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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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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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莎莎。我要有心娶她,在你们都不认识她的时候就娶了。”外蒙可是有童养媳的,相中的媳妇早早的养在家里,免得让人抢跑。那天策零说的确是实情,蒙古人可不养贞洁不贞洁的东西,喜欢就抢,抢到就是你的。
  “那是哪位天仙啊?”
  “抱歉,这是罗布的私事。不方便讲给几位听。”

  胤琪见六姐又有发火的苗头了,赶紧转移话题:“我说罗布,你要为达尔罕想,娶个公主可是上上的荣宠,更何况皇阿玛真的很喜欢你。你原来那个女人,不太好娶到手吧?”否则也不会拖到现在这把年纪了。“我家温恪妹妹确实很不错,十三和风萨交情也很不赖,成一家人也没什么不好。”
  “多谢五贝勒劝谏,只是罗布是个死脑筋,除了她我谁也不要。温恪公主尊贵华美,罗布不才,无福领受。”
  “怎么?非得让皇阿玛亲自来和你说才行?”胤禟可是越瞧这位越不顺眼了。
  罗布瞟瞟这位塞斯黑,略停了一下后没有和他说话,而是扭头把目光停到了三阿哥胤祉身上了。这些位这个时候全部到场,十之八九是老康的点子。这种事他是没办法出头的,只能使了儿子们来一边开玩笑一边威逼利诱,而作主的自然是年纪最大的这个。“诚郡王,罗布有一事要请您代问皇上,只要皇上能给罗布一个满意的答复,别说娶个公主这么好的差事,就算是让罗布娶个八十岁的寡妇,罗布也肯定把那位侍侯得天天笑开花。”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了,看来快说到正经点子上了。
  胤祉略略点头,示意罗布往下说。罗布往门口看看,确定没有外人后,神色顿时放冷了。扭头看向了七阿哥胤佑,眼光森然:“听说当初救风萨出来的是您的伴读?”

  这事怎么扯到若辉身上了?胤佑一时猜不透这位达尔罕亲王的用意,只是点了一下头。可等下一句出来后,胤佑却不由得神色顿时大变。“听说那位张大人和您感情非常好,那么他有没有和您说过,为什么当时只救出风萨一个?额亦都当时在哪里?”

  这话听得很是有些莫名其妙!
  世人都知道,那场火灾来得太猛,皇阿玛派若辉过去时只来得及救出风萨一个。可,七哥的脸色好象变了很差劲。胤佑突然想起了那年若辉和自己说的话:“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我既没法子治好她的病,更没法子救回她的哥哥。”
  老天!当时胤佑真没想到这话的情由会是这样。可现在,罗布既然这么问出来了,那么就肯定有什么细索落在他手里了。怎么办?要是让风萨知道,当初若辉本是有机会把她阿沙也救出来,却因为……“这种事,亲王不好乱说吧?”

  罗布冷冷一笑,抱胸坐回椅中,把眼光扫到了十阿哥身上:“十阿哥,你家阿布哈实在太有眼色了。刚才他和不才可是什么也说了。怎么?非要我直接去问皇上不成?”
  这话一出,座上再没有听不懂的了。个个脸色青青凝凝,胤禟胤祯保绶实格尤其是海善和胤佑,个个脸色差到了极点。真要命!怎么会有这种事?要是让风萨知道了,那妮子?这些年虽风萨一直回避她家的事,可从她的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她和额亦都的感情是很深的。
  罗布看出了他们的担忧,说得更是火上烧油:“三姨姨丈平素事忙,所以莎莎大半是额亦都和我带大的。我没那个好性子哄小丫头,额亦都却把莎莎宠上天,要什么给什么,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可能是和我们两个男孩混得日子太久了,所以莎莎从小就一副死小子的德行。她可是很讲义气的,尤其是待额亦都。我那回和额亦都练摔跤,劲下狠了,小丫头打不过我,半夜居然拿棍子来敲人。亏我跑得快,否则还真栽到那丫头手里了。她,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哥哥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海善可不打算再往下听了,果断出击:“罗布,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皇上是不会让风萨离京的。你要是真心疼她,就绝对不能让风萨知道这种事。额亦都不该走也走了多少年了,活着的永远比死了的要紧,是不是?”

  这人真是会说话!
  罗布垂了垂眼帘,玩着手边的碗盖,半天没说话。
  见海善没劝动,胤佑开腔了:“罗布,这事是皇阿玛考虑欠妥。可当时外蒙的情势你是知道的,额亦都……这是爱新觉罗氏血脉的命运。海善说的对,不该走的走了,活下来要好好活着才算是对得起亡灵。更何况风萨很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她前些年别劲别得几次险些丧命。是,我们家确实欠风萨的,可欠了的改不了,尽力还也就是了。额亦都是很好,可他走了。胤佑不才,也许比不上额亦都,可愿意倾力去保护风萨。罗布,你不能让她知道这种事。那丫头,性子太烈。你要让她知道,就是要她去送死。”还有一层,胤佑没有说出来。要是风萨知道若辉当初听了皇阿玛的吩咐,没救她哥哥。那么她会怎么看若辉?风萨对若辉的感情大多起自于若辉对她四年的照顾恩情。要是让风萨知道那些纯粹出于歉疚,对人命的补偿。那么……抬头看了一眼海善,却正迎上他若有所意的回视眼光,身上顿时一冷。这事该怎么办?

  屋内一片静寂,几乎每个人都有话想说,可到底该说什么却一时谁也没有把握。倒是最后,雍郡王胤祯开腔了:“亲王说这些,难道是想和爱新觉罗索债?”

  罗布笑了,雍正果然有一手,一刀直入中心啊!
  “雍郡王这话说得过重了。莎莎还小,有些事不太懂,罗布却是知道其中轻重的。今天说这码子事,目的只有一个。我不会娶你们家的女人,不管是公主郡主还是乡君县君,只要姓爱新觉罗,我哪个也不要。额亦都就是因为身上有你们家的血,才落到那样的下场。我可不要走那样的老路,更不允许我的子孙有一天落到那样的下场。不过,也请诚郡王回复皇上。他当初的决断实在很是英明果决,罗布钦佩。所以,罗布愿意一生为皇上尽忠、恪守靖藩绝无二心。但是,却绝不做你们家的女婿。理由嘛?您爱直说也好,有心解说也可以。罗布的原话是:他是一个绝对值得敬佩效忠追随甚至为他战死沙场的皇帝,但却是一个过于狠心的亲戚。罗布胆子太小,不敢攀附那样的高枝!”

  半个时辰后,乾清宫东暖阁内,气氛阴凝。
  康熙手里的茶碗按到吱吱直响,朱门紧闭,屋内一干阿哥脸色个个差劲。这事是瞒不住也不能瞒的,可罗布那话说得太疯。皇阿玛到底能不能接受?谁也摸不准。至于风萨那头,那丫头素来聪明,若是让她知道额亦都的死是因为这个。那丫头太会演戏了!而且心太狠、人太疯,最要紧的是根本不怕死。她会把事情做到什么地步,谁也不知道。皇阿玛会怎么发落她?先下手为强?还是?

  “海善。”
  “臣侄在。”
  “给你一夜的时间,把乌尔锦噶喇普的嘴巴给朕撬开。当年到底怎么回事?额亦都是怎么死的,说清楚!朕当时收到若辉的回报时,若辉说的是当时屋子里火烧太漫,家里人都中了迷香,风萨是让额克里和海青压在身下才幸免于难的。可并没有发现额亦都!他到底和罗布说了什么?朕给你这个权,就算是把他的牙都给朕一根一根拔下来,也要给朕套出实话来。”
  康熙简直快气毙了,怎么会找上这种亲戚?要命,真要命!抬眼看看眼前这堆儿子侄子们的脸色。看来没一个相信自己啊。这难道就是天意?看看海善,他倒是没看出什么太大的神色来。心下略暖:“海善,你相信皇叔吗?”

  “臣侄相信,皇上没有必要骗臣侄等。一来,毕竟那桩事即便是真的,主谋也是别人,更何况连罗布也说了,他很钦佩当时皇上的决断。二来嘛,皇上,罗布的脑子可真是很好!”
  一句话,康熙顿时大悟不说,屋子里其它阿哥也全回过神来了。尤其是胤禩,牙根咬得直疼。怎么就把这个岔子给忘了。罗布既和额亦都是安答,那么他肯定不会轻易饶了阿霸亥。乌尔锦噶喇普别说是个成了精的老狐狸,就算是再蠢的货色也不会拿这种事出来劝亲。海善说的对,罗布脑子是好。借刀杀人玩得可真不赖!怪不得能教出风萨这种妹妹来。
  只是,瞟了一眼十弟,果断出列:“皇阿玛,不管是真是假,这事总是罗布心里的一根刺。娶不娶宗女倒是小事,爱新觉罗不能背这种黑锅。所以您还得让海善把乌尔锦噶喇普的嘴巴撬开!到底怎么回事弄个清楚,就算是将来风萨知道了,也能讲个明白。”

  康熙瞟瞟胤禩,又看了一眼胤礻我。那乌尔锦噶喇普可是琪瑛的阿玛!既落到海善手里,免不得皮肉受苦,胤礻我怎么办?
  胤礻我看看左右,又瞧瞧八哥,知道自己非说话不可了。不过他想的和别人想的估计也不太一样:“皇阿玛,琪瑛先是您的儿媳,才是乌尔锦噶喇普的女儿。更何况这事……儿子想不太透那些事,只知道乌尔锦噶喇普心术确有些不正,不收拾收拾他,琪瑛将来免不得两头受制。只是,到底还请皇阿玛看在儿子的份上,能不能让伤口尽量看不出来?毕竟,明儿还有一天的寿宴。让人瞧出来,总是不好的吧?”

  老实的儿子也是有好处的。
  康熙点头算是同意了,略想了想后,看胤琪:“你不是最喜欢牙雕?太后这次可收了一件很不错的东西。”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艳诗
  恪靖回到海上繁花时,已经是近夜时分了。前楼依旧人烟全无,后院寝楼里却是灯火辉煌。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箱子排在地上,桂嬷嬷正指挥春璇秋净两个丫头在整理其中的东西,何顺领着的两个小太监在一边给上百本书上书套。阿尔哈图一个最自要,背着手在各个箱子中间走来走去瞧稀罕热闹。恪靖一进门,自然又是一顿见礼。
  在海上繁花住了半个多月,恪靖实在已经有些习惯这里诡异的日常气氛了,尤其是那个阿尔哈图在这里,不算主子不算奴才,那叫一个自由自在啊。

  看看这箱子里的东西,大箱子八只,有五只放的全是沙俄老毛子那边的衣料。这东西在京里算是稀罕货,可恪靖看了却一般。虽然每年只回土谢图汗一次,但好歹在那边这东西并不算少见。另外三只箱子全空了,看那意思大概放的全是书。转到何顺那边拿了一两本翻翻,眉头顿时大皱,全是英吉利文?密密麻麻的从头到尾没一个汉字,风萨能看得懂?皇阿玛算是爱洋学的,尚书房的课程里也有这玩艺儿,但大多都是口语,字面上教的并不多。恪靖从小也学了些,基本上的日常对话没问题,可看起书来就有些头痛了。风萨和罗布会这个,但居然会到这种地步?找个机会试试。
  此时,桂嬷嬷已经把那八只大箱子全部搞定了,让人抬了出去后,又开始清那八只小箱子。前两只打开后里面放的全是玻璃罐,里面五颜六色一堆奇怪东西,有丸状的也有膏状的。什么东西?
  问话,桂嬷嬷看了看帐册后恭敬回话:“册子上写的是花生酱、苹果酱、草莓酱、鱼子酱。”听起来好象是吃的?可……这时,二楼楼梯一响,风萨换了一身家居旗服下来了。看看恪靖,简简行礼后,看了看一边榻上堆放的衣料,略摸了两下后,就把眼神放到这堆吃的上了。当即眉开眼笑:“这东西别往伙房放,就搁那边背阴的架子上好了。”
  摆好一堆玻璃罐后,桂嬷嬷又打开了三只小箱。这次里面的东西就看得明显多了,一色的全是水晶做的小玩艺。小房子小楼小动物小人儿等摆件,个个晶莹有趣。最后还有四串形状各异的水晶风铃,一拎起来灯光映映下宝华闪闪,轻风吹过叮咚清脆,那声叫一个好听。当即风萨就指挥桂嬷嬷挂了三只,留了一只装在匣子里放起了。
  剩下的两只小箱里的东西就更明白了,全是洋酒。放在各色各样的玻璃瓶里,映着或红或黄深浅不一的颜色,怎么看怎么可人。当然,附带的还有一整套十二件大小不一,重叠在一起的水晶杯。当即风萨就打开了一瓶,给自己和恪靖一人倒了一杯,又让厨房拿了冰块来兑了进去。这么个喝法啊?恪靖头一次见,不过尝起来味道似乎不错,比单喝要好多了。这边自己慢慢尝酒时,那边风萨已经在把包好书套的书往书室里搬了。看看内容后,题笔在书背上写了标字就放到书架上去了。
  这么熟练?小样,英吉利文学得不赖嘛!
  恪靖端了酒杯过去,一边瞧那些书名一边皱眉,怎么这书名都怪成这样啊?《可笑的女才子》《恨世堂》《一坛黄金》《伪君子》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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