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把众鬼放了吧!”成人道。
仁义:“就怕他们再纠缠。”
“我想大概不会了!”小皇帝道。
“好吧!看还赶趟吗?”仁义边说边打开口袋。但见众鬼魂争先逃出,急飞而去。
二魂放了众鬼,心里轻松了许多。随慢慢快快飞飞走走向前赶路。哪料想行不多远,就听身后人喊马嘶。小皇帝回头寻望,但见一队人马冲杀而来。为首一人催马在先,其后众多鬼魂手持刀剑棍棒相随。“不好!”但见马上之人,拉弓搭箭,一道寒光射来,直指仁义。小皇帝急忙纵身抡棍,“啪!”箭羽被击落。就此时,骑马之鬼挺枪冲至近前。成人来不及看清那人面目,急甩手一棍将其打落马下。这时仁义拉起小皇帝道了声:“快走!”二人纵身急飞。……多时未见有‘人’追来,这才放缓而行。……
却说成人、仁义二魂一路闯险,这日来至幽冥界边关城下。二人飘身近前,但见有城无门,只得飞上城头。脚刚着地,就被众多阴兵围住:“何人到此?”
二魂亮出令牌,仁义拱手道:“我们是从地府而来,此乃通行令牌。”
兵头看罢,还礼道:“此处是阴界边城,两位可是去魔界了?”
二魂点头:“正是。”
兵头却道:“我家大人有话,若地府来人,请到前厅。”
二魂应从,径随兵头下城楼来至厅堂。兵头引步入内,二魂抬头望去,见正上方端坐一人,好个威仪:头戴乌纱官帽,身着罗袍紫衣。面映心中善,眼表正气真。
二魂上前拱手施礼:“在下成人,仁义参见大人。”
那仙官欠身以礼道:“我这边关僻地,很久无人来了!二位请坐。”
“谢大人。”二魂一旁椅上落座。
这时仙官言道:“本官虽料知你们要去魔界,但却不晓详情。可我要提醒你们,出得此边城,前面的路艰辛难行。你们一个魂魄之身是比登天啊!”
成人向上拱手相告:“只因我那梦灵国奸人当道,害我父母受难。又见地府魂满为患。老祖地藏王菩萨面前得观神镜,方知人类贪婪太过,杀生至极,引生灵涂炭。我心难安地府,Qī。shū。ωǎng。决意重修人身,再复阳界。惩奸人,救父母,劝人心向善。路再艰难,我也要走出去。”
仙官点头:“嗯!既有此志,无难可阻也。”
众又言多时,那小皇帝回阳心切,起身拱手道:“大人,天色尚早,我俩就此告辞。”
“嗳!”仙官摆手:“你二人一路惊险,还是在这好好睡上一觉,养养精神,明日我送你们出城。”
成人听此,扭头看仁义。仁义道:“那就听大人的吧!这一路上从无睡个安稳觉,如今阴界之路已走至尽头,待明日再奔魔界征途。”
二魂意定,当日歇宿边关城。
那小皇帝历经生死磨难,就寝难眠,思潮澎湃。眼前一目目浮现……小时父母亲人同欢乐……大时群臣百官蔑视言……被逼自尽魂身一路度。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想什么呢?快睡吧!明天开始走魔界之路了,等出了魔界到阳间再想吧!现在的任务是养好精神,攒足力气,走出魔界。……快睡吧!”仁义劝道。
“嗯!睡睡睡!”成人应声。随闭目净心。……不知几时,昏昏入梦。却见父母衣衫褴褛,白发满头。食剩菜馊饭,遭宫女侍卫欺打。那老国君面朝成人口呼:“孩儿快来救我们!——孩儿快来救我们!——”小皇帝一梦惊醒,再难安睡。
次日,仙官送成人、仁义出得城来。仙官手指前方相告道:“阴魔两界之间相隔一段难行之路,这段路乃是修真身必走之路。由此去,是一片林海。穿过林海,是那魂身难过的荆棘林。过了荆棘林,有一道淤泥河。过河再翻越一座陡山,就到魔界了。阴魔两界只此相隔,穿过陡山之时,你们已修成半个人身。但路比登天难行,更须小心怪兽妖魔。”
二魂拱手施礼:“多谢大人提醒,我们就此告辞。”
仙官道:“我送你们一程。”说着右手一道蓝光发出,点射在城旁一匹玉马身上。那石马眨眼变为活生生的白色骏马。仙官道:“上马吧!”
成人、仁义再次拱手谢过,飞身上马。骏马仰天一声嘶鸣,四蹄跑开,急如闪电。……
“呼——呼——呼——”二魂耳边生风,不多时就过了林海。再看坐下白马如烟如雾消散无踪。
二魂双脚落地,抬头观瞧,见眼前一望无际的荆棘林,密密麻麻而生。相互交错的荆条上长满了尖硬的荆棘,光秃秃的不见一片叶子。
“这可怎么过去呀?”成人为难道。
仁义:“飞过去。”
二魂纵身,可只跳了一米多高就掉下来,好似空中有一道无形之盖。试了几次都不能飞起。
仁义道:“想是我们渐修成肉身,难飞行了。也可能是必须走过这荆棘林。”
成人气急,抽出仁义宝剑:“砍也要砍出一条路来。”说着一顿乱剑,荆枝纷纷落地。
再要近身抡剑,哪料被削荆树又快速生出枝杈,并长成原有模样。二魂惊诧。
正此时,忽听身后有人道:“二位人类魂魄,莫非要过这荆棘林去魔界吗?”
二魂回身寻声望去,但见不远处大石上端坐一老者。见老者,白发高挽头顶,长须飘洒胸前。手持拂尘银灿灿,身着布袍浅蓝蓝。坐在那周身上下绕彩环。旁边还蹲卧一只黄毛大犬。
“阴魔两界间魂魄难飞,只能步行。此林必须硬过,想成人必受这万棘扎身之苦。怕了还是回去吧!”老者又道。
“当真如此?”成人疑问。
“确实。”老者回应。
成人听此,转身对仁义道:“仁义大哥,多亏你一路相伴照应,我这感谢了。”说着深鞠一躬,又道:“你本与人间已无牵挂之事,也没有必要陪我受这些无故之苦。你还是回地府吧!我二人就此告别。”
仁义却道:“我即决定伴你回阳间,那有反悔之理。你看我是怕吃苦的人吗?怕的话,我就不来了。我还要与你同见日月,共赏光辉呢!”
“哈!哈!——”石上老者笑道:“好一对意志坚强,能同甘共苦的朋友。就看你们这份情谊上,我就助你两个去魔界。”说完扭头对身边大黄犬道:“你就送他们到魔界,这也是为阳间生灵呀!”
黄犬点头应从。纵身跳至二魂面前,抖身变得如马般大小。老者拂尘一指大黄犬对成人、仁义说道:“他会送你俩到魔界,驮你俩行过这艰路。”
二魂拱手鞠躬谢过老仙人。又回身拱手对大黄犬道:“有劳神犬,我二人定不忘此恩。”
“你俩个上马吧!”仙人道。
成人跃上犬背,低头对仁义道:“你坐我身后吧!”
“不,你往后点,我坐前面。”仁义道。
二魂互相推让,都不肯坐后边以少受荆棘扎身之苦。大黄犬看罢,一抖身分为两犬。仁义见此,一笑道:“也好,咱们二人共受同苦,共修真身。”说着飞身坐在另一犬背上。
再看两只神犬,八爪用力猛冲向荆棘林。二魂忙单臂挡眼,一手抓住犬背,两腿夹紧,咬住牙关。立时,千鞭万针抽身,噼啪!噼啪!噼啪!——之声不断。真是那鞭鞭连身痛,针针刺连心。修人真不易,除非铁骨筋。未用多时,二魂已全身麻木,没了知觉。只还听见噼啪!噼啪!噼啪!……声响个不停。
又不晓过去多久,渐渐的噼啪!声消无了。二人昏昏然放下手臂,各睁双目,见眼前一道干河,河中无水,道道干裂的淤泥似瓦块般错列。回头望,不远处是那刚刚穿过的荆棘林。低头瞧,身上安然无恙,连衣服都无半点破损。但二人都觉浑身虚弱无力,像一摊泥。只得趴在犬背上,任其驮行。
神犬驮二魂向干河走去。说是干河,其实只上面一层是干裂的,下边竟是淤泥。再看神犬,吃劲的走在淤泥河中,一条腿费力的从泥里拔出来,另一条腿又踩入淤泥中。成人、仁义看在眼里,心中难忍,可却无能为力。……
好长好长时间,两神犬驮着二魂终于踏上了对岸。八目抬头望去,面前一座陡山拦路。二魂挣扎着想下来,可全身还未恢复,无力可动。何况这山又陡,让他们自行,恐怕寸步都难。再看神犬,抖擞精神,驮二魂向山上攀去。这真是,人生若遇此朋友,千山万水路不愁。
大黄犬历尽辛苦来至山顶。成人扶在犬背上勉强抬头望看,见眼前草深林密遮住视线。忽神犬纵身一越,穿过草丛。二魂眼一亮,只见光明普照大地,绿草百花遍野。吸口气,一股清馨扑鼻而入。二魂立时觉得清凉爽快,力灌周身;急忙跳下犬背。
“我们是不是回到阳间了?”成人兴奋地说。
仁义摇头。
再看神犬合二为一,化作人形。张口道:“恐怕人间已无这般美景了,此处魔界之地也。”
成人、仁义急忙施礼道:“多谢相助,若不然我二人难至此地,更何谈回人间。”
哪料神犬忽跪身成人面前。成人不解,慌忙扶犬:“快快起来,这是为何?”
神犬跪地不动,对成人言道:“我有一事相求,你若回至人间阳界,如能再掌皇权,请你颁布法令禁止屠杀犬类。仅此相求。”
成人看看仁义,二心同道:“原来如此。”随成人扶起神犬道:“好!如若有那天,我必颁布法令,禁杀犬类。”
神犬听言,拱手告别:“我只送你们到此,以后路途还很艰险,多加小心。”话落,变回犬身,飞奔而去。
目送神犬远去,成人、仁义向天跪拜,谢过仙人相助。拜罢起身迎着光明,向着心中的信念,踏上了修人的历程——魔界之路。远处一道闪电划过。
第七回妖魔起 兵踏人间 六心聚 同闯魔界
魔界,魔山。黑压压数已亿万的魔兵,各持奇般兵器列队魔山脚下。队伍中高挑讨伐大旗,这边旗上书:“还我生命,还我家园,还我河山。”那边旗上写:“为仇,为恨,为后代子孙。”
高台上众魔头将领一字排开。正当中魔帅高声讲道:“……阳界人类肆虐生灵,破坏众生家园。致使我等命难保,魂难安,妻离子散。虽说天定轮回,但万般有度。人类杀生至极,使我们命不当尽遭残害,寿不到终被人食。阴府无名难收录,魂魄安身无处。更可怜阳界众生还在日日遭人屠杀,时时为命惊恐。……今众聚一身仇恨,化形成魔,兵讨阳界。决意铲除世上最恶毒之物人类,以使我等子孙后代自由生活,众也好有个安身之处。……”魔帅讲罢,抽出宝刀:“传我命令,兵发阳间——”
传令兵手中旗头一摆,声声传下。但见众魔兵齐身后转,高举讨伐大旗浩荡荡直向阳界。
且不说魔兵行进,却看魔山仍有投军魂魄飘来。你道那留守招兵将领是谁?正是与猪羊同去阴府难标名,得鸽魂指点来魔界投军的鹿驯雄。原来鹿驯雄与猪羊二魂同入化形池中修成魔身,一次比武,鹿驯雄被魔帅看中,提拔为副将。此次魔兵征讨人类,鹿驯雄奉命留守魔山继续招兵,以续后援。
单说这日,鹿帅正在帐中查阅招兵名册。却见猪羊二魔引一鹿魂近来。猪魔外面就喊:“大哥,你看谁来了!”
鹿驯雄抬头观瞧:“啊!”原来是弟弟鹿驯诚。见弟弟乃是魂魄之身,心知他已被人害。鹿帅一拍桌案:“人类也太过分了!”
羊魔道:“大哥莫太生气,兄弟团圆也是好事。”
鹿帅喘口粗气:“都坐吧!”
众一旁落座。鹿驯诚忙问哥哥:“大哥你怎么成了魔兵首领了?”
鹿帅道:“这事以后再说,我问你之前可去阴府标名?”
鹿弟道:“去了,不过没去标名。我见地府魂满难安身,听说魔界招兵即随众魂魄来了。”
“哎呀!万一寿已到终,阴府可标名,你不耽误了转世之机吗!”鹿帅对弟弟道。
一旁猪魔插嘴道:“还转什么世呀!投什么胎?做什么不都得被人给吃了!”
鹿弟道:“是呀大哥,我在阳界虽被好人救得一命。可最终还是难逃人类之口,真不如做个魔身更好。”
鹿帅听此点头道:“也是,也是,那就留下吧!待会去化形池修成魔身,换上军装。”
鹿弟点头。
一旁羊魔问道:“贤弟呀,方你言说被好人救过一命,此话怎讲?莫非人也分好坏?”
鹿驯诚道:“是呀!前者大哥被人抓住,我当时中箭逃命,昏倒山中。幸被一捡柴老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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