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风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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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同人)风清扬-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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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清扬静静听他罢,只头,道:“倘若此情此境,坐在窗口的不是而是封楚,阿秦,会不会把写满剧毒的方子交给他?”
  他番话语意平静,却着实犀利至极,饶是封秦辈子大风大浪见识过无数,兀自不由应接不暇。呆片刻,封秦才深深吸口气,惯来从容的眉间终于现出软弱而憔悴的神情,低声道:“……不敢。”
  风清扬道:“原来如果是,就敢。”静静等须臾,不见封秦答话,便轻轻笑声,道:“是欺无知?阿秦,在心里,究竟是什么?他呢?”
  他话时始终不曾看过封秦眼,眼中苍凉之至的光影掩盖在睫下,卑微得极,隐隐竟透出种犹如孤注掷般的狂狷绝傲。封秦心头紧,道:“——”句话正噎在喉中,却听小仪问道:“大哥,封楚是谁?”
  封秦袖角震,回过眼才发觉自己着实将小姑娘冷落得久,忙笑笑,指着茶几上的药材道:“乖,小仪,出去叫小二哥帮大哥煎服药好不好?”
  小仪眨眨眼,小小的心中只觉得屋子里的空气诡异得很,看风清扬眼,拖着声音道:“喔。”从茶几上抱药包,步步蹭出门去。
  听得薄板木门“格”的声重新阖上,风清扬又是笑,道:“……阿秦,是从来不敢问些的。从前想,只要跟着就好,可贪心得紧,眼下……便是眼下,也从来不曾满足过——阿秦,生若论兄长、父亲,甚至母亲,没有人会比做得更称职,然而兄长父母,却永远不会是情人。”
  封秦略略抬眼,道:“什么?”
  风清扬轻声道:“从前最嫉妒的便是封楚,但如今却可怜起他来。”
  封秦皱眉道:“和他又有什么干系?”心思转几转,陡然明白风清扬话中含义,时不觉凛然,道:“阿楚、阿楚怎么会有那般念头!?是他大哥!”话到最后,已然带三分怒意。
  风清扬偏头瞧他眼,道:“他怎么就没有?之前只是隐隐觉得,那晚听讲夜封楚,心内却反倒雪亮。阿秦,聪明绝顶,若是用心,也绝不会想不透——不在他会安分守己的当个好皇帝,但敢用性命为注,赌他定然是个处心积虑为儿子铺平道路之后自绝于下的昏君!”
  他开口时原本平平静静,渐渐地语调中却带痕凄厉之色。封秦呆,不知为何竟觉后心发冷,只得咬牙道:“——不会。”
  风清扬道:“会。如果是他,便也如此。”
  封秦猛然起身,喝道:“他是弟弟!”
  风清扬仰起头,将整个身子松松的倚在木制窗框上,道:“是自己只把自己当作大哥。……阿秦,在心里,只怕也是弟弟,也是大哥,弟弟但凡要的,大哥便倾其所有的给,哪怕弟弟要的是大哥自己,做大哥的也绝不皱皱眉头!——阿秦,扪心自问,倘若封楚有那么也要做他的情人,会不会就此把自己也给他?!”
  句话却是直来直去,分毫不再遮掩其间锐利如割的棱角与锋芒,语既罢,封秦面色已是苍白如雪,呆立良久,方颓然坐回椅上,低声道:“不知道。”缓缓阖眼,沉沉叹。
  风清扬转过脸来,惨然笑道:“死生掷为谁轻,不吝惜性命,不在乎身子,却只有颗心,是永远都不会给人的。所以也好,封楚也罢,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表打偶~~~~~~~~最近电脑系统连续崩溃,偶也崩溃了……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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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大封和小风会幸福的!!!!!!!!!!!不然偶就去自宫!!!!!!!!!!!握拳!!!!!!!!!!!!!!!
感谢各位大大的回帖~鞠躬~ 1 
                  六十六、松鼠
  马后桃花马前雪,出关争得不回头。
  古辞每歌及塞外,言必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却不知道长城万里隔开千古河山,凝眸北瞰,却只是无边无垠的场辽阔。
  北国山色藏青,突兀的棱角洗在年年岁岁寒冽欺骨的风雪里,冷硬却平缓,日色分隔之处狰狞如割。风清扬赶着马车走在山麓蜿蜒的羊肠小道上,车上偶尔听得小姑娘无聊时的细微歌声,其余的,便只剩下硬梨木鞣成的马车轮吱吱嘎嘎碾过碎石小路的低低声响。
  入秋,高云淡,马车四围的板壁早卸下,油纸铺就的顶棚却还在。封秦倚着马车角的栏杆许久不曾开口,碧落如水,近乎澄澈的日光映入他纯黑色的眼,那眼底有什么微滟潋,不知不觉间便透出分似是游离似是慨叹的怀恋感伤。
  小仪坐在自家大哥身边,两条腿搭在车外,趿着小小的绣鞋晃啊晃。遇见封秦之前从未出过洛阳郊外的小村,自然也就不知道世上还有般景致,眼珠儿上下左右转几十个来回,终于忍不住扯扯封秦衣角,道:“大哥,大哥,儿的北边儿是什么?”
  封秦微微笑,道:“北边开阔得紧,是片草原,到那儿大哥教骑马射箭的功夫。那草原大得出奇,骑着最好的汗血马不吃不睡打马连跑上十个日夜,也望不见边缘——到时候大哥给搭个麂子皮的帐篷,咱们买十几只羊,便抱着羊羔玩儿罢。”
  小仪“啊”的声,漆般的圆眼睛里尽是不出的期待之色,想想,道:“要养小狗和小猫!还要小鸭子!”封秦在头顶揉揉,笑道:“是,是,想养什么都成。”别过眼略略扫风清扬背影,眼底不由叹,道:“昨教的那只曲子,记不记得?”
  小仪头,道:“记得!”从袖口摸出枝四寸来长的短笛,双手按捺,吹出声来。
  那短笛漆色尚青,却是枝关外常见的牧笛,小姑娘笛声嘹亮悠然,起承转合的尾韵极长,却也是支时常听闻的牧歌。封秦双目微闭,唇边带笑,发觉吹漏几个音节,正欲开口纠正,却听衣袂破风之声乍起,身边小姑娘已跳下车来。
  小仪近几个月被封秦逼着练功,眼力耳力大有长进,轻功身法也隐隐带规整轻巧模样,招“翻云式”纵收,用得颇为漂亮。封秦出其不意,怔之下忙睁开眼唤道:“臭丫头,又淘什么气?”小仪却比个“嘘”的手势,轻手轻脚的拐进道边郁郁如倾的老松林里。
  封秦摇头笑,回眸对风清扬道:“小妮子像是要使坏,也不知林子里什么要遭殃——小风,停车等阵罢。”
  风清扬默然不语,扬手,鞭梢“啪”地打个空心旋子,拉车的两匹马便都停住。
  他直没有回头,背脊精瘦,被洗得极单薄的淡青色旧衫熨帖的贴服着,洇湿片汗,依稀便透出肋骨深深浅浅的起伏痕迹,却依然挺得标直。封秦咬咬牙,满心想些什么,沉吟半晌,却依旧低眼,将水囊推在风清扬手边。
  风清扬低声道:“放心,小仪最机灵不过,附近没人。”背脊动仿佛要回过头来,终究仰面望,喉间发出声犹如苦笑的隐约低音。
  ——当初便知道,剖心,最坏的结果便是如此,而当日牛家村暗香浮动中奢求的夕温存,已是苍万物刍狗下最仁慈的赐予。
  ……阿秦,阿秦。
  阿秦。
  颗心乱得可怕,教重重叠叠的浓重雾影填得满,便是般烙进根骨的两个字眼,场朦瞳中也渐渐消弭在深深的雾气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鸟鸣啁啾,长草沙沙轻响,小姑娘起脚尖的细细足音如同轻灵的鹿,倏忽便响在耳际。封秦偏过身子,勉强挤出丝微笑,道:“回来?又欺负什么?”却见小仪笑靥如花,笑道:“大哥!大哥!看,个毛绒绒的多可爱!”扬手,将手中拎着的什么晃晃。
  头上梳着两只丫角,此刻却全散开,梅红色的发带端被拎在指间,另端却犹如捆粽子般拴紧只巴掌大的灰毛松鼠——那松鼠正不知是被用什么法子强逮住的,周身灰毛尽数炸起,东撮西撮的凌乱不堪,纵然四只小爪教发带捆在处,兀自扭动着挣扎不休。
  那松鼠乍入眼,封秦便不自觉的望向风清扬背影,下却是当真忍不住苦笑出声,揉着额角道:“它也没招惹,欺负它做什么?放罢。”
  小仪嘟起嘴,摇头道:“不放。的,想养什么都成。”
  却原来句话教小丫头抓把柄。封秦当初也顶几个月的松鼠皮囊,眼见那松鼠吱吱乱叫,显然惊恐至极,不由大为同情,柔声道:“个不好养,若是喂它吃错东西,它要坏肚子的——乖,到北边,大哥教养马。”
  小仪眨眨眼,做个俏皮的鬼脸,笑道:“怎么知道它要坏肚子?也养过是不是?哼,臭大哥,养过不让养……”正准备挤出几滴眼泪磨得自家大哥同意,忽然发觉驾位上好几日不曾转过身子的风哥哥侧脸望眼,那眼底的神情看不懂,却绰绰约约的只觉得害怕。
  便在此时,风清扬与封秦同时凛,眼色戒备。小仪轻轻叫,抬眼时正见两道森青的人影自远处老松同样森青的树巅掠而过,快得不可觉察。
  
作者有话要说:认为偶会这么轻易放过风风和太子的筒子请举手~ 1 
                  六十七、迷梦
  
  北地多松,层层的针叶离离倾覆,晴光如碎,斑驳得细密,便只见得片峥嵘青郁,宛若焦墨相叠。那两道人影前后,后面的人还罢,前面那人的身法却极为飘忽诡谲,顿折之际即使与魔教中人相较,亦带三分阴森森的邪气。
  封秦眼光犹在,略略瞥便认出后面那人正是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的青城派掌门长青子,之前那人他却不识得。长青子与风清扬向来有隙,封秦心知此人人品不济,从来不大看得起他。他见长青子只是味狠追身前之人,不由眉峰捺,开口笑道:“长青子的那武功,给前面那人提鞋也不配,他作死么?”心念动,忽然想起几个月前自己顶着副软乎乎无辜无害的松鼠皮囊暴露在晋豫交界的光化日之下,为的也是么个阴魂不散心胸狭窄的牛鼻子道士。
  ……那日也是阔云闲,道旁林木丛生,远山绵亘,直到边。
  然而那时候,孩子却远不是如今心思郁结沉默寡言的憔悴模样。
  他叹口气,不自觉的又向风清扬望去,却见风清扬正远远注视着长青子等人远去的所在,亮如星子的淡褐色眼眸全凹进去,睫底混沌片,便是直射入眼的日影也再看不分明。
  当年鲜衣怒马无畏而含笑的影子,丝毫也找不到。
  悲而隐抑,郁而不发,自古最是伤人。封秦双目微眯,本想与风清扬聊上几句玩笑话缓缓眼下凝固欲死的空气,右手三指却先搭上他挽缰的脉门——那脉相混乱难言,肝气移寒于心,竟是心神悲摧已极、中鬲欲狂之相。
  下便是封秦再如何镇定也不禁微微失色,手掌翻,指间已多出数枚刺穴用的银针,沉声道:“小风,别动!”抬手正欲攒刺他上臂“曲池”、“泽”两穴,风清扬目光却猛地震,手腕反转脱开封秦掌握,纵身狂奔,看方向竟是要去追长青子等人。
  他身法何等之快,弹指间人已远在数丈开外。封秦叫道:“小风,回来!”风清扬却并不顿足,便如同全然未曾听闻般,踏着枝叶几个起落,人便再看不见。
  小仪大是奇怪,抬手扯扯封秦鬓发,问道:“风哥哥害怕扎针么?为什么走?”骤然间腰上紧,身子腾空而起,不及喊叫,再回神,却坐在马背上。
  封秦出手如电,掌间短匕刃口冷光流转,不过闪几闪,马匹结络车靷的缰绳便尽数被他割断。他自幼生长于马背之上,控马之技便犹如家常便饭般娴熟,抄起马鞭翻身上马,声吆喝,揽着小仪催马便走,身后车里几件行李就么丢在道上,看也不看眼。
  风清扬的去向在北,封秦便也纵马北行。马车来时的小路原是望东北而去,马匹走不多时前路已尽,道旁老山林无数枝叶便压在头顶,有时极细的新芽被马匹刮得卷,抽在身上,生疼生疼。
  般走半顿饭的功夫,身前隐约传来人声。封秦面色微霁,打马绕过几株根系纠结的老树,只见眼前树影稀疏,赫然空出丈许方圆,风清扬背树而立,神宇间若有所思,长青子却对名须眉皆白的葛衣老者怒目而视,手扶长剑,仿佛不及时三刻便要动手。
  那老者眉目含笑,极是和蔼,看身形正是方才长青子身前之人,下他露正脸,封秦便蓦然想起个人来,暗道:“原来是他!”
  ——当日绿竹巷岳清珂偷袭风清扬重伤,封秦怒而出手,千钧发之际替长青子挡下封秦杀招的,便是此人。
  封秦心记极好,尚记得那老者是福建福威镖局的人物,叫做林远图,本与青城派过节不少。他不愿理会闲事,目光向林远图与长青子掠,便下马走到风清扬身旁,道:“小风,在里。”
  风清扬脸色苍白,闻言身子像是颤颤,呆得片刻,才转过眼对封秦笑,道:“福威镖局的林总镖头手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世所无敌,青城派新任的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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