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说完,运转全身的功力狠狠地拉着莫小晓一起跃入了那道空间裂缝之中。
“不要!”
季生烟看着眼前的一切,痛苦的大喊道,随后死命的紧追而去,直直伸出去的手,像是再拼劲所有想去握住那女子的手一样。只是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他都未能拉住她,霎时间,他觉得他的人生再无可恋,就这样吧,既然如此,至少让他们同死在一个地方,至少,他可以以这种方式陪在她的身边。
缓缓地闭上眼,只是在没入黑暗的那一个瞬间,他只觉得他的手中传来一阵温热。惊讶的满是希翼地睁开了双眼,却唯见光明处一抹瘦小的身影死死的拉住他的手,道:
“别怕,我会陪在你的身边,永远… ;…”
当世界重归一片平静,当一切终于可以画上一个终点,天地间忽然降起了一阵瓢泼大雨,凤倾梧就这样静静的睁着眼,任由漫天的大雨将他掩埋,任由意识从他的身上缓缓的消失,从此消失于这世间,飘渺一孤烟。
… ;…
当爱已然成往事,我却还止步不前,
只活在过去的曾经,心心念念,痴痴绵绵;
我承认是我还不够勇敢,伸出去的手,无力的呻吟,
患得患失间,背道而驰、错了花开,葬了花殇;
老树枯藤的黄昏,小桥流水到人家,
几分醉醉醒醒之间,迷了双眼,丢了心神;
这一世情缘,坠入轮回,求不得来生,梦死在今朝;
可我还想再看你一眼,就一眼,抵万年… ;…
第一章 梦里如客 魂不知处(1)
十里桃花坞,洛氏双娇娥,云衣花容貌,娉婷世无双。
隐藏在一片桃林间,蜿蜒不知去处的小道上,一间依道而建,简陋的茶舍下,一个穿着一身干净整齐、洗的有些泛白的蓝衫说书人正坐在茶舍的当中,对过往歇脚的旅人讲述着属于这十里桃花坞最为美丽的传说与新鲜的听闻。
听了几段故事后,便有些好事的年轻人忍不住跳出来道:
“哎,我说老头,我可是听说这桃花坞里住着两位仙子,可是真的?”
这年轻人话音一落,不由得引得在座之人纷纷侧耳倾听起来。毕竟这桃花坞里桃花仙的传说,可是闻名已久。
那说书人闻言则是微微一笑,随后拿起了桌上的粗茶碗饮了一口茶,微微清了清嗓子后,方才不急不缓地冲着在座的客人们,好似与有荣焉的样子道:
“若说这桃花坞除了这满眼望不尽的桃花外,就数洛家的对女双生女名声远扬。而这桃花坞里桃花仙的传闻,讲得也正是这洛家的一对儿姐妹花。虽说洛家两口子长得平平无奇了些,但不知怎么的,竟是生出了一对儿如花似玉的女儿。大女儿闺名曰云衣,那容貌胜过青莲之清雅,如皓月之姿,清丽无双。二女儿名曰花容,那容貌胜似牡丹之华美,端庄而不失妩媚,雍容中流露出一股华贵之态。”
随着那说书人的话音一落,便引得一些大胆的年轻人纷纷开口质疑道:
“真的假的?当真有如此冰肌玉骨、国色天香的女子?”
那年轻人话音一落,便不由得引得其他过路人纷纷开口附和道:
“就是,就是,莫不是老头你在自吹自擂吧!”
那说书人闻言则是很不高兴的沉下了脸色道:
“休得胡说,一般的人间女子又怎么可能有如此的花容月貌,更何况,人的名树的影,这桃花坞里桃花仙既然得以广为传播,定是有它的道理存在,小老儿可是听这当地人说过,当年这对儿姐妹花出世的时候,可是异象频生,祥瑞尽显,想必是花神娘娘的座前的花女侍者转世重修,莫要只顾得口舌之快,惹得花神娘娘的不快!”
那几个本是说笑取乐的年轻人见这说书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模样,本身他们也就是闲来无事调笑几句,哪成想竟是惹得这老头儿如此的不快,再一想老头说的话认真想想似乎的确有些道理,更何况鬼神之说,实在是玄之又玄,故而一下子竟是觉得自己的身后冷气直冒,忍不住纷纷打了个冷颤,一脸强笑的扯了扯嘴角,冲着那老头拱了拱手后,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原地,不再多说多动。
茶舍的一脚,坐着一对儿穿着不起眼的主仆二人。为主的少年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清俊,道是一身玉树兰芝之姿,低垂着双眼,轻轻喝着大碗粗茶。明明喝得是再普通不过的茶叶,可此刻看去,这少年周身却透着一股自然而然的高雅姿态。像是在品尝什么绝世好茶一样,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流露出的是刻入骨子里的优雅高贵。
在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年岁看起来小上一些,但却长得白净的小厮。一双滚大的眼睛滴溜溜的乱撞,透着一股鬼精灵的神态,侧耳倾听着说书老人的话后,不由得撇了撇嘴冲着自家的公子小声嘀咕道:
“瞧他这般遮遮掩掩的作态,想必定是随口杜撰胡说的话语,在小的眼里这世上,除了公子的未婚妻纳兰小姐外,当真没有什么女子还能配得上国色天香一词,啧啧,真是好大的口气!”
那原本顾自品茶的少年闻言则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喝道:
“休得胡说,本公子与纳兰师妹乃是同门之谊,莫要出去胡说,坏了纳兰师妹的名声。”
那小厮闻言则是低低回了声“哦”后,便又转而嬉皮笑脸、神秘兮兮的冲着自家的公子道:
“公子,不是小的多嘴,来的时候奶奶可是明着暗着都说了,要给您说了纳兰小姐做夫人,故而才让公子亲自来给纳兰老爷送这贺寿之礼,也是暗含着两家考核之意。既是如此,小的这只不过是讨个巧,提前祝贺公子罢了,又如何有这‘胡说’之意呢。”
少年公子闻言则是再次蹙了蹙眉,头疼无力的想起自己临出门前,自家母亲一副跃跃越试的模样,大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似乎总是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不该仅是如此,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那件事似乎又是一件他必须要亲自去做,而且很着急,否则会后悔终身的事。
可是他很清楚,在他这十几年的人生里,并没有一件像是这样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但是那个声音却随着他一天天长大而变得越来越急迫了起来。
会是什么呢?
少年公子把玩着手中的粗茶碗,神色不明地顾自猜测道:
“若不是今生?难不成是… ;…前世?这也太可笑了一些。”
第一章 梦里如客 魂不知处(2)
桃林深处碧溪潭,在满眼繁复的桃花障后,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阵女子嬉戏的轻笑声。这笑声清脆悠扬,仿佛透露出无限的欢喜,只是远远听着,也会让人忍不住心之向往,好似仅是如此便就可以与其一起快乐了起来。
在桃花林的另一端,十几个黑衣人团团维护在一个身穿锦衣模样俊美异常的少年前,静静听着这一阵阵的好似铜铃一样清脆悦耳的笑声,其中一个默默站在少年身后的护卫看了看忽然停下不动的少年后,又悄悄地观望了下四周,便试探的躬身施礼恭敬无比地轻语道:
“主子,这荒山密林之处,乃是不可久留之地,还请主子移驾他处,… ;…”
哪知还未等那人说完,便听少年忽然竖起一根手指,轻轻贴在唇畔处示意其莫要发出声响后,便又静默的站在那里,好似侧耳倾听一般,良久方才缓缓地开口道:
“你们有没有听到歌声?”
歌声?不是只有笑声吗?
周边几个黑衣护卫闻言一愣,随后互视一眼,便又像那少年一样侧耳分辨起来。果然,在这一阵阵少女清脆的笑声之后,隐藏着一道飘渺的若有若无的歌声。似乎距离有些太远,以至于让他们难以分辨出唱的是什么,但是不难听出,这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而且听起来格外的清幽甜美,就像是山涧的溪水一样,沁人心脾。
可是,荒郊野外的歌声… ;…本能的,几个护卫在少年身边的黑衣人察觉到一丝丝的不妥。于是乎,之前的黑衣人便再次开口谏言道:
“主子,赶路要紧,这次奴才们可是奉了娘娘的懿旨,护送您去纳兰老相辅的府上,求娶纳兰老相辅的嫡长孙女纳兰幽若为妃的。此事兹事重大,还请主子爷莫要多做停留,滋生它事。”
那少年闻言忽地落下脸来,随后似是而非的看着一旁谏言的护卫缓缓开口道:
“耿大人是在教本殿下如何看机行事吗?”
随着少年话音落下,四周的温度似乎都随之急剧下降了不少一般,原先谏言的黑衣护卫闻言更是把腰弯的又低了几分,只是声音未变地一字一句道:
“奴才自是不敢教殿下行事,只是出门前娘娘再三嘱托奴才,奴才如此也是奉命办差,还请殿下明鉴。”
“明鉴?好一句明鉴,那本殿下今儿个就是要探探这桃林悠歌之人,又能如何?”
说完,那少年竟是看都不看那黑衣护卫一眼,竟自足尖一点,便是身形飘渺好似云雾一般地飞了出去,宽大的锦衣随风而起,挥手间,竟是格外的洒脱肆意。
几个护卫见势仅是连连对视一眼,便纷纷如利箭一般射了出去,紧紧跟随在少年之后,认真的探查着四周的动态,做好他们本职的护卫工作。
当先的少年则是不为人知的看了看身周的几人,幽暗的双眸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后,微微的扯起了唇角,似是而非地一笑而过。
几番辗转腾挪,追觅着歌声传来的方向,少年和护卫们向着碧溪潭后更深的桃林之中而去。另一边,原本在茶肆间短暂歇息的少年和小厮,则是在歇过之后,扔下一枚碎小的银两,便起身出了茶棚。
出来站定,嗅着鼻翼间桃花特有的芬芳香味,那少年竟是忽地转而向着一旁的小厮问道:
“离纳兰老相辅的寿辰还有几天?”
那小厮闻言略微想了一下便笑着应声道:
“整七天的时间。”随后,双眼一转,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的嬉笑着冲着少年道:“若是公子觉得这里的景色不错,哪怕是驻足游玩两天,时间上也是足足富余的。”
那少年闻言则是侧过头来看着一脸讨笑的小厮,不由得笑骂道:
“就你是个鬼灵精,不过这次你说的不错,本公子的的确确打算游览游览这十里桃花坞的盛景。”
言罢,便甩开步子,悠哉悠哉的走在当先。那小厮见势则是暗暗欢呼一声,随后连跑几步追上自家的主子道:
“公子,既然我们要游览此地,不如… ;…顺道去瞧瞧这洛氏双姝如何?”
那少年闻言则是抬起手来敲了个小厮脑门,肃声道:
“我等诗书礼仪之家怎可行如此之事,窈窕淑女,求之有道,更何况我又毫无此意,何必做那风流之事。”
那小厮捂着额头好不可怜的看着自家的公子,见公子如此说来,只得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那丝好奇心,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家公子的身后转了起来。
小编有话说:
十一到了,祝大家节日快乐!终于放假啦,夏日开始抓紧时间码子啦!
第一章 梦里如客 魂不知处(3)
十里桃花十里香,碧波潭水影圈圈。玉足朱润水间戏,翠柳歌喉绕山泉。
当锦衣少年伴着几个黑衣护卫的环绕下,闻着歌声而来,见到的便是几株开得正好的桃树后,两抹时隐时现、水中嬉戏玩乐正欢的窈窕身影。不难看出,应当是两个正当妙龄的小娘一边在溪边洗衣,一边赤足嬉水而歌。
“公子?”见少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幅场景。一边紧紧护卫在锦衣少年身旁的黑衣大汉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低声唤道。
挥了挥手,锦衣少年制止住了黑衣护卫原本想说的话,随后转而似是而非的看了一眼那大汉。明明仅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眼神,可即便如此,那黑衣护卫似乎好像被万道钢针刺中一般,凭空自脊柱处升起一股寒意,神情也随之恍惚了一下。
当其再次缓过神来之后,早已不见了少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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