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伏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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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伏魔录-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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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错门了?!”、“奶奶?!!”、“老人家?!!!!”妇人脸都气歪了,“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

    “黄花大闺女?卧槽,都有娃啦,还闺女!”王一毛贫嘴。

    妇人已经出离愤怒了,她一把拉开茶几抽屉:“look!这是我的照片,像不像巩俐?”

    王一毛拿过相片,和向一虫一起细看,你别说,还真有几分相似。

    “那是自然,想当初,奶奶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得这么一身好皮囊。。。。”妇人得意的说。

    王向二人闻言大骇,王一毛大骂:“你个老妖怪,巩俐!我看像巩俐她妈!”说着把相片撕个粉碎抛了出去。

    “你妈!!!!看老娘把你当点心吃了!”妇人的鼻子都气歪了。只见那妇人从嘴角裂开一道缝隙,整张皮从头顶滑落下来,一只黑影从妇人身体中扑出,直接朝王一毛扑来!其势迅雷不及掩耳!

    “老子和你拼了!!!”王一毛嘴硬,但他那里想到妇人竟有如此一招,眼见那黑影迅猛至极,也来不及多想,举起右臂朝自己面前一挡,只听“duang!”的一声,那黑影哀号一声,翻出一丈多远,缩回大床与墙的角落里。“难道我成了铁臂阿童木?”王一毛看着自己的胳膊,满心疑惑。

    “你拿胳膊和人家拼啊!”向一虫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强忍着笑说道。仔细看时,原来电光火石之间,向一虫从王一毛书包当中抽出菜刀挡在王一毛前面。再看那黑影原来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老鼠,体若牛犊,尾如钢条,须如铁丝,眼比红丸,尖牙利齿,好不厉害!只是刚才一扑之下,一口咬在菜刀之上,磕掉的尖嘴上的两颗大门牙,余力未消,又把嘴巴从嘴边嘴角划开,直至耳根,鲜血淋漓。这畜生吃此一亏,一个翻身跳回大床背后,一只长爪搭在大床上,爪上四抓锋利如刀,一双火红的眼睛此刻正恶狠狠的盯着毛虫二人,伺机而动。

    “你奶奶的!看老子把你劈成两半!”王一毛夺过菜刀,虚声恫吓。

    倒是向一虫不慌不忙,从王一毛袋袋里摸出一张黄符,左手握于拳中,左手捏了一个八宝莲花决,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九天雷司诸部听我号令!”,作势就要将拳抡出。

    那畜生见状心生恐惧,说道:“‘奔雷五式’!!好好!奶奶我今天认栽了,咱们山不转水转——走着瞧!”,说罢前爪在地上一阵乱掏,片刻掏出一个洞来,一头就扎进洞里,王一毛见有机可乘,手中钢刀嗖的甩将出去,当当斩在那畜生漏在洞外的尾根处,将那条一米多长的尾巴剁了下来,一股黑气从断尾上冒出来,被菜刀吸取。只听洞里惨嚎一声,就没了声响,那畜生掘进的速度奇快,竟然逃得远了。那头胖鼠也欲钻洞逃走,这王一毛没擒住元凶,一口鸟气正无处发泄,见此一刀剁下,竟将那胖老鼠剁为两截。

    “哎,向一虫,你刚才的那招那老鼠精怎么那么怕呀!”王一毛问道。

    “这畜生果当真有些见识,不错,我摆出的就是‘奔雷五式’,这是本门顶尖的几个高手才能使出的招数,刚才我见形势危急,摆出来吓唬吓唬她,我自己离这个层次还差了不知多少呢!”向一虫想想刚才的情景,不禁一阵后怕,她松开手掌,只见手里捏着的正是王一毛同学印刷版的“赵公明平安招财符”,顺手贴在墙壁上。

    “原来你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相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还不是跟你学的。”两人都大笑起来。这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赋新词,阅尽人间浮华事,再回首已百年身!”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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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结友
    话说这毛虫二人使用诡计逼退强敌,欢欣不已。二人在卧室内寻得一把铁锁,出得庙来,将那畜生的皮囊并尾巴拖出一把火烧了,又将庙门紧紧锁住。坐在山顶休息了一阵,天色渐渐黑了,两人一狗使用趁着夜色使用披风回到城中,投进一家宾馆歇下。接下来三四日里,两人仗着袋中有钱,由着少年心性,流水价花钱,把这小小的商州城游玩了一遍,满城百姓都在议论小河沟杀人劫财碎尸大案,听说首先发现的民警某某某某二人各荣立二等功、三等功,某家旅店院中掏出万人坑,凶手已被抓获云云,两人好生得意。

    这一日,两人见从龙家取得的钱已花的不剩几毛,就商议何去何从,最后决定先到终南山全真祖庭打听一下王一毛手中的纸条信息,再作计较。二人主意一定,将钱买做干粮,于是取道黑龙口,头也不回的进了秦岭山中。这两人一狗也不着急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那国道上车水马龙,沿途风光无限,都好好欣赏了一番。

    行了三四日,两人已翻过秦岭,来到一个叫做“八尺河”的小镇,两人走的疲乏,想到镇上休息一番,讨些饭食。一进八尺河镇,只见镇上人来人往,正逢市集,人声鼎沸,一派生意兴隆、欣欣向荣的乡村市集繁华景象。这王向二人就沿着八尺河不足千米的街道上溜达,这集市虽小,可是买东西吃食的店铺倒是不少,桌子椅子沿街摆了两行。

    向一虫四处打量了一番就警觉起来,她拉拉王一毛的胳膊,轻声说道:“哎,王一毛,这镇上许多人都是修道之人,这么多道友聚集于此,一定有蹊跷。”王一毛也随之四顾,可他肉眼凡胎,那里看得出来,于是问:“噢,那些人是啊,我怎么一个也看不出来,是不是那边那个打太极拳的白胡子?”。

    向一虫悄声说:“不是,你看那边那个背吉他的长毛小子,肯定是个道士,还有这边面馆里正在胡吃海塞的胖子,多半也是,那边那个穿军装的,也是个高手。。。。”。

    王一毛疑惑的瞅瞅向一虫说的那个背吉他的长毛,此人一头披肩发,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油格腻腻的,上身穿个体恤衫,胸前印着个戴帽子的切格瓦拉,下身穿件破牛仔裤,膝盖、大腿上全是破洞,嘴里叼根过滤嘴,正在和卖油条的姑娘吹牛逼。再看那边饭馆里的猪头男,颠着一个大肚子,穿着大裤衩子坐在竹椅上,一团肥肉将可怜的竹椅压得吱吱作响,那猪头男抱着一个面盆也似的海碗,不住价用筷子往嘴里扒饭,面前已经放了两三个海碗,呼呼噜噜的像母猪啃食。

    “打扮的很朋克吗,不像啊!这边这个吃货吗,和你有一拼!”王一毛说。

    “不像你个大头鬼,我说是就是!不信咱们去试试。”向一虫拗的很。

    两人商议了一番,最后王一毛要求去试试最不像的那个军装男,向一虫同意了,两人慢慢向军装男靠近,后者正在路边摊上喝豆浆,旁边放着一个圆形的大包裹,这人喝豆浆腰板挺直,两腿并拢,军姿好不标准。王一毛猛地大叫一声“立~正~!”,军装男啪的站起,来了一个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军姿立正。

    “你看你看,我说啥来着,我就说嘛,这位兄弟一看就是人民解放军哥哥,我这妹子硬是不信。哎呀,解放军同志,渴了吧,我请你喝豆浆!”王一毛连忙转弯赔话。

    “我。。。。我是。。。。解。。。解放军,刚。。。刚刚。。。。退的役!”军装男有些磕巴。

    “嗯,解放军最光荣。”王一毛用眼光暗示向一虫她看错了。后者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你说。。。请我喝。。。喝豆浆是吧?请吧”军装男坐下了。

    王一毛尴尬了,他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只好装作上下翻找。

    “你。。。。你到底请。。。请不请?”军装男闷声闷气的说。

    “我。。。。”王一毛理屈词穷。

    “你。。。。你。。。。不会是。。。是耍我的。。的吧?”军装男怒了。

    “那啥。。。。那啥。。。”王一毛正想找个啥借口,可是情急之下一时难以想出。那军装男已经握起了拳头。

    “老板,来四碗豆浆!”一个声音冷冷的说。

    王一毛抬头看时,只见对面凳子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少年,他面无血色,脸色苍白,生的异常英俊,一双眸子里发出勃勃的英气。

    “真。。。。真的?”军装男转过身。

    “嗯,那感情好!”王一毛说,心里谢天谢地。

    “嗯,那怎么好意思?”向一虫说。

    “我。。。我看这个小兄弟就。。。就比你实诚,想。。。。想啥说啥,小妹子,不是我。。。我批评你啊,你。。你小小年纪就。。。。。就不诚实,明明。。。。明想。。。想喝豆浆,还。。。。。故意推辞,将来长。。。长大怎么得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兹道不?。。。。。”这军装男还是个话唠!王一毛好生得意,向一虫郁闷的要死,噘着嘴不理两人。

    店家端来四碗豆浆,王一毛和军装男热乎的聊了起来,那白脸少年默默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喝着豆浆,原来这军装男叫姜军,今年刚刚退役,现在在全国各地自由旅行,看不出他还是个驴友。王一毛向军装男和西装少年介绍了自己和向一虫、大黄。

    “一毛。。。毛兄弟,咱们。。们今天就算。。。算是认识了,以后。。。后你有。。。困难吱声,我姜军。。。军愿意为你。。。赴汤蹈。。。蹈火,两肋插刀!”看不出来姜军还是个自来熟。那西装少年只是淡淡哼了一声,也不向众人介绍自己,只是默默喝着豆浆。

    四人坐了一桌,只有王一毛和姜军热聊,其余两人一个气哼哼的,一个淡然无语。王一毛也藏不住话,对二人述说起自己和向一虫的遭遇,隐去了其中离奇细节,说起自己打算送向一虫回昆仑山一事,男西装少年才发声赞了一句。

    喝罢豆浆,王一毛拉起向一虫向姜军和西装少年作别,他问西装少年:“就要分别了,还不知道兄弟你叫啥名字?”

    那少年默了一下,回答:“我叫慕容焘。”

    王一毛记下姓名,对慕容、姜二人说:“咱们这里分别,不知何年何月才得相见?”

    慕容焘还是淡然说道:“一毛兄人品端正,少年英雄,若是有缘,便可相见。”四人拱手作别,那姜军收拾行李自投旅店去了,这慕容焘也不知是有病还是带伤,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咳嗽了要挣将起来,终究没有成功,竟然还将刚才的豆浆吐了出来,其中还带着血丝。王一毛和向一虫见状赶忙扶他立定,这慕容焘站起来有一米八几,足足比王一毛高出一头,只是体态消瘦异常,仿佛一阵风都要将他吹到。

    “咳。。让二位见笑了,我患有异症,常年如此。”慕容焘整理着领带笑道。

    “我是昆仑山凌霄宫门下弟子,道兄可去我派真人处求取灵丹妙药‘五华丹’,阁下的病定能药到病除。“向一虫见此人谈吐文雅,举止得体,深有好感,于是说道。

    “呵呵,难得师妹费心,我这个病靠灵丹妙药治不好。”慕容焘谢过。

    “原来你也是修道之人!”王一毛惊道。慕容焘点点头。对两人说:“我与二位甚是投缘,如果不是要事在身,定当与两位把酒言欢,不醉不归,这镇上今天多是道友,两位如果不欲生事,晚上切莫乱跑!”。

    向一虫向王一毛吐吐舌头,点头答应。三人作别,那慕容焘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墙,缓步离去。

    毛虫二人辞别慕容焘,在一家饭店讨了两个烧饼,饭店老板看这两孩子可怜,送他二人一碗热干面,王一毛叫向一虫美美的吃了,自己啃着烧饼,大黄自己跑开觅食去了。这时天也黑了下来,镇上人们都关门上板、各回各家,二人也打算找个遮身之所歇息。

    二人来到镇边一处麦场,这麦场上累累堆了十几个麦秸摞子,王一毛找了中间最大的一座,在上面掏出一个洞,两人钻将进去,向一虫年纪小,已然累极,很快沉沉睡去。王一毛将披风打开,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倚在洞口打起了瞌睡。麦场上凉风习习,夏夜的虫儿叫得正欢。

    半夜里,王一毛突然被一阵喧闹声惊醒,他回头看看向一虫,后者正睡的香甜。这喧嚣声越来越大,竟然还有鼓声、琴音。王一毛心生疑惑,轻轻摇醒向一虫,两人决定出去看看究竟。

    这一看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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