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孤单单的活在世界上,如今却为了自己的一时偏差,而葬送了性命。自己怎么过意的去,现在芙兰醒了,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如果她知道了真相,憎恨自己。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再也不肯原谅自己,那又该怎么办呢?
看着芙兰现在的样子,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被蛇女留下的皮肤上的伤痕还历历在目。凌乱的双眼让她更加的心疼。
而此刻,轩辕向芙兰端送着水,一月有余了,并不知道太白门对芙兰到底怎样,看着她喝水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嘴唇已经干裂。眼睛下面有的淤青的痕迹。真是叫人心疼,本是倾国倾城的女子,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喝完水以后,芙兰又沉沉的睡去了,再也叫不醒她,或许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他已经太累了。除了中毒的痕迹,已经能看出她好多天没有睡觉了。
轩辕和若夕就一直这样陪着芙兰。轩辕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为了天下苍生着想。才答应去,拯救芙兰。而若夕,是为了姐妹情深。两个人虽然目的不同,但却是有了同样的做法。
“轩辕上仙。您先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守着就好了。看你也累了许多时日,一定也很难过。你心怀天下苍生,保重身体,那是第一位的。”若夕看到轩辕上仙一动不动的陪自己守着芙兰已经三日三夜了。并不见芙兰再醒过来,怕他累坏了身体,所以让上仙休整。
“谢谢,若夕。可是我必须观察芙兰的一举一动,这样才好掌握他中了妖毒的情况,妖毒本就变化莫测,需要费些时日和精力。你不必担心我。”轩辕上仙还想继续观察芙兰的情况。
若夕便也没有说些什么。默默的看着他。就这样若夕和轩辕守了三天三夜。她终于醒过来了。她微微的张开眉眼,竟然坐起身来。
“快躺下!芙兰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不要乱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若夕赶忙扶着她,怕她触碰到伤口。
芙兰慢慢的躺下:“我这身体没有大碍了,多谢若夕妹妹的关心,我现在到底在哪里?怎么轩辕上仙也在我的旁边?难道我又回到了他的寝室?”芙兰看到的轩辕在他的身旁,才放下心来。自己当初一个人回到太白门,却遇到那样的事情。实在是让自己惶恐不安,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芙兰几乎都不想在太白门继续待下去了,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该怎样再继续当太白们的弟子。自己今后怎么办呢?如果继续回太白门,那就等于死路一条。
“芙兰,在太白门里。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你的妖毒还要不要紧?有没有继续发作?”若夕一点担心的看着芙兰。
“知道我中了妖毒的事情之后,太白掌门就将我关起来了,并没有对我怎样。我只是晕过去了好多天而已,若夕我真的不能再回太白门了吗?”芙兰一脸悲伤的看着若夕,怕她在也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他们约定好了一起当大侠的,可现在自己却成了这副样子。那要怎么继续当大侠!自己就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妖怪。
“芙兰姐姐,你别想这么多一定有办法可以治好你的。轩辕上仙已经答应治好你的身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了,芙兰在太白门中,你的妖毒有没有发作?身体可还有大碍?”这其实是若夕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妖毒并没有发作,我也不知道太白掌门凌渊是怎样看出来我有妖毒的,我就被关尽屋子里了。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若夕,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们是怎么将我救出来?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回太白门吗?难道一直待在这里吗?”芙兰满头的疑问,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要救治妖毒吗?蛇女的妖毒并不是很难解,这个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现在你就安心的待在这里,养好身体的伤,不要管这么多。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就治好你的。你不用担心这么多。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和轩辕上仙,在这个地方,不会再有人对你不利了。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若夕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妖毒非常的难解,只有让她的情绪保持稳定,才可以抑制妖毒的发作。
若夕也并不知道怎么救治芙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夕,轻轻的关上房门。慢慢的走了出去,月光柔柔的照在殿宇上,好像划过一道伤感的弧度。
就在月色降临的时候,芙兰的妖毒发作了。
她打翻了屋内所有的东西,东西摔破不绝如缕的声音传到若夕的耳中。现在的芙兰狼狈不堪,身体刚刚恢复好。就又妖毒发作,她的眼睛渐渐地变成血红色。拼命搜索着过去。用一个月色,锁定一种情绪。在妖毒发作之前,还有那么点时间。理智已经远去,
芙兰这样坐在阴影里,沉滞的时间冰凉的泪珠沉默的变调,过往的一切是出撕心裂肺的戏剧,出现在深云堆积的舞台。魔道,杀灵鹫,蛇女。回忆刽子手也是殉道者,是宁静的月色和炽烈的天光。妖毒的促迫。她假装这一刻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终究还是自欺欺人,感觉有人嘲笑再,有人对她说话,还有些幸福的过往,有人指责,无力却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芙兰这样坐在屋里,听到的声音都荒诞不经,她现在看到的只是幻觉。那里交流的荒滩,散布激情的骸骨,那些为她而死去的人不绝如缕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但芙兰对那真正死亡的一无所知,自己从未这样窥探自己的内心,更没有触抚过它的柔软,于是现在惶恐不安,短暂喘息后进入更大的幻境。芙兰与不存在的自己对谈,在虚幻光线里勾勒我的本体:神秘,轻盈,无人听懂的对话,着意自毁的碎裂,迷失主旨的自己。自己已经渐渐的进去了一个幻境。
环境中出现的。那是爱过芙兰的杀灵鹫,第一次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时候,芙兰的意志仅仅有现在平常的千分之一。杀灵鹫的每一个温存的面庞扣在芙兰的脑袋上。然后招摇的变成恨意,跟随着自己。折磨自己。当初失去了他,和他的爱情,我很快就得到了太白门的所有褒奖。眼中红色的火焰比绸缎还要柔软
有些亮光,来自芙兰在压力中旋转的心跳。
有杀灵鹫来与我攀谈,它告诉我一个事实。
几千年来,全世界都可以不爱我。而他不会。可我为什么要背叛他,它们并不着急,它们随着芙兰的思潮跑上跑下,只是在眼前向前迈了很少的几步,它说它爱我,希望我们能够分享这几个婚庆的喜悦,一起得到救赎,在秘密的不夜镇里微笑着,我和他握手,和灵鹫一样把骨头长在皮肤的外面的妖怪,在脆弱的时刻,用精气能补充体内中的妖力。我们开始一起欢笑着,震撼着爱情的花岗。当我站在灵鹫的面前,看到他的手掌正被一个黑影钳住,他的眼中滴着水,灵鹫沉默着,抱着我的身体,冰凉的匕首让我轻轻的渗出血。他想杀了我。
或是被蛇女的妖毒所驱使,或是被自我的欲念所引导,芙兰在幻境之流中不断经受折磨,看到许许多多灵鹫的影子,遇见许多人,和曾经经历的许多事。而在妖毒的变动中,芙兰有时会突然陷入停息,又或是突至的茫然。从躁动里抽身陷入追忆。
幻境中的芙兰的记忆是诡秘的存在。有时记忆像一团迷雾,笼罩着逝去的时光,无论你的记忆力有多好,你还是记不清某人某事,那一切被一种朦胧的意味所萦绕,或是泛着淡蓝的哀伤,或是闪着微光的欢愉。当然,或许是芙兰的灵魂出于对自我的保护,在追忆时自动减弱了悲喜的剧烈程度,毕竟它更倾向一种安宁稳定的状态。而在妖毒发作的时候,其中的某个细节却如此清晰,生生地在脑海中显现,由不得你的一丝怀疑。可能是环境中一个背影的摇晃,可能是一场暴雨后地上落叶的颜色,也可能是杀灵鹫一个声音的轻轻颤抖。
芙兰在幻境中的追忆,对所追忆的人或事进行了另一层面的转化。蛇女的妖毒让她爱上他,却要被灵鹫狠狠的折磨。她如呼吸一样轻盈飘渺,但同时有着悲喜。她输了,输给了妖毒。
第五十二章 反目成仇
芙兰用手关住门窗,死死的抵住门。她不想让若夕进来,不想让任何人进来。如今她现在的模样,让任何人看了都会皱起眉头,嘲笑她的狼狈不堪。一面她流着泪,被幻境所控制。脖颈上的血还在不停的流着。一面又害怕被人发现。可是现在的她,连自己都控制不了,还能瞒得住谁呢?
若夕在门外一直不停的叫着,拍打着门窗,月光柔柔的倾泻,孤独的夜晚却一点都不平静。可屋内的摔打声,不绝如缕,听着这一切。她却无可奈何,想要进来帮助芙兰。
凌乱的碎发,狂乱的眼神。手指在不停的挣扎着。满脸都遍布了泪水,还是没有办法阻挡这一切的发生。芙兰已经像快要疯了一般。努力的关着门窗,控制着自己被幻境所束缚。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的力不从心。
“芙兰,你让我进来好不好?我一定可以帮到你的,这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芙兰你别这样,原谅我好吗?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任性了。”她在外面,急得一直哭。哭到最后都没有的力气。外面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她就这样淋着雨一直陪着芙兰。听到里面还有这不断地摔倒的声音,她就知道芙兰一定还在深受折磨着,她不知道怎样去救他。
芙兰并没有回答他,屋内似乎平静了下来。可是没过多久,摔倒的声音又响起了。芙兰深受妖毒所累,意志已经不清醒。
“芙兰你原谅我好不好?”她哭喊着跪的地上,雨越下越大。打湿了她的发际,她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身体冻得不停的发抖,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昏倒的。
可是谁都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救赎若夕,没有办法治好弗兰。她不停地在门外磕着头,额头上破了皮渗出了血迹,雨还在一直下着,越下越大。漆黑的夜晚浓郁的妖毒怎么也,化解不开。
芙兰依旧没有开门,一个人躲在房间内,她谁都不敢见,若是沐阳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失望透了吧。杀灵鹫也应该失望透了吧。自己只不过是为了保命,才和他有了婚约。可是如今就这样被人陷害。活着已经成了一种负累。
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绝望的活着,为什么要让我中妖毒。蛇女,这到底是是为什么,为什么杀灵鹫就一定要死。为什么等到我想起了一切,可是他就已经死了!
刚刚的幻境,已经上芙兰受了不小的打击,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伤害。如果自己走不出这幻境,就要一直被幻境的景象所迷惑。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怎么样才能走出妖毒的幻境。难道这辈子就这样被折磨下去了吗?杀灵鹫我不是故意的,连魔君都不在意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承受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柔弱的人类罢了,只不过魔道圣君,是那样的爱过我。
为什么一切都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本来都是美好的事情,可偏偏就要种下这悲伤的结局。现在杀灵鹫死了,芙兰中了妖毒,一切平静的生活都被打败了。要该怎么救赎自己呢?
若夕在门外她悲痛的哭了起来,泪水淹没了她的面颊。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凌乱的眼神显得无比的凄惨。
轩辕上仙已经睡去,此刻并没有发现芙兰的情况。只有若夕一个人孤零零在门外。
芙兰在房内痛苦着,片刻的伤害也没有减轻。
“你又凭什么要进来?杀灵鹫应你而死,若不是你想要立功,以别人的性命来换得的这种成功!若夕,其实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人,你凭什么替别人决定好一切?你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吗?你果真是太天真了,这么自私的人要我怎么和你做朋友?凭什么完成你的夙愿就搭上别人的性命,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们我们的关系挺好的吗?好到何种程度?”真是可笑,害自己最惨的人却是自己平日里最亲近的人。若夕,你做的真好!是我自己瞎了眼,竟然交到你这样的朋友,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而我并没有欠你些什么。
“若夕,你既然这样不把我们的朋友,不把我们之间的友谊,珍惜!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发誓!你我姐妹二人,再无瓜葛,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我们势不两立!若夕,这辈子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