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阿尔尼前脚刚踏进乌兰布通,阿拉尔屯后脚就追了过来。佟国纲看在眼里,怒不可遏,大声叫道:‘这女匪臭婊子,欺人太甚!待我冲出去,定要将她碎尸万段!’阿尔尼和土谢图汗吃过亏,知道阿拉尔屯的厉害,慌忙劝阻,那佟国纲却只是不听,二人拼命阻拦,那佟国纲方才罢手,气呼呼说:‘那就赶快派人报告皇上知道,你们赶快就地组织防御,与女匪决一死战。’那阿拉尔屯来到乌兰布通,看了看地势,待得天黑,她却悄悄分兵两路,一部分假装正面进攻,一部分悄悄绕到清兵背后。月亮静悄悄升起来,照得草原格外空旷、冷清。阿拉尔屯一声令下,两路人马向清兵发动致命攻击,直杀得天翻地暗,日月无光。噶尔丹带领的后续援兵二万五千人马也已赶到,并投入战斗。几番冲击,很快清兵便败退下来。那佟国纲、阿尔尼和土谢图汗拼命逃跑。看看远离战场,逃出包围,正自暗暗庆幸,突然黑暗中冲出一队骑兵,快如闪电,霎时冲到佟国纲三人面前。为首一人,美目粉脸,头戴钢盔,身披甲胄,手执大砍刀,腰别双枪,威风凛凛,正是阿拉尔屯。阿拉尔屯尖着声音,大声高叫:‘土谢图汗,往哪里逃?还不赶快下马受死!’佟国纲气炸了肺,大叫一声:‘女匪臭婊子,休得猖狂,可认得我佟国纲!’挥舞长剑,催动胯下战马,向阿拉尔屯刺去。这阿拉尔屯不慌不忙,举刀摭拦。战得二三十回合,那佟国纲气力不加,双臂酸麻,这时,阿拉尔屯“唰唰”几刀奋力砍来,佟国纲眼看难以招架,性命不保…”韦小宝不禁“啊呀”一声惊叫出来,惹得大家齐刷刷目光直盯着他,不由脸皮一红,慌忙低下头。
顾炎武喝口茶水,接着说道:“却说那佟国纲难以招架,眼见性命不保,突然旁边递过一把大刀,挡住阿拉尔屯这一刀,却是佟国纲旁边的阿尔尼救了他一命。佟国纲哪敢再逞能,慌忙勒马便逃。那阿拉尔屯却不追赶佟国纲,却向侧边追去,远远看见土谢图汗正亡命逃跑。原来阿拉尔屯不认得佟国纲,她一心想抓住土谢图汗,否则佟国纲此番决难逃命。就在这时,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故,钻进了厚厚的云层,地上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正是逃跑的大好时机。这佟国纲、阿尔尼哪管土谢图汗死活,趁着夜色,一路狂奔,一口气逃回北京城,这才摸摸脑袋,看看头还在不在,是否捡回了性命。”
韦小宝松了一口气,斜眼看去,徐天川、林永超微微摇头,却似乎是微感失望。白起元叹口气,连连说:“可惜,可惜!”韦小宝却心里一阵庆幸,心里想:“这婆娘气力倒大武艺也高强,连国舅爷都不是对手,还一肚子坏水,定不是阿琪,不知是狗儿蛋从哪里找来的?”开口问道:“顾先生,你快说,后来又怎么样呢!”
顾炎武轻轻一笑,说道:“大家且莫叹息,听老夫道来。常言说得好,逃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那佟国纲、阿尔尼逃回北京,慌忙禀报那鞑子皇帝。鞑子皇帝大怒,便要砍那佟国纲、阿尔尼的头。亏得众大臣求情,又念在亲舅舅的情面上,鞑子皇帝才革去佟国纲的职务,戴罪立功,那阿尔尼降职等候处理。鞑子皇帝召集大臣商议,听从议政大臣费扬古的建议,说:‘大胆噶尔丹,无端叛乱,胆大包天。两次大败我军,气焰嚣张之极!叛匪一日不灭,朕便一日不安。朕决定,此次平叛,朕当亲征,任何人不得劝阻!’便集结十万兵马,由他的哥哥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大阿哥胤礻是为副将,率领左翼军出古北口;弟弟恭亲王常宁为安北将军,简亲王雅布、信郡王鄂扎为副将,率右翼军出喜峰口;自己亲率中军,带着佟国纲,浩浩荡荡向乌兰布通进发。走到一个叫波罗和屯的地方,那鞑子皇帝却莫名其妙生起病来,便停下不走了。国舅佟国纲戴罪立功,立功心切,便请缨前往乌兰布通,来到裕亲王军中。胤礻是急于立功,不等大军会齐,也不听福全命令,便孤身一人、一马当先冲上前去,慌得佟国纲和众护卫匆匆跟随,迎面正好碰上阿拉尔屯。阿拉尔屯心想:‘这家伙跟着这么多护卫,肯定是个大人物,身份地位非同一般。杀死他定能重伤清兵士气。’阿拉尔屯心中盘算已定,催动胯下战马,向胤礻是冲去。胤礻是弓马娴熟,武艺高强,又依着大阿哥身份,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看见是个女子,更是不屑一顾,挥动大刀,催马冲上前,举刀便砍。战不上十回合,阿拉尔屯却似不敌,拔转马头,慌忙便走。胤礻是岂能放过,拍马急追,看看近前,只见阿拉尔屯从腰间拔出双枪,扭转小蛮腰,‘轰轰’两枪向胤礻是打来。那阿拉尔屯枪法精妙,百步穿杨,距离又如此近,只听‘哎哟’一声,两个人摔下马来…”韦小宝心里大叫:“糟糕,这下大阿哥可完了!”众人也听得心里一震,那刘齐心忍不住大叫一声:“好!打得好!”
………【第七回北风缦卷金戈骤 南云暗涌马蹄急3】………
顾炎武等大家安静下来,又接着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乌兰布通是什么地方?这乌兰布通是蒙古的一个重要军事重镇,离北京不过七百来里,本来驻着有一万多名清庭的精兵,由国舅佟国纲率领。再加上喀尔喀蒙古族首领土谢图汗和阿尔尼率领的溃逃下来的败兵,足有二、三万之多。这佟国纲仗着国舅身份,作威作福,二人处处让着他,不敢得罪。阿尔尼前脚刚踏进乌兰布通,阿拉尔屯后脚就追了过来。佟国纲看在眼里,怒不可遏,大声叫道:‘这女匪臭婊子,欺人太甚!待我冲出去,定要将她碎尸万段!’阿尔尼和土谢图汗吃过亏,知道阿拉尔屯的厉害,慌忙劝阻,那佟国纲却只是不听,二人拼命阻拦,那佟国纲方才罢手,气呼呼说:‘那就赶快派人报告皇上知道,你们赶快就地组织防御,与女匪决一死战。’那阿拉尔屯来到乌兰布通,看了看地势,待得天黑,她却悄悄分兵两路,一部分假装正面进攻,一部分悄悄绕到清兵背后。月亮静悄悄升起来,照得草原格外空旷、冷清。阿拉尔屯一声令下,两路人马向清兵发动致命攻击,直杀得天翻地暗,日月无光。噶尔丹带领的后续援兵二万五千人马也已赶到,并投入战斗。几番冲击,很快清兵便败退下来。那佟国纲、阿尔尼和土谢图汗拼命逃跑。看看远离战场,逃出包围,正自暗暗庆幸,突然黑暗中冲出一队骑兵,快如闪电,霎时冲到佟国纲三人面前。为首一人,美目粉脸,头戴钢盔,身披甲胄,手执大砍刀,腰别双枪,威风凛凛,正是阿拉尔屯。阿拉尔屯尖着声音,大声高叫:‘土谢图汗,往哪里逃?还不赶快下马受死!’佟国纲气炸了肺,大叫一声:‘女匪臭婊子,休得猖狂,可认得我佟国纲!’挥舞长剑,催动胯下战马,向阿拉尔屯刺去。这阿拉尔屯不慌不忙,举刀摭拦。战得二三十回合,那佟国纲气力不加,双臂酸麻,这时,阿拉尔屯“唰唰”几刀奋力砍来,佟国纲眼看难以招架,性命不保…”韦小宝不禁“啊呀”一声惊叫出来,惹得大家齐刷刷目光直盯着他,不由脸皮一红,慌忙低下头。
顾炎武喝口茶水,接着说道:“却说那佟国纲难以招架,眼见性命不保,突然旁边递过一把大刀,挡住阿拉尔屯这一刀,却是佟国纲旁边的阿尔尼救了他一命。佟国纲哪敢再逞能,慌忙勒马便逃。那阿拉尔屯却不追赶佟国纲,却向侧边追去,远远看见土谢图汗正亡命逃跑。原来阿拉尔屯不认得佟国纲,她一心想抓住土谢图汗,否则佟国纲此番决难逃命。就在这时,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故,钻进了厚厚的云层,地上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正是逃跑的大好时机。这佟国纲、阿尔尼哪管土谢图汗死活,趁着夜色,一路狂奔,一口气逃回北京城,这才摸摸脑袋,看看头还在不在,是否捡回了性命。”
韦小宝松了一口气,斜眼看去,徐天川、林永超微微摇头,却似乎是微感失望。白起元叹口气,连连说:“可惜,可惜!”韦小宝却心里一阵庆幸,心里想:“这婆娘气力倒大武艺也高强,连国舅爷都不是对手,还一肚子坏水,定不是阿琪,不知是狗儿蛋从哪里找来的?”开口问道:“顾先生,你快说,后来又怎么样呢!”
顾炎武轻轻一笑,说道:“大家且莫叹息,听老夫道来。常言说得好,逃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那佟国纲、阿尔尼逃回北京,慌忙禀报那鞑子皇帝。鞑子皇帝大怒,便要砍那佟国纲、阿尔尼的头。亏得众大臣求情,又念在亲舅舅的情面上,鞑子皇帝才革去佟国纲的职务,戴罪立功,那阿尔尼降职等候处理。鞑子皇帝召集大臣商议,听从议政大臣费扬古的建议,说:‘大胆噶尔丹,无端叛乱,胆大包天。两次大败我军,气焰嚣张之极!叛匪一日不灭,朕便一日不安。朕决定,此次平叛,朕当亲征,任何人不得劝阻!’便集结十万兵马,由他的哥哥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大阿哥胤礻是为副将,率领左翼军出古北口;弟弟恭亲王常宁为安北将军,简亲王雅布、信郡王鄂扎为副将,率右翼军出喜峰口;自己亲率中军,带着佟国纲,浩浩荡荡向乌兰布通进发。走到一个叫波罗和屯的地方,那鞑子皇帝却莫名其妙生起病来,便停下不走了。国舅佟国纲戴罪立功,立功心切,便请缨前往乌兰布通,来到裕亲王军中。胤礻是急于立功,不等大军会齐,也不听福全命令,便孤身一人、一马当先冲上前去,慌得佟国纲和众护卫匆匆跟随,迎面正好碰上阿拉尔屯。阿拉尔屯心想:‘这家伙跟着这么多护卫,肯定是个大人物,身份地位非同一般。杀死他定能重伤清兵士气。’阿拉尔屯心中盘算已定,催动胯下战马,向胤礻是冲去。胤礻是弓马娴熟,武艺高强,又依着大阿哥身份,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看见是个女子,更是不屑一顾,挥动大刀,催马冲上前,举刀便砍。战不上十回合,阿拉尔屯却似不敌,拔转马头,慌忙便走。胤礻是岂能放过,拍马急追,看看近前,只见阿拉尔屯从腰间拔出双枪,扭转小蛮腰,‘轰轰’两枪向胤礻是打来。那阿拉尔屯枪法精妙,百步穿杨,距离又如此近,只听‘哎哟’一声,两个人摔下马来…”韦小宝心里大叫:“糟糕,这下大阿哥可完了!”众人也听得心里一震,那刘齐心忍不住大叫一声:“好!打得好!”
谁知顾炎武却连连说道:“可惜,可惜!”韦小宝心头一喜,心想:“大阿哥没死?那是打着谁了?莫非那婆娘臭婊子打偏了,打着其他人了?怎么又是两个人摔下马来?莫非她突然马失前蹄,她摔下马来枪便打偏了,打着后面护卫了?”忙问道:“可惜什么?顾先生快讲呀!”
顾炎武说道:“可惜没把胤礻是打死。”刘齐心气呼呼问道:“为什么?那阿拉尔屯不是枪法精妙吗,难道打偏了?”
顾炎武叹口气说:“唉,打倒是打中了,只是没打死胤礻是,把佟国纲打死了。”众人齐声惊问:“这却是为何?怎么会把佟国纲打死了呢?”
顾炎武说道:“各位不是知道,那佟国纲兵败被责,戴罪立功吗?那佟国纲自上次与阿拉尔屯交手,知道这阿拉尔屯的武艺,他看见阿拉尔屯败走,心知是计,慌忙拍马追赶,向胤礻是冲上来保护,生怕胤礻是吃亏。他一看见阿拉尔屯伸手拔出枪来,心里一惊,叫声不好,来不及多想,从背后一把向胤礻是推去,把胤礻是推在马下。阿拉尔屯那两枪却正好打中佟国纲。这佟国纲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一命呜呼,摔下马来,却正好砸在胤礻是身上,痛得胤礻是‘哎哟’一声大叫。这阿拉尔屯看见二人倒地,以为死了,也不细看,带着人马匆匆跑了。清兵看见大阿哥和国舅一起摔下马,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直到压在佟国纲身下的胤礻是一连叫唤了几声,那些清兵才回过神来。唉,要是这个阿拉尔屯不马上跑开,那胤礻是那时也已被吓傻了,此时过来补上两刀,胤礻是焉有命在!要是鞑子皇帝不生病,此番在这儿,那阿拉尔屯定会认出是鞑子皇帝,那又会是什么情况呢?会是谁死呢?这也许是天意吧!”言罢连连叹息。
韦小宝也心想:“此事当真好险!真是吉人天相,皇帝兄弟这病说不得救了他呢!皇帝兄弟还是不要上战场去的好!可不要出什么意外。”又问顾炎武:“顾先生,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顾炎武长长叹口气,不再象刚才那样兴高采烈了。韦小宝想:“嗯,多半是狗儿旦打败了,皇帝兄弟大获全胜,凯旋而归,顾老头儿有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