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规矩很简单,所有的参赛者分为七个组,然后抽签捉对,每一个组产生一名最终的胜利者,然后最终获胜的七人,再加上族长举荐的一人,凑成八个人,角逐最后的胜利,只要能够最后打败现任族长截归元,便可以成为新任的族长,不过,今天的比试似乎透出了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气息,因为现任族长的两个嫡孙—截陈留与截陈玉二人,都参加了众人的选拔赛中,这就表明截归元是不可能再举荐什么人来参加最后的角逐,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此一来,人数岂不是变成了七人,那最后的决赛之中,肯定会更加激烈的。
无论大家如何猜测,比试还是如期开始,鹰雪跟着钱克儒走上了贵宾台,也是最高的瞭望台,在这里可以鸟揽七个赛台的情况,而这个贵宾台上所坐的都是各国的使节们,鹰雪倒是无所谓,因为这些使节他一个都不认识,现在大家的眼睛都紧盯着台下的比试情况,谁会注意他这样的一个下人,不过,等他站在台上向下看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江山,黄晓!真是要命,没想到炎月兵团的人也来到了这里,而且会是他们两人,这也难怪,他们的总部本来就在这附近,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也不可能不派人参加!”鹰雪在心里暗暗地沉思,表面上却仍然是一副恍若无事的表情。
鹰雪现在可不想见到他们,于是他悄悄地移动到了螭龙的身后,钱克儒发现了鹰雪的行动,不由投以询问的眼神,鹰雪悄悄地附在钱克儒的耳旁说道:“台下有两个熟人,我不想让他们认出我!”
“那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现在人这么多,他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如果我此时一走反而会引起大家的注意!还是继续观看比赛吧,我会小心的。”
钱克儒也知道现在看台上的人也很多,故而也把目光投向了台下,可是鹰雪与螭龙、钱克儒三人始终都没有注意到,贵宾台上竟然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一种疑惑的目光在注视着他,而且还与身旁的一个老者也轻声在商量着,那双眼睛的主人也是一个年轻人,一副下人模样的打扮,年轻人似乎想启身的时候,却不妨被那个老者一把给抓住,然后二人又是一阵商量,最后,他们又把目光投向了台下的比赛之中。
一天的比赛很快结束了,鹰雪与钱克儒仍旧回到了钱府中,今天的比赛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也不需要讨论什么,钱克儒座了一整天,终究年纪大了,又不是习武之人,这身板骨当然也差了些,回到家后,便休息去了,其实,大家都明白,今天也只是来图个热闹,现在还处于淘汰赛阶段,根本没有什么看头,真正的龙争虎斗要在明天乃至后天七强产生的时候,这才是引人入胜的时候。
小天根本就没有在赛台上露过相,截家的三大长老虽然在座,可是他们也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似乎这一切的结果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似的。
第二天鹰雪依然与螭龙、钱克儒二人去到比赛现场,他这副毫不引人注意的模样,江山与黄晓二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当然江山与黄晓二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七个擂台上,何况这人山人海的,他们又哪里会注意到鹰雪的存在,而且鹰雪还是有意地躲着他们。
今天可以说是比赛的关键性的一天,今天为止,已经有四个组已经确定了最后的人选,也就是说七强的人选已得其四,分别是一组的截陈留,三组的截玉明,四组的截陈玉,七组的截陈宝,而另外的三个组还在苦战之中,看来最终的结果还得等到明天才能揭晓了。
第三天的比赛更加无聊了,看热闹的人也不多,大家都知道今天将会产生三个人与昨天的四强人选竞族长之位,这场比试已经没有什么看头,既然来到了圣城,还不如趁此机会到处诳诳,看来大多数人都心存这个想法,因为今天连贵宾台上都没有多少人观战,不过鹰雪还是与钱克儒一起去到了比赛现场,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临时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好有这个打算。
这三天来,鹰雪始终觉得好像有人在暗中窥视着自己,可是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贵宾台上,似乎没有任何人是眼熟的,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没有发现熟人的存在,而直觉告诉他,似乎真的有人在窥视着,这种感觉有如芒刺在背,令鹰雪浑身不自在,可是他就是没发现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窥视着他。
这种感觉又上来了,今天反正没有什么看点,鹰雪想趁此机会抓住这个人,毕竟给人在暗中窥视,不是一件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鹰雪闭上了眼睛,琴心三叠的心法悄然运转,感觉影像突然之间放大了数倍以上,整个贵宾台的情景全部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每个人的每个举动,即使是呼吸声都能够他都能够听见和感应到,鹰雪近来修为大有提高,感觉也变得相当灵敏起来,他正在用神识慢慢地一个个地观察着贵宾台上的每一个人,神识如同八爪鱼一般,慢慢地朝四面八方扩散,随着神识的逐渐扩散,贵宾台上的,每一张脸,每一个表情,乃至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在鹰雪的脑海中浮现,可惜,鹰雪似乎是毫无发现,这些人似乎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他身上,真是让鹰雪纳闷。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能量源阻止了自己的思维神识的侵入,这股能量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墙壁,把鹰雪那无形的神识挡在了外面,鹰雪根本就无法感应到这股能量之中所掩藏的人,不过,这股能量虽然强大,可是却是非常的柔和,鹰雪的神识一到这里,便被轻轻地弹了回来,难道问题就在这里,鹰雪突然睁开了眼睛,可是映入他眼帘的是两张陌生的脸,一张是年轻后生的脸,一张是一个老者的脸,他的穿着非常朴素,不过,这样穿着之人能够坐上贵宾台,更让鹰雪感到困惑,正在此时,那老者也仿佛发现了鹰雪一般,也突然回过头来,朝鹰雪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赞许,然后把目光又投入了场中的比赛之中,那个年轻人倒是毫无所觉,依然把脸对着台下的比赛,不过,鹰雪只能看到他半张脸,那年轻人倒是陌生得很,鹰雪根本没有丝毫的记忆,也就没有重点留意他。
这倒把鹰雪弄得尴尬起来,没想到这贵宾台上竟然也有高人存在,自己倒是粗心大意了,能够抵御自己的神识侵入,这老头肯定是来历不简单,看来这空天大陆之上真是卧虎藏人,高人比比皆是,以后得千万小心,否则,一不留神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鹰雪见人家没有理会他,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把目光也投向了台下的比赛之中,就在他视线转移的那一记刻,那老者身边的年轻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他的脸色立刻变红了,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原来他是憋住了一口气,假装沉静,其实他心里也紧张得要命,如果不是一旁老者抓住了他的手,暗示他要保持冷静,他可能会在鹰雪的面前露馅。
时间就在这无聊中渡过,今天的比赛实在是无聊之极,鹰雪心里非常明白,以台下三位选手的身手,要想夺取族长之位那谈何容易,他们最终的宿命只不过是炮灰而已,凑个人数罢了。
最后的三名入围选手已经诞生,鹰雪见比赛已经完全结束,便与钱克儒一道准备启身回府,临行之前,他不禁好奇地回望了一眼那位奇怪的老者,不过,似乎那老者也在打量着他,双方的眼神正巧碰上,那老者捋了捋颔下的胡子,朝鹰雪友好地点头笑了笑,那他身旁的年轻人这时也转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似乎表示友好,鹰雪可就有些纳闷了,这两个人他完全不认识,可是为何他们倒像是认识他似的,真把鹰雪给弄迷糊了。
不过,出于礼貌,鹰雪也微微地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随着钱克儒一道走了出去,鹰雪还是有些疑惑,不禁又回头望了一眼,正巧那个年轻人也正望着他的背影,刚好让鹰雪的眼睛捕捉到,那个年轻人似乎没有想到鹰雪来这一招,不禁有些慌乱,立即羞涩地把头扭到了一旁。
“好明亮的眼睛,充满了灵气!”直觉告诉他,这种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他就是记不起来了,鹰雪尾随着钱克儒而行,脑中一直在回想着这双眼睛,不经意间,竟然撞上了前面的钱克儒。
“李兄弟,你怎么了?”钱克儒见鹰雪今天的表现有些失常,不禁关心地问道。
“没事,刚才发现贵宾台上竟然坐有一高手,所以有些失态,哎呀!不好!”鹰雪突然向人群扫了一眼,他竟然发现江山和黄晓二人就站在离自己的身边不远处,便急忙躲在了身材高大的螭龙身后。
“怎么了?”
“是炎月兵团的两个朋友,我现在暂时不想见到他们,我们快回去吧!”鹰雪有些心虚,故人难相见,鹰雪现在可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也在圣城。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些赶回去吧!”
而江山此时也感到有些心绪不宁,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总是感觉到有些心慌,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可是他就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种莫名的心躁感,更令他惶惶不安。
“喂,老大,你今天怎么老是心不在焉似的!”望着四处张望的江山,黄晓不由好奇地问道。
“我刚才似乎看到了一个熟人的身影,可是一转眼就不见,那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可是我只是匆匆地瞄了他一眼,是谁我一时之间倒想不起来了!”江山搔了搔头说道。
“熟人,我们现在熟人要多少有多少,现在谁不知道你江头的名声呀,我们炎月兵团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大兵团了,这里肯定会有我们曾经认识过的人,这有什么奇怪的!”黄晓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他每天都会碰到很多的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只是感觉到有些眼熟罢了。
“也许是吧,对了,为何这几天都没有看到那个叫高翔的人的身影,按理说,他也算是截家的人,为何不来呢?”
黄晓的脸色有些尴尬,这事是他负责的,没想到竟然办砸了,“我想他现在成了钱克儒的女婿,这种没有水准的比试,他可能不会来参加了吧!”
“没有水准?!你这个家伙,我看你是欠揍吧,事情办砸了,还跟我找什么借口,别忘了云团长交待我们的任务,不是叫你来看热闹的,如果没把此事办好,回去后,看看云团长如何收拾你,别怪我不给你求情,我怎么就相信了你小子的鬼话呢,在这里竟然能够碰到那个高翔!你马上去落实此事,不然,我不会轻饶你的。”江山被黄晓气得想笑,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严肃点为好。
“摆什么臭架子!”黄晓低声嘀咕道。
“我……这小子!”江山正想一脚踢过去的时候,黄晓已经飞快地闪开了,江山只好摇了摇头,随着人群离开了。
而贵宾台上的那两位一老一少的,仍然坐在贵宾台上没离开,现在的贵宾台已经是空无一人,偌大的一个贵宾台就只剩下这一老一少了。
“你敢肯定此人就是你说所的那个人!”那名老者语气有些疑惑。
“不错,当日我见过他的真面目,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使用异容术,师傅,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可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呀!”年轻人有些不高兴地答道。
“那他为何不认识你我!”
“呵呵,他当然认不得你我了,你想当日,我是一个乞丐的打扮,而您又是高高在上,一脸威严的国师,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嘛,现在你这副模样,何况当时来去匆匆的,他根本就未及细看您嘛,我想他绝对是认不出来的。对了,他现在在哪里落脚呀,您可打听清楚了?”
“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搜集情报,这种小事情,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吗,他现在就住在圣城,而且还是圣城第一大家—钱克儒的座上宾,不过他为何?”那名老者的脸上充满了疑惑,看来他有许多的事情还未想明白。
“怎么又不说了,老是这样,说话说一半,真累人!”
“我都未想明白,又如何告之于您呢?放心吧,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我们先回去吧,等此间事情一了,我们就去找他,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找他呢!”
“什么重要的事情?”
“国家大事,事关机密,不可轻言呐!”
“哼!”年轻人听了之后,一脸不悦,怒气冲冲地率先走了出去。
“呵呵,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呀!慢点,等等我呀!”老者在后面无奈地笑了几声,便急步赶了上去。
鹰雪回到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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