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郎拜谢师尊费心救治。”狼柏杨半跪于地,抱拳谢道。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居然成了个少年白头,这让狼柏杨好不郁闷。
“你再回堂中静养三天,调养真元,修炼内功。加上这九华玉露丸,便可完好如初,到时便可去江南办事了。”
狼柏杨双手恭敬接过一个瓷瓶,小心放进怀中,躬身应是。
“哎!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机遇,当真是百年难逢。现在想来,为师也替你捏把冷汗。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年纪轻轻就打开生死玄关,你比你大师兄还要厉害,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巫法无天说道此处,指指一旁桌上折叠好的两件火红衣物说道:“这是当年初代盟主烈玄留下的火云披风和炎云斗篷。乃是采养昆仑山脉深处的天蚕丝织成,耗时多年,费尽人力财力,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后来烈玄盟主却走火暴毙,连穿都没穿过,放着又浪费,我本来是想着将它们改了,或是一件留给宝宝做嫁妆,一件传与你,却又担心你过分依赖,致使武功在无寸进。现在你天地玄关已通,此去江南危险重重,加上你二师兄搅风搅雨,先下你比谁都需要它们。同样的命数,你却活了下来,看来它们该是属于你地,你拿去吧。哎!也怪我,这些天忙与盟中与圣教再度联合的琐事,以至于没有给你护法把关,没想到差点再次酿成大错。七郎你不怪为师吧?”
“七郎省得其中利害,怎会责怪师尊?”狼柏杨回道:“谢过师尊厚赐。”
“你二师兄的事,你怎么看?”巫法无天端起香茶喝了一口,问道。
“回禀师尊,七郎以为,二师兄如果真是隋杨皇族后裔,哪么奉火洞中所言当是属实。”
“你觉得呢?”
“属实。”
“为何?”巫法无天端起茶碗,问道:“你认为你二师兄真是皇族后裔?”
“是。原因有四:其一,二师兄失踪二十余载,一直隐身暗处。如不是有天大秘密或是惊天大事,为何如此?其二,二师兄如不是为了所谓趁乱而起,夺取天煞,连和嘿道,招兵买马之事而害我性命,七郎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可以让本来素无冤仇的我们兵戈相见,妄下杀手。其三,二师兄此人性情偏激怪癖,认定的事便改变不了。但怎么说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然为何因为大师……大师兄的事对您抱有如此大的陈见?
抛开此点不谈,我们得到的情报正实,光明圣典确实被藏与少林寺持国天王殿中,这点当真不假。还有,奉火洞中隐藏机关暗道的事,这些年唯有您与大师兄知道。您不说,便真是唯有大师兄告知与他了。这些都无疑说明,二师兄说言皆是事实。而且当时他对我说话的语气,也让七郎深信不疑。七郎现在最大的疑问是……”
“是什么?”巫法无天面无表情的问,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大的疑问有三。其一,二师兄既然离开,为何回来?而且好像还不止回来过一次。其二,他回来干什么?是为了看您老人家?不是。祭拜大师兄?可是时间不对。看望宝宝大小姐?不太可能。其三,二师兄回来这许多次,我们皆不知晓,为何如此?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回来?反而乔装夜行,偷偷摸摸。我天煞盟中除了您和四大长老就属他地位最高,武功最了得。就算盟规所限,担心执法堂审问,可是没有您点头,谁敢如此做法?何况他武功如此高强。所以……”狼柏杨说到此处,停了下来。
“说下去。”巫法无天说道,依旧面无表情的喝着茶。
“所以只能说明,二师兄是来赴约地。而且是悄悄的,不想被人所知的来赴约,连您老人家也不能知晓。至于是赴谁的约?多少人?什么事?七郎无从得知,我天煞盟众过万人,查起来也无疑是大海捞针,但是可以大致判断出这人地位不低。七郎现在最担心的是,二师兄如果真是如我所料,来赴这个人或这些人的约,那就说明盟中出了内奸。”狼柏杨说道此处,抬头看了巫法无天一眼,继续道:“虽然说探子无处不在,哪门哪派都有,可是和二师兄的身世以及光明圣典扯上干系,那就不一般了。此事干系重大,七郎恳请师尊明鉴。”
“你心思缜密,分析得很对。”巫法无天放下茶碗,笑道:“此事我自由有分寸,你不需理会。回去好好休养,还有,奉火洞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你可明白?”
“是,七郎省得。”狼柏杨点点头道:“如此,七郎告退了。”
…………
内奸是谁?又或有多少人?他们又有何目的?狼柏杨少年白头,内伤会好吗?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宝宝的请求】………
狼柏杨从江山阁出来,朝自己堂口方向走去,却遇上了淳于宝宝这冤家。
这丫头,一身性感波斯蒙面舞娘红衣打扮,满是小辫子的头上和两边发髻疙瘩上,依旧吊满了无数叮当作响的铃铛,腰间依旧缠着那条大煞风景的鞭子。此刻,透出青春活力,阳光潮气无比的美丽少女,正挺起露出小半边挺拔无比的Ru房以及性感至极点的乳沟和肚脐,两手背在身后的站在半道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狼柏杨一头的银白头发。
狼柏杨自几年前拜巫法无天为师后,就有些怕这小姑奶奶。此刻见这阵式,大感吃不消。淳于宝宝这丫头,每次以这种阵势出现,便是他受难之时。狼柏杨唯有装作没看见,心头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自顾自的从这丫头身边走过。
“你站住。”
淳于宝宝气呵道,转过身,两手一叉小蛮腰,小姐脾气就要爆发。忽又意识到什么般,放下不太雅观的手,一边玩弄起衣角,一边故作温柔道:“你这人真是的,招呼都不会跟人家打吗?”
见她这般模样,狼柏杨更是不敢在多做停留,回头面无表情道:“大小姐。”然后立马开溜。
“你站住。”淳于宝宝气极之下狠狠的跺着脚道。她紧赶几步将其拦住,抬头挺胸,两手背在身后,对高出一个头的狼柏杨道:“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人家今天好看吗?”
“好看。”狼柏杨点头道。
狼柏杨说的确是实话,淳于宝宝以前大多都是一身绛红性感武士装,外罩精贵的皮制毛绒袄。今天这打扮,的却是美艳不可方物。
“这是人家着阿不瓦娜古丽姐姐特意打扮地,好看吧?”小丫头说着,自信满满的在狼柏杨面前转了个圈,美得像火中跳舞的精灵。
“大小姐有事就直说吧。”狼柏杨按下心头抱住她亲吻的冲动,投降道。
“你……你就不能多与我说说话?”淳于宝宝低头玩弄衣角,扭捏道。
狼柏杨一见她这模样,背后直冒冷汗,拔腿就溜。
“好吧,好吧。你这人呢……人家说就是了嘛。”淳于宝宝见自己的方法不作效,当下气极,再也管不得许多,两手一插小蛮腰,撇头翘起小嘴道:“人家是听说你受了重伤,以至头发都白了。人家……人家担心你的伤嘛,来看看你。谁知道你这般对我……”
“我……”狼柏杨有些口痴,不知道如何辩驳,他对这方面的事情向来如此,唯有付诸行动。
“听说你要去江南,带我去好不好?”淳于宝宝看着狼柏杨的大眼睛闪烁兴奋无比的光芒,向前走近一步,高耸的Ru房贴着狼柏杨的胸膛。
“不好。”狼柏杨一听,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哎呀!你就带我去嘛。人家好想去的,听说江南可好玩了。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好不好嘛!七——叔——叔。”
淳于宝宝挨进狼柏杨,带着处女幽香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臂膀说道。丫头的话语带着撒娇和扭捏,惹人怜爱。一声‘七叔叔’叫得人心猿意马,又不忍拒绝。
“不行。”狼柏杨依旧摇头道:“师尊没有答应,再说太危险了。”
“哎呀!你就带人家去嘛!好不好?”淳于宝宝道:“我保证,都听你的话,你叫人家干什么,人家就干什么。”
“胡闹。”狼柏杨鼻子痒痒的,好似被那特殊的香味钩得快要走火入魔。狼柏杨有些受不了,轻轻推开淳于少女说道:“听话!我是去办正事,又不是出去玩,太危险了。你还是呆在盟中安全!听话好吧?你要什么?到时候我给你买回来便是。”
“哎呀!我没胡闹嘛!人家什么都不要,就要跟你去江南。”淳于宝宝跺跺脚,不满道。她两眼荤红,眼泪盈眶,看得狼柏杨心疼不已。
“不行。除非……”狼柏杨心头一软,说道此处,却又停了下来。沉思片刻,迈开步子向堂口走去。
“哎!你别走呀?”淳于宝宝立马焦急无比,赶上几步,伸出玉手再次将其拦住,挺起胸膛道:“除非什么?你说呀?”
“除非师尊点头答应,并且派人保护你。”狼柏杨双眼透出无限怜爱,心头一软,却冷冷道:“师尊答应,我就带你去。”
“当真?”
“当真!”
“哎呀……你就带我去嘛!”淳于宝宝知道不可能说动爷爷巫法无天,唯有施展软磨硬泡的功夫继续撒娇,像是个布娃娃般挂在狼柏杨的肩头,摇头晃脑的撒娇不止。
“真的不可以。”狼柏杨看看四周,暗道幸好没人看见。拉下挂在肩头的双手,哼道:“听话,别胡闹。我答应你,给你带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你乖乖呆在盟中,我让莲姬姐过来陪你。”
“不,我不要。”淳于宝宝热内盈眶,小心拉着狼柏杨的手指,轻轻微微晃荡,哭诉般道:“你去代我向爷爷说,让他着你带我去。人家真的想去嘛!”
“大小姐,我……不行,不能答应你。”狼柏杨无奈道:“对不起!”
言罢,狼柏杨心头一狠,再也不理这可怜的丫头,头也不回的向自己堂口走去。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淳于宝宝哭诉道:“人家再也不理你了。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哼——”淳于宝宝再次跺跺脚,回头跑了。
留下如遭雷轰的狼柏杨站在哪里闷闷发呆。
“我想带你去,真的。”狼柏杨抬头看着天,独自舔着伤口,微微念道:“宝宝,我喜欢你,所以不能带你去。太危险,江湖险恶,中原人心眼多,你这样单纯善良,天真无邪,真的很危险……”
淳于宝宝和主角的故事又该如何?此去江南又会有什么危险?请继续关注第二卷——江南行。
………【第二十九回 龙门客栈】………
(注:第二十八回有所改动,请各位看官莫怪。)
纯阳掌教真人,华阳子亲启:老友巫法无天贸然敬鉴!自华山论道一别,匆匆二十有五载。世事无常,白驹过隙,尽作沧海桑田。红尘俗事之多,未能解脱。老友高远,脱离尘世。修为了得,比之纯阳洞宾,可得天道否?如有幸之,当浮一大白。今巫某功得小圆满,预取镇教宝典光明圣经,望于重阳佳节之期,借飘渺峰暂用。借花献佛,待客少林及天下同道朋友。盼不宁借之,感激不尽。——拜火天煞,神君巫法无天字。
……
想要从天煞盟入关进中原,需从刀锋镇经过弓月城以及二十八里铺;然后顺赤河上丝路,过典合城后穿过龙门荒漠边缘到杀虎口,也就是玉门关。
入关后顺祁连山脉经河西走廊以及敦煌,过肃州,甘州,凉州,幽州进长安。长安就是我大唐天朝上国的国都,天下最繁华的城市。
……
高昌马中,有烈焰蹄踏,性情狂躁暴戾,耐热不耐寒,日行九数,夜行七百,好烈酒,每日必饮之。
这就是狼柏杨的爱驹。
骑在全身黑亮,油光可鉴的爱驹‘蹄踏’上,狼柏杨心中颇不平静。他披着巫法无天所赐,那件火红的丈长炎云斗篷,将兜帽盖住满头银白长发,独行孤骑已经离开天煞盟十二天了,现奔行在龙门荒漠上。前方不远,便是龙门客栈(借此向徐克大侠以及龙门系列电影的全体人员致敬)。
抬头看看天上刚开眼没多久的座山雕金羽,此刻飞得正欢,发出嘹喨的啸叫,像是在炫耀自己是这片土地的王。那飞行的轨迹和姿势,告诉狼柏杨方圆十五里范围所有生命迹象。这是他第一次带这小家伙出来。
一路上可见无数骸骨。有人的,有畜生的,甚至还有被风干的尸体。据说在百多年前长安大光明寺事件爆发,光明圣典二毁其一,圣教五**王及无数教众被困无援下,皆无奈殉教。此后,圣教与武林正道联军大战于此地,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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