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出了这么大地事儿。本打算留在青州城参与今日比试角逐地人都蜂拥而去。未能见识到白老爷子地鸳鸯剑法虽是遗憾。但谁愿留下来惹上一身晦气。说不准还是个大麻烦呢。
世道炎凉。冷暖自知。昨日一个个高声祝寿。今日一个个跑得比风还快。白老爷子若是没有被害。将鸳鸯剑法授予其中一人。或许依旧会吃哑巴亏。
牧歌看着紧闭的白府大门叹气,白老爷子不办寿宴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宁飞抬手叩了叩门。
久久未有一丝动静。
“直接飞进去好了。”万灵纵身跃起。
宁飞一把拽住白色裙摆将她拉了回来,无奈,“白府出了如此大的事,翻墙是不是不大好?”
牧歌忍不住笑,万灵竟然比她还沉不住气,伸手用力地拍了拍门。
“吱呀”一声,白府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一名中年妇人探出头,脸颊上挂着两道淡淡的泪痕,“有事?”
牧歌盯着妇人发髻右侧的白色小花,心情变得无比沉重,白老爷子真死了。
“在下无极门追影,想为白老先生上柱香。”宁飞朝那妇人抱拳作了一揖。
妇人意外地看着三人,嚅了嚅嘴,落下两行清泪,“三位里边儿请!”白家出事该走的人都走了,谁愿过来白府沾惹一身晦气,他们竟想着过来为老爷上香,是好人啊!
园中灵堂已布置好,黑色棺木,满地纸钱,肃穆的气氛很是压抑。
棺木边一名青年男子身披孝衣,时而哭时而笑,看到牧歌三人一愣,竟傻兮兮地笑开了。
这个必定是白无语的傻儿子了,牧歌叹息,谁都不曾料到白无语为傻儿子留的后路竟成了他自己的绝路。
“白夫人。”宁飞弯腰朝一名白衣老妇作了一揖。
“追影少侠,难得你有这份心。”白衣老妇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示意丫鬟带三人前往白无语灵牌上香。
“白夫人可有听说城中传言?”宁飞上完香,借着试探道出了来意。
白夫人掩面啜泣,“听说了。老爷早已退隐江湖,从未与人结怨,却平白无辜被人害死。”
“鸳鸯剑可还在府中?”宁飞皱着眉头询问,昨日寿宴白老爷子亮出了鸳鸯剑,不排除有人觊觎鸳鸯剑害死白老爷子的可能。
“尚在府中。”白夫人回忆,“昨夜寿宴之后老爷很高兴,又在房中喝了点小酒,说是明日定要找出一位合适人选继承鸳鸯剑法,也好托他照顾孩儿。大约亥时就上床睡觉了,那时还好好的,想不到……”
“不是为了鸳鸯剑?”宁飞思索,难道仅仅是为了嫁祸?“可否让在下看看白老先生?”
“这……”白夫人犹豫,人已逝,总是想着能让他安安静静地去。
“外头传言说是三笑散害了白老先生,若确认是三笑散,或许会更有把握找到真凶。”验尸对年纪大些的人来说确实是种忌讳,他们往往会想着这是对死者的不敬。因而宁飞耐心地做了解释。
“如此便请吧。”白夫人知情达理,略微一想便想清楚了,自家老爷平白被害外头又有传言,若能快些找到真凶,不仅能还老爷一个公道也好平息了外头谣言。
宁飞点点头,走到棺木前掀起了盖在白无语身上的白绸布。
牧歌想了想跟着宁飞走上前,探出脑袋皱着眉头观察了半晌,白无语表情安详,肤色未有任何异常的颜色,嘴角微微翘着像是在笑,与一年前言岐的死状一模一样,真的是三笑散!
三笑散再现江湖,怕是又不平静了。莫非是一年前三笑散一案的凶手所为?吴情那边似乎还未查到凶手。宁飞眉头紧锁,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人,他现在在何处?
万灵走上前往棺中一看,讶异,“表情安详,嘴角含笑,肤色无异,真的像三笑散的症状。”
“易凡不在。”宁飞看看牧歌轻声说。
“肯定不是易凡!”牧歌抬起头紧紧地抿着唇,“定是有人嫁祸给他的。”
“先回客栈再做打算。”宁飞不再多语,虽不知他们是如何相遇的,但是在无极门时,总能从她的字里行间中听出她对易凡特有的情谊,有点依恋,却不像是男女之情,她总说学了武就要回无极门保护易凡,因为她答应过他,她守信重情,他却走了。易凡,与他相识很多年了,总觉得他太过深沉,什么事都藏在心中。真的不想怀疑他。
万灵看看宁飞,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药仙是不会武功的。”语毕,轻轻一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同时安慰了两个人的心。
“嗯。”牧歌勾起嘴角笑笑,“找出真凶才能还易凡清白。”
南吴山庄,书房。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吴情依旧穿着一身粉袍,他总爱穿如此明艳的颜色,可穿在他身上却又看不出一丝轻佻,反倒显得风神俊秀的。
山庄总管林奇神色严肃,“青州白无语被人害了,据说是中了三笑散而亡。”
“哦?”吴情眯着眼轻轻一笑,“白老头竟死了。为儿留的后路倒成了自己绝路。”
“传言说是药仙易凡所为。”林奇将外头所传谣言一字不漏地禀告给吴情。
“是他?三笑散确是云谷而出,只是未有证据。”吴情扶着额头思索,似在回忆。
“或许与一年前三笑散一案有关。”林奇道出自己想法。
“嗯。看来得去趟青州,林总管下去准备一下。”吴情起身。
“是。”林奇垂首退出门去。
“要去青州?”敏敏款款步入书房,浅紫色抹胸紧紧裹着那对呼之欲出的**,肩头渐近透明的白纱恰到好处地滑落一半挂在臂弯处,玉手抬起轻轻一撩,无比优雅,自带了一股娇媚与挑逗。
吴情挑了挑眉冲她招招手。
敏敏嫣然一笑,奔入他怀中,抬首,明眸闪动,“带我一起去么。”
“是去办正事。”搂住美人,大掌不自觉地往上游移,轻轻一捏。
“嗯,人家会想你么。”美人顺势将胸往前送了几分,红唇轻启,一声**撩拨起无限**。
“此刻不想么,嗯?”一双桃花眼媚波流转,当真比那女子还要勾人心魄,薄唇轻轻贴上美人耳垂。
灼热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双臂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子,双腿亦不由控制地缠绕过去。
长裙滑落,丰满白皙的玉体展露无遗。
墨黑的眸子越发暗了几分,他再不能忍耐,一把将美人按到书桌上,挺腰冲了进去。
书桌微颤,满屋春光。
南吴山庄大门口。
吴情挺身上马,粉色长袍迎着山风轻飘飘舞起。
敏敏蹙着秀眉,明眸闪动,眼底泛着泪花,“早些回来!”
“嗯。”吴情轻轻应了声,粉面桃花眼波含笑。
“盟主。”山庄总管林奇身着黑色劲装,跨步上马,朝吴情点了点头。
“啪嗒啪嗒~”,马蹄声愈渐远去。
敏敏巧然一笑,轻哼,“不带我去,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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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兰开】………
轻轻一吻,红了脸,惊了心。首发
窗前月影荡漾,墙上烛影摇曳。
牧歌托着下巴回忆与易凡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没有太多的话语,一直都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他只是习惯了孤独,看似冷漠内心却是热的,云州城瘟疫他还是出手相救了。她意外却不知易凡出手仅仅是因为她在云州。
“唉~”幽幽一声长叹。
“叹什么?”清润的嗓音透着几分调侃。
“别吵,烦着呢!”牧歌皱着眉头挥挥手极不耐烦地。
眼前一暗,一道修长的影子遮去了大半的烛光,蓝瑾雨眨眨眼,勾起唇角盯着牧歌笑,“烦什么呢?”
牧歌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拔龙吟剑,却在瞬间被制住。
“救命啊救……”打不过就喊救命,宁飞就在隔壁听到了必定会立即冲过来。
双手被擒住,嘴巴被捂上,怎么办?用眼神杀死他!牧歌憋着气睁大双眼狠狠瞪向蓝瑾雨。
蓝瑾雨长眉一挑,轻轻笑了笑,拎起牧歌跃窗掠走。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抓我?”牧歌转了转眼珠。此刻全身上下唯一能动地就剩眼珠与舌头。不动一动怕是真要变成木头了。
蓝瑾雨抱着她轻轻掠着但笑不语。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们是双胞胎地事告诉别人地。”牧歌思来想去只想到这样一个不成理由地理由。
“不如把你舌头割了?”蓝瑾雨低头看着牧歌笑。笑容一如往常地迷人与优雅。
牧歌却浑身冰凉。闭上嘴不再说话。只邪恶地想。蓝家兄弟若是想灭口早就可以动手。何必掳来掳去地如此麻烦。莫非自己还有被利用地价值?被利用总比一命呜呼来得好。只是不知他们想利用自己做些什么。
蓝瑾雨见她果然乖乖地不再说话。忍不住笑。不欺软却怕硬。有趣啊有趣。
不让说话就看,牧歌睁着眼在蓝瑾雨身上肆意地瞟来瞟去,不看白不看,秀色可餐啊,两兄弟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就是他太过冰冷,冰到极致,可他为何不会笑呢?
夜风拂来,无比舒爽,虽是呈极度尴尬的姿势被某人抱在怀中,她依旧不由自主地阖上了眼。
蓝瑾雨将她丢到地上,低头往胸前一看,湿漉漉的一片,好恶心!长眉皱起盯着她半晌,终于忍不住跨步上前,将她拎了起来。
牧歌猛地睁开眼,动了动嘴唇,脸颊为何火辣辣得疼。
蓝瑾雨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伸手往她背上一点,“你可以逃,若是被发现了,你自己选一样是割舌头还是剜眼珠。”语毕,扬长而去。
牧歌怔怔地站着,揉了揉发疼的脸蛋儿,突然觉得千魂其实一点都不欠扁,真正可恶的人该是他。
不是清月教,只是一个幽静的山谷,谷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牧歌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蓝瑾雨为何要将她弄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守卫都没有,但因着他丢下的一句话,又不敢轻易地尝试逃跑。
牧歌趴在桌上睡了一觉,醒来依旧只是一间小木屋,忍不住推开门,往四周瞅了瞅,没有鸟语没有虫鸣,黑压压的一片树林,寂静得让人心慌。越想越不对头,她甚至想到了蓝瑾雨是不是在拿女人练邪功,或许这些大树下埋着成千上万具女性尸首。怨气都是怨气啊,难怪会如此地让人心绪不宁。这样待着不闷死也要被吓死,终于下定决心放开一搏。
才掠出一步,就见一道白色的影子落了下来不停在眼前晃荡,“啊!”一声尖叫,牧歌脸色煞青。
蓝瑾雨回头邪恶地笑,“舌头不要了?”
“要,要!”牧歌舌头打结,“花,我在采花。”
“采花?”蓝瑾雨往四周看看轻哼,“继续采,若是采到谷外,就把你眼睛采了。”
牧歌打着颤不语,心又凉下去一截,这人怕是真的在练什么邪功,实在不行咱就自杀,练功一般要活人,可是真的不想死啊!
蓝瑾雨挑着眉看看她转身掠走。
牧歌跑回小木屋,冥思苦想如何才能逃出这个鬼地方。
暮色又浓了几分,屋中的灯光似乎更暗了一些,牧歌挥着剑舞了几下,却发现影子似乎要慢上几拍,像是屋中还有个人,越发恐怖,索性收起剑抱住手臂缩到角落坐下。
木门“吱~”一声打开,牧歌浑身一抖,拔出剑握在手中。
门口出现一道修长的影子,淡淡清辉倾泻屋中,明亮耀眼,透着寒气。
蓝瑾月低头看清牧歌,愣住。她本就清瘦,蜷缩在角落显得越发的娇小,让人忍不住想要拥她入怀,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闪动着欣喜。瑾雨这家伙,竟把她掳到此处来!
如同月华一般的清冷,在此时此景却显得无比温暖。牧歌呆呆地盯着他,吐出一句让人喷血的话,“进来坐坐吧。”
漆黑的眸子闪了闪,平静地看了她半晌,转身。
“不要走啊!”牧歌纵身往前一跃死死地抱住蓝瑾月的腰,“要走带我一起走!”
蓝瑾月身子不由地一紧,皱了皱眉,“放手。”
“不放,我就不放!”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腿挂了上去,“要么带我走,要么你留下。”坚定强硬的语气似乎他才是那个被掳之人。
蓝瑾月果然怔住,真的不明白瑾雨为何要将这个奇怪的女人弄到此处来。
牧歌嘿嘿一笑,“蓝瑾雨呢?”要是他不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腹中一股强大的冲力袭来,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飞去,倒下。
“唔!”眼睛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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