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美珍笑道:“当年岳大哥可是技高一筹,险些将霹雳游侠一剑穿心,今日怎么这么狼狈?”
岳少康叹道:“我今天是人走背运马生疮,路上遭袭人遭殃!只用了八招,变成了这幅德行!”
韩朝英吃惊道:“想不到岳大侠也有吃亏的时候,对手一定很厉害。”
岳少康苦笑道:“天天海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便对燕王说:“王爷,在下岳少康,今有要事相报。”
燕王说:“岳将军,不必多礼,有话请讲。”
岳少康想了想,沉声说:“现在,明教高手已经开赴宁国,可能对王爷不利。”
燕王笑了笑说:“岳将军多虑了,他们来宁国,不是为了本王,而是冲着宁王爷去的。凌源一战魔家四兽四折二,河西四獒四去二。他们已吃过苦头,不敢对本王下手。而对于宁王来说就不一样了,他们只要控制了宁王,消灭宁国,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岳少康吃了一惊,说:“他们要去宁王府,那么现在已经快到宁远了,在下得赶快回去通报,失陪了!”说着打马就走。
龙旋风说:“岳兄,请稍安勿躁,现在岳兄打了败仗,去也是送死,再说宁王爷手下有令兄,朵颜总统领,也可以护驾。我们王爷乐善好施,怎能坐视不理?咱们不妨一起去,说不定还能够派上用场。”
岳少康说:“可是王爷不知情,难免会上别人的当。”
燕王想了想,说:“龙贤弟,岳将军考虑的及是。你们夫妇二人就随岳将军一起去吧!本王随后就到。”
龙旋风说:“一切听从大哥的安排。”
天琴仙子含笑道:“王爷,如果放心不下的话,小女子愿随龙大侠一起前往。”
燕王想了想,说:“也好,你们一同前去好了。”
天琴仙子施礼道:“多谢王爷成全。”
燕王挥挥手,叹道:“去吧!”
天琴仙子嫣然一笑,道:“廖夫人,咱们一起走吧?”说着将龙旋风远远地抛在了后面。龙旋风无奈,只好和岳少康一起向前赶。战争的阴云,又笼罩在宁国上空。
大宁王城,朵颜的一卫骑兵,兵分四路巡视这各要塞。宁王的部队在各处设卡,盘查过往行人。姬不云、岳不秀二人躲过几处卡点,已到了大宁城前,他抬头仰望,但见大宁府王城城高墙厚。像一个巨大的战斧,塞在老黑河谷之间,成了蒙古无法逾越的隔离障。城上旗旌招展,巨型铁炮高高架起,弓箭上弦,一副临阵对敌的架势悄然出现在面前。再看九福童子的车队,在守城军士讯问了几句后,摸了摸车里的东西,便开卡放行了。几辆打车鱼贯而入,二魔决定夜晚进城。
岳少康有王爷的令牌,带着龙旋风、廖美珍、天琴仙子主仆进了城。他们四人不敢停留,直奔宁王府。
天琴仙子高傲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忽然看到大车上坐着的九福童子,于是她就勒住了坐骑。
宁王朱权,对于龙旋风并不陌生,四年前,龙旋风为了实现许多年前的承诺,和胡月儿来过。那时不过是为了朵颜,才见了朱权一面。如今是第三次,第二次太祖驾崩,宁王进京奔丧,龙旋风和朵颜在船上和宁王相聚数日。宁王、朵颜一直希望龙旋风加入他们的阵营,但是由于龙旋风不受约束,婉言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朵颜知道龙旋风一心行走江湖,也就无暇顾及。后来听说龙旋风为燕王做事,他也就心知肚明,各为其主吧!
如今宁王府其实依旧,只是护卫多了些。岳少康说:“龙兄请!”
龙旋风说:“岳兄乃王爷的座上宾,岳兄先请!”
岳少康笑了笑,将坐骑交给下人,便从侧门而入。龙旋风、廖美珍也将马匹交给了下人。回头一看,天琴仙子不知什么时候掉队了。他不仅放了心。廖美珍也学着天琴仙子,昂起头,高傲地微笑着,得意地率先进了王府。龙旋风暗自摇头道:“怎么都成了这样?”
不管怎样,天琴不在,他轻松了许多,也哼着小曲进了王府……
他们回到了客厅,岳少康说:“龙兄,请稍候,兄弟去通报王爷。”
龙旋风说:“有劳岳兄引见了。”岳少康转身退出了客厅。龙旋风站在旁边,看着一幅《寒山锁雾雪》的画。廖美珍则看着庭院中一株迎风怒放的百年老梅。他们谁也没有说话,龙旋风知道,廖美珍还在生他的气,也就不再无话挑话了。就在这时,宁王已和岳少康进了客厅。龙旋风急忙施礼:“参见王爷!”
宁王急忙伸手搀住龙旋风,含笑道:“龙贤弟不必多礼!不知龙贤弟今日怎么有闲暇光顾大宁?”
龙旋风说:“王爷客气了,因在下路过此地,半途遇见岳统领,所以就打扰王爷了。”
宁王笑道:“龙贤弟乃四王兄的红人,本王请都还来不及呢,何言打扰?这位想必就是弟妹吧?”
廖美珍急忙施礼,说:“民妇廖氏参见王爷!”
宁王急忙伸手搀住,说:“弟妹不必多礼!只是当年见时,和今天大不一样,请弟妹谅解。”
廖美珍道:“那时王爷正在奔丧,怎能顾及他事?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岳少康说:“你们聊,某将还有其他事,告退。”
宁王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岳少康躬身退下。宁王叹道:“你朵颜大哥已经巡边去了,晚上才能回来,你就在本王府上住下吧?”
龙旋风说:“只是有劳王爷了。”
宁王说:“贤弟太客气了,本王和燕王情同手足,燕王和贤弟结义金兰,乃天下之佳话,如不嫌弃,就喊我一声大哥吧?”
龙旋风盛情难却,只好喊了声:“大哥。”
宁王十分高兴,笑道:“好,今天我十分高兴,我最近得一本武功秘籍,但不知是真是假,贤弟是行家,就帮我辨认一下真伪,你看如何?”
龙旋风说:“小弟对武学的痴迷,王爷也清楚,但是武学浩海,永远也学不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并不所有人都能弄清楚所有的奥秘。小弟不敢保证他的真实性,欣赏一下也是可以的。”
宁王笑道:“本来我想让朵颜看看,谁知这个家伙也是脖子模石灰!嗨!装白脖。他说能识此物者,非霹雳游侠莫属,所以就只好深锁闺房无人问了。”说着领着龙旋风向他的库房走去。
夜深人静,飞雪飘零,在这及其寒冷之夜,所有的人已经熄灯安睡了。龙旋风、廖美珍已将窗门推开,他们席地而坐,练习《先天碧海宝典》上的心法。此时廖美珍已经小有进展。因为龙旋风当年传胡月儿时,也刚刚入门,知之甚少,胡月儿知道的不全,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经过十余年的参研,龙旋风已将经上所学,十有四,五。今天爱妻已入门,干脆将他知道的一一传给了廖美珍。他看着廖美珍正静心默练,便不再练习,算为廖美珍护法。他这么一想,心中千愁万绪油然而生,使他想起宁王对他说的那些话。其实宁王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为何仍装着不知呢?宁王非但没有冷落他们,还让他们进他的宝库,观看《紫云秘笈》。对燕王的立场闭口不提,这倒让龙旋风心里没了底。
龙旋风想静下心来,但是却越想越烦心,他干脆站起身来,向窗外看去。廖美珍忽然睁开了眼,幽怨地说:“你无心练习也就罢了,何苦让我苦苦等了半天?!”
龙旋风叹道:“对不起!我想出去走走!”
廖美珍嘲笑道:“你是不是想……!”廖美珍想奚落龙旋风几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去就去吧!”
龙旋风又停住了脚步,细耳倾听。他的鼻子又嗤嗤地闻了起来。
廖美珍一怔,说:“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龙旋风一摆手,身形一晃,人已出了窗外,身形一长,以上了房,运目四望。
廖美珍跟着飘身出了房,也上了房。轻声说:“怎么了?”
龙旋风嘀咕道:“好快的身法!”只听他身后一人叹道:“你现在才知道她的身手了?”
龙旋风回头一看,,原来是天琴仙子。她正打着伞,含笑着看着龙旋风。龙旋风如同一口吃了两只苍蝇似的,呐呐不语。廖美珍笑道:“是公主啊?你白天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才来?龙大侠想你都想疯了。”
天琴仙子一愣,说:“是吗?我只是喜静不喜动,到让龙大侠费心了。”
龙旋风对男人什么都行,唯独在女人面前,特别是天琴仙子面前,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廖美珍也一样,特别是她吃醋的时候。两个女人同时吃醋的时候,他是最头疼的事。廖美珍说:“公主,是不是没有地方住了?龙大侠现在有事,不妨咱们一起住吧?”
天琴仙子嫣然一笑,说:“不了,我刚才发现有几个跳梁小丑想进入王爷寝室,被宫外的机关击退,他们不知道又在干什么?!”
“有这等事?”龙旋风恨不得早日离开这尴尬之地,一听见天琴仙子说有人暗入宁王府,便说:“我去去就来。”趁机溜之大吉。
廖美珍叹道:“原来他除了公主,还真没有人能调动他。”
天琴仙子听到一阵天籁之音,脸也随之一变,黄缎伞“呼”的一声打开,人已飘然而去。廖美珍一愣,说:“你不是天琴公主?”“纤拂所指”已弹出。
天琴仙子格格娇笑道:“龙旋风一到关键时刻,就会失去理智!幸好我扮的是天琴,否则,险些被他人出来。”人已在二十丈开外。
廖美珍一指没中,便收回玉指,惊叫道:“不好,万一龙大哥被他骗了,怎么办?”人一闪身扑过屋顶,消失在建筑群中。
扮天琴仙子的,正是“千面书生”。也是“千面书生”发现了九福童子和明教弟子想暗闯王府,被宫中的机关挡了回去。他们见进宫不是唯一的选择,便将准备好的炸药取出,,在寝室外围各主要建筑边,安放好,将引线一一连好,然后准备点燃引线炸掉王府。“千面书生”想刺杀龙旋风,想不到龙旋风发现了他身上独有的特殊气味,反而先他而知。幸好他扮的是天琴仙子,伞上又有特殊的香气,依靠龙旋风和天琴仙子的微妙关系,使他说了一句真话,居然将龙旋风打发走了!他这得意之时,想不到真的天琴仙子现身了,他只好灰溜溜地逃走了。
天琴仙子本来想晚点现身,谁知千面书生扮作她的模样欺骗龙旋风。使她芳心大怒,只好提前弹起她的琴音。第一:好使龙旋风及早发觉前面的天琴是假的;第二:好提醒九福童子,不要乱来,她就在附近。她的这一举动,不但使九福童子停下了举起香头的手,一听幽怨的音乐,害羞而去,也使龙旋风向这边赶来。她见目的达到,收起焦尾琴,追千面书生而去……
天琴仙子的轻功本来已经达到顶峰,要追千面书生,自然不在话下。天琴仙子升的高,看得远。她见千面书生在一条僻静的小巷落下,便跟着飘身落下。
只见小巷曲深悠长,哪里还有千面书生的身影?天琴仙子顿足观望,微风吹来,忽然小巷深处忽然传出一股香气。天琴仙子想了想,缓缓向小巷深处走去。在一家门前,点着一盏黄色灯笼,下面一人正就锅炒板栗。“板栗,糖炒板栗,香甜酥口,不甜不要钱。快来买了!”天琴仙子缓缓走过去,看着发着香气的板栗,停住了脚步。炒板栗的贩子看到天琴仙子停住脚步,顿足观看,就喊道:“姑娘,想买板栗吗?我的板栗又大又香,物美价廉,不甜不要钱,保你吃了还想吃。”
天琴仙子四处看了一下,说:“老板,给我称上三斤。”
“好嘞!”老板慢慢地将秤取出,从大盆里铲出一兜,胡乱称了一下,说:“三斤半,给六文就行了。”
天琴仙子接过板栗,从怀里取出二钱银子,给了老板。说:“你刚才可曾看见一个和我打扮的一模一样的子,从这里经过?”
那人想了想惊叫道:“有有有,刚才有这么一个人,她走得很快,好向往哪儿去了。”说着,用手指了指胡同对面的大街。
天琴仙子说:“多谢了。”提着板栗就走。
天琴仙子出了僻巷,但见大街上人影稀绝。“不对!”想着扔掉板栗,扭头走进了僻巷。
但见炉箱仍冒着火,锅中的板栗已经烤焦,冒着黑烟,哪里还有卖板栗的老板?天琴仙子转身就追,她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急忙进了旁边的小店。直接按小店中的柜台里,一人趴在台上,他的眉心正涓涓流出黑血,不用说血腥味就是此人身上发出的。天琴仙子走到跟前,细细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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