻叹,见眼前人一脸淡定的模样,终还是放弃了做鸵鸟的打算。
  
  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真论起来,她不算亏。
  
  他沉默片刻后道:“不是梦,你,还有我,都是真实的。”说罢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可以感受到它的跳动,不是幻觉。”
  
  西同明白卡尔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微笑:“不,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存在,”说罢也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处,“就如你虽然无法听到它的任何声音,但它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我知道。”他再次抱住她,没有丝毫惊讶。
  
  “啊?兰告诉你的?”
  
  “嗯。”
  
  看来她确实被人卖了,但是被告知后,自己没有想象中的愤怒。
  
  “那,雷沙?”
  
  “还是叫卡尔吧。”
  
  “嗯,卡尔。等你的事完成,我们就一块儿回贝都因吧?”
  
  “好。”一个吻落在她的左颊。
  
  “注册一个小队,就两人,有空就去冒险,和兰请假也行。”
  
  “好。”再印一个吻在她的右颊。
  
  “然后我们可以去暮光森林探险,我对那里还挺熟,啊啊,说起来我们还做过邻居呢……”
  
  声音逐渐微弱。
  
  她轻轻地回应着他的吻,亲吻着他的脸颊,直到两人的气息温柔地缠绵在一起。
  
  又是旖旎一晨。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免责声明:
咬颈窝这个动作,很危险……好孩子千万勿随意模仿(纯洁微笑)
6。14。修改:L露=luo露




☆、忏悔

  欢愉总有尽头,当不得不开始考虑现实因素时,西同纠结了。
  
  折腾了大半个早晨,两人终于起床。
  
  穿戴完毕后,坐在床边,西同不得不开始考虑善后问题,比如,怎么和莱茵他们交代。
  
  ——莱茵也就算了,难道要和菲丽说,“你的儿子一切都好,就是已经被我吃掉了”?
  
  相较于神清气爽的某人,某只头顶的气压颇显阴暗低沉。
  
  “怎么了?”很快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卡尔问道。
  
  “……没什么。”西同挤出一个笑容。以后的事,只有以后再说了。
  
  吃完早饭后,基本不受管束的自由人士与擅离职守的工作人员端坐在室内,开始了正经的讨论。
  
  首先是某只作完全坦白。从上辈子的身份到这辈子的家世统统坦白。结果某人的反应完全和她料想的一样,只是略略点了点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兰就把我卖得这么彻底?”某只颇感哀怨,“你们都交易了些什么啊?”龙之城主不可能做没有好处的事情。
  
  “没什么。”他否认,“他并没有说很多,只是告诉我注意你以前的同伴,那个神族的继承人。”
  
  “什么意思?”
  
  “那个人手上的剑,是菲特利?斯威夫特的佩剑。”
  
  她的心猛地一沉:“你是说,你要直接去找他?”
  
  “不,我先去会一会叛徒。”
  
  “什么时候?”
  
  “今日午后。”
  
  “啊?”
  
  “怎么了?”察觉她的神情有异,他出声询问。
  
  “不……没什么。”她勉强笑笑,对上他怀疑的表情,问出一句废话,“你不害怕吗?”
  
  “不。”
  
  她苦笑:“真羡慕啊。”
  
  “怎么了?”
  
  “……那个,很有可能是陷阱啊。”
  
  “不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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