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好奇心衰减下去。
他们顺利地潜进了木叶,打倒了几个木叶的上忍,鼬无心恋战,只说寻找九尾最重要,于是他们打探了情报就离开了木叶。
要见到九尾人柱力了,鬼鲛有些莫名的兴奋,他站在门外看着鼬敲门,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金发蓝眼的少年,和鼬差不多的年纪,一脸震惊看着鼬。
果然他们,是认识的……
鬼鲛把手搭在了鲛肌上,故意扬言要砍掉九尾人柱力的一条腿,九尾人柱力毫无反应,只是呆呆看着鼬,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鼬面无表情的脸和鲜红的写轮眼,鬼鲛有些失望,鼬居然没有一点反应,看起来只是九尾人柱力对鼬单方面的强烈情绪啊……
这时候另一个人出现了,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鬼鲛立刻丢开了对九尾人柱力的探究,他看好戏一样看着鼬那个愤怒的弟弟。
鼬的弟弟表情激愤,一上来就是杀招,鬼鲛知道这种程度连鼬的衣角都碰不到,事实上也确是这样,鼬一只手就制服了他弟弟,只是,让鬼鲛惊讶的是九尾人柱力,居然在一瞬间抓住了鼬的手腕。
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能抓住鼬的手腕,而鼬居然不反抗,还没惊讶完他就听到了宇智波佐助撕心裂肺的叫声,鼬居然一个用力折断了他弟弟的手腕。
可以看出九尾人柱力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他立刻扫向鼬的下盘,鼬退到了自己身边,接下来就是兄弟二人的战斗了,或者说是鼬单方面虐他弟弟,鬼鲛咂舌,鼬是真的毫不留情啊。
这期间九尾人柱力的眼里满是挣扎,直到鼬发动了月读,九尾人柱力忍不住了,鬼鲛想要拦住他却没成功,九尾人柱力的影□□冲到了鼬的弟弟身边。
拦截过程中,鬼鲛被九尾人柱力伤了,没有精力再去关注别人。
之后自来也的突然出现让鼬做了撤退的打算,鬼鲛其实想不明白,以鼬的实力,完全不用放弃,但是鼬以眼睛需要休息和九尾人柱力很强为由说服了他。
再次倚靠在一棵大树下,宇智波鼬反常地没有盯着蓝天,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银色的钥匙,他闭着眼睛摩挲着那枚钥匙,鬼鲛看不懂他的情绪,也猜不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鬼鲛知道那枚钥匙,鼬随身携带着,视若珍宝,他不理解鼬那样的男人为什么会对一枚普通的钥匙如此珍视,就像他不理解鼬对天蓝色的执着。
那枚钥匙的棱角都有些被磨平了,鬼鲛怔愣地看着鼬,总觉得这一刻的鼬,被悲伤笼罩着,同时又有一些淡淡的怀恋,他在怀恋什么?又在悲伤什么?
原来宇智波鼬,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对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也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么冷漠无情。
宇智波鼬的心里,有一个柔软的角落,会牵动他万年不波动的情绪。这个角落,就像反射着微光的那枚银色钥匙,一旦被阳光触及,就难以隐藏。
Chapter58 干柿鬼鲛 其三
搭档久了鬼鲛发现鼬有成为植物的潜质,他可以一动不动坐在树干上一整天,甚至不用进食。
鼬的食量少的可怜,但是却对甜食情有独钟。
那种甜的发腻的食物,鬼鲛看着就头疼,鼬可以一口气吃很多,仿佛没有味觉一样。
这时候的鼬,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享受着甜食,因为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
离开木叶之后,他们慢慢赶回【晓】,路过一个镇子的甜食铺,鬼鲛以为鼬一定会停下来买上一包,但是鼬看也没看那琳琅满目的甜食,鬼鲛惊呆了。
他跟着鼬走进一家旅馆,定了一个房间。
门一打开鼬就扶着墙似乎有些站不稳,鬼鲛觉得他知道刚刚鼬为什么没有买甜食了,因为他没精力顾及那些。
鼬脸色苍白,眉头微皱,鬼鲛知道他现在很痛苦,因为宇智波鼬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情绪不外露的,现在他这个样子,说明他的痛苦已经到了隐藏不下去的程度。
“你还好吧,鼬桑。”
没有回答,鬼鲛把鲛肌放在地上,“这是怎么了……写轮眼的原因吗?”
鼬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暗色的瓶子,他打开瓶盖倒出了一颗药丸含了下去。
原来是病痛啊……
鬼鲛有些意外,真的很难看出来,这样的宇智波鼬,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那么淡然自若冷静自持的样子。
那之后鬼鲛留心观察了一番,他得出结论,宇智波鼬的身体情况很糟糕,光是药瓶子他就看到好几种了。
如果不是这次偶然看到鼬发病,他是不会想到宇智波鼬居然是疾病缠身的状态的,明明才十八九岁,正是大好年纪,身体的修复能力应该很强。
后来他们出任务路过一个村子,一个医生严重警告鼬,再这样不眠不休不肯好好进食不配合治疗,他最多还有三年的时间。
宇智波鼬表情平淡,似乎病入膏肓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只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
鬼鲛慢了一步,因此听到了那个医生的小声嘀咕,“真是太可怕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身体的各个器官都有衰竭的迹象,病情已经严重影响正常生活了,可是这个人居然毫不在意,还服用了那样的药,简直是在找死……”
鬼鲛皱起眉,他停住脚步来到那个医生面前,“刚刚那个男人……你说的再详细一些。”
医生愣了愣,看明白是鼬的同伴,于是开始絮絮叨叨,“说起来我认识他也很久了,他第一次来看病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严重,我给他开了一些慢性治疗的药物,如果他肯按照我说的方法慢慢调理身体应该就会恢复得差不多,可是这才过了一年,病情非但没有缓解,反而闹到这个地步……我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折腾自己的,居然能把身体搞成这样子。”
“折腾自己……?”
“可不,我跟你说,你朋友的精神负荷很重,极度糟糕的睡眠质量导致身体免疫能力下降了很多,还有,他的营养状况也令人堪忧,不肯好好进食却又经常处于奔波的状态,简直和自杀没什么两样……”
医生摇了摇头,“要是普通人早就卧床不起了,毕竟脏器已经损坏成那个样子了。”
鬼鲛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可是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你描述的这么严重啊……”
“吃了那种药物当然会有这个效果!”
医生瞪大了眼睛,“你那朋友,完全不听劝告,这种状况应该慢慢调理配合着良性药物治疗,可是他偏偏坚持吃对身体有严重副作用的速成药,这种药短期内可以压抑住病痛使人恢复元气,但也只能是压抑,侵蚀着身体却无法根治病情,你那朋友如果只有一种病倒也还好,可是偏偏他的身体被很多顽疾困扰,各种药性互相反应,再次加速了身体的衰败,现在的他,已经无法根治了。”
鬼鲛心情复杂,“无法根治……你说他还有三年的时间?”
“唉……如果他现在肯按照我说的那样做,即使无法根治也能撑个几年,但是看起来他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我说的三年,只是最乐观的说法……”
鬼鲛怔在原地,医生带着无奈的表情拍了拍他,“不过,我感觉你那个朋友,也许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
“他给我的感觉是……生无可恋……我看了一下他的服药周期,忽然反应过来,他很可能,在计划着自己的死亡……”
鬼鲛再次呆住。
Chapter59 干柿鬼鲛 其四
“无意求生的人,再高超的医术都没用。不过,在死亡之前,他会承受每次病发带来的巨大折磨,那种疼痛,我想都不敢想……”
“怎么会这样……”
“你朋友的症状,归根结底是心病,他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太糟糕了,真是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
鬼鲛有些心神不稳地跟上鼬,他的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个医生的话,看样子他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鼬。
后来,鬼鲛专门调查了鼬叛离木叶之前的事情,这次调查让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鼬以前和九尾人柱力是……是恋人!
难怪九尾人柱力看到鼬时会是那个反应……
可是,鼬对九尾人柱力还有感情吗?
鬼鲛想起宇智波斑那句话,【鼬,九尾交给你比较妥当吧。】,那时候鼬的眼里的确有些不寻常的波动,可是之后再提起九尾的时候,鼬就毫无反应了,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呢?
他看不透这个男人。
后来【晓】得到情报,宇智波佐助背叛了木叶投奔了大蛇丸,鬼鲛下意识就想去看鼬的反应,可是他却没有看到鼬的身影。
黑暗中,宇智波斑带着橙色的面具轻笑出声,“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自己的亲弟弟爱上了自己的恋人……呵呵呵,我真想知道鼬是什么反应呢……”
鬼鲛有些傻眼,“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
“嗯,绝的情报,不会有错。鼬这个人……”宇智波斑摇了摇头,“为了木叶,为了弟弟和恋人,承受了一切,整日活在地狱之中饱受痛苦的折磨,可是现在,他的弟弟视他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他的恋人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还那么执拗地要把他弟弟带回木叶。你说,要是有一天,他的恋人和他弟弟在一起了……呵呵呵呵……”
宇智波斑摇了摇头似在惋惜,“大概宇智波鼬那个男人,会依旧把所有的疼痛咽下去,为那两个人铺好路,然后含笑九泉吧……”
鬼鲛本就不发达的大脑被宇智波斑的一席话轰炸地几乎不能思考。
宇智波斑的意思,鼬那样对他弟弟是有原因的……?
那么他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木叶,为了弟弟和恋人?包括他血洗家族、判离村子、加入【晓】?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个医生的话就完全说得通了……
鼬的生活状态,鼬的身体状态,鼬的精神状态,一切都有了解释。
那么,鼬不是整日活在地狱之中,而是活在比地狱还可怕千百倍的境况里。
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受一些……
鬼鲛抓着头发感慨着,天边一个炸雷接着一个炸雷,大雨滂沱,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让人心中莫名烦躁。
他在接头地点等着鼬,说好的中午碰头,现在已经是黄昏了。
鬼鲛站起身打算透透气,突然门打开了,然后他看到了浑身湿透沾着泥水样子狼狈的鼬。
鬼鲛这些天已经习惯了惊讶这种情绪,可是看到这样的鼬他还是控制不住张大了嘴巴。
鼬的眼神呆滞,脸色白的透明,下唇有一圈明显的牙印,伤口很深。他的头发和袍子还在滴着水,一双同样苍白的手很多地方的皮肉卷了起来,伤口已经被雨水泡的发白发胀。
鬼鲛呆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那边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他猛地回神,连忙搀扶起面朝下倒在地上的鼬,只见他眉头紧皱闭着双眼,呼吸很不稳定。
鬼鲛啧了一声把人平放在床上,然后冒雨出去寻找医生,等他提着一个倒霉医生赶回来的时候,鼬已经醒了。
他安静地坐在床头包扎伤口,脸色苍白一些,但看起来还是那个冷静淡然的宇智波鼬,仿佛刚刚的狼狈样子只是鬼鲛的错觉。
鬼鲛丢开了战战兢兢的医生,“你又服了那种药?”
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无波,“鬼鲛,谢谢你。”
叹了一口气,鬼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是不理解鼬的想法,于是把那个医生打发走。
倒霉医生脚都是软的,仿佛得到特赦一样连滚带爬跑走了。
鬼鲛心里憋着很多话,但是他选择了沉默,鼬是不会告诉他任何事情的。
那之后由于外道魔像的关系,捕捉尾兽的行动停滞了,【晓】开始接受一些零星的、危险但是报酬很高的任务。
鼬也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只是,他吃药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数量也越来越大。
鬼鲛觉得,鼬的极限快到了。
于是在捕捉四尾途中,他实在忍不住试探了鼬,也暗示鼬他知道一些事情,可是看起来,鼬根本就不想对他多说。
鬼鲛没办法,鼬对他,始终是怀有戒心的。
抽取完四尾,【晓】得到情报,迪达拉死了,佐助也死了,鬼鲛看着鼬一个人走进雨中,他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就要了结一切了。
Chapter60 干柿鬼鲛 其五
鬼鲛的预感第一次这么准,鼬的确撑不下去了,也准备结束一切了。
和佐助决战那天,鼬去见了九尾人柱力最后一面,那时候鬼鲛跟在鼬的身边。
九尾人柱力正在探查宇智波佐助的消息,鼬说,“鸣人的仙人模式可以感知到我们,不要再靠近了。”
然后,鼬的乌鸦向着九尾人柱力的方向飞了过去,片刻之后,鬼鲛看到鼬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柔和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