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上是如此说道:娟儿: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归来。但绝计不超过一年。实在是因我有任务在身,承诺在先,不得不去。其实我对你说的有许多话,都是我编造的。此时我已不忍在骗你。待我回来时我会如实告你,还有向你爹提亲。在我心中你如那画般美丽,会每日思你。等会回来。
蓝轩致辞
小娟默然看完,折起放入怀中,抬头望向那蔚蓝的天空,脸颊还淌着泪水。
只感觉那蔚蓝中带着无境的枯涩。
昨晚的人影其实就是蓝轩,他默声写完留条,在烛影中留下几滴泪后,轻叹口气。吹灭了蜡烛,快速穿过走廊,期间还凝神瞥了眼那副在药房内的画,接着跃出走廊,轻声关门。旋即身影消失在无境的黑暗中。这一切似乎从未发生,连绵的虫鸣依旧在响侧。
月影在厚云的细缝中显现,一道黑影却在这仅有的圆月间骤然掠过。那黑影似雄鹰展翅,细看后竟是一青衣男子,此人就是蓝轩。他双手伸展,手指快速变幻,从层层厚云中穿梭。此时他心中正思念着小娟,同时与小娟愉悦的生活也顷刻从脑中涌出。他想念片刻,深深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那支玉笔,一番观察,未见变化,又放入怀中,旋即手势变幻更加剧烈,身形也瞬间掠向远方。蓝轩飞往的方向,就是北方。
他与小娟相处日子里,已对这个世界了解了不少。各地风俗也略微通晓,于是心中决定不洗去黛,保留黑发。
第二日,也就小娟发现留条的日子。他已飞至苏洲边的一小镇边。在附近一无人山谷内落下,随后快步奔至小镇。古色古香的小镇内,人流拥挤,叫卖声络绎不绝。蓝轩匆匆用李大叔给他的银量买了些食物后,再次上山,进入一破庙中。这间破庙是他下山时无意发现的,庙内堆满了枯枝、落叶,大殿和数个小殿中佛像也残缺不全,应是已废弃了多年。蓝轩快速的清理下大殿内的灰尘,搬来块石头,坐与石上肆虐起来。他手中的粮食大多是馒头和包子之类的粗食。
其实这些银量是李大爷给的,他见蓝轩卖力干活,又与自己非亲非故,实在愧疚与心。蓝轩推辞不要,还硬塞给他,这才勉强让他留下。没想到今天到用上了。
他匆匆吃完,从庙外小树林间,找了些枯枝枯草。铺与大殿的地上,随后躺下,片刻间昏睡过去。
庙外秋风吹荡着满林的枯叶,稀疏的阳光也从树枝间射下,在布满枯叶的地上形成了无数个斑点。风虽大,但毫无寒冷,吹得人心旷神怡。若有若无的鸟鸣,更显的这个午后气氛悠然。
时间流逝,阳光渐渐西斜,蔚蓝的天空也出现了淡淡橙晕,照得枯枝更为枯黄。一阵悉唆声从寂静的庙中传出。只见沉睡的蓝轩已缓缓醒来。他起身揉了揉眼睛,适应照在身上的阳光。楞楞出神片刻后,徐徐起身,望着那如画般的环境,一阵惘然。要是小娟在就好了,她一定喜欢。唉,不想了,还是快点去完成任务吧。他一阵叹息,又静静的欣赏了许久,缓过神,踱出庙门。走至不远处的小溪,一阵洗淑。又呆呆的仰面躺于草地上。他是想等天黑再走,那时寻人不容易被人发现。
此时夕阳西下,阳光如橙,在此幽静的树林间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蓝轩喃喃念完。此诗是小娟教他的,因为小娟很喜欢,他也便记住了。此刻才真正了解到其中的韵味。段肠人在天涯?诗这东西我们那里怎么没有呢?我也来助下兴吧。他骤然跃起,双手瞬间涌出无数紫色泡沫,片刻‘紫冥剑’已出现在他手中。然后握住双剑,在枯叶满地的林间,飞舞起身。紫冥剑的紫芒在空中舞动,带起的枯叶如雨般落下,犹如黄蝶起舞。“紫芒黄蝶临空跃,一丝哀愁如橙阳”蓝轩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竟自吟。
“哈哈,好诗,好剑,好剑法!”一阵洪亮的声音从远处飘来,随着声音一个苍老的人影也如影而至,身法飘渺而又实在。
蓝轩立马站定,猛然回头,见一古朴老人由远而止,忙笑问:“老先生,如何称呼!”
“称呼不敢当,一介莽夫罢了。枯枝枯叶枯人心,誓言何时才能定?小伙子早点干活去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后会有期。”随着他的话,飘然从蓝轩身边掠过,消失与林间深处。
枯枝枯叶枯人心,誓言何时才能定?蓝轩默念数边,喜上眉梢,大喊:“老先生,走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连绵不绝的爽笑声传来。
蓝轩望着老人消失处,笑着喃喃:“谢了”随即双手一展,手势快速变幻,瞬间临空而起,急速向远处掠去,片刻已消失于天际。
夕阳依旧照在林间,但此时寂静异常,似乎等着另一场奇遇…………
第八章 妙手蝶舞
连绵的白云从蓝轩身边划过,掠向后方。未等他青衣上的散云消逝,已又没入了另一片云中。
良久,夕阳渐渐落下,代替的是一轮银月。银月徐徐的从东方升入半空,皎洁的月光撒蓝轩的青衣上,变化出绚丽的色彩。天空中的厚云也已早消失。蓝轩下方是一灯火通明,楼房林立城池。他见如此美景,心中一阵惆怅,手势稍许减缓,以便多欣赏片刻。忽见一道白光从他胸中映出,照的青衣透亮。蓝轩神色一惊,忙从怀中掏出一物,便是那玉笔。那玉笔此时在他掌心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柔和的白光。他忙握起仔细观察一番喃喃:就在这里!应该没错。随即将笔藏入怀中,身子一侧,首下脚上,手势一阵变幻,急速向下落去。呼呼的风响将他的青衣卷起,在空中凌乱舞动。下方正是苏州城。
蓝轩快速下落片刻见身下繁华异常,忙停于半空,急速闪至不远处一小山坳内落下。
苏州城内灯火通明,夜市才刚刚开始。无数的达官贵人漫步于主街道上,两旁是星罗密布的青楼,花枝妖艳的女子在门外买力的吆喝。路边商贩的叫卖声也热火朝天。酒搂、饭馆、茶楼更是人头攒动。如说此时哪最安静,那就是家中。
蓝轩飘然落地,环顾四周,发现林中无人,便迅速起身,向城中奔去。一棵棵高大的松树在他身后逐渐缩小消逝不见。
不久蓝轩已奔至城外,他看着高大的城门写着“苏州”二字,不竟喃喃:苏州?应该就是这里。随后进入城中,忙到一昏暗无人处,拿出玉笔,解开包布。刚才他进城时见玉笔的白光在黑暗中犹为明显,遂撕下青衣一角包实。
玉笔的闪烁比刚才变的更加剧烈。蓝轩见到嘴角微微一扬,迅速提起,在空中旋转,待玉笔移至东南方时,闪烁更快了几分。他忙侧头望向东南方,略微思索一阵,笑着点点头,重新收起藏入怀中,然后一记蹬地,瞬间跃上身边的屋檐。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在苏州城上穿梭。它身法快速,片刻已掠过百米。在月光下,唯独能看清是它身着青衣。此人影就是蓝轩,他脚步急速迈动,身体前倾,一起一落已跃出数丈。迎来的强风,吹的他青衣、秀发剧烈舞动。
蓝轩向东南方掠出千米,怀中的玉笔闪烁的更加剧烈。他一记落下,刚想起身,忽见一道极为耀眼的白光从怀中透出。忙收住脚,掏出玉笔。玉笔此刻在他手中极为闪耀,散发着柔和而奇幻的光芒,似一颗璀璨的夜明珠。他皱眉观察一番道:就是这里了!话音落下那玉笔的白光竟瞬间消失,又变如平常一样。
蓝轩看着白光消逝毫无惊奇,匆匆握起,又放入怀中,随即抬头向前方望去。
前方竹台楼阁,小桥流水,宛如世外。细观竟是一大院,樟红围墙将这些围住,古铜大门立于正中。门后是条贯穿大院的小路,一蜿蜒人工河和它将院分成四分。小河上满是残破荷叶,偶尔还有稍许气泡冒出,可见水中鱼儿不少。它俩的交叉处,是一座青砖木栏的小桥,桥后是三座阁楼,成品字,远看木色应是樟木所造。楼上房门两边还挂有铜制风铃。让这幽静的院子又添了几分古意。阁楼两旁是两片将小河上游与下游掩盖的紫竹林。此时微风抚过,竹叶沙沙作响,更让大院又添了少许诡异。
虽说不过数百平方,但其中的布局犹为典雅,看的蓝轩心旷神怡。
他欣赏片刻,忽见正中阁楼下方纱窗内,淡淡烛光中一身影在急速的晃动,忙寻视而去。见映到纱窗上的人影是一男子在桌上作画。他左手按纸,右手悬空幽雅划动,宛如少女舞姿,灵动而脱俗。片刻他的手势越动越快,线条也越加幽雅,流畅。可想此人应是极爱作画之人。
蓝轩见后会心一笑。正笑时,一道强风袭过,那阁楼门骤然而开。一身着白绸丝衣男子正立与红木桌前,桌上是一张未完画的宣纸。他一手按纸,一手拿笔快速划动,笔到之处,点墨尽散,图案瞬间显现。
回见这男子,秀发落与两肩,面目俊秀,眉宇间充满灵气,双眸闪烁着兴奋之色,依衣着看应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忽又一道强风袭来,那屋内的烛台瞬间熄灭,但这未影响到他作画。淡淡月光下,他笔尖舞动的更加剧烈,柔和的白光撒在他身上和院中,将两者完全融合,犹如幻境。
蓝轩看如此美景,心中一颤。就在低头观察白衣男子画时,眉间骤然一皱,双脚一蹬,转瞬跃地,缓缓向大门走去。
院中白衣男子也到收尾,笔尖转缓,在数处轻点,一记潇洒转笔,轻声叹气,轻柔而快速的将笔搁与笔台上。
蓝轩缓缓走至大门,观察了下门上嘴下挂有已黑铜环的蒲牢,蒲牢雕刻精细,栩栩如生。他迅速上前轻击数下,阵阵清脆金属声悠扬传出,在黑暗中回荡。
白衣男子正欣赏画,忽听阵阵敲门声传入。迅速抬头望向大门,随即皱眉喃喃:那么晚了会是谁?难道是紫涵?先出去看看再说吧。他放下手中的画,踱门而出,快速向大门走去。片刻已穿过小桥走至门前,隔着门轻声询问:“此时已入夜,不知何人来访?”
“在苏州城中听闻公子画技高超,特意深夜来访。不知可否相见?”男子柔和的答道,此人就是蓝轩
“稍等下。”白衣男子皱眉思虑一阵,速速打开门上铁栓,一记拉扯门在“兹呀”声中打开。见门外是一青衣男子,面目俊秀,神色幽雅,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忙恭手问:“公子,你是?”
“一旅人,路经苏州城听说公子画技惊为天人,心中实在按耐不住,特此深夜拜访。因我从小受父亲影响,对画异常痴迷,请见谅。”蓝轩歉意恭身。
白衣男子上前扶起,忙道:“不必行此大礼。依年龄看还是公子你大我稍许,如此未免乱了辈分。而且公子还特意前来,我是主,你是客,更不该如此。公子快点进来吧。”
“那不客气了。”蓝轩双脚一迈,进入院中。白衣男子则上前缓缓关闭,上好栓,转身问:“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姓蓝,名轩。公子你呢?”蓝轩自报后问。
不知道我名字,怎么会知道我画技好?白衣男子心中一阵嘀咕,回想可能是未问清,旋即复答:“我复姓南宫,名豫琰。公子你比我大,就叫你蓝大哥吧。”
“好,那我叫你豫琰吧!”蓝轩笑着点点头。
“好!蓝大哥,刚才小弟我刚画了一副,要不上前评价几句?”南宫豫琰也笑道。
“正是求之不得,豫琰你快带路吧。”蓝轩兴奋的道,但眼神依旧如水,应是装的。
“那随我来吧。”南宫豫琰骤然转身,带蓝轩向后走去。两人慢步与幽雅的庭院内,片刻走过小桥。蓝轩见院中鸦雀无声疑惑问:“豫琰,你一个人住?”
“是!家父过世后,我就一个人住了。”南宫豫琰叹口气,淡淡回应。
“对不起,提起你伤心事了。”蓝轩道。
“没关系,都过去好多年了。其实是这样的,家父去后,家母悲伤万分,也相继而去。后来我见家里如此多佣人照顾我一个,就给了他们点钱,遣散让他们回家种田。说实话我不喜欢有人照顾我,喜欢一个人。不过说到底一个住真的满舒服的,自在,无拘无束。而且对作画很有帮助。”南宫豫琰边说边极享受的看着四周的风景。
蓝轩会心一笑,暗自点头。待他回神,已穿过小路,走至阁楼前。 。。
第九章 一笔惊人
阁楼中一张好画的宣纸在红木桌上晃动,月光下清晰可见纸上秀丽异常的山水。
俩人进入屋中,南宫豫琰道:“蓝大哥,我先把蜡烛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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