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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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路-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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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轻轻一笑:公子喜欢就好,这薄酒是小女子自己酿造的,本嫌粗陋,不敢拿与公子,但此时楼内之人恐怕都安歇了,不得已,才拿给公子,没想到公子喜欢,却是小女子的福分了。

    刘云听到她的话,怅然若失,这酒,与小镇女子酿造的明显不同,她不是她,但若真是她,该多好啊。

    他仍笑笑说:小姐真是才艺绝佳,赋诗作词,酿酒炒茶,样样都堪称一绝。

    女子莞尔,站起来轻轻对他施个万福,道:公子才是真真才艺绝佳,小女子在公子诗文前,自愧不如远矣。

    她面纱下的嘴唇微动,珠圆玉润的声音缓缓吐出。

    刘云突然有些想知道女子面纱下的容颜到底与小镇女子有几层相像,他说:如烟小姐,下一个问题是什么?在下已经迫不及待想见一见小姐的真面目呢。

    如烟轻笑:以公子的气度,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就怕如烟蒲柳之姿,到时候入不得公子法眼,倒要叫如烟好一阵伤心了,如果公子真想见如烟,就算不答题,如烟也是愿意的。

    这或许是客套话,或许不是,但他不知道,连她也分不清。

    刘云再次饮了一口酒,放下酒壶,他说:小姐哪里话,还是按你的规矩来。

    女子再次施了个万福,道:那公子请听。

    她站起来环视了一周房内布局,说:公子,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刘云愕然,但立即皱起了眉,这是怎么回事?

    他问:你的第三个问题就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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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寻欢作乐
    五二

    刘云的心里如有惊涛骇浪翻卷着,女子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怎么可能,在我的怀中,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去,虽然不甘,虽然无能为力,但那是事实。

    难道她真的是她?她还没死?她活了过来!

    他在心里止不住的这么想,虽然他知道,这绝不可能,但心里仍止不住的这样想。

    女子娇俏的笑着,说:是呢,这就是最后一个问题。

    他深深的看着女子,看着女子带着白色面巾的脸,仿佛要透过面纱来分辨女子的脸到底是怎样的,他说,沙哑的说:没有。

    这句话仿佛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斩断了自己最后的幻想,他自己,生生斩断了那一丝最后的幻想,因为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绝无可能!

    女子眼角闪过一丝迷惑的表情,不可能吗?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人和自己有某种深刻的交集?为什么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便止不住的悸动,直到现在都未平息,那些遗憾与悸动啊。

    刘云收回了目光,说:小姐,这个答案可令你满意?不满意的话,我便走了。

    他抬起脚,转过身,向外走去,他不知道为什么首先想到的会是不满意,或许连他自己对这样的回答,也是不满意的吧。

    背后女子轻声说:公子留步,如烟对这答案是满意的呢。

    她为什么要出声挽留?若是别人,她绝不会出声阻拦。是因为心中的那些如遇到至亲至爱之人才会有的熟悉吧,她想要知道,这个男子,为什么会让她这么熟悉。

    男子闻言,脚步顿了顿,并未转过身,他说:还是不了吧,还有结伴的朋友在外等待着我。

    他说的是苏辰,但苏辰在外边听的不由一阵不好意思,透视术将房内两人的任何动作,都捕捉的清清楚楚,他不由在心里喊:不要走,不要走!你若走了,我的练气界第一张春宫该找谁画去!

    太猥琐了!太邪恶了!

    连自己的朋友也不放过!

    女子轻轻的笑:公子是来寻欢作乐的,连小女子都不怕,公子却怕了么?

    刘云嘴角一片苦笑,有个声音在耳边缭绕,你是来寻欢作乐的,你是来寻欢作乐的!

    他转过身来,此时女子正抬手取下她的面纱,如花的容颜慢慢显露出来,在摇晃的灯火下,朦胧中添了一抹丽色,果然是一张与小镇女子极为想像的脸,只是,多了些妩媚,少了些风霜。

    窗外的苏辰在心里欢呼一声,哈哈,有着落了,我的春宫有着落了!!!他几乎要仰天狂笑三声。

    他看到这张脸,强按下翻涌的心思,走到小桌边,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酒,有些玩味的看着女子说:小姐,我确实是来寻欢作乐的,但不知小姐这里有些甚么欢可以让我寻,有些什么乐可以让我作?

    女子拿过一个碎花小酒杯,将他刚刚放在桌子上的酒壶拿起,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杯酒,也不嫌刘云刚咬过壶嘴,慢慢将酒喝下。

    她说:不知公子想寻些甚么欢,做些甚么乐?

    他没有回答,只是眼睛上下打量着女子姣好的身段,这是积年老色狼的眼神,这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

    这厮果然有成为色狼的潜质吗?一旦得到了机会,便都毫不犹豫,。裸的暴露出来了吗?但,他的眼底,为何还是会泛起那些伤痛,那些落寞。

    女子娇娇一笑,说: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呢,况且,恐怕如烟的浅陋姿色也入不得公子法眼。

    他再次抓起酒壶灌了一口酒,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就是那种人!这一刻,他匪气十足,直如占山为王的绿林扛把子。

    女子轻笑着摇摇头,说:公子不要逗我了,若公子真的看上了如烟,今晚便留宿于此可好?就怕公子到时不敢呢!

    他轻轻咧咧嘴,大拉拉一抖腿:笑话,我不敢?小娘子,今晚你就等着吧!

    痞赖,这厮在松涛峰的痞赖又一次。裸的展现在了世人面前。

    苏辰眼睛发亮,知己啊!想不到你也是此道老手,我的眼光果然没错!等过了今晚,我一定要与你相交八拜!

    他仿佛看到了春宫在他眼前招展,如此鲜艳,如此栩栩如生不拘一格的春宫!!!

    女子再次摇摇头,灯火虽昏暗,但,细心的她仍发现了刘云掩在眼底最深处的哀伤。

    当她看到那一抹哀伤时,她的心狠狠颤动,在这虽细小但惊心动魄的哀伤下沉沉浮浮,这哀伤,为什么能这样的触动她?为什么会触动她?

    她几乎感觉到,那哀伤,就是为了她!

    可是他们从未相识。

    她说:公子,我们先行行酒令如何?

    刘云老痞子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好,就依了你又如何?

    右手豪爽的一挥,他道:且先干完三坛再行酒令可好?哦,你只须喝一壶便好。

    女子对旁边的竹绿稍一示意,机巧的小婢已快步取酒去了。

    待小婢走远,女子才轻声开口道:公子可莫要说大话呢,如烟虽不胜酒力,但恐怕这么个喝法,公子要比如烟先醉在这的。

    刘云不屑的笑笑,就你?也能将我喝倒?

    酒很快取来,三坛酒小婢拿的有些吃力,刘云上前一把接过三个酒坛,拍开其中一坛的封泥,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期间朝女子挑了挑眉,示意:这种千杯不醉的酒量,你比得了吗?

    女子似是无奈的摇摇头,微笑着,拿起桌上的酒壶,一杯杯喝了起来。

    刘云三坛酒下肚,微微泛起了一丝醉意,本来下午时,便在悦来客栈喝了许多,如今又喝,即使他再能喝,恐怕这么下去他也得被灌趴下。

    只是这厮要面子,反悔的话万万说不出来。如今只能期待女子真的不胜酒力,早早醉倒。

    女子喝完一壶酒,仍然清醒如故,是了,青楼女子,若是不能饮酒,早就贞操不保,红丸不知被丢到哪里的外婆桥去了,哪能像她一样还保留着处子之身。

    两人喝完,女子先开口,她说:酒令的规矩便依方才可好?

    刘云只能点头,他还指望女子说一句,酒令不用这样喝法,谁输了喝一壶就够了,或者说一句:我喝一壶你喝一坛,也行啊!

    但他注定失望,女子并不如他想的那么善解人意,刚才的话,肯定是激将!他恨得牙根痒痒。

    酒令酒令,无酒无令,无令无酒。

    女子轻轻挽了挽垂在额前的发,晕黄的灯光下,发丝在她白嫩的脸颊上留下一溜阴影,她再次开口说:不如我们玩诗文接龙如何?

    刘云眼一亮,这个好,就算无诗可答,以我的才华,便是临场写出一首又如何?

    女子听他答好,浅浅一笑:总是用前人之诗忒也无味,不如你我临场自己赋诗接来如何?

    他嚣张的一抖腿,想我堂堂松涛峰得意弟子,写诗还不如捉鸡拿狗?且放马过来吧!哥统统接下了。

    夜色静谧如雪,只有这栋小楼里,仍有隐隐约约的灯火闪烁,间或一点浅淡的人声,只有远处,零零星星的犬吠,随着夜风,飘飘渺渺的传来。

    窗外的苏辰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春宫还有没有了?练气界最杰出的春宫还有没有了?为什么要喝酒?酒那么好喝吗?酒有那么好喝吗?!!!

    明天我买来百坛佳酿喝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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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如此兄弟
    五三

    刘云醉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醉了,如一滩烂泥。

    方才的诗文接龙,女子的才思一直敏捷,男子一杯杯的喝着,他到底是想醉,还是不想醉,此刻,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只是,女子的诗,总是极为精妙的,他的,总显得粗鄙不堪。

    她说:西风秋月竟肥瘦。

    他说:瘦长马腿跑得快。

    心里的腹稿:瘦马长蹄争风流,或者瘦马长蹄争春秋。他却并未吟出。

    眼前女子的容颜,与她,实在是太像了。

    他借着半分醉意,想看一看,眼前女子是否会如她一般,扶着他,迁就着他。

    只是还没有看到,他就已经醉倒了。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他的愁被深埋在心底。

    但眼底偶尔的流露,早已让一旁的女子敏锐的捕捉了。

    他不知道。

    她只是默默的知道。

    直到日上三竿,刘云才醒来,他皱着眉揉着疼痛的头部。

    身上盖着一层锦被,泛着女儿清香的锦被。

    女子趴伏在堂中小桌边沿,睡着。

    轻柔的呼吸声,淡淡的娇弱感。

    他轻轻起身,将不知什么时候被脱下的长袍悄悄盖在了女子身上。

    女子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在这温软的气息下,似睡得更加安稳了。

    他悄悄的起身,悄悄的掩上门,穿着一身睡衣,出门而去。

    女子蓦地睁开眼,在他出门的刹那,她睁开眼,他,今晚还会来吗?

    纤长的手指轻轻的触摸着披在肩上的长袍,她呆立许久,怅然若失。

    苏辰很疲倦,异常疲倦,眼里的血丝密布,他竟一夜未眠!

    不曾打坐,不曾练法,他一直坐着,坐在凳子上。

    他看着只穿着睡衣的刘云,轻轻悄悄的进了雅间,心里的愤怒,如极力颤抖即将喷发的火山。

    但他强忍着。

    他说:昨晚战况如何?

    他轻笑着,如最温和的春风。

    但,他眼底最深处的如要杀人般的光芒,却一点点扩大,一点点扩大!

    他,昨夜可是几乎守了整夜啊!

    他瞪大了眼守了整夜啊!

    可是,你为什么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就像死人般睡了一整夜!!!

    你叫我怎么做?你叫我怎么说!我可爱的春宫啊!!!

    练气界只此一份的春宫啊!

    刘云有些尴尬,他没有正面回答,说:苏兄战况如何?

    苏辰极其哀婉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其他什么,他说:昨晚一躺下便睡着了,却是惭愧了,惭愧了。

    他能说他除了最先绘出的一副作品外,苦等了一晚上都没有丝毫收获么?

    刘云顿觉他醉了一晚,什么没干,也并不是那么不堪,他说:哎,我与苏兄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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