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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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冒失失-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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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说,“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就提问吧,能透露的我一定如实相告。”
  有一个高个子的学生第一个站了起来,带着顽皮的神情问袁朗,“首长,您不会是想让我们去当007吧?”
  “当然不是,能当007的话我都想去啊,名车名枪随身带还公费周游世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个人就能拯救全人类,又打不死,长得还很受女人欢迎。”袁朗痞里痞气地笑着说。
  大家笑了一阵,高个子又补问了一句,“那我们具体是去做什么的呢?”
  “当兵。”
  高个子作若有所思状地笑笑,坐了下来。
  又有一个学生站了起来,“首长,您说您那里条件很艰苦,那到底是艰苦到什么程度?我是说,您指是的环境还是别的什么?”
  袁朗略略思考了一下,回答他,“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吧,你看我们今天来的3个人,30岁,32岁,29岁,加起来91岁了都还是光棍一条。但是我们都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特别的遗憾。”
  小会议室里又是一片笑声。
  跟学生们谈过话之后高城跟袁朗说,“我说中校啊,你没说到重点啊,轻描淡写的他们也不知道一旦去了你那儿就意味着什么?”
  “中间还有3个月的集训,到时候他们会明白的,集训之前我还得再过一遍。”
  “工夫不老少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高城摇了摇头,“我做不了你们的事。”
  袁朗笑着说,“也不是啊,我看高营长你挺合适的,怎么样?要不要来试试?大家这么熟,我会少往你的背包里塞砖头的。”
  他们路过校园里的板报墙和报刊栏,高城草草地浏览着墙上的报刊,突然他盯着墙上的一幅图片若有所思,“哎,这个人看着面熟……我见过啊。哎,他是不是那个谁……的……那谁?”高城看着袁朗,就好像袁朗脸上写着答案似的。
  袁朗应该是跟高城差不多同一时间看见那张图片,此时他也正在看着那个图,听见高城问他,他回过头来说,“谁啊?”
  高城再看看图,确认地说,“他爷爷,是退休的上将。”
  “哦。”
  袁朗假装漫不经心,李参谋发挥了他做为一个优秀参谋的特长,他只看了一眼图片就说,“这不是巴彦淖尔骑兵营那片吗?空降兵有飞机帮跑腿跑得够远的啊。”
  袁朗不发表意见,优哉游哉地走在前头。李参谋和高城也跟了上去,袁朗暗暗咬了一下舌头尖,他在想在哪里能搞到这一期的《解放军画报》!
  在三个人身后的报刊栏上正贴着新一期的《新放军画报》,副刊上登着“军营掠影”摄影比赛的部分作品,头一张就是拓永刚骑在马上的照片。棕色的战马仰头嘶鸣,拓永刚在努力控制它,晶莹的汗滴从他的额际滚落,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甚至紧抿的嘴角都隐约带着笑,握着缰绳的手臂肌肉饱满地鼓起,姿态硬朗刚强。图片拍得恰到好处,整个画面充满了力量感,令人热血沸腾。图片的标题起的也很热血:鲜衣怒马,沙场峥嵘。
  弄画报的事儿虽然重要,但这毕竟是私事,袁朗还是把心思放在征兵这块儿上。在确定学生们有参加选拔的意向之后,他们会被安排先做体检,只有体检结果达到A大队的要求之后,他们才有再继续参加接下来的体能测试的资格。体能测试合格,如果学生们还愿意参加选拔,那他会在不久之后收到一张由A大队开具的证明,然后凭着这张证明就能在明年一月份到A大队报到受训了。如果一切顺利,选拔结束时他们中会有人成为A大队中的一员,其余未被选中者可以回到学校等待毕业分配。
  高城把所有拿到选拔名额的学生名字和院系都记了起来,他跟袁朗说:“这里边也有我觉得不错的苗子,要是他们去不成你那儿我就把他们弄到我那儿去。”
  袁朗打趣地说:“怎么那么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你就跟着捡现成的?”
  “这叫科学用人,节约资源。”
  李参谋对袁朗说,“高营长盯上的是那几个学通信专业的。”
  袁朗看向高城,“是吗?”
  高城不会掩饰,他讪讪地笑,想来是不愿落了下风,他睁大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看着袁朗,说,“条件确。。。确实不错。怎么?就许你喜欢不许我惦记啊?”
  “怎么会呢?你喜欢我送你啊。”
  “真的?”
  袁朗耷拉下眉毛,万分遗憾地说,“假的。”说完他就恶作剧地笑了起来。
  高城一副我就知道你个老A没那么好心的表情,李参谋乐在一旁乐不可支。高城就控诉,“你们两个老A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是吧?”
  “这话说得,我们哪敢欺负你啊,你老爸咳嗽一声这南京城都要抖三抖。欺负他儿子?我可没这么想不开,李严你呢?”
  李参谋面向高城说,“你看我像坏人吗?跟他比。”李参谋拿袁朗当参照物。
  高城甘拜下风,他说:“你们老A个顶个地能说,还真是武装到牙齿了啊。”
  “武装到牙齿那个是小怪兽吧?”
  高城竖起手掌,做了个奥特曼的招牌动作,朝着袁朗和李参谋比划,“集束光线发射!BI~BI~BI~BI~”
  袁朗和李参谋同时“中弹”,然后往后倒。高城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他被袁朗随手抓起的一本杂志给砸到了。
  相处时的这些小事让三个男人之间的友谊像树一样茁壮起来,枝繁叶茂。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一周后袁朗和李参谋转战武汉,高城没办法随行了,他要回部队销假。在这期间袁朗一直找不到时间去弄一份画报回来,按理说在军校的报刊亭内会有这本刊物出售,但是他真的找不到时间去买。李参谋和高城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他也抽不出身啊,他们如果看到袁朗在买画报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袁朗懒得编理由和借口,虽然他每次经过学校的报刊栏都很想伸手把墙上那幅照片撕下来带走。他已经做了好等回了A大队再去图书室翻旧报刊的准备了,有了这一个保障之后,袁朗这心里心平气和了不少。
  到了武汉,他们照例住进部队的招待所,开的是一个标间。放下行李,袁朗脱下外套后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把床罩撩起来看一眼床底,这是出于职业习惯的谨小慎微。跟平时一样,床底没什么异常,他抬起了头,视线却被对面架子上的东西吸引住了!猜猜他发现了什么?那上面搁着一沓书报,面上的第一份就是《解放军画报》11月上半月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在李参谋去洗澡的时候袁朗把拓永刚的照片剪了下来,那张脸庞真是久违了。袁朗的食指划过拓永刚的脸,眼前晃了一下,仿佛照片上的人转过脸来了似的,那眼神真亮啊。但是脸颊上是怎么回事?袁朗认真看照片才发现拓永刚的脸是被蹭破了皮的,几道红痕在他黝黑的脸颊上不太显眼,可终究也是破了皮的呀。怎么搞的?袁朗的手指按在他破皮的地方,手指微微发烫,就如同他温热的肌肤就在袁朗的手指下面一样,渐渐地袁朗眼底也变得热了起来。袁朗就算很不想承认但是也必须承认,真的是想他了呢。
  卫生间的水流声消失了,袁朗有些仓惶地收回了心绪,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大信封,把那张剪报放了进去,并封了口。他想了想,又掏了笔出来,在信封上写了两个字:绝密。写完了袁朗自己才发觉这么做似乎挺幼稚的啊,他笑了笑,把信封放在公文包的最底层。
  袁朗出发前给拓永刚留了信息,说他在出差,要找他的话就给他发信息或是打电话。拓永刚的电话不多,就打过几次,他那边忙着秋演和年底的各项检查还有工作总结,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他自己形容现在的状态就是“忙得都变笨了!”他有一天正开着会呢,一心二用地想着别的事,结果领导在台上点名喊了他半天他都没搭理。后来旁边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在桌下踹了他一脚,他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还二不啦讥地问道:“咋了?”
  台上领导脸都黑了。
  他知道袁朗出来征兵,还跟袁朗说了他们在草原上遇见的一件趣事。牧民们看见他们在训练,大概是感觉解放军真是各种厉害,又是跳伞又是武装越野的,跟看美国大片儿一样。等到他们要开拔离开的时候,有个牧民大爷还把自己家的孙子给拽来了跟部队的人说让他们把自己的孙子带去部队,让他也去当兵。孙子读过书,知道服兵役的流程是怎么样,但是爷爷不知道啊,还以为孙子是怕吃苦不愿意去,就硬给拽过来了。大爷还跟部队的人客气,“孩子去了你们那儿,该怎么管就怎么管,我们没意见。”
  部队领导就跟大爷解释说要当兵就要等征兵的时候去报名,体检合格了就可以当兵了,现在这样他们是不能让他孙子来当兵的。结果那大爷说道,“咦,电视上不是演着,想当兵的孩子看见路过门口的解放军就直接跟他们走了么?”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谁拍的这没常识的白痴电视?
  这时大爷的孙子很无奈地解释说,“我爷爷看的是过去抗战时期的电视剧,路过门口的那都是红军,新四军。”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袁朗就调侃说,“电视上还演抓壮丁呢,大爷就不担心?”
  拓永刚哈哈大笑说,“就是啊,抓走了修炮楼。”
  而上了画报那件事情,拓永刚说那纯属巧合。当时他们去的时候正赶上有一个关于骑兵的节目在那里拍摄制作,照片是剧组里的摄影师拍的,所以才拍得那么专业。后来他特意问了拓永刚可不可以用他的这张照片去参赛,拓永刚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违规的事情,就同意了。
  他问袁朗,“是不是很帅?”
  袁朗点点头,“嗯,特别帅,那匹马。”
  没问到想知道的东西的拓永刚却并不在意,袁朗早就已经告诉过他了,他不在他的信上,也不在他的话里,他在他的心里面。
  所以拓永刚一直不知道“绝密档案”的存在,而“绝密档案”跟着袁朗跑遍了国内十余所实力较强的军校,在冬天来临的时候又跟着他踏上了回A大队的路程。回去那天西安的天气并不好,天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晚些时候可能会下雪,这种天气,航班会晚点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情。订了下午4点的机票,但袁朗和李参谋等到了傍晚6点15分才上了飞机,如果一开始就准点起降的话,这个点儿他们都到北京了。晚上8点20,袁朗和李参谋到达首都机场,从队里出来接他们的人在机场外等了最少3个钟头了,一打电话联系,果然如此。北京在下雨,雪粒很小,像柳絮一样地在天上飞舞。
  袁朗他们提了行李,开始往航站楼外走。前面也有另一个航班的人在提行李,袁朗在人堆里看到了铁夫人和她女子的身影。他和李参谋走过去跟她打了招呼,“嫂子。”
  “哎,是你呀袁朗,啊,还有小李,怎么这么巧?”
  “我们刚从外地回来。”
  “我们也是刚从丫头的爷爷奶奶那儿回来呢。”
  “一起走吧。”
  “好,丫头她爸爸说要来接我们,也不知道现在到哪儿了?我们飞机晚点了半个多小时。”
  袁朗看见铁路的女儿手里拖着个旅行箱,肩上还背了个包,小姑娘挺吃力的样子,就跟她说,“蔚宁,叔叔帮你拿着这行李吧?”
  铁丫头摇了摇头,礼貌地对袁朗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谢谢袁叔叔。”
  铁夫人这边在给铁路打电话,一边对袁朗说,“她自己的事情一向都是她自己来做的,袁朗你也别替她操心了。”
  袁朗也不坚持,转而问铁夫人,“铁头最近还好吧?”
  “好,就是忙。今天他说有空来接我们,我还以为听错了。心想这人怎么会有时间啊?”
  袁朗就笑。
  4个人走到出口处,远远地就看见铁路和一个年轻人站在那儿等着了。
  铁丫头一见着他就撇下箱子飞奔过去,“爸爸。”
  袁朗和李参谋忍俊不禁,铁夫人笑着摇摇头,“这丫头,一点儿都不斯文。”
  铁家父女俩手勾着手已经亲亲热热地在说话了。
  袁朗一年多没见铁路了,没想到他出差回来竟然在这机场里能碰上面。铁路升了衔,现在是大校,主管的事务并不在A大队的任务范围之内,现在的他跟A大队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交集。
  “铁头。”
  “大队长。”
  “你们怎么也在啊?”铁路见到昔日部下十分地惊喜,他不像在A大队里那样地高深莫测,高兴就是高兴,一点都不含糊的。
  “我们刚出差回来。”
  “哦。都好吧?”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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