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儿啐了一口,没有理他,梁夕则是咬着牙道:“早上刷牙自己不小心咬到的。”
“哦。”桑竹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领着梁夕去见其他人。
敖越、拓跋战他们看到梁夕,眼睛也瞪得圆圆的,张嘴还没问出来,梁夕就已经直接回答了他们的问题:“早上刷牙自己咬到的!你们谁再问,我也咬他一脸!”
“噗!”林仙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919章留了干嘛,杀掉
梁夕不知道他今天这个典故在以后造成了多坏的影响。
从这天起,只要有人看到领主大人鬼鬼祟祟钻进哪位夫人、准夫人的房间,其他人就会说:领主又刷牙去了。
从此刷牙在番茄城被赋予了群众喜闻乐见的一层新含义。
不过现在梁夕当然不知道,在引荐了众人认识后,梁夕仔细询问了拓跋战此刻栖阳神氏的情况。
梁夕也将拓跋婉婉已经安然无恙的情况告诉了拓跋战,并且保证,等到传送阵建好,他就可以去见拓跋婉婉。
听了拓跋战的介绍,梁夕对现在的栖阳神氏有了一个具体的了解,同时也不得不感叹缪仲根基好得出人意料。
根据拓跋战述说的情况,栖阳神氏有整整五分之四的人是原本缪仲的支持者,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人还是拓跋战和拓跋婉婉的支持者。
“要是再玩一两年的话,可能整个栖阳神氏都是缪仲一个人的支持者了。”梁夕叹了口气。
不过情况也没有梁夕想象的那么糟糕。
在拓跋战的怀柔政策,还有梁夕所展现的可怕实力下,原本那五分之四的人中,大约有一半多还是选择了立功赎罪,只剩下总人数大约不到五分之二的人依旧是缪仲的死忠。
“这样子啊——”梁夕摸着下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既然他们死不悔改的话,杀掉一半,剩下的一半充作奴隶,专门用来给我挖矿,每天给点烂菜叶子烧点糠吃吃可以了,什么时候悔过自新写血书了,我再考虑给他们新任务。”
梁夕话讲完,看到拓跋战瞪大眼睛,问道:“有什么问题吗?我感觉留下一半人足够多了,要是人数再少的话,采矿的速度我担心更不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可不可以不杀掉,他们毕竟也是我的族人。”拓跋战望着梁夕说道。
“不行,你算算他们一天要吃多少,这些不要钱啊?再说我养着一帮随时都可能会造反,晚上睡觉还骂我的人,我又不是欠操。”梁夕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见到梁夕态度坚决,拓跋战也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盘算了一下,梁夕道:“我们先去看看那些俘虏吧,过会儿再来搭建传送阵,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拓跋战以为梁夕是要反悔刚刚的决定,顿时心中大喜,赶紧上前一步在前面领路。
望着拓跋战的背影,梁夕摇了摇头,心中有点失望。
原本作为拓跋婉婉的父亲,统领着上古氏族栖阳神氏,梁夕以为拓跋战会是一个比较有手段的人,但是没想到他是如此优柔寡断,难怪最后会被缪仲夺了权。
不过想想梁夕也就释然了,毕竟拓跋战之前的实力还是挺高的,不然也不会将真力传给拓跋婉婉后,拓跋婉婉一下子就跳级到潜龙境界了。
所以梁夕估计,拓跋战应该是那种一心埋头修炼,而为人处世就显得薄弱了的人。
一行人快走一路,没多久就来到了栖阳神氏的矿井外围。
这里的地势相对之前要低了不少,从上面向下望去,像是一个盆地。
盆地靠近山体的位置,有一排六个矿洞,里面就通向山脉里的矿藏。
盆地的一边盖了好几排的木板屋,四周堆着小山一样的矿石。
那些不愿意服从拓跋战的人,都被用绳子拴着,押到了盆地的里面。
梁夕瞥了眼,默算了下这哪怕只有五分之二的人,数量上估计也有三四万,黑压压的一片都聚集在盆地里。
见到拓跋战和梁夕他们到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一溜烟跑了过来,道:“族长你们来啦。”
梁夕认出来这个老头子是那天被敖越他们绑住的人之一,于是对他笑了笑。
梁夕明明是友好的笑容,但是被老者看在眼里,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差点摔倒。
“您老肾亏?”梁夕笑嘻嘻地上前扶住老者,装模作样给他搭了下脉说道。
被梁夕这么近距离看着,老者全身瑟瑟发抖,片刻的功夫,额头上冷汗就滚滚而下。
昨晚梁夕和他那几个手下杀人如麻的场面,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忘掉了。
望着老者害怕的样子,梁夕眼珠子乱转一下,随即正色道:“老先生,我看你皮肤发黄,眼珠浑浊,手脚冰凉,看来肾气不足导致肾亏呀,看你现在也有六七十岁了吧,可要好好保养自己呀!”
见梁夕态度诚恳的模样,老者一时间愣愣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
梁夕眼珠子一阵乱撞,嘿嘿笑道:“老先生,你知道成功人士的最新标准吗?我看你现在要是抓紧一番,或许还来得及。”
“成功人士的新标准?”见梁夕表情神秘,拓跋战也被挑起了好奇心,望着梁夕眼中是询问的神色。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梁夕清了清嗓子,道:“成功标准嘛,就是三岁不尿床,五岁能自己吃饭,十五岁能啪啪啪,二十岁有钱,三十岁有钱,四十岁有钱,五十岁有钱,六十岁有钱,七十岁能啪啪啪,八十岁能自己吃饭,九十岁能不尿床。”
“哈哈哈!”梁夕刚说完,桑竹澜几个人就忍不住捂住肚子大笑了起来,声音传得老远。
拓跋战愣了一下,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紧咳嗽一声,再次恢复了严肃的样子。
知道自己被梁夕调侃了,老者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不停点头,然后对拓跋战道:“族长,这些人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杀了呗,不然干啥,难道还养着他们?”梁夕撇撇嘴,不等拓跋战开口就说道。
听到梁夕的话,老者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转头看向拓跋战。
拓跋战犹豫再三,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定。
梁夕早知道他们不会轻易决定,正要上前一步好好劝劝他们,让他们认识到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勤俭持家是多么优良的传统,下面盆地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有不少人突然大喊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数万人的大喊,声势极为骇人。
第920章欺负人是不对的
“真是不听话呀,他们难道是真的想试试心脏被捏爆的舒爽感觉?”梁夕微笑道。
见到梁夕嘴角扬起的笑容,老者和拓跋战都感觉一阵寒冷。
老者急忙对梁夕道:“您稍等一下,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说完急忙朝着盆地里跑去,生怕自己晚了一步,这个杀人魔头就真的一下子又要了几万人的性命。
盆地的四周是手持武器的守卫,围成厚厚的几圈,看来也是为了防止下面的这些人暴动。
梁夕他们就站在高处,看着老者穿越几层守卫圈,进入到了那些囚犯里面。
不出梁夕所料,老者和囚犯们的交涉很不顺利,他一个老头子枯瘦的身子,被一个彪形大汉推搡了一下,就跌坐在地上,手上的皮都被擦破掉一层,火辣辣的疼。
以梁夕的实力,自然可以轻松听清远处那些人在对着老者说什么。
“你这个没卵的老狗!”一个壮汉赤着上身,对着老者叫骂道,“缪当家的当时对你多好,你说说!你就贪生怕死地背叛了他!我要是你,早就从悬崖上跳下去死了算了!”
“杀了他!他是背叛缪当家的叛徒!”身后有人怂恿着。
老者吃了一惊,他原本是想来劝说这些囚犯安静下来,以免遭来杀生之祸,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要杀了自己。
转头朝四周望去,老者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些穷凶极恶的囚犯包围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守卫也足足有五十多米,根本来不及过来救自己。
看到对方搬起一块大石头就要吵自己胸口砸来,老者不甘地猛吸一口气,爬起身就朝着壮汉撞去。
但是他还没有冲到对方面前,就被旁边一个人重重砸在腰上。
老者眼前一黑,只觉得一股剧痛从腰肋直传全身,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当场晕过去。
噗通一声,老者又趴倒在了地上,疼得他呼吸一下都痛地直哼哼。
“老狗,去死吧!”壮汉高高举起大石头,就要对着老者的后脑勺上砸去。
“咦,你不是没跳崖,现在还站在这里吗?”
壮汉听到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还没让他来得及问是谁,他就感觉自己的后脖子被两根手指捏住了,紧接着咔嚓一声脆响,这声音几乎是透过喉骨直接传达到了他的脑勺里。
壮汉今生的最后一眼,是逐渐变黑的天空,喉咙里是满满的血腥味。
周围刚刚还咬牙切齿的众人,现在满脸震惊地望着壮汉如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他手里的大石也砰一声砸在自己的脚面上,大石头陷进地面纹丝不动,片刻之后,从地面和石头接触的缝隙里渗出了暗红色的血水。
壮汉倒在了地上,梁夕站在他身后满脸都是笑容:“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学习欺负老人呢。”
朝老者望了一眼,梁夕惊讶道:“哎呀,老先生你没事儿吧,我看你全身青肿,骨头一定断了十几二十根,内脏大出血恐怕都是轻的了,快来人啊,把老先生送去医治。”
等到敖越他们坏笑着跑进来把老者抬了出去,梁大官人假惺惺地摸了摸眼角,脸上满是悲悯的神色:“我这个人最见不得血了,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就是我的座右铭,我也一直致力于教导别人要心怀美好,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是我的真实写照。”
梁大官人说这番话的时候,要是后脑勺能再配合着散发金光,那简直就是圣洁得让人以为神迹显现了。
四周的人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甩甩手,梁夕四下扫了一眼,目光最后停在了刚刚叫嚷得最凶的几个人身上:“人嘛,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你们说是吧,我这个人很开明的,你你你你你你,还有你。”
梁夕一连指出七个人,道:“刚刚欺负老先生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就你们嚷嚷得最厉害,我现在给你们个机会好了,你们七个人就在这儿进行无差别的决斗,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我就放过他,其他的人就对不起了。”
听梁夕这么一说,刚刚赶到的拓跋战顿时感觉梁夕这个主意实在是阴毒。
让他们一条心的自己人自相残杀,最后那个人哪怕是活下来了,恐怕其他人也都不可能再接纳他。
这七个人显然也都想到了这一点,他们互望一眼,猛然齐齐朝着拓跋战扑了过去。
他们知道自己这边哪怕有七个人,也不可能是梁夕的对手,而拓跋战失去真力后,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要能抓住拓跋战作为人质,那就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这七个人刚刚扑到半空,突然就感觉心脏猛地一跳,仿佛是要如同炮弹一样从胸口冲出来一样,剧烈翻涌的血液让他们脑子一晕,一口气没喘得上来,直接从半空摔倒在了地上。
心脏仿佛是被数不计的蚂蚁在啃咬一样,疼得这七个人几乎不能呼吸,胸腔的疼痛几乎让他们要晕过去了。
梁夕手掌中心浮现着一抹白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有错不改,罪加一等。”
话音刚落,周围众人就听到一阵类似什么东西被压破的闷响声,从这七个人身上陆续响起。
躺在地上的七个人身子随着闷响微微一颤,圆瞪的双眼就逐渐失去了血色,脑袋重重砸到地上,嘴巴、鼻子、眼睛、耳孔里齐齐淌出鲜血,看上去极为凄惨。
“我这个人一向很公正的,只是你们不知道珍惜机会。”梁夕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一眼,把视线转到其余人的身上。
他一个人面对几万人,冷冷的目光扫视过去,竟然没有人敢和他对视,之前还喧闹的囚犯们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之中。
被梁夕的目光扫到,这些囚犯都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一样,翻着白眼几乎喘不过气来。
梁夕对现在的气氛很是满意,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你们都是缪仲的忠实拥护者,不过我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个悲惨的事实,缪仲就在昨天晚上,因为误食了太多的春药,而关押他的牢房墙上又没有打洞,所以今早我们发现他已经死了,死亡的具体原因我们还在调查中。”
听到梁夕的话,原本安静的人群又是一阵松动,显然没有人相信梁夕的话。
面对众人的质疑,梁夕也不在意,他现在是这一盘棋的规则制定者,他说的都是正确的,是毋庸置疑的。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你们知道一下,不过接下来的消息,可就和你们有切身的关系了。”梁夕伸出两根手指,脸上笑吟吟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