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了一番。白夫人对牧歌印象甚好,见着她还挺高兴地,硬是拉着她留下用午膳。牧歌实在不好意思回绝就留了下来,趁机溜到厨房找小翠说话。小翠一直觉得是她害死了白老爷,而白夫人未责怪她更是让她觉得内疚。
牧歌费了半天劲儿才让她开口说话。小翠只记得那名男子穿黄衣服长得很好看,至于身上有何特点根本未去注意。牧歌寻思着若真如易凡所说是蓝家兄弟所为,依着他们的性子怎会不来杀了小翠灭口呢?聊了一下午,该问的都问了,该确认的也确认了,毫无所获。牧歌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栈,等着宁飞带回好消息。
直到晚膳时分,牧歌都未等到诸葛无极的指示与宁飞,却等到了江湖中传来的三个消息:万花山庄的花鸣刀法重现江湖;万花山庄的少庄主居然是个女子;清月教教主蓝瑾月向当今武林公布其有个双胞胎兄弟蓝瑾雨。牧歌深感意外,蓝家兄弟隐~了二十年在此刻公布这个消息又是何用意?
清月教一统江湖的野心,各帮各派不是不知,只是迫于南吴山庄以和为贵的压力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吴情不是傻子,凭着他地谋略岂会看不出清月教的野心,他只是在等待时机,一个他认为合适的时机。
牧歌的江湖阅历本就不深,自然看不出这其中的暗波涌动,只是觉得江湖似乎真的不是那么简单,或许会有大事发生。她担心宁飞一直睡不着,坐在房中眼巴巴地等,等到子夜还不见宁飞回来,终于抵挡不住倦意爬到床上睡了过去。
天方蒙蒙亮,牧歌迷迷糊~;似听到了一些声响,闭着眼猛地抽出龙吟剑朝声音源头刺了过去。
宁飞运掌推开牧歌,惊道:“师妹,是我!”
牧歌收起龙吟剑,勉勉强强撑开一条缝,猫一眼真是宁飞,不禁郁闷道:“师兄鬼祟樂地做什”
“易凡在灵仙谷!”宁飞拽住牧歌便往门外跑,也不管她洗没洗脸。
牧歌猛然间惊醒,一个激灵,顺手扯过毛巾胡乱抹了把脸丢回房间,装出一脸惊愕的模样,“他真地在灵仙谷?”
“方才收到的消息,吴盟主已经赶过去了。”本是与吴情一道过去的,宁飞怕牧歌担心就特地回客栈带她一起走。
牧歌不想泄露易凡的踪迹,所
未将那晚在灵仙谷与易凡的谈话告诉宁飞,只是暗兄弟有杀死白无语的嫌疑,想不到易凡还是被吴情找到了。易凡未害死白无语,本来是不用紧张的,可为何心会狂跳不止?
灵仙谷九丈崖边,飕的一声,两道人影如箭般划过长空。
前方之人着一袭浅黄色长衫,如墨的长发随风乱舞,只见他紧紧抿着唇,不停地往前掠着,时不时地回头看一下后边地情况。
后方之人粉面含笑,轻飘飘地往前掠着,紧紧咬着前面那人不放。
眼见着就要被追上,前方之人竟突然间收住脚步停了下来,转身一脸淡,“白无语不是在下所杀。”
吴情勾起唇角轻一笑,“三笑散是云谷秘药。”
“云谷秘药如何?”易凡皱了眉反问。
“易凡公子该是个聪明人,却糊涂至此,可惜啊可惜!”吴情摇摇头轻叹,话语中丝毫听不出惋惜倒有几分嘲讽与压迫。
“江湖中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易凡抽:长剑握到手中。
“与你无关?”吴情背着手逼近他,眼角依旧微微翘着满含笑意,深不见底的眸子中却射出两道无比阴冷的目光,“药仙易凡便是赵云龙,赵云龙就是药仙易凡,在下可有说错?”
易凡举起长剑指向吴,脸上淡淡的神情,“出手吧!”
“在下并不想与药仙为敌,何再考虑一番?”吴情瞥了眼深不见底的悬崖,又往前逼近了几步。
但听得“呛”一声,长剑就已出鞘,剑光一闪,凌空刺向吴情。
吴情身形一转,竟硬生生用掌推开了长剑,冷笑一声,“易凡公子如此执迷不悟,休要怪在下无情!”那对迷人的凤目不再满含笑意,渐渐眯了起来,杀气涌动。
易凡退开八尺,将长剑从右手换至左手,长眉一蹙,目中突然射出杀机,只一瞬间就已攻出五剑,连绵不绝,剑剑刺向吴情左胸。
“果真是你!”吴情大笑,“若是让她知道了会如何?”
这个她指谁怕是只有吴情一人知晓,可是易凡却缓下攻击退了回去。比试切磋若是心神不一尚且会输,更不用说生死较量了。说吴情阴险还不如说他无情,因为他无情,所以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他仅仅是抓住了易凡唯一地弱点。
易凡静静地盯着他,琥珀色的眸子渐渐暗了下来,“她不会知道!”话音未落,长剑便化成一道闪电呼啸着朝吴情面门而去。
吴情抬起手臂,一条纯白无暇的白练便从衣袖飞出,化成一片光幕,急速卷向易凡。
二人纠缠着逼近悬崖,崖壁上的碎石受到震动“骨碌碌”地往悬崖落去,化为乌有。
双掌对击,二人均推开一丈,身形一转又紧紧纠缠到一起,往九丈崖内侧而去。
宁飞带着牧歌马不停蹄地赶到灵仙谷小木屋,却只见到了南吴山庄的林总管。
“盟主命在下在此等候二位。”林总管朝宁飞抱拳,“他们在九丈崖。”
“九丈崖?”宁飞一愣,心终于狠狠地沉了下去,真地是他,想不到真的是他!
九丈崖?牧歌心中一惊,他们去悬崖做什么!
宁飞皱了皱眉头,拉起牧歌快速往九丈崖赶去。
吴情似乎早已料到宁飞三人会在此刻赶到九丈崖边,勾起唇角一笑,瞬时收回白练,纵身往前一跃侧身,长剑便划过手臂刺了过去。他捂住手臂往崖便岩石撞去,低呼一声。
易凡身形一顿,淡漠地俊脸闪过一丝惊讶,待看清岩石边站着的三人,怔住。
“盟主!”林总管扶住吴情,撕下长衫衣摆将他伤口缠住,抽出长~指向易凡。
长剑滴血,滴滴落到地面更似那长针根根刺入心窝,心仿佛炸裂了,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是觉得难受,真地好难受,想伸手将整颗心都揪出来丢掉。
“今生本就不能再习武!”耳畔不停地回荡着这句,易凡是不会武功地,他不会武功,这个人不是易凡,不是他!“你是谁?为何要假扮易凡!”牧歌紧紧地咬着嘴唇,直到失去最后一丝血色。
“牧歌。”易凡握着剑,动了动嘴唇,目中闪过歉意,不该骗你,今生最后悔地事就是骗了你。
“你不是易凡,不准你叫我!”声嘶力竭地,眼泪终于缓缓落下,“不是,你不是易!”
“对不起。”山风吹过,如墨的长发拂过脸颊,他轻轻地吐出三个字,不再看她,迎风走向崖边,浅黄色的背影透出无限的寂寥与落寞,本就只有一个人,自自终都只有一个人,究竟在奢望什么?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一直都相信……”
“对不起,牧歌。”他回头深深凝望一眼,纵身跳入悬崖。
“易凡!”牧歌失声狂喊,眼前一黑终于仰面倒了下去。
淡淡的浅黄色迎着山风轻轻飘落,纠结一世地温柔在此刻瞬间倾泻而出,他是天际的浮云,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驻,除非他不再想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26dd,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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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蓝家兄弟的阴谋】………
九丈崖回来之后,牧歌就一直闷在房中发呆。首发
宁飞端着药碗跨入房间,轻轻叹了口气,“大夫说是急火攻心,先吃药。”
“嗯。”牧歌接过药碗一口气灌了下去,神静。
“易凡他……”宁飞看着牧歌欲言又止。
“他武功这么高怎会死呢!也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牧歌扯着嘴角自嘲地笑了笑,“他说白无语不是他杀的。”
“或许凶手不是。”宁飞安慰道。
“师兄不相信他,是么?”牧歌头看着宁飞,目光闪烁,“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吴盟主会明真凶的。”宁飞垂下眼,自从六年前认识他之后便将他当作今生最好的朋友,想不到却被他骗了六年,易凡啊易凡,你竟隐藏到如此深,究竟是何用意?
“我讨吴桃花。”牧歌嘴。
“牧娘身子可好?”吴情悄然无息地出现在门口,背着手,眼角微微翘着,桃花般的笑容如醉春风。
牧歌懒懒地往门口瞟了眼。伸手扶住轻唤:“师兄。我好晕啊好晕。要晕了快扶我上床……”
宁飞一愣。瞧见牧歌暗中:来地眼色。方才明白过来。无奈地抽了抽嘴角。一面絮叨着一面将她扶到床上。“大夫说要好好休息。看你非得下床。”
牧歌躺到床上冲宁飞眨了眨眼。背过身去。
宁飞忍不住偷笑。转身神色旋复平静。“吴盟主可是有事?”
吴情轻轻一笑。乌黑地眸子闪动着让人捉摸不透地光泽。将手中帖子递给宁飞。“在下今日便回南吴山庄。后会有期。”
宁飞狐疑地接过帖子拆开一看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药仙易凡觊白府鸳鸯剑。擅用武林禁药三笑散将白无语毒害。盗走鸳鸯剑。后迫于正道压力。在灵仙谷九丈崖跳崖而亡。鸳鸯剑物归原主。帖子右下角地盟主专用签章红得触目惊心。是落雪帖。吴情怕是已将此帖派至各帮各派手中。三笑散、白无语之死竟全部推到易凡头上。跳崖而亡。死无对证。吴情究竟打地什么主意?
牧歌竖着耳朵听门外没了动静,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畏畏缩缩地挪到门口,探出脑袋,“吴桃花走了?”
“嗯。”宁飞应了声心里正犹着是否要将帖子内容告诉她。
牧歌就指着落雪帖问了,“这个帖很眼熟啊,说的什么?”
宁飞想了想将帖子递给牧歌,让她自己看。
牧歌接过帖子,细细一看顿时红了眼,咬牙咒骂:“该死的烂桃花真不要脸,竟然全部都推到易凡身上!”
“各派掌门怕已收到此帖。”宁飞长眉深锁,“得尽快回趟无极门。”
“嗯。我宁愿相信白无语不是易凡所杀。”牧歌盯着帖子上的“易凡”二字发起了呆,讨厌骗人的家伙,可是为何对易凡就是讨厌不起来,他或许有什么苦衷,只是为何不愿告诉自己,或许真地将自己想得太重了。
“师妹与同回去么?”宁飞问道。
牧歌将帖子塞回宁飞手中,摇了摇头道:“下山前师父说一年时间到了才能回去,还剩一个月。”
宁飞觉得奇怪却也再询问,诸葛无极这个名字在宁飞心中的分量是不可掂量的,自从四岁那年被诸葛无极救下带回无极门之后,就一直将他当做亲身父亲一般对待。诸葛无极的一切指示都是正确的,他让牧歌一年时间到了再回无极门定然也是有原因的。所以宁飞不再询问下去,只叮嘱牧歌千万要当心,一个月后尽快回到无极门。
牧歌不跟宁飞回去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因为下山前诸葛无极确实交待过一年内若是找到南家就立即回无极门,找不到就得在一年期满之后再回去;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想继续在青州逗留一段时间,或许能寻到线索找出杀害白无语的真正凶手。虽说心已不再似从前那般坚定,却仍是愿意相信易凡不是真正的凶手。易凡跳入悬崖的一瞬间似乎就已注定今生会离她越来越远。她这么做仅仅是因为心中残留下来地一点美好回忆。
牧歌与宁飞在城门口分手之后,又折回城去走访了一番,却未收获到有关南家的一丝线索。她甚至开始怀疑江湖中究竟有没有南家,会不会是诸葛无极为了考验她而编了个谎。
自从白无语死后,青州城内的百姓皆是闻“三笑散”而色变。
牧歌在城中待了几日,每日一大清早跑到菜市场蹲点守候,中午花上三文钱在城中最大的茶馆听书,晚上又装扮成小厮混入青楼打探消息,几日下来依旧未打听到有关三笑散的丁点消息却收获了一堆江湖八卦。其中一个八卦差点让牧歌冲上台将那说书先生丢出酒楼去。
挂在树上啃着馒头想,看不出啊
,诸葛先生也有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竟然与冷啸通,还生下了一个女儿,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枉少年!难怪与云姨相处了几十年都不曾产生感情,诸葛先生也是个痴情之人呐!牧歌摇摇头长叹一声,将未啃完的半个馒头塞入包裹,抱着树杈眯上眼开始睡午觉。
树林深处隐隐约约地传来异常杂乱的脚步声,时续时断地。
牧歌竖起耳朵细细一听,翻身靠上树干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