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才,老爷是你一个奴隶叫的吗,况且不该问的别问。”家仆又是一阵怒斥。
“无妨。”中年人摆了摆手道,说完,便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神情显得萧索。
熊倜心里嘀咕着,想不到这人就是王府的主人王怀山,终于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了,不知道他和九道山庄的尹天寒有何关系,想了半天也不知所以然。
这也难怪,这江湖恩怨,岂是一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
熊倜潜意识里只感觉到这王府的主人和九道山庄的尹天寒有一丝联系,至于是什么,却不知道。
直到一日,这一日正是王怀山的六十大寿,管家一早便对府里的奴隶安排了许多事情,都是关于寿宴的相关事宜,这可忙坏了熊倜。
渐渐的,王府来了许多客人,熊倜发现他们大多都是江湖人士,因为他们手里都拿着剑,甚至有些剑隔着老远,便能感受到那凛冽的寒意。
然而,正当王府的大殿之内,客人都入席坐定之时,府外一阵铃铛响起。
这铃铛声很大,也很刺耳,因为这是王府的警报,只有遇到突发状况,才会响起。
伴随着铃铛声,大殿门口站着站着一个人,白衣飘飘,风姿儒雅,手握着一把宝剑,那是一把正在滴血的剑,想必在警报响起之前,他杀害了门口拦阻他的守卫,并踩着尸体进来的。
那把剑很锋利,剑光闪动,在殷红的鲜血中,寒意更甚。
王怀山见到这白衣人,瞳孔冷缩,脸上拂过惊诧之情,内心也是疑惑不解。
他认识这人,而且面前的这人,足足有五年没有出现了,他一直认为他已经死了。
因为这人便是传说中的冷面杀手……逍遥子。
大殿之内的许多人都惊恐万分,他们认识逍遥子,认识那个叱咤风云的江湖杀手逍遥子,但是五年前他已经被火神派的硫磺弹炸死在了楚国客栈之内,而今,怎么会死而复活,并出现在这里。
王怀山带着疑问惊恐的语气问道:“你是人,还是鬼?”说话的同时,身体有些发颤,因为他感受到了逍遥子身体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教练,五年不见了,你还好吗?”逍遥子冷冷道。
逍遥子一生之中,有一个人对他特别重要,这人就是暗河集团的高层,被他称为教练之人,是他教会了逍遥子怎么用剑,怎么去杀人。
显然,这王怀山便是逍遥子的教练,一个他一直以来认为最信赖最亲近的人,可他错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教练竟会出卖他。
此刻,逍遥子的思绪回到了五年前在客栈内遭遇一场恶战的情景,内心五味杂陈。
他的目光很冷,犹如刀锋一样的冷。
如果说目光能杀人的话,那么王怀山早已是千疮百孔了。
熊倜在大殿角落内站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逍遥子,在他的脑海深处,始终还残留着那抹记忆,一个白衣人,一把宝剑,一张冷峻的脸庞,都是那样的熟悉。
打量片刻后,熊倜恍然,他,就是救下自己,并送自己去村落的那位怪异叔叔。
时光悠悠,一切不可磨灭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涌向了熊倜的脑海,一阵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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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复仇归来
消失了五年,江湖中人都以为他死了。
而现在,已经死去的逍遥子好好的出现在王员外的门口。
还潇洒的拎着一把剑。
只不过谁也想不到,这位年轻潇洒的公子居然是已经“死”了五年的杀手逍遥子。
当然,更想不到的是这位看上去又年轻又多金又潇洒又有点腼腆的少年公子,居然已经快四十岁了。
嘿嘿,逍遥子忽然笑了一下。
然后他就出剑了。
逍遥子的笑容很冷,因为一点儿都不好笑,反而笑得很残酷,江湖本来就很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的剑对着王怀山,没有动,一直这样举着,剑锋直对着王怀山咽喉的位置。只要他的剑一动,便有人流血,即便这人离这剑锋还有一段距离。
虽然王怀山是逍遥子的教练,武艺也是非凡,甚至是登峰造极,但是他过得太安逸了,他已经很久没杀人,只要他想要谁死,自然会有人抢着去把这人杀了。
因此,逍遥子绝对有理由相信,王怀山近乎忘了怎么握剑,一个很久不拿剑的人,是很难和手中的剑契合在一起的,自然也就达不到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最重要一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身为教练的王怀山已经老了,他今天刚好六十岁了。
逍遥子有绝对的把握在王怀山还没来得及出手之前,他的剑锋已经到了他的咽喉,并血流如柱。
但是他依然没有动,他手中的剑也没动,或许,在动手之前,逍遥子还有话要讲,也是对他的教练说的话。
“教练,我有话要问你?”逍遥子终于开口了,他的剑却始终对着他称为教练的人。
“嗯?”王怀山沉吟,只是冷哼了一声。
“在我刺杀武当掌门后,我在楚国客栈,竟遭到来自天南地北的仇人追杀,甚至火神派的凌炎也来了。”
“你在怀疑什么,你就问吧!”
“五年前,在客栈之内,刺杀我的有六个人,当时我只辨别出了杀手寒潭,江湖人称砍一刀,后来我经过调查其余五人,分别是长江帮的副帮主周同,崆峒派的大弟子康醉易,青城派的少公子余冠,还有海沙帮沈二娘夫妇。”逍遥子低沉道,脸庞很苍白,如纸一样的白;也很冷,和他手中的剑锋反耀出的寒光一样冷。
“是的,江湖中的人都知道,这六人全都被你杀了,最后火神派的凌炎也来了,他同样也被你杀了,最后所有人都以为你葬身了火海。”说到此处,王怀山那沧桑而深邃的眼睛打量着逍遥子,然后他的表情变得凝重,内心一阵默然。
“他们本可以不用死在我的剑下,可他们都死了。”逍遥子肃然道。
“也许他们只是想要报仇而已。”
“是的,可他们并不知道我逍遥子就是他们的仇人,就拿长江帮来说,我杀了他们的帮主傅兴义,可我自信杀他的时候,绝没有留下任何破绽,也没人知道是我杀了他,同样,我杀崆峒派的掌门冷醉,青城派的门主余昌青,还有海沙帮的帮主焦铁云,都是在无旁人的时候下的手,而且我都是一招致命。”
“你想知道什么?”
“教练,我杀这些人都是组织吩咐下来的任务,可组织却出卖了我,把这些资料都泄露给了我的仇人,甚至我的行踪,也告诉了他们,你说,究竟有没有这回事?”逍遥子道,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很阴沉。
王怀山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他的嘴角在微微发颤,久久才回道:“是的,这一切都是主子的意思。”
“暗河的首脑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逍遥子恼怒的问道。
“因为你好几次背叛了组织,并公然脱离组织,你要知道只有死人才能离开暗河,这是铁的规矩;况且主子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但你并没有杀掉武当掌门易雪岚。”
“教练,我最后问你一次,暗河的首脑人物到底是谁?”暴怒的声音再次从逍遥子的口中响起,他加入暗河以来,每次接到任务,都是教练一手安排下来,却很少有机会能见到暗河的首脑。
确切的说,逍遥子也见过暗河的首脑三次,可每次见面,都是在郊外,并且他都是蒙着面,从没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王怀山坚决道:“主子的身份,恕我无可奉告,你要报仇的话,尽管找我吧。”
“那我只好得罪了。”
话音刚落,逍遥子的手中的寒剑动了,剑锋很快也很凌厉,然而他的剑正欲刺向王怀山的一刹那,同样一把快剑横在了他的面前。
只听见“铮”的一声脆鸣。
逍遥子的剑被挡住了,江湖上能挡住他剑的人不多,可以用寥寥无几来形容。
他眼尾疑惑的目光看向那把横剑的主人,有些吃惊,也有些欣喜。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暗河的二号杀手冷无情,江湖人称无情剑客,自逍遥子在五年前消失后,他俨然成了暗河的一号杀手,也是江湖中最顶尖的杀手。
“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深信你没有死。”冷无情收回了剑,并走到逍遥子和王怀山之间,淡然道,不过语气明显带着惊讶、惊喜。
“谢谢。”逍遥子回道,此刻他看见冷无情这位故人,内心同样泛起一丝亲切感。
“能告诉我,楚国客栈那场大火,你是怎么逃生的吗?”
“你想知道。”
“是的,你今日重出江湖,恐怕整个江湖的人都想知道你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看这情形,我非说不可了,如果我不说,恐怕人们会胡乱猜测一通。”逍遥子表情庄重道。
“是的,因为你是逍遥子,这五年来,你的生死一直是江湖中的一个谜。”
“那好,就告诉你们吧。”
“请讲。”冷无情道,他冷峻的脸庞此刻泛着激动之色。
大殿内的所有人听到这二人的对话,都全神贯注的听着,因为逍遥子此刻归来,确实给他们的震撼不小,他们也想知道逍遥子在火神派的硫磺弹围攻之下,又是怎样逃脱的。
这一切的疑惑,也只有逍遥子能够解答,也只有逍遥子能解开隐藏在江湖人心中长达五年之久的疑团。
大殿之内,还有一个身影,他就是熊倜,他见到逍遥子,内心变得无比的狂热,他想大声疾呼,逍遥子叔叔,快带我走。
他再也不想当奴隶,他受够了,最重要的是他要去找他的岚,他很想见到岚,一刻也不想耽搁。
逍遥子是熊倜的扭转命运的一根稻草,他不会放弃,为了岚,他更不会放弃。
可是,见到逍遥子一来,便和王府的主人王怀山争锋相对,他找不到独自和逍遥子说话的时机,他很想大声疾呼,但他又不能确定逍遥子还记得他,若果不带他走的话,他会怎么样,后果无法想象。
经历一番心理斗争,他最终打住了大声呼喊的念头,他要等机会,等一个和他见面的机会。
岚,我回来了,我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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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追忆往事
逍遥子淡淡道:“我为什么没在那场大火中丧生,这答案很简单。”
冷无情疑惑道:“很简单?”
逍遥子道:“是的。”
“那究竟是什么?”
“地窖。”两个字从逍遥子口中缓缓的吐出。
“你是说地窖救了你的性命。”
“是的。”逍遥子答道。
冷无情问道:“那这五年来,你为什么不重出江湖。”
逍遥子答道:“这很重要吗?”
“是的。”
“我可以不回答你吗?”
“当然。”
此刻,他的思绪似乎回到了五年前楚国客栈被火神派的硫磺弹炸踏并燃起熊熊大火的情景。
五年前,逍遥子以剑法的最高境界,用剑气杀了火神派的掌门凌炎,在同一时刻,数十个硫磺弹扔了进来,他下意识的翻身一跃,便落到了客栈的柜台旁躲避,然而那些硫磺弹威力太大,那溅起的气浪波动也让逍遥子气血一阵翻腾,造成他的残躯伤上加伤。
眼看,大火迅速蔓延了整个客栈,那顶梁也燃烧了起来,客栈随时会崩塌,四周的都是大火,逍遥子被困在里面,根本无法逃脱,在这危机时刻,他仅存的一点意识,竟发现踩在柜台下的一块石板下是空的,于是打开了一看,赫然见到一个一间房子大小的地窖,来不及想,他便藏了进去,用仅存的一点力气盖好了那块石板,随即陷入昏厥。
逍遥子在地窖内,整整昏迷了两天,等他出来后,便见到这客栈已经没有了人,甚至连只老鼠都找不到,因为这已不是间客栈了,他看到的到处是木头,绸布,棉絮烧焦的痕迹,一片残垣断壁。
此刻,往事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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