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金银首饰之类,除了这些,福子的意思是买个百十亩地,再送两间铺子,以后万一有突发的状况,小姑也能自己养活自己。
地要柏三柱赶紧的去打听,铺子到是现成的,随便挑两个都成。床铺橱子冯瑞言明他来准备,那么过日子的小东西,新的锅碗瓢盆都是要准备妥当的,还有铺盖铺面,棉花褥子。
即便小姑是二嫁,但是也似头婚一般认真,上次小姑出嫁时,他们三房的一家都没机会尽过心,这次,帮小姑挑的人家也是非常好的,而且,虽说小姑成过一次亲,但事实上还是个黄花闺女。
对于孙氏的表现,早已经有小丫头把孙氏的话传到了柏小芬的面前,对孙氏的感情也更淡薄了一份,既然她要彩礼,那就给她拿着,那以后,自然是啥都没有了,想想第一段姻缘,如果不是她娘,她何苦过这样的日子,受那样的罪,还好,三哥三嫂是好人,不遗余力的救了她,这个大恩是要报的。
既然孙氏没有做娘的样子,和做娘的气度,那么,以后就把三嫂当成娘亲一样来孝敬吧!
想到这些,柏小芬甩了甩头,把这些杂念全然抛向耳后,看着描着花样的纸头,冯瑞的样貌浮现在了眼前,柏小芬害羞的脸都红了,赶忙准备丝线,准备绣起盖头来。
王氏心想,不能像着大户人家准备四十八抬嫁妆嘛,至少二十四抬才像那么回事。
不负众望,柏三柱在离冯阳县远些的村子上,机缘巧合买下了一百亩的地,地契也办理妥当,写了柏小芬的名字,连铺子也是。
王氏准备了金头面两套,宝石头面两套,另外单独的钗子、镯子、项链和耳环也都准备了,且单个的宝石就准备了好些,留着柏小芬以后自己喜欢啥样的,就去打啥样的。
因为有王氏和柏三柱的跑进跑出,四儿又自告奋勇的打下手,熙儿便全心全意的等水车的消息。
话说福子拿了几张图纸去找了林木匠,说明了来意,并虔诚的递上了那几张熙儿画的水车的雏形。
林师傅看的眉头直皱,在看了半天后,让福子把稿子留下,他先研究两三日再说。
这两三日,熙儿从未觉得日子过的这么漫长过,她反复回忆了自己稿图里画的内容,另一方面,又害怕林师傅拒绝了自己,就在这反复和忐忑当中,约定的时间到了,福子刚套好牛车准备去那林师傅家,熙儿早就按捺不住,女扮男装准备妥当要跟了去,她要去为自己的设计争取一番,如果林师傅能接下这单活儿,那么意味着她的水车成功了一半。
快到林师傅家,就见到林师傅站在村口翘首以盼,双方见过面,福子跟林师傅和熙儿相互介绍了一番。
只见林师傅两眼放光,但又带着深深的疑惑看了几眼熙儿。他旁边的儿子插嘴了。
“终于把你们盼来了,自从父亲见过你们的图纸后,便食不滋味,夜不能寐,直言要把手上所有的活计都交给我大哥,他想跟着设计者一起做了这水车去。”
熙儿大悦,当下激动的没控制住,对着林师傅起身叩拜,代百姓们感谢林师傅,如果这水车能制作成功,那说是功德无量都不为过。
水乃庄稼之根本,离水源远的田地,如果有了这水车,那么水源问题根本就不再是头疼之事。自古,为了水源大打出手的乡亲比比皆是,有了这水车,只要每家轮流踩水,那么水自然会从沟壑里通过引渠,分流到各家的田地里,也就不再会发生抢水源之事,有了足够充足的水,那么庄稼的收成恐怕就会在原来的基础之上,更加丰收些。
林师傅是守信之人,既然能把这水车担了下来,自然就会很尽心,再一个就是了解这水车的功效,和操作之法,虽是有图纸,但熙儿还是细细解释了,她设想中的水车的结构,如何引水的原理。
这其中当然有不完善的,或者是技术上会出现问题的,也是需要和林师傅探讨的地方。
福子自然是要去准备上好的木材,而且在数量上需要充裕些,既然是做试验,定不会一次就能做成功的,反复试验是少不了的。
王氏柏三柱忙着柏小芬的嫁妆,柏老头闲不住,去庄园子帮着做些自己能做的事,直到晚上才回家,福子和熙儿去了林师傅家,四儿自然是要照顾好芙蓉阁的,隔三岔五的出新品,是芙蓉阁总店的风格。喜子是要去书院的,这样家中就只剩下了邱碧珠、柏小芬和孙氏,以及一众丫鬟婆子小厮们。
邱碧珠自然是怀着身孕,觉也比正常人多上了许多。孙氏在屋里歪的无聊,就去找小女儿嚼舌根去了。
因为先前孙氏卖了柏小芬去黄家的事,柏小芬心里早就对孙氏淡漠了许多,在面对自己的亲娘,除了礼貌性的问候,其他也没多少说话的*,所以几乎都是孙氏在从里到外的啰嗦。
第 147 章 成亲
没有吩咐柏小芬不久嫁到冯家该如何的贤惠,相反的是,以后在夫家一定要把住家中的银两,时不时的补贴些她和她的大女儿柏大芬,又从柏大芬如何的凄惨,丈夫在外面纳了小之后便很少归家,说到柏大柱怎么怎么滴,贺氏、丁氏的好和坏,还有柏二柱也发了财,虽说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看他的身面就知道银子不老少了。。。。。。
直到说到柏三柱和王氏,那是跟多的牢骚和埋怨,当然少不了诅咒,说王氏从刚嫁进柏家,就把柏三柱的魂儿给勾了去,狐媚子,一身骚气,怎么怎么的讨厌。。怎么怎么的不好。。。。。。
柏小芬既没听进耳,也没搭理她,直到说了许久,孙氏觉得自己说的口干舌燥,才住了口。对于孙氏的感情,柏小芬现在如同柏三柱对孙氏一样复杂,这孙氏说是自己的亲娘,可事实上,又不似亲娘,有亲娘对儿女儿孙左讨厌,右不喜欢的吗?
许是年龄到了,自从孙氏再也控制不住儿女们时,她对金钱的控制欲越来越旺。只要进了她口袋的银两,除了她要买吃的才舍得拿出来,其余的只有进没有出的道理,连柏老头都不知道孙氏藏了有多少的私房银子。
这些银子一直被孙氏藏着,既不给儿子,也不给女儿,不过谁也不会跟她要,想要的自然也没有。也许在孙氏心里,只有这银钱不会背叛她,永远忠诚于她。
在柏家忙着为柏小芬忙嫁妆的时候,胜水娶了媳妇,成了家。王氏很不过意,自己因为小姑的事情,把胜水成亲的事情差点儿忘记,也没能去帮上郑氏的忙,自然厚厚的红包是不可少的。
福子也送上了贺礼。祝贺兄弟彻底成为男人。熙儿和四儿一起送了副头面给新娘子,又说了许多吉祥话儿。
看着拿着秤杆给新娘子挑开盖头的胜水,想着不久以后,她的姑姑也会如这个新娘一般。日子会过的称心如意吧。
柏小芬在王氏精心照顾下,又恢复了少女般的姿色和身材,比以前又圆润了不少,皮肤白里透红,似掐出水来一般。全身上下从内到外,都换成了时下最流行的上好料子做成的衣裳。
在房间绣盖头的时候,孙氏每天都来跟她叨叨一番,直到后来,她实在没忍住,开扣帮柏三柱和王氏说了些好话。还被孙氏骂,生了个白眼儿狼,胳膊肘净往外拐。
林师傅那里,熙儿和福子隔三岔五都会去一趟,现在是准备工作。把木料加工成木板的阶段,很多尺寸的问题还是需要一起探讨的。
除了这个,熙儿还让福子尽可能的找来一些农业方面的书籍,看看在书中有没水车雏形的记载。
柏小芬的嫁妆已经准备妥当,离她出嫁的时间也没几日了,看着库房堆的满满的嫁妆,柏小芬躲开众人。痛哭了一场,对王氏和柏三柱的感激之情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孙氏是看红了眼,这么多嫁妆得花多少银子啊,这么多银子就白花花的进了人家的家门,多可惜啊,真是败家。不会过日子!看看!厚厚的地契,足足一百亩地,还有两间铺面的契书,光这两样就比她家的财产多几倍,败家子儿。把这些好东西都给了小芬带到人家了,也没想自家爹娘过的是啥日子。
想到这些,孙氏对王氏更加的反感了,再往后看看,金银头面各几盒,全新的棉花褥子,布面若干,大红的盆儿桶儿等等过日子的家伙什儿一堆,满满当当二十四抬,比新嫁的新娘子还要多上许多倍,这哪里是庄户人家嫁女,简直像地主家嫁闺女了。
孙氏看完铁青着脸,但是又不好发作,这回出嫁的是她的闺女,不过在柏老头面前还是忍不住嘀咕开了。
“你瞧瞧,置办的那嫁妆,生生的把银子扔了出去,这哪里是为小芬好,分明是折煞小芬,这两个黑了心肝的,对我抠的跟个叫花子一样,往外扔钱到是。。。。。”
“有完没完,人家舍了银子给你添面子,你还要老三和他媳妇怎么做?啊?你个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本来这些个都是当娘的给准备的,你给小芬准备的呢,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打着给小芬准备嫁妆的由头,私下昧下了多少东西,多少银子,不说多远,就说你把小芬卖到黄家,给小芬准备的那些个嫁妆,我咋没见你给小芬带走呢,还有,黄员外家给的财礼呢?个老东西,你打什么算盘呢,是不是就等着老子把你休了,你好去给谁啊?”柏老头对孙氏越发的讨厌起来,以前装不知道的事情,都嘚嘚嘚的说了出来。
孙氏瞬间低下了头,她以为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哪里曾想到,这个柏老头在后面盯着呢。
自从柏老头说要休了她之后,更坚定了她藏私房银子的信念,这万一真的被休了,即使回不了娘家,她也有银子傍身不是?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能够走那一步。
这次柏小芬成亲,柏大柱让柏老头代为转达礼金和祝贺,柏二柱自然也没回来参加,对于这些,柏小芬不在意,有着三哥三嫂的关爱,她真心非常满足了,俗话都说:患难之中见真情!
要不是她三哥三嫂一家,她柏小芬,如今还在那魔鬼般的地狱里挣扎呢,如何能遇到现在的相公,如何能像正常人般的生活?
在她披着红盖头之前,对着王氏,她及其感激的磕了个响头,在王氏含着眼泪,为她盖上红盖头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滴落了下来。
接下来,便是一系列的礼仪程序,接亲,拜堂,入洞房,一直到进了洞房,柏小芬都是昏昏的,只是凭着感觉跟着牵着她的那只有力的手走。
可能是新郎之前打过招呼,在宾客散去之后,并没有人恶作剧般的闹洞房,也让柏小芬暗暗的松了口气,肚子不感觉饿,之间随嫁丫鬟已经给柏小芬偷偷的吃了些点心。
坐在床榻前等着新郎送宾客回来的柏小芬,这才有了些思绪环顾新房的四周,家具果真是新郎从外地运了回来的,都是柏小芬从未见过的新式家具,样式颇为新颖,柏小芬喜欢,可见,这个冯瑞是真用了心的,是真正在意她的。
想到如此,看着门窗上的大红喜字,柏小芬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这真的是属于她的新房,不再似以前那个噩梦。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穿着大红喜服的冯瑞走了进来,满眼的笑意,让柏小芬真正放下心来,面对着面前的男人,报以她娇羞的笑容。
打发了丫鬟,冯瑞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去净房,亲自伺候她净身,柏小芬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从今往后,我们也要如此般,相伴到老,相互厮守,不离不弃!”这是冯瑞在柏小芬耳边说的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净身完毕,冯瑞从大红色的衣橱暗格里捧出了一个精致的大盒子,放在柏小芬的面前,拿了小巧的钥匙,打开了锁,里面是一摞摞的银票,柏小芬定睛一看,全是一百两一张的。
银票被冯瑞拿出来,在盒子的下面都是金银珠宝,珍珠足足有他的大手指那么大,各式的宝石,绕花了柏小芬的眼睛。
“小芬,”厚重的男子声音从冯瑞嘴里发出,“这里是我这些年积累的财产,银票三万两,这些宝石估计也有个几十万两,都交由你保管。”
柏小芬惊讶的张开嘴巴,她,从来未曾见过这么多的钱财,而且现在都是属于她了,对谁来说这也是个巨大的冲击。
“不,不,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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