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一了一年来的皮痒之苦。”
言语间,他又是一棍子抽打在萧逸背上。痛楚瞬间袭击大脑,四少爷苦苦哀求着:“萧岿,求求你,别打我,别打我,求求你了。看在堂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个废物吧。”
萧岿话不再多说,一棍子紧接着一棍子地抽打萧逸,任凭这厮如何求饶讨好,他尽数漠视。哪怕他自身手臂发酸,那暴风雨般气势的棍阵依旧不停。实在受不了手臂酸楚,他索性换另一只抽打萧逸,这般不足,他又双脚参与这场虐待,让那四少爷更是叫苦连连。
“少爷。”
葛颖、月菊一行人匆匆赶来,看着坐在地上包头哭丧,却还连连求饶的萧逸,月菊心脏顿时一紧,紧得让她感到抽痛。看着四少爷被萧岿这恶魔如此蹂躏,身为贴身丫鬟,月菊自是疼惜。然而,四少爷仿佛回到以前那般任凭多恶心的话都能说出口,她心中更是绞痛。
“萧岿,你还不给我住手。”葛颖大惊失色,怒斥萧岿下手毒辣。听着儿子口中连身为亲娘的她都觉得丢脸的话语,她那张脸更是气得惨白。
一是长辈,二是族长夫人。
葛颖往那里一杵,事态便立即转变。然而那影响着一切的氛围,却依旧不变。萧岿将木棍随意一丢,刚巧丢回假山边。就算葛颖勃然大怒,萧岿依旧凶狠怒视自讨苦吃的萧岿。
萧逸几个踉跄跑到葛颖身旁,揪着葛颖绿色绸缎材质的衣袖,哭喊着:“娘,萧岿他打我,他打我,娘……你要替我出这口气,娘……”
葛颖突然举起手,一巴掌却没打下去。一甩衣袖,她愤恨道:“给我滚回去。”
……
木桌质地良好,表面一层红油漆涂得无懈可击,仿若浑然天成。桌面是一幅天女散花图,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这张桌子是萧岩七岁时萧自清亲手制作予以萧岩的生辰礼物,这也是萧自清给予萧逸最后一件礼物。一直摆放在萧岩房中。
萧岩坐在与桌子配套的木凳上,揪着坐在他身边葛颖的衣袖,哭喊着:“娘,萧岿他打我,你看到没有,萧岿他打我,他敢当着您的面打我,他还把不把您放在眼里……娘……”
死沉着脸,葛颖觉得胸口发闷,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眼瞧着娘亲沉默不言,萧逸突然转头大喊一句:“月菊!”全身一颤,月菊噤若寒蝉。这妮子的表现让萧逸更是怒发冲冠,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我二哥找来。”
月菊急忙应声,随即匆匆而去。
月菊出了房门,萧逸又开始大哭大闹:“娘,你怎么能看着我被萧岿欺负也做事不理呢,我可是您的儿子。娘,您要是还爱我,您就教训教训萧岿,别让他这么嚣张……”
突然,萧逸不再叫嚷,双手捂头,一脸痛苦之色。葛颖瞥萧逸一眼,皱眉,一脸不悦,怒道:“别装了。你若是清楚你二哥一定会帮你教训萧岿,便是恢复记忆了,何必在我面前装出这幅痛苦之色。”
萧逸愁眉不展,痛苦万分,“娘,我头疼。”没有撒娇和委屈的语气,真实。葛颖心一紧,随即释然,认定四少爷的演技大有长进。可就在这时,萧逸一头向葛颖倒去,葛颖急忙将萧逸搂入怀中,仔细一看,萧逸已经晕厥过去。
等到萧逸醒来,已经正午。
眨巴着一双疑惑不解的眼睛,他瞅着房间里围着他睡着那张床的几个人,一男六女。男的是二少爷萧靖,女的一个是女主人葛颖,一个是他的贴身丫鬟月菊,还有四个便是女主人房中的丫鬟。
月菊心有余悸,战战兢兢问道:“少爷,头还疼吗?”
萧逸这才皱皱眉,大脑神经的抽痛让他难以忍受。所幸这是经痛,不是痛经。
睡得全身酸疼,萧逸努力起身。坐在床上,萧逸看着俊秀的萧靖,对月菊招招手示意月菊到他身边来。萧逸在月菊耳边轻声问:“这个男的是谁。”
轻柔的“风”吹进月菊耳朵,让她面红耳赤。萧逸悄悄推推神智飘到九霄云外不见踪迹的月菊,又问了一遍:“这男的是谁啊?”
这番,月菊惊诧,猛然挺直身体诧异的凝视萧逸,“少爷,你怎么连二少爷也不记得了?”
“胡说,谁说不记得的,只是还没记起来而已。”萧逸难得的狡辩竟是如此可爱,惹得屋子中几人噗嗤一笑,月菊笑得更是嫣然。
萧靖上前一步,对萧逸道:“四弟,你醒了,我们这就去找萧岿。”
萧逸眨眨眼,一脸好奇。突然的提及让萧逸如梦初醒,顾不得说清去处,便大步走出房间,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窥。
……
两边开满红牡丹的石子路绝对是通往序兰亭唯一的道路。那座假山静静立在亭子外,总是那般泰然自若。假山正面雕刻出三个字——序兰亭。一根木棍怪异的沉睡在假山边。
在七扭八歪的小路上狂奔,萧逸又是一口气喊到底:“谁是萧岿?”。
大个子萧岿丈二和尚般看着萧逸大步流星。二十出头的女人整张俏丽的脸再次挤成一团,难以置信道:“这家伙没完了?”
萧岿相对滑稽的表情在勃然大怒下崩溃,他咬牙切齿对跑来的萧逸喊到:“你把我萧岿当什么?今天不把你的骨头拆了,我名字倒着写。”
确定亭子中那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萧逸很熟练的抄起假山旁那根木棍。高高举起木棍,萧逸大步跨进亭子,张嘴顺口就来一句:“去死吧。”
女子大惊。萧岿却因愤怒不为所动,猛然朝踩着亭中石凳飞扑而来的萧逸伸直右臂,口中大喊着:“我今天就废了你。”说话间,从他手心中,一条火龙迅猛喷出,犹如水柱般源源不断,将飞扑而来的萧逸冲出去十米开外。
摔在石子路上的萧逸胸口衣料燃烧起来,他急忙去拍打胸口的火苗。本身并没有异常,却在他拍击下胸口剧痛起来。剧痛刺激着心脏和肺叶,让他不停咳嗽。突然一股辛辣涌上来,他压制不住那股势头,鲜血顿时从口中喷出。也亏得他倒在地上,那口血洒在胸口,把奄奄一熄(--!)的火苗扑灭。
女人眼看萧逸岌岌可危,担忧不已,对牛鼻子中涌出怒气的萧岿道:“下手轻点,免得他那三个哥哥又借机找我们麻烦!”
萧岿点点头,对这女人,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萧逸扶着木棍将自己撑起来。
等到气息调节过来,萧逸才擦去嘴角那抹血迹。一把将胸前挂下来碍手碍脚的布条扯掉,举起木棍目光凶恶且坚毅,不再用声音助势,急速朝萧岿奔去。
萧岿绝不手下留情,在萧逸踩着石凳要跨过石桌时,他右手单手往石桌上一按,将身体支撑起来。借着双腿上腾的势头,他左脚成弓弹,就这一脚便又让萧逸倒飞出去,摔落在石子路上。
萧逸落地时,萧岿双脚刚好落在石桌上,右腿用力一蹬,人就窜了出去。他在空中伸直右腿,势要用这一下把萧逸的心脏震碎。他口中大喊着:“去死吧。”
双手向木乃伊一样在胸**叉,随即以看似缓慢实则奇快的速度向前伸展,接下来同样是看似缓慢试着奇快的速度向后伸展,在虚空以蓝色的能量划出一个圈。当双臂无法再往后移动时,伸直的双臂突然以肉眼无法看到的速度按照那道蓝色的轨迹迅猛向前扫去,用最大的力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木乃伊一样交叉。
只差一点就能要去萧逸性命,萧岿却被两道交错的蓝色风斩直接撞回亭子,重重的砸在木质坚韧的护栏上。他身子向前一弹,一口血张嘴就喷了出去。
萧岿顺势趴在石桌上大口喘气。女人上前一步,揉着萧岿后背。目光死死盯着收起功法萧靖,眼神冷漠而鄙夷地从萧逸脸上掠过。
月菊跟在葛颖身后大步走来,看见萧逸身负重伤,“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少爷……”
气血的怂恿让葛颖处事偏激。看着萧逸在萧靖搀扶下才能站直,她心中怒火直接烧至大脑。冲着被女人扶起的萧岿,发疯似地喊叫着:“萧岿,我今天就把你葬在这里。”
葛颖提起那口足以让萧岿万劫不复的气息,萧靖急忙阻止住她的势头,“娘,让我来。”萧靖心想着自己为弟弟出头,萧岿那一家子就没理由在那个大公无私的家主面前闹得鸡犬不宁。
把萧逸交给月菊和葛颖的贴身丫鬟,萧靖磨拳擦掌,气势汹汹地走向萧岿。萧逸轻轻拍着胸膛;在一口气顺上来时突然朝自己身前的二少爷喊到:“等一下。”
萧靖立刻停住,磨着拳擦着掌,把头撇过来,用眼角看着萧逸,他一本正经道:“四弟放心,二哥今天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逸不管四弟还是二哥,他大喘一口气,“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自己解决,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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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赢回来便是】………
第六章:赢回来便是
自己解决?匪夷所思。
“啊?”萧靖哑口无言,这面出得相当尴尬。暗想着这家伙吃错什么东西了,要自己解决。想起从前那个每次都哭哭啼啼嚷着让他去报复萧岿的四少爷,再看看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他忍俊不禁,欣喜不已。
在充斥“匪夷所思”的气氛中,萧逸步步惊心地走向亭子,目光如最残忍的锋芒刺穿萧岿大脑。然而,就算萧岿失魂落魄,也能轻易在萧逸的不自量力上面划伤一个等号,那就是白痴。就算是身手平平都显然被抬举的萧逸,没有写下第一笔奇迹。
甚至,又是一个败笔。
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一股恐惧感突然涌上心头。两眼发直,惊恐着跌坐在地上。目光充满惊慌,看向葛颖。在萧逸开口之前,葛颖心中一紧。萧逸歇斯底里,开口喊叫:“娘,我流血了,娘,救救我,我流血了,救命啊,我还不想死……娘,救救我……二哥……二哥快点救我啊,我不要死,快点救……”
葛颖心一横,一掌拍在萧逸头顶上,顿时让萧逸晕厥过去。儿子如此丢人现眼,她竟无面目面对萧岿。对发傻的萧靖道:“把他抬回去。”说着,唯恐不及般疾步离去。
……
夜虽未深,习惯早睡的人却已经就寝。
葛颖坐在被窝里,忐忑不安。萧逸醒来后,就把一干人等统统赶出房间,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管屋外人在牵肠挂肚。她担心萧逸会一蹶不振,萧逸哀伤的眼神在葛颖脑中挥之不去。葛颖知道,这一定是“萧失忆”。
家主萧自清这个时候该在书房研究对战外敌的方案,她不能去打扰他,可这件事憋在心里让她喘不过起来。想找个人述说,却怕影响孩子们的意志。
直到夜深她仍无法入睡,一来精神恍惚,二来孤枕难眠。想是华夏又要出兵征讨邻国,那身为武将最高官位的大司马正不知疲倦,拟制最完善的方案。
萧自清从书房中出来是一个小时的事情,在四少爷房外徘徊不定,一来放不下面子,二来没有勇气。这是四少爷回来的第二天,他却还没见到孩子的面,不能说是孩子不孝,是这位父亲太疏远。
正当他隐隐藏藏、左右为难时,端着一盆洗脚水的月菊看到了他。老爷很尴尬,月菊很惊讶。月菊眼中的老爷是从不会在意四少爷死活的无情父亲,但徘徊不定足以说明家主对四少爷的担心。家主问起萧逸情况,一直没能走进房间的月菊却也无从说起。
月菊踏上两节低石阶,敲响双龙戏珠的木门,道:“少爷,我进来咯。”这明明显得像通知,可她又不得不等着里头的人允许。
月菊转身朝家主扁扁嘴,刚要耸耸肩,里头却传来那少年虽不再萎靡不振却依然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吧。”
“哦。”月菊急忙应一声,然后很讨喜的朝威严的家主吐吐舌头,让家主大惊失色,他到也不是误会月菊是在挑逗,只是诧异这丫头竟如此没规没矩。
倒也没予以惩罚,只是在心中小小的诧异一下。萧自清跟着月菊身后走进房间,看着卷在被窝里的家伙。
萧逸呆呆地看着家主,又疑惑地看看月菊。月菊给家主搬来一张凳子,随即便在萧逸耳边低语道:“少爷,这是老爷,就是您的父亲。”
萧逸看了一眼坐在圆凳子上的家主,萧逸不紧不慢的问月菊:“像母亲一样生我养我爱我的人?”
这话月菊清楚是单纯的疑问,家主却听得心中剧痛,这难道不是很典型的讽刺吗?对于四少爷而言,家主生他养他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说到爱他,因为没人看透家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