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焘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一毛兄宅心仁厚,在下佩服,只是这次没有斩草除根,定然留下祸根,他日见了,必然又有一翻你死我活的战斗。”
王一毛惭惭不语,也不知自己到底做的对是不对。向一虫走到他身边,轻轻接过他手中的菜刀,柔声说道:“下次见了,咱们尽力周旋便是。”王一毛心内释然,那慕容焘赞道:“说的好,下次见面咱们尽力周旋便是,咱们修道之人,可不是就是为了降妖除魔么,下次再见大不了再做如此鏖战,哈哈!”话音未落,笑声牵动胸口,又喷出几口鲜血,再也坐不住,向后倾倒。
王向二人赶忙将他扶起,慕容焘咳咳的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缓缓的涌到喉间的一口血压下,缓缓的说:“二位兄弟请为我护法,我要打坐片刻。请二位离我远些。”说罢闭上双眼,盘腿勉强坐定。王向二人走开两丈,也俯身坐定。
只见那慕容闭目收心,双手置于膝上,一动不动,只见他身体四周风激气荡,慢慢地将地上尘土也带向空中,那气旋越来越快,只见场上那巨虎是身体猛然爆出一团黑气,向着气旋飘来,接着那右门神的人皮也一身爆响一具瘦骨嶙峋的山猪尸体赫然显现,猪尸上也很快飘出一团黑气,迅速被气旋吸入,只见一团急促的漩涡在慕容焘身体外盘旋上升,卷的树叶杂物纷纷上扬。王一毛和向一虫都屏住呼吸,凝神观看。那气旋飞舞的更加迅疾,空气有如刀割一般呜呜作响,那巨虎和瘦猪体内又同时各冒出一粒内丹,疾飞入气旋之中,只听那慕容焘在气旋内大喝一声:“收!”,那黑气和丹丸不住价盘旋,都从慕容焘七窍、掌心涌入,转眼间风平浪静,消失的无影无踪,半空中树枝烂叶、枯草秸秆纷纷掉落。
那慕容焘跃将起来,再也无复刚才的惨像,他双手一抱,对着王向二人长鞠一躬,朗声说道:“慕容焘多谢二位救命之恩!”,姿势潇洒至极。这真是:“夜长总盼至天明,遥望天河万点星,梦醒枕边空余泪,凄凉不似向前声!”。欲知后事如何,窃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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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结义
话说这慕容焘跳起身来,王一毛见他虽然由于失血过多,面色惨白,但是举手投足之间迅捷有力,眼中英气十足,心中暗叹,连忙学着他的姿势也回了一礼:“应是我谢慕容兄救命之恩,我自己道术低微,哦。。不是低微,而是没有,给慕容兄惹了如此大的麻烦。。。”一旁的向一虫见他如此说来,不禁莞尔。
慕容焘上前挽起王向二人的手,说道:“一毛兄虽然道术低微,但在紧要关头仍奋不顾身,救我于水火,此等心胸气度,更是难能可贵。一毛兄就不要过谦了。”说罢仰起头,看着满天的繁星自言自语:“我慕容焘行走江湖多年,见到的人都是尔虞我诈,可今晚却遇到两位如此人物,人世间虽然恶毒满地,但终究还是有值得我去保护和留恋的东西,人之初也,其性本善,古之人诚不我欺!”。
说罢,豪兴大发,拉住王一毛和向一虫的手大声说道:“弟弟妹妹如不嫌弃,咱们三人结为金兰如何?”
王一毛、向一虫见他如此英雄了得,心里哪有半点嫌弃,都欣然同意。三人将四具死尸搬做一堆,只见那左门神原来是长着鹿角形状的双角的一只山羊,而那最早伏诛的长手汉子竟是一只白首黑面的马猴!慕容焘催动真气,那尸堆陡然冒起一团大火,呼啦啦的腾起三丈来高。这三人就着火焰,当场跪下,那慕容焘朗声说道:“天地为鉴,三清四帝在上,我慕容焘无父无母,更无一人亲近,后学道于全真,为师门所驱,行走于江湖之上,飘零于山川之间,孑然一身,形影相吊,出生于今十又八年矣!今日幸得遇上贤弟,贤妹,一起共经厄难,不离不弃,我慕容焘愿与王一毛、向。。”转过头来,那向一虫笑嘻嘻的说道:“我真名叫向红玲!”“。。。向红玲结为兄妹,今生同生共死,互为守望!神明在上,万望保佑!!”。说罢对着火光拜了六拜。
王一毛见他说的慷慨激昂,心内大为钦服,也想说些如此一般的誓言,可惜肚子里墨水太少,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佳句,满脸通红,向一虫笑嘻嘻的看着他,雅不言语。这慕容焘见他如此,柔声说道:“兄弟,就说些平常话就好,你我兄妹,情谊尽在心底。”
王一毛于是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叫。。。叫王一毛。。。。男。。。。生于一九八二年年十一月初八,现。。。现年十五岁,家住陕西省。。。。。。无前科,哎呀说岔了”将进派出所的那套说辞顺嘴背了出来,向一虫在一旁笑不可支,说道:“哎呀,王一毛,姜军将磕巴传染给你了?!”。
王一毛伸出一只手来,拧住向一虫的一只耳朵,用力一转,那向一虫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用手不住价拍打着王一毛。王一毛继续说道:“我。。我愿与慕容焘大哥,向红玲妹妹结拜,我愿意用自己的命保佑他俩,嗯。。。。我。。。我。。。。”说道最后自己竟被自己感动,哽咽起来。
向一虫见他说得真挚,也眼圈泛红,停止打闹,一脸庄重:“天地在上,我向红玲是昆仑山凌霄宫清弘真人门下弟子,自幼由师傅养大,我今年九岁,今日愿与两位哥哥一起,照顾二位哥哥,成为一家人,求王母娘娘保佑!”
王一毛在一旁戏谑:“你怎么变成九岁了?我不是记得你好像是八岁来着?”
向一虫小脸一红,咬住嘴唇,说道:“人家是农历十二月生人,按阳历不是九岁是什么?”说罢,拉着王一毛一起向火堆磕了六个头。
这三人满心欢喜,互相携手围成一圈,各自拜了三拜,站起身来,三人都十分激动,慕容焘对两人说:“我们都无父无母,今日结拜,今后就是一家人了。”王向二人点头称是。再看那火势已经弱了下来,几具死尸已化为焦炭。慕容焘默然低首,念了一句“往生咒”,引导那逝去四人的魂魄安然超度,随后一伸手,凭空引出一股激流浇在那火堆之上,将那红碳浇灭。慕容焘伸腕看了下表,对两人说:“一毛、红玲,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离开此地,免生意外!”,两人答应,慕容焘退开五六米,刷的一声使了一个旱地拔葱,翻起一丈来高,落下之时,脚下突然出现一头庞然巨象,他使得这招和那老虎精的招式如出一辙。慕容焘在巨象背上坐定,伸出一手,那向一虫见状高高跃起,被慕容焘拉上象背,这王一毛偏偏不甚安分,走近大象柱子般的前腿处,伸手拉扯大象的耳朵,又用手摸摸大象的鼻子,十分好奇。那大象哪里忍得他如此戏弄,哞然一声,长鼻一卷,拦腰将王一毛卷住,直接举向半空,王一毛被摇的七荤八素,头晕眼花。这背上二人看了直摇头,慕容焘催动咒语,那象才收回长鼻,将王一毛送上象背。王一毛趴在宽宽的象背之上,惊魂未定。
三人都仰面躺在巨象背上,直觉回身懒洋洋的,再也不想动弹。那巨象一步一步,驮着三人朝西而去,远处八尺河镇上,隐约亮起几盏昏黄的灯光,那是早起做工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辛劳。
这三人伏在象背上,任那大象驮着三人漫无目的的缓缓而行,那大象生性沉稳,三人伏在在它背上,也不感觉颠簸,只见大象东一鼻子,西一鼻子的不断卷起两边树叶塞进口中,面前树木纷纷向两侧倒下,巨象缓缓的行进在秦岭的大山溪流当中。
“大哥,你这么厉害,是全真教的正宗道术么?”王一毛问道。
“嗯,我自幼父母双亡,跟随一干同学在全真教待了十三年,学了不少正宗的北派道术。”慕容焘回答。
“大哥,你那头小龙呢,能叫出来玩么?”王一毛和向一虫最好奇这条小龙。
“呵呵,这小龙是我用真元孕育所化生的护身神兽,每次召唤大耗元气,今天若不是吸取了那几人十几年的玄气,可真召唤不得。这是丹田孕育神兽是我们道宗祖师太微真人流传下来的《紫度炎光神玄经》中记载的法门,可惜这等真经已经失传,只留下这一个高明之术。”慕容焘说道。
王一毛惊奇赞叹不已,他适才见那小龙圆鼻朝天,小角浑然,突然脱口而出:“大哥,就叫它小猪怎么样?”。向一虫哈哈大笑,甚觉贴切。
“哈哈哈哈,小猪就小猪,慕容小猪!!哈哈哈。”慕容焘笑极。
“哦,对了,大哥,你那把匕首真是个好宝贝,拿出来让我们看看,行吗?”向一虫问。
慕容焘手掌一翻,只见青光一闪,那把匕首现于掌中,慕容焘将匕首稍稍举起,王向恶人赶忙凑上前来,细细观看,只见这匕首长约莫一尺五寸,刀柄和身子等长,上面花纹古朴,两侧血槽宛然,刀柄上三个篆刻小字,两人均认不得。在星光之下,整把匕首青光湛湛。慕容焘指着刀柄上的篆字对两人说:“这把匕首名字叫‘虚空破’,是我前年在洛阳的一座古墓中发现,也不知道是何时何人所铸,端的锋利异常,我十分喜爱,就没有交上去,这几年我总是带着防身,与我也逐渐生出心意,似乎离御剑之日不远了。”
向一虫结果匕首,爱不释手。王一毛则懵然不知,傻乎乎的问:“大哥,啥叫御剑啊?”
慕容焘微微一笑,接过匕首,随手扔进一旁黑暗之中,王向二人啊的一声,惊讶万分,只见那慕容焘伸手一招,那匕首仿佛有条线勾着一般,从黑暗中急速飞回,被慕容焘攥在手中。
“太。。。。太。。。。太神奇了!”这回连向一虫也染上姜军磕巴,与王一毛一同赞叹。
“我现在只能召回匕首,远远谈不上御剑,若真的修会御剑之术,指哪打哪,御剑飞仙,那才是真正的道术!”慕容焘悠然向往,又把匕首投进黑暗,随手召回。
王向二人听他这么说,均心驰神往。慕容焘见向一虫如此喜爱这把匕首,将刀柄往她手中一塞,笑着说:“妹子,我们刚刚义结金兰,做哥哥的也没什么东西送给你,这把匕首你这么喜欢,兄长就把它送给你当做见面礼,好不好?”说罢从手臂上解下刀套,将匕首插入一齐塞给向一虫。
向一虫知道这是慕容焘的防身宝刃,临阵克敌全靠于它,如何肯要。那慕容焘主意已定,一再坚持,向一虫如何推辞的了,只得收下。
那慕容焘见向一虫收下匕首,心内十分高兴,转身对王一毛说:“二弟,我就这一件值钱的行当,也没什么东西再送给你,你放心,哥哥日后一定给寻一件好货色。”
王一毛心思全不在匕首上,他腆着脸问:“哥哥,你身上还有一件宝贝,我。。。那啥。。我就想要它。”
慕容焘心下大奇,自己身上还有件宝贝,如何自己不知道?只听那王一毛继续说道:“就是那个黑色的木牌牌,真是件好宝贝!”
慕容焘听罢大笑:“这哪里是件宝贝!”,见王向二人眼巴巴瞅着自己,又是大笑不止,好不容易停下来,这才说道:“你们见众人瞄见这木牌纷纷走光了,就以为这木牌子是件宝贝是不是?哈哈”。
王向二人用力的点点头。
慕容焘又是大笑:“这黑木牌子是我在鸡公山从一个牛鼻子身上抢的,它只有一个作用。”
王向二人瞪大眼睛齐声问:“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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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长啸
“罚款!”
“好宝贝!”王一毛叫道,向一虫则索然,回笑王一毛:“你个财迷!”
王一毛回到:“向一虫,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耕田不知劳作辛!”,两人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慕容焘止住二人,继续说道:“这黑木令是全国道教协会的纪律监察委员会成员的身份凭证,这些大员们一个个富得流油,全靠这木牌子,出去罚罚款,收收红包,我这个只能开五万元以下的罚款。”
王一毛咋舌,五万元,妈呀,一辈子都没见过。
“今晚那些道友们一个个破衣烂衫,估计一个比一个穷,见了这黑木令,哪里敢多言,都害怕我找个由头罚他的钱,可不一哄而散,哈哈哈哈。”慕容焘大笑不止,眼见这王一毛眼睛盯住这木牌再也移不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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