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点点头,展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指着黑白无常离去的方向说道:“不止看得到你,还看到那两个胆小鬼!”
虞青梧身子一颤,这少年不仅看得到自己,居然还看得到阴差黑白无常,莫非黑白无常之所以离去,是因为这少年?想到这些,他连忙睁开通天法眼,仙辉照射之下,他腾腾腾后退三步,指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少年道:“你……你……”
“我怎么了?”少年扬起脑袋,嬉笑的看着虞青梧。
虞青梧满目震惊,通天法眼的仙辉照耀下,那少年竟然凭空消失,可以肉眼看,少年分明还在原地。通天法眼非但没能看出少年到底是什么,反而连少年的身体都看不到,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大怪事啊!
他全身紧绷,做好攻击的准备,盯着眼前这神秘少年沉声道:“你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仙,到底是什么?又为何会出现此地?”
三界六道之中,有什么能逃开通天法眼的窥视?此时这少年却在通天法眼下是一片虚无,此不代表这十一二岁的少年,不属于三界内,也不在六道中吗?
第两百三十九章 谁真谁假
丑时未至,黑白无常提前退走,而其原因,十有**是因为一位看似十一二岁,有着清秀面庞的少年娃!少年娃不光双目有四瞳,黑白分明,其人更在通天法眼的仙辉下是虚无之态,这预示着他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此时虞青梧的心情犹如夏至汪洋,波涛汹涌,此起彼伏,眼前这有着天真烂漫笑容的少年,其来历身份让他有种堕入深渊的窒息感。
“我来帮你啊!”少年人与白无常一样,面上笑容始终不减。他上下打量了眼难以平复心情的虞青梧,笑道:“或者说是……来还人情的。”
“帮我?还人情?”
还没从少年人身份的惊骇中回过神的虞青梧一愣,这神秘少年不光来历神秘,让人摸不着头脑,说的话也是这般稀里糊涂。照他说的,岂不是自己之前与他相识,而且还曾有恩于他,故此他今日来赶走黑白无常,偿还人情?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
见虞青梧又惊又奇的样子不似装出来的,少年终于敛起笑容,转而低头叹息。他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好似荡漾在旭阳之中,此时伤感起来,亦让人跟着难过。
这少年实在是太诡异了,有左右人心情的神奇能力,虞青梧再退几步,与之相隔三丈后才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
少年正待要说什么,忽然间转首侧望,那对奇异的黑白之瞳中荡漾出一圈黑白相间的异光,掀动了一方空间。再晃眼间,三丈之外已出现了位暗金色蟒袍青年。
“高手!”
突然又出现一人,虞青梧瞳孔紧缩。那身着暗金色蟒袍的青年相貌虽算不得多么俊逸,但气质非凡,只站在那儿,便让人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而且他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一身修为定然出神入化,怕是比黑白无常都要强上不少,绝对是虞青梧出道以来,遇到过最为强大之人,没有之一!
那新来的青年眉眼扫过神秘少年,而后落在虞青梧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复杂之色,最后说道:“不要相信他,他不是什么好货色!”
虞青梧眉头一皱,今日似乎不是什么好日子,居然接连发生怪事。先是来了个不知到底是人是鬼的神秘少年,紧接着又来了个神秘的青年,两人似乎都是来找自己的!
他正待要说什么,那神秘少年却是重新展露笑颜,对着暗金蟒袍青年笑道:“我知道你!”
“废话!”那青年冷笑一声,瞥着神秘少年说道:“到了你这等层次之人,认识本座算什么稀奇事吗?倒是你,上不属天界,中不属人间,下不属地府,生死簿没有你,轮回册亦没有你,此番来找一个人间修士所为何事?”
他的话,再一次验证了虞青梧的猜测,这神秘少年当真不是三界中人,也飞六道之生灵!
“我说过了,我是来还人情的。”神秘少年笑指着虞青梧说道。
青年冷哼一声,嗤笑道:“人间之事本座岂能不知?你口声声说来此是会还他人情,本座却并不知道你与他过往有何交集,既没有交集,又何来还情之说?”
话落,他转向虞青梧,一脸严肃道:“你到我身后来,莫要着了此孽之道!”
虞青梧还未回话,神秘少年却是笑道:“听你的意思,似乎说我对他有不轨之心,不过我怎么觉得倒是你心怀鬼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之所以会转世成而今模样,一切拜你所赐,正是你将他前世之身杀死!”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虞青梧不由自主的再后退一些。虽然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这两人到底什么身份,来此所为何事,不过想来这两人应当与自己的前世有所交集。
本来人一死,前尘梦断,再转世已是新生,这两人却还来找自己,怕是都没有什么善举!
“而且刚才那两个小鬼,不就是你引来的嘛!”神秘少年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
暗金蟒袍青年一时无言以对,好似被神秘少年一语中的,不知该说什么。下一刻,他转过身望向一脸戒备之色的虞青梧,说道:“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不要被他说的话给迷惑了!”
“不要被他迷惑,要被你迷惑是吗?”虞青梧冷笑着说道,这两人太过神秘,他一个都不敢相信。
眼见虞青梧鄙夷的目光和讽刺的话语,暗金蟒袍青年苦笑一声,道:“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一句,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害你,我也不会害你!”
顿了顿,他指着一脸嬉笑的少年,继续说道:“你要跟这小鬼保持距离,他的身份来历总有一天我会查清楚,至于他说的话,虽然有些是对的,但当中另有隐情,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等你去了不死谷之后,一切缘由自知!”
这青年说在说番话时情真意切,不似装出来的,但他的话太过难悟,虞青梧依旧不敢相信。倒是那神秘少年哈哈大笑一声,道:“当年在那把他前世杀了,今世又要在那把他杀了吗?真是有意思啊哈哈哈!”
笑声震荡山林,余音未绝,少年却是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于无形,仿若从未出现过般。
神秘少年一走,暗金蟒袍青年盯着虞青梧说道:“记住,暴风雨过后的天空更为清澈,我去追查那小鬼的来历!”
“暴风雨过后的天空更为清澈……”
虞青梧不由得呢喃起那青年留下的话,只觉得这句话好似在哪听过,有种格外熟悉的感觉。待得回过神时,原地早已失去了那青年的身影。
短短几个时辰,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与黑白无常大战一场,而后又遇到神秘少年和神秘青年,二人说的话让人浮想翩翩,似乎要追溯到前世。
“不死谷?”虞青梧轻声呢喃,那暗金蟒袍青年说只要自己去了不死谷,便能知道一切缘由,这到底是真是假?
不死谷在人间大地有极大的名头,它除了不死谷的名字之外,还被称为长生谷、九冢林,传闻里面住着一位千年不死的仙人,传闻谁一旦能进入其中,便能求取到可生死人肉白骨、或是大幅度提升功力的仙丹。只是不死谷具体位置在哪却无人知晓,进去过的人出来后,也对此只字不提。
据史料记载,几百年前的雍州王的女儿在远嫁青州王世子的途中,遭遇到了妖兽之潮的袭击,陪嫁之人全部当场死亡,唯有雍州王的女儿重伤欲死之下,无意中进入了不死谷,再出来时已是完好之躯,而且从一个没有半点修为之人,变成了高手。那时候有不少人曾想将她掳走,严刑拷问关于不死谷的事,奈何并无人能拿得到她,即使是她的亲人向她询问,她也不言片语。后来或许是因为她自己实在受不了父母亲人的逼问,最后竟然自绝年轻的生命,令世人扼腕叹息。
想了一会儿,虞青梧便将这些有的没的抛诸脑后。无论是那神秘少年的话,还是暗金蟒袍青年的话,他一个都不信,自然不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不死谷而纠结。
此时嬴姬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他松了一口气,当即飞身回王府,元神重归肉身后,他再取出龙佩,对着这半成品龙佩轻语道:“等到淳维满百日之时,我便将此佩送于他,那时你纵不能照顾他长大成人,至少也能日夜陪伴他身旁。”
话音刚落,龙佩闪过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微光。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虞青梧便一边雕琢龙佩,一边将自己的法力渡入其中,在龙佩内布下禁制,一旦完成的话,这块龙佩将成为半法宝,可护佩戴者周全,只要修为没有超过虞青梧的人,休想伤害佩戴者一根毫毛!
另外,这种禁制也等于是一种囚牢,至于所困之人,自然就是嬴姬。虞青梧固然对嬴姬心中有愧,为让自己良心好受些,可以将嬴姬的魂魄留在淳维身边,但也不会随随便便处之,万一要是嬴姬自己跑出来,被大夏皇朝的高手发现,那个时候自己的秘密不就被大夏皇朝知道了吗?
当天边鱼肚泛白之际,虞青梧总算是将龙佩雕刻完成。完成品的龙佩栩栩如生,宛若一条冲天神龙,就连龙鳞都清晰可见,片片可分。此时龙佩已已完成,只待淳维满百日之后,便可将之送出去。而今日,则是嬴姬的出殡之日。
虞青梧随便收拾了一番,便与在外面打了一夜瞌睡的大牛出去参加葬礼。嬴姬是夏履癸唯一的妃子,在为夏履癸诞下一子后便遭意外而死,她出殡的规格自是妃子中最高规格,光是陪葬之人便不下千人,当中绝大多数都是伺候她的宫女。
葬礼完后,夏履癸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宫中,并勒令百官上朝。这是自从嬴姬出事之后的第一次上朝,至于所议之事,百官都心知肚明。仇家满门抄斩,太傅、司马二职空置下来,而今又是多事之秋,此时朝议,势必是要选出新的太傅和司马。对于这件事,百官之中最高兴的也就莫过于右相赵梁了。
第两百四十章 佳讯连连
朝堂之上,百官静立,夏履癸神色倦怠的坐在高座上,扶着额头说道:“今日所议之事,想必尔等心中都有数,仇家谋逆之罪被证实,全府上下一百三十六口亦早在七日前便斩首示众,也因此太傅、司马二职空闲下来太傅、司马俱为要职,不能再闲置下去,尔等说说看应由谁担当。”
一听夏履癸提及此事,百官当即各抒己见,俱是为太傅之职提名,而被提名之人,无外乎左相淮坚、右相赵梁,以及太史令终古。当今朝中,也唯有这三人论身份论地位可担当太傅之职。
殿中七嘴八舌乱作一团,烦闷的夏履癸抬手制止众人再说下去,道:“终古大人在太史令之职一直表现不错,倘若晋为太傅的话,怕是再难寻一人可担太史之职。就由淮坚任太傅吧,赵梁掌丞相之职。”
“陛下圣明!”百官齐声恭拜,对此项任命并无任何异议。
夏履癸点点头,扫了眼百官,而后说道:“至于这司马之职,孤……”
他话还未说完,刚被任命为太傅的淮坚当即出列,躬身拜道:“陛下,司马为太师之下军事首长,而今尨焘太师身在北疆御敌未归,不若等老太师班师回朝后再拟定司马人选。”
太史令终古亦出列附声道:“淮坚大人说的不错,此时各军皆有统领,再上者有太师统御天下兵将,司马一职毋须急于一时。”
“二位大人此言差矣。”正当不少官员想要出声附和时,独挑丞相之职的赵梁出声道:“历来军事皆是由司马主外,而太师镇守帝都遥战天下,自尨焘老大人官拜太师以来,因其用兵如神,再加上边疆犯乱者无数,故此太师在外征战而司马坐镇帝都警察他事,司马之职可谓是重如泰山,又怎能闲置?”
听到赵梁言下之意现在就要选出司马,淮坚侧身一望,回驳道:“赵大人之言也没错,只是司马一职向来以太师意见为基,而今老太师远在北疆,重选司马之事还是等他老人家班师回朝再议为好。”
“照淮坚大人的意思,老太师一日不凯旋,司马便一日不设吗?”赵梁半眯着眼说道。
见这二人又要开始争论起来,高座上的夏履癸嘭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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