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谓、诀清扬和谨王爷,还有大部分修真门派的掌门都还在天灵山,梁夕如果不在的话很容易落人口实,对他以后的发展不利。
知道凝水是为自己好,梁夕恭敬地对她拱拱手,然后告辞而去。
“这臭小子,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估计这次又捞了不少好处。”望着梁夕远去的背影,凝水嗤嗤笑道,“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得想办法治一治他,不然占我的便宜都快养成习惯了,这小坏蛋——”
说到最后,凝水自己的脸都禁不住滚烫一片。
骚包地走出老远,梁夕这才停下脚步,这时候天色渐晚,天灵山上上下下点亮点点明火,远远望去格外巍峨壮观,仿佛是九天的星辰撒落下来一般。
吃过凝水喂下的丹药,梁夕现在一点都不觉得饥饿,宿舍暂时也不想回去,于是索性往自己平时修炼的后山而去。
给辛咏彤她们的几株依莲草这时候应该在女弟子中宣传开了,梁夕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到明天早上男弟子宿舍门前一定被浩浩荡荡的女弟子围得水泄不通。
“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梁夕咂巴着嘴,眼中闪过点点金光,脚步不由加快了一些。
半空突然传来一阵清啸,因为梁夕现在身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所以这声音听得格外清晰,仰头朝天上望去,梁夕看到一道淡淡的白光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哇,好大一只夜行鸟。”梁夕感叹一身,看着那白光直射向自己,然后闪烁一下落在了自己面前。
白光散尽,薛雨柔面无表情将仙剑背在背后,目光定定看着梁夕,眼神清澈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每次遇到薛雨柔,梁夕都会忍不住一阵尴尬,所以这时候他决定假装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直接绕道走。
“哎呀,今晚这附近好黑,我都小心往前走,免得撞到石头。”梁夕左顾右盼,声音大大,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速度比猴子还快,嗖一下就从薛雨柔身边窜了过去。
两人身子相错的时候,梁夕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竟然看到薛雨柔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水光。
“管她呢,和这个女人还是少接触为妙。”梁夕对自己说了一声,拔腿就要继续赶路。
“谢谢你。”一个细弱蚊蚋,但是却是极为清晰的声音飘入梁夕的耳朵,硬是让他已经迈出的腿在半空停住了。
梁夕转过身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望着薛雨柔:“你是在对我讲话?”
薛雨柔此刻也转过身面对梁夕,月光下她的脸庞清丽动人,身边一湾泉水波光粼粼,更趁得她仿佛是水中的洛神,月上降临的仙子,让人看上一眼都觉得是对这份圣洁的亵渎。
“谢谢你。”薛雨柔没有回答梁夕的话,而是把刚才的三个字重新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她就要再次御剑飞走,好像她赶来就是专程为了对梁夕说这句话的。
见她要走,梁夕突然哼了一声,伸手一把夺过薛雨柔手中的仙剑。
薛雨柔从没遇到过仙剑被人夺去的情况,呀的叫了一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梁夕:“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梁夕哼哼一声,反手将薛雨柔的仙剑往一边甩去,刷地闪过一道白光,仙剑剑身尽入石头,只留剑柄露在外面,“当然是不让你走了。”
薛雨柔这时候反而平静下来,嘴角上扬,但是努力几下还是没有笑出来,这番动作看得梁夕心头莫名一痛。
“梁夕,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过了片刻,薛雨柔轻拢长发,幽幽开口。
第303章谢谢你没有趁人之危
梁夕看着薛雨柔亮若点漆的双眸,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开口,微微张嘴呼吸一会儿,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这风真猥琐,把我的嘴都亲干了。”梁夕嘿嘿笑着,试图驱散面前这尴尬的气氛。
薛雨柔轻呸一声,看着梁夕不说话,只是继续默默看着他,眼中水波流转,片刻功夫就蒙起了一层湿湿的雾气。
梁夕顿时头大如斗:“这丫头哭什么呢,要是这时候有人路过,指不定以为我占了她的便宜,但是偏偏我既没摸着也没亲着,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梁大官人心头骚骚,一边想着,眼睛一边朝薛雨柔身上扫去。
薛雨柔今天一袭月白长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衣裙的下摆略微开叉,一截光华笔直的小腿若隐若现。
“梁夕,谢谢你。”薛雨柔眼中水波荡漾突然开口,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眼中含泪嘴角带笑,这个凄婉的表情让她这月下的一幕美丽到了极致,就连满脑子龌龊心思的梁夕也不由呼吸一滞:“这丫头,真他娘的是个祸国殃民的妞啊。”
愣了几秒钟,梁夕回过神来,感觉自己的情绪不能被薛雨柔牵制住,急忙摆摆手道:“你有什么好谢我的?因为最近我没有调戏你?那就太客气了,我原本还打算明天去拜访你,请教关于如何丰胸以便造福世间万千少女的。”
听他口无遮拦,薛雨柔似乎早有所料,出奇地没有生气,问道:“你不关心我为什么今天专程——哦不对,是路过这边顺道谢你的吗?”
“撒个谎也不会。”看着薛雨柔微红的脸庞,梁夕心中暗笑,“顺道路过?来后山是我临时决定,而且这边这么隐蔽,只有在以前这里见过我的人才会知道我有时候回来后山,臭丫头你恐怕苦苦找了我半天了。”
听薛雨柔这么一问,梁夕的好奇心倒是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对呀,臭丫头这么辛苦找我半天还要谢我,最近我好想没做什么好事吧?我扶哪位老婆婆过马路了?”
左思右想好想没什么事情和薛雨柔扯得上关系,梁夕故作高深状问道:“我已经猜到了一点,你说给我听听,看看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听他话里还在占自己便宜,薛雨柔也不着恼,微笑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何必弯这么多花花肠子。”
梁大官人顿时大惭。
“我是来谢你救了雨凝一命。”见梁夕不开口,薛雨柔便轻声道,“谢谢你把她从双头老祖手中救出来。”
薛雨柔一提,梁夕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自己救了妹妹一命,姐姐跑来道谢,亏自己刚才还想歪了。
“原来是这件事啊,我还以为你是来谢我没有问你讨赌约的事情呢。”梁夕为自己的龌龊想法感到十分羞愧,不好意思地对薛雨柔道。
嘴上说着话,梁夕把整件事情联系起来一想,顿时也觉得奇怪。
自己从双头老祖那边回来后就一直没有见到薛雨柔,臭丫头一向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赌约?什么赌约?”薛雨柔听到梁夕的话,眨着眼睛很是迷惑的样子。
“都说美女多健忘,难道臭丫头真的忘了她还欠我摸十下屁股?”梁夕左瞧右瞧,感觉薛雨柔不是在装佯,是真不记得了。
“算了算了,这件事情不提了,以后等你记起来再说。”梁夕心头流血,但是脸上还是作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摆手道,“救薛师妹其实也算是我在自救,不杀了双头老祖我也一定会死,所以你没必要专程来谢我。”
梁夕的表情很严肃,说得也很是正经。
当时的情况的确如他所言,他和薛雨凝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双头老祖不死,他们两个绝对活不了。
所以当时的情况其实是,无论薛雨凝在不在,梁夕都势必和双头老祖死磕,救了薛雨凝只是顺带而已。
听到梁夕的话,薛雨柔顿时一阵失神,她原本还以为梁夕会借机自吹自擂一番,然后再好好占一下自己的便宜,口头便宜和手头便宜估计一个都少不了,薛雨柔甚至都做好了让梁夕抱一下的准备,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见到薛雨柔小嘴微张的模样,梁夕顿时明白她的想法,冷冷一笑道:“没想到我会这么高尚,既没占你便宜,也没要什么好处?”
薛雨柔急忙摇头,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是——”
她原本就不擅于说谎,此刻因为心急更是面红耳赤,就连脖子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酥胸细腰微微颤动,整个人看上去如盛开的桃花一般美艳动人。
“乖乖的,臭丫头这是想美死人呀。”梁大官人拼命咽着奔腾而出的口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正经无比:“别人都被我表面的**所蒙蔽,根本没有看到我纯洁的内心,所谓当年顶风尿十丈,如今顺风尽湿鞋说的就是我,唉,其实我也可以理解,像我这样风度万人迷,正气无人敌的美男子,遭人嫉妒也是正常的。”
听梁夕自吹自擂调笑自己,薛雨柔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这才放下心来,心脏怦怦乱跳道:“梁夕,你现在也知道雨凝是我的亲妹妹了吧,这次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但是你救了她的命是真的,所以我要谢谢你,除了这一点,还有,还有——”
好像很难以启齿一样,薛雨柔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几次都被她咽了回去。
被人赞扬的滋味让人舒爽透顶,梁夕见薛雨柔还有话说,顿时猴急道:“还要谢我什么?快说快说,你放心,我绝对不骄傲,不会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明天继续拯救万千侠女,淫之有道。”
薛雨柔心情紧张下,也没有听清梁夕最后几句话说的是什么,忍了半天这才开口道:“还要谢谢你对雨凝的时候没有像对我一样,没有趁人之危占她便宜吃她豆腐,谢谢你体谅雨凝她还是一个小孩子。”
“我——”梁大官人原本还想听赞美的,顿时呼吸一滞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小姐,我占你便宜的时候哪里是趁人之危了,我都是光明正大的好吧,你这么说有损我高阶色狼的形象的!”
第304章她答应了
“原来我在臭丫头的心目中是如此不堪——”梁大官人的眼中含着两大包眼泪,心在滴血。
薛雨柔垂着头,自然没看到他纠结眉头扁着嘴吧委屈的模样,继续道:“那天我还不放心,旁敲侧击问了一下雨凝,然后我就放心了,梁夕真的很谢谢你。雨凝年纪还小,再加上一直被宠着,性子上难免就有些刁蛮,还请你多多担待她。”
薛雨柔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曾经为了自己特意去警告过梁夕,她以为梁夕和薛雨凝在双头老祖那里是第一次见面。
见梁夕不讲话,表情定定看着自己,薛雨柔心弦猛地一颤,脸色微赧,娇声道:“你在看什么?”
“看美女呀。”梁夕哼哼几声,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心想:“我改变主意了,既然你心目中我是这么龌龊不堪,那我就要龌龊到底。”
听梁夕口花花调戏自己,薛雨柔心中慌乱,但还是赶紧正了正神色:“梁夕,不要对我说这些俏皮话,我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些,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要走了。”
说完这番话,她赶紧低下头往自己的仙剑走去,和梁夕擦肩而过的时候梁大官人可以清晰地听到她如鼓点般的心跳。
梁夕眼角扫到薛雨柔的衣袖,突然手若闪电,一把握住了薛雨柔的小手。
“你,你做什么!”薛雨柔又惊又怒,脸色发烫,急忙要把手抽回去,但是梁夕用力极大,攥住她赛雪欺霜的手腕,硬是没让她挣脱。
梁夕手心的温暖透过皮肤传到薛雨柔心里,她的心不争气地怦怦直跳,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声音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变得有气无力起来:“你,你快松手,要是被别人看到怎么办?急死个人了!”
看到薛雨柔惊慌失措的模样,梁夕真想仰头大笑三声说:“哈哈哈,你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丫头的皮肤真是好啊,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是不是每天用牛奶洗澡?”手中滑腻的感觉让梁夕忍不住缓缓摸索揉捏起来。
丝丝酥麻的感觉传遍薛雨柔全身,她仿佛一下子喘不过气,全身都变得滚烫,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有什么事情快说呀,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我要走了。”
“哦,是这样的。”梁夕满脸正经,但是依旧握着薛雨柔的小手轻轻揉捏着,那柔若无骨的感觉让人根本就舍不得放下手来,“你记不记得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海枯石烂不离不弃的赌约?”
虽然耳根发烫,但是薛雨柔这时候还是保持了最少的一点理智,弯弯的柳眉皱了起来:“约定?什么约定?”
看她似乎真的不记得了,于是梁夕不得不把当天两人关于梁夕能不能上山入门的那个赌约,以及打赌的过程加油添醋地讲述了一遍。
其实整个过程就是衣衫褴褛的梁夕调戏薛雨柔,然后摸摸胸站站小便宜什么的。
但是被梁夕这擅长讲故事的嘴巴一抹,原本他调戏薛雨柔的一个赌约立刻变得足以让天地变色、荡气回肠、百转千回的动人故事,足以让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就连最后记起来这一切的薛雨柔都不得不怀疑起来:“当初发生这么感人故事的人真的是我?”
“你记起来了吧?”看到薛雨柔那深深沉浸在故事里的动人表情,梁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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