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担忧地看了我几眼,张了张口,说:“你也少喝点啊!”
我笑着冲她摆了摆手,这时滕达冲过来一把拉住我跟老二,口齿不清道:“你俩在这嘀咕什么呐?high起来high起来啊!”
老二一看这姐们已经喝高了,吓得立马躲到一边去,滕达冲着老二跑开的背影嘿嘿笑了两声,片刻又立马把目标瞄准了我身上,口齿不清地说着:“瞧你这小脸拉的,不就跟你那小芦荟吵架了么?多大点儿事儿,来来,喝一杯烦恼去无踪!”自从她们知道了这盆千代田锦是骆恒送给我的第一件定情信物后,之后她们就直接用“小芦荟”来代替骆恒的名字。
打小就滴酒不沾的我,刚才被尤小婷跟陈年他们怂恿的那杯酒的酒劲我还没缓过来呢,眼看着她的酒杯就要喂到我的嘴里,我立马说:“别别!我一会儿还准备为尤小婷庆生献上一首歌的,你别给我灌歇菜了一会儿丢人!”
滕达听到我这么一说,终于挪开了我嘴边上的酒杯,估计丫这会儿已经喝蒙了,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脸上的表情有多狰狞,她夸张道:“明艺,藏的够深的啊!还挺有情调的啊……”
我哼了她一声,“挤兑人呢是不?”
滕达一个劲儿的摇着头,笑着说:“哪能呢?你等着啊!”
我伸手托起越发沉重的脑袋,正要喝口红茶缓缓神,却突然听见音响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音,“各位帅哥们!美女们!大家晚上好!”
酒吧里原本各自狂欢的人群立刻欢呼起来,滕达摆摆手,颇有领导风度的示意大家安静,“今天是我们宿舍老三尤小婷的生日,我们宿舍的老六王明艺特意为她准备了一首歌!”说到这里,滕达停顿了一下,眯着眼睛在台下找寻着我的身影,我立刻低下头去却还是被她看见了。
“老六,歌名叫啥来着!”
我在底下被吓得手一滑,下巴差点磕到玻璃圆桌上去,尤小婷这小两口眼看这架势也拉着她的那帮朋友围过来起哄推我上台,我推脱不开,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滕达把话筒递给我,冲我挤了挤眼睛,匆匆下了台。我接过话筒的时候,酒就醒了,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我对身后弹电子琴的那哥们说道,“帅哥,齐秦的《外面的世界》。”
我听见李诺她们尖叫着我的名字,电子琴的伴奏乐一起,酒吧内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我握着话筒,因为紧张,我听见我那不停颤抖的声音轻轻唱着。
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拥有我,我拥有你
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离开我,去远方翱翔
……
那晚之后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大清了。只是依稀想起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牛仔裤口袋里多了一张皱皱的卡片,翻出来一看竟是洛克酒吧一个经理的名片。
我觉得很诧异,怎么回忆都没有弄明白这名片是哪来的。尤小婷走过来,笑着说:“你醒啦?”
我点点头,问她:“这谁给我的名片啊?”
尤小婷扫了一眼我手里的名片,“嗨!洛克那经理给你的,昨天你唱完个下来之后,群众对你的歌喉一片叫好,估计那经理想让你过去做驻唱吧!”
我揉着眼睛低低哦了一声,想起骆恒,连忙问道:“昨晚有人给我打电话没?”
滕达从宿舍外面拎着一包零食走进来,“你什么脑子啊?你手机昨天上课的时候不是让你给拽下电池关机了嘛!”
“啊?”我连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昨天是礼拜六,是我跟骆恒约好视频通话的日子,哆哆嗦嗦地装上电池按了开机键。手机上的屏保图片还没有完全显示出来,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我接起来,骆恒焦急的,沙哑的男低音立刻传入我的耳朵里,听的我心都碎了一地。
“明艺,你跑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谁要霸王我站出来!
13
13、第十三章 。。。
“昨天舍友过生日,晚上请我们出去……吃饭的。”我不敢跟骆恒说昨晚去的是酒吧,从小就在人民教师老骆的教导下,酒吧之类的场所在他的眼里就跟不法分子的老窝差不多。
骆恒显然还是不太相信这一说辞,“那你的手机为什么一直都打不通啊?你知道我联系不到你很担心么?”
我被骆恒的话给说心软了,可是心里还是咽不下那口气,扁扁嘴说:“联系我做什么啊?昨天电话里你不是凶的很么?你不是很不耐烦么?”
骆恒叹了口气,柔声说:“我哪有?倒是你,为什么之前在网上一声不吭的就下了,昨晚我在电脑跟前等了你半天,课都没心思去上,你手机还打不通!”
我看出来了,他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我真纳闷了,就他这脑子是怎么给保送到美国去念书的。我吸了吸鼻子,不再打算跟他绕弯子,“那怪谁啊?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
骆恒很奇怪,反问我:“我做什么了?”
我有点耐不住了,我说:“骆恒,你MSN的留言板,最近的一条留言,你自己去看!看完了你再来问我你做什么了!”
骆恒疑惑道:“什么啊……你等等,我现在开电脑就看。”
我没理他,沉默地等他开电脑,这会儿我一点都不心疼他的话费,我握着手机坐在电脑跟前,等他开口。
过了五分钟,骆恒终于出声了,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这什么时候留的啊?我都不知道……”
我冷冷哼了一声,说:“什么时候留的并不重要,关键是留言的这个人你肯定清楚。”
骆恒那会儿也真够实诚的,什么都招了,听的我胃都气疼了,他说:“是程冉留的嘛!我知道,但是我跟她之间又没什么的,只不过刚来这边的时候碰到过一次,她想要帮我找个好一点的公寓,我拒绝了啊……还有一次她们学校的中国留学生聚餐,打了好几次电话给我,我实在也不好再推脱,但是那天我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给你打电话了啊!”
听着骆恒着急地跟我解释,我突然没那么生气了,心里知道其实他还是在意我的。我说:“那为什么那天我问你在美国有没有遇见程冉的时候,你怎么骗我说没有呢?”
骆恒立刻说道:“我怕你乱想啊!”他轻轻叹了口气,“结果你还是乱想了。”
“……”郁闷了,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却不好意思地缄默起来。
骆恒问:“还生气不?”
我没说话,他意识到我差不多原谅他了,这才跟我嬉皮笑脸地耍起赖皮来。我竟也傻乎乎地被他绕的上套儿了,他也问了我国庆节的打算,我告诉他回家,他对我这个没有创意的答案很不赞同,“为什么不利用这个假期好好出去玩一下?”
我就说了一句,骆恒就沉默了,“我想跟你一起去青岛你陪我去么?”我知道我这么问他也挺难过的,可是我恨,我恨我们之间隔着的那太平洋,我跨不过去,我见不到他,我更担心有一天因为这该死的距离,他会连我的模样都忘记。这种感受,我想异地恋的朋友最清楚了。
眼见着两个人都陷入悲伤的情绪,我打破僵局说:“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啊!我一会儿还有课,回头上网说吧。”
“嗯,好。”
“再见。”
“再见……”
这是一次很诡异的通话。自从这次通话之后,我时常感到我跟骆恒之间横着一道隐形的鸿沟,而我跟他都想努力去跃过它,却很无奈地发现其实我们都没这个本事。
在北京的日子渐渐步入正轨,过着与她们一起上课,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平淡生活。与骆恒的感情,没见增温,可是我常常会很想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如此。
我们依旧保持每周三通电话,周六的晚上准时守在电脑跟前,视频的时候,有时候两个人也不聊天,不过我总是盯着屏幕不知疲倦地看他的脸。骆恒发现了,就会冲摄像头挥挥手,“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在看他,省得他自信心膨胀地找不着北。骆恒在那里也渐渐忙碌起来,一直觉得他的大学生活会比我丰富的多。虽然他从不主动跟我聊起这些,但是从他MSN的个人空间相册里,还是可以得到很多他的近况,比如他参加了校篮球队,参加联赛拿了冠军,他捧着奖杯站在一群金发碧眼的白种人中间,笑的无比灿烂。
又比如他的公寓里多了一只名叫Chuck的哈士奇犬,他每天早晨做早餐的时候都会替它也做一份。每一张照片下都会有很多留言,众多留言里有他高中的哥们,大学里的同学,惟独没再出现过CR的名字。我立刻否定掉脑海中浮出的猜想,摇摇头苦笑起来。
我从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缓慢过,直到国庆节的到来,我突然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回C城,那个有着我跟骆恒共同记忆的城市,在这种时刻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温暖了。
国庆回C城的事情,我只跟我爸报了备,并没有跟我妈说。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到家的时候,我妈揉着惺忪的睡眼给我开门时,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直到我把行李拖进了家里,她才清醒过来,醒了就一下子把我抱住,“真的是你啊!你个死丫头,怎么回家也不提前告诉我啊?学你爸似的搞什么突然袭击啊?”
火车上十几个小时的硬座,我早已耗尽了体力,象征性地抱了抱她的芊芊细腰,蔫蔫道:“我告诉我爸了,怎么他没跟你说啊?”
我妈怔了一下,淡淡道:“噢,可能说了我没记住。”
我又困又饿,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冲我妈招手道:“家里还有吃的么?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我肚子里一粒米都没进呢!”
我妈心疼地看了我一眼,又连忙跑到冰箱跟前,说:“冰箱里还有鸡汤,我先给你做碗鸡汤面,中午的时候再出去买菜给你做顿好的!”
我摆摆手,眼皮子直打架,“不用那么麻烦,你不是一会儿还要去上班的么?”
我妈笑了一下,“妈跟以前不同了,现在妈自己当老板,想什么时候去上班就什么时候去,没人扣我工资了!”
“……”
跟我妈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搭着,我竟躺在沙发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一多点,我妈好像出门去了,这个点没回来给我做饭,估计是真不回来了。茶几上还放着一碗已经凉了的鸡汤面,放进微波炉里又加热了几分钟,匆匆地解决了温饱后,发现时间还早,不想一下午都闷在家里,便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漫无目的地步行在这个我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城市里,第一次发现故乡就是故乡,北京城再如何繁华,都抵不上这里给我带来的归属感。穿过路边的街心公园,向左步行十分钟,就是骆恒的家。
我无意识地走到老骆家楼下,窗台依旧放着那盆老人家最爱的兰花,秋意渐生,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又想起这里的很过故事,也想他。
因为时差,因为距离,我不能在任何一个想念的时刻给他打个电话,担心他在睡觉,害怕打扰了他,我总是为他想的太多,不敢有所要求。很多情绪一忍再忍,积成内伤,刻在我的心里。时间一久,我已经学会难过的时候,自己担着,不知这个本领该是喜还是悲?
从骆恒家走出来的时候,碰巧遇上了刚下课回来的老骆,他的样子一点都没变,仍是那套我熟悉的黑色西服,别看这套西服很多年了,可是穿在他的身上依旧那么风采奕奕,也难怪生出骆恒那样的俊俏模样。
老骆看见我很是意外,跟我寒暄了几句拉着我的手就要请我上楼吃饭,见我一再推脱这才松开了我的手,可能是看见了我回来,想起了远在太平洋彼岸的儿子,他说:“你妈妈看见你回来一定很高兴吧?”
我笑了笑,无奈地说:“就那样,说好中午回来给我做饭的,到点的时候人又没了。”
老骆哈哈笑起来,“哪能啊!你妈现在可不比以前了,现在你妈是个女强人了,你师母老在我面前夸你妈妈呢!”
我笑了笑,没再做声。老骆看着我,迟疑了一会儿,说:“这次回来去你爸那边住了没?”
我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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