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快进棺材的老头而已,就算以前是什么,现在也什么也不是了”他大着舌头,不无感慨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他接着说,“我看出来,其实我们是一种人”
崔秦并不搭腔,等着他说下去。“我们都是孤独的人,每次你到我这里的时候,我都能从你身上感到一种落漠,一种只有经历过,才能体会得到的寂寞。”老家伙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声音苍白、柔弱。
“为什么每次我喝酒时,你都会变得如此的清醒,”崔秦摇晃杯中的酒,苦闷地笑道,“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崔秦拼命的想让自己醉,但总是无法将那一点点意识淹没。
“人只有在经历过痛苦、哀伤时,他才能真正的品味出这酒的滋味。”老家伙伏在桌上,叹息。“大家都说我是个酒鬼,其实我比谁都明白,有些事是上天注定的!”
他忽然大声的哭泣起来,把头埋在桌子上。
“苦也罢,乐也罢!到头来又有什么区别,唯有眼前这杯酒值得去品味!”崔秦说罢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并不想去打听别人不愿说的往事。
两个人一直喝到天亮,都喝得人事不醒,伏在桌上。这时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进来,走到他们身边,静静的看着他们。他的人就像一把剑,随时准备杀人。那只握着剑的右手,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眼神冷冷地、肃杀地盯着崔秦。
他闪电般的朝他后心刺出一剑,在剑尖及体的那一刹那,崔秦奇迹般的轻轻一滑,避开这一剑。然后,消魂似有了生命般的将他的剑封得死死的,快速的交替了六招,谁也没有占到上风。
“你没有让我失望!”那人高傲、冰冷地说。
“你也是杀手?”崔秦问。
“我叫白杨。木易杨”
“有人叫你杀我?”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我才是江湖上最好的杀手。”白杨面无表情的回答。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崔秦已经明白了他的来意,故作无知地问。
“我想知道,我们之中究竟谁才是最出色的杀手。”
“杀手!最重要、最安全的就是默默无闻,你这又是何必!”崔秦实在不想惹这种麻烦。
“我们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他郑重的说。
“既然这样那就来吧!杀了你我还要回去喝酒!”崔秦不屑的看着他说。
“杀手就应该用杀手的方式,今天只上个开始,从今以后我会随时随地的出现刺杀你,直到我们中间有人倒下为止。”白杨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崔秦捧起酒坛,猛灌一口摇头失笑,“无聊,真他妈的无聊!” 。 想看书来
狂人
崔秦到洛阳之后,并没有去萧家找墨晶。而是在萧家附近住了下来,也许她早就知道我会来,崔秦苦笑地想。
他只是在暗中注视萧家的动静。隐藏自己,然而在关键的时候给以敌人致命的一击。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他现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他把自己改扮成一个中年男人的样子,无论外貌气质都和以前都有天大的差别。
萧家外表看似平静,但全城的人都知道,萧世其约了大批的江湖人物要找名圣佐报仇。
子夜,崔秦无声无息的潜入萧家,在暗中察看了一周之后,他找到了要找的人:在暗中,他看到,墨晶正在和一个男人谈话,那男的长得还算英俊,只是过于秀气了一点。面颊深陷,眼睛失落而没有光彩,似是受了沉重的打击。凭直觉他知道这人就是现在萧家唯一活着的人。
“我知道你也不是完全不喜欢我,可是为什么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爱理不理呢?”他伤感、沮丧的问。
“我们不是说好不谈这些的吗?”墨晶柔声说,微微一笑,“情之一物还是顺其自然吧!”
“好。”他竭力的使自己笑了笑,然后说:“无论以后如何,我都会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这样的帮我。”
“我们之间有何必那么客气。”
“我只担心名圣佐的武功那么可怕,我们是不是对付得了。”他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当日我如果不是运气好,只怕也早就死了!”
“你放心好了,我们这次一定可以对付他的。”说这话时墨晶脸上带着笑容,萧世其以为这只是她在安慰自己。
崔秦在暗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摇头失笑。他没有听他们把谈话结束,就离开了。他有时搞不清自己对墨晶的感情,这种关系还可以维持多久,突然,他感到左边有一股杀气,即使在黑暗中这杀气也以非常准确的路线向他逼过来。崔秦不想在这高手云集的地方被他截下,脚下一点,他以最快的速度,飞快的离开萧家。那股杀气一直缀在他身后,追过两条街时,崔秦猛地转身停下来,借着夜色依稀可以看出他就是鬼蝶教的白舟,他也在三丈外停下来,面对面的看着对方。
“想不到会在这遇见你?”崔秦满是歉意的对他说,“你也是萧世其邀请来的?”白舟一瞬不瞬地盯着崔秦,全身蓄势而发,随时准备发出至命一击。
崔秦似乎全然没有察觉眼前的危险,将温暖的笑意,用眼神传到他心中,街上寂静无声,两人的眼睛就这样对视着,终于一滴冷汗流到白舟额头。崔秦冲他又笑了笑,转身消失在街的尽头。白舟整个人松下来,几乎站不稳了。手心淌汗,刚才他始终没有拨出剑,完全被崔秦的气势,还有他上次崔秦劈断剑的阴影笼罩着。
第二天中午时分,萧家的大门被人轻轻的推开,推门的是个衣着破烂,一脸胡子的人,他的头发上蒙着一层污垢。脸上带着那种即平静,又狂妄兴奋的表情,但他的手却非常干净而白晰,甚至有些秀气。他用一股慑人的声间叫喊,平静而带着冷酷的杀机:
“萧世其,快给我滚出来,今日我要血洗萧家!”
有两个离他最近的人,听到他这样说,马上知道这个人就是名圣佐,冲上去阻拦他,,他一拳将一人打得脑桨飞溅,然后抓住另外一人的手,随手甩出去,他被重重的掷到墙上摔下。墨晶和萧世其等人出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凭你们几个人就想对付我?”他不屑地说,扫视了在场的众人。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他已经恶狠狠的向他们扑过去,用那双怪异的双手展开杀戮,这些人也算是高手了,但在他面前似乎不堪一击。只是数招之间,已二死三伤。名圣佐眼中的杀意越来越炽热,招势也愈来愈强。
“用车轮战术。”萧世其一声叫喊,出言提醒乱了方寸的众人。
经他这一说,马上大家不在一涌而上,而是五人一组,用攻守有制的配合,渐渐扼住名圣佐疯狂的攻势。
墨晶、萧世其轮翻上阵,墨晶的剑法轻快、细腻又不失刚强,比之萧世其还胜半筹。名圣佐被困在当中,左突右冲,狂性大发,但是在他们的精密配合下,始终无法突破,他越打越不耐烦,心底的暴戾之气渐渐发作,他大喝一声,生生用手将二个人的兵器折断,化掌为拳,将二人击飞,非常清晰的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崔秦从名圣佐进萧家时,就一直躲藏在暗处。名圣佐的武功出乎他意料的高,即使他也不敢说有把握战胜他,那天他遇到的白舟一直在旁边看着,锐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名圣佐,随时准备发动雷霆的一击。
就在他快要击溃包围时,白舟终于出剑了,他的剑准确无误的将缺口封上,斩向他的双手。
“总算还有个高手!”
名圣佐双手一滑,用手背在白舟剑脊上一带,让他扑了个空。白舟紧紧的缠着名圣佐打,他的加入立时改变了场上的局面。名圣佐脸上越来越狰狞可怖,青筋暴起,形势对他非常不利,突然,他不顾白舟那致命的一剑,猛的一晃出现在萧世其身边,当萧世其发觉不对时,为时以晚,名圣佐以诡异的手法,将他的后颈制住,令他不能动弹。然后他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萧世其迎向白舟的剑锋,白舟不得不强行使自己停下来,其它人也停下看着他们。
“我现在还不想来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他得意的大笑,提着萧世其旋风一样的离开,只留下在场眼睁睁看着萧世其被带走的人。
“你一定要把他救回来!”墨晶莫名其妙的说。
墨晶说这句话的时候,崔秦已经在暗中跟着名圣佐出城,虽然他手里提着个人,但这并不影响他的速度。崔秦运足全部的力量,才在一处偏僻的小路将他们截下。名圣佐从他的气势看,就知道这是个高手,他停下来瞪着眼看着崔秦,
“你要干什么?”
“把他留下。”崔秦用手指了指萧世其,非常无奈的笑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能耐!”话音刚落,他把萧世其往边上一丢,劈头就向崔秦发出凌厉的攻势。一片排山倒海的拳影狂涌而至,霸道锐利的劲气夹着碎石沙粒。崔秦并没有要避开这刚猛的攻势的意思,而是迎刃而上,消魂幻化出夺目的刀光。两股力量生硬的撞在一起,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崔秦知道对于名圣佐最可怕的不是武功而是咄咄逼人的气势,狂妄叫嚣的气焰。只有压住他才能取胜。两人试探性的交换几招,谁也无法压住对方。一个气势磅礴,一个刀法出神入化,速度和爆发力惊人。
萧世其被名圣佐随意一扔,竟无法动弹。看着两个绝世的高手在他眼前打斗,有些招势他甚至没法看清他们是如何使出来的。名圣佐由开始的狂妄叫嚣,到后来的暴跳如雷,心浮气躁,被崔秦渐渐地压住。
高手相争只要对方那怕有一个非常小的破绽,也会被对手抓住,给予致命的一击。萧世其紧张得有些透不过气,反而是他们越打越畅快,将各自的武功发挥得淋漓尽致。像他们这样的高手实在是对手难寻。残酷的相搏中,只有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倒下才会结束,谁也无法也不能罢手。
“我们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到时只会便宜了别人。”崔秦一边化解他的攻击,一边说。
“痛快!真是痛快!”名圣佐丝毫不理睬崔秦的话,大叫过瘾,“今天我们一定要分出输赢!”
其实,他们都早就察觉到有人躲暗中。而这人就是白舟。如果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他各个击破,乘隙而破。
白舟一向是非常骄傲的人,天下除了黄帝云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但是他先是被崔秦劈断剑,又被名圣佐折辱。心高气傲的他那里受得了,所以他也一路跟着来了。
在他们的显得疲惫,实力大损时,他终于出剑了,上来就是索命的绝学。崔秦好几次想脱身出来都被名圣佐拖住。白舟的剑将两人网住,面对气势正旺的白舟,他们只能吃力的守住全身要害。
“就凭你也想要我的命?”名圣佐怒吼,脸上的肉狰狞扭曲。
话音才刚落,白舟的剑毒蛇般的刺中了他的左眼。幸而崔秦及时援救,剑才没有穿头而过,名圣佐凄厉地、像受伤的野兽似的发出惨叫,咬牙切齿,从眼中流出来的血,顺着脸流下,他伸手一擦,发疯似的向白舟扑过去。完全是不顾性命的打法。
崔秦抓住这有利的时机,将全部的力量注入消魂中,由上至下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重重叠叠的劈在白舟的剑上。他被这股大力震得退了五步才站稳,不能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剑柄,剑再一次让崔秦劈断。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又毫不犹豫的握着剑柄离开。
名圣佐追了几步又停下来,转头看着崔秦,沉声说:“今天就给你面子,放了这家伙。”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为什么要救我?”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萧世其不解的问。
崔秦疲惫的对他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径自离开。 。 想看书来
无非是
独河是一条不大的河,但它却有一样东西非常出名。就是这河中的河豚,它独有的美味远近驰名。崔秦独自一人坐在一张临窗的桌子旁,从这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独河。这间酒店虽说不上雅致,却另有一种独特的风格。崔秦面前只有一盘河豚还有一大坛酒,他轻轻的将肉送入口。细细的品味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目光移到窗外,在河的对岸几名小孩子正起劲往河里扔石子,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自己的童年,努力的在心中搜索那些开心的、令人回味的往事。却发觉真的很少,很少,只有一片灰色昏暗的影子。在他脑中浮现出一副画面,一个###岁男孩,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在瑟瑟寒风中发抖。想起自己习武时艰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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