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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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猎人- 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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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刀法,好利落,好美妙的杀人手法,我真的十分佩服阁下!”蔡宗忍不住出言相讥道。



“大公子,你这是干什么?”陈楚风脸色极为难看地问道。



蔡念伤将自己那柄锋利的刀在一具尸体上轻轻擦拭,待血迹擦尽之时,才向陈楚风笑了笑,道:“我不想任何人分享我的功劳,就这么简单!”



“可是你也不应该杀了他们呀?”陈楚风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质问道。



蔡宗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突然问道:“你是蔡念伤?”



蔡念伤讶异地望了蔡宗一眼,笑道:“你还不算太笨!”



“你杀了他们只是为了灭口,随即就会取我性命!”蔡宗紧逼地道。



蔡念伤打了个“哈哈”,有些不置可否地反问道:“要你死我用得着杀他们灭口吗?”



“因为你怕我说出你只是一个替身,一个卑鄙的替身,并不是真正的蔡念伤,也不是天下第一刀的儿子!你是怕我揭穿你的这场阴谋!”蔡宗声色俱厉地道。



陈楚风禁不住呆住了,这些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也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更让人难以置信。



蔡念伤不屑地笑了笑,遁:“有谁会相信你的鬼话,就算你所说的是真话,谁会相信?真让人觉得好笑,我发觉你还很幼稚。”



蔡宗的脸色气得发青,也的确,就算是事实,又有谁会相信他的话呢?谁会相信他才是真正的蔡念伤呢?人家有先入为主的优势,而且长得的确与蔡伤有几分相像,华轮虽然透露了那两个字,也几乎是说清楚了,可是蔡宗又怎知华轮不是故意如此呢?



此时的蔡宗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只要蔡念伤不承认,他又能如何?难道葛荣还会相信一个外人反而不相信蔡念伤?这是不可能的事。



看到蔡宗不说话,蔡念伤竟得意地笑了起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的确让人受不了。



“你很得意吗?”蔡宗冷冷地问道。



“哼,我当然十分得意,你虽逃过九九八十一劫,但这一次却终究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中,嘿嘿……纵横域外的慈魔终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得意?什么大难不死的神话,全都要在我手上打破,难道不值得得意吗?”蔡念伤得意至极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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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你对我的过去十分了解喽?”蔡宗吸了口气,冷冷地问道。



“哼,那当然,如果不将你的过去了解透彻,我还是蔡念伤吗?其实我也没有必要如此戏弄一个将死之人,反正马上就要送你去极乐世界,也不妨对你恩惠一些吧!不错,我的确不是蔡念伤,而你才是真正的蔡念伤,此次你的中原之行走对了方向,差点还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只不过,你仍然无法逃过本王子的手心,你只好认命了!”蔡念伤极其得意地笑道。



陈楚风的脸色阴晴不定,这个结果的确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此刻他更明白蔡念伤真的是起了杀心,绝不会再留下他这个活口。否则,对方也不会将如此重大的秘密说出来,是以,他无语,只是在暗自提聚功力。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蔡宗深深地抽了口凉气,冷声问道。



“哼,你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西域的一举一动吗?那是因为我就是下一代吐蕃赞普的继承人桑于王子!”蔡念伤傲然道。



蔡宗脸色再变,他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物竟是西域最为神秘的王子桑于,桑于的名字在域外并没有几个国家的王族不知道,因为桑于是西域之神蓝日法王的几大弟子之一,更为吐蕃国的大王子,但却从来没有人知道桑于王子长得究竟是何模样?因此,桑于王子几乎被西域各国誉为最神秘的王子,人们尊崇蓝日法王,自然也就极为尊崇蓝日法王的几大弟子。



“那么你前来中原自小就用我的名字,也全都是蓝日的主意吗?”蔡宗冷冷地问道。



“我西域密宗哪一项比不上中土佛门?为什么中原只能盛行禅宗,而不可盛行密宗或龙树宗和中观宗呢?若将我喇嘛教传入中土,我们就必须让中原成为我们的管辖范围,这样才能给喇嘛教创造一片静土,而你却屡次残杀我密宗弟子,要破坏密宗大事,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该死吗?”蔡念伤说话间,再也不客气,挥刀就向蔡宗斩去。



陈楚风知道此刻不走,便再也不会有机会,要想依照此刻的状态取胜蔡念伤,那完全是不可能的,蔡念伤的刀法的确极为可怕,对于蔡宗,他也无能为力,如果他不走,蔡念伤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是以,在蔡念伤出刀的一刹那,陈楚风毫不犹豫地飞身向城隍庙外的黑夜中扑去,同时击出一股气劲,息灭庙中的火光。



蔡念伤微微呆了一呆,似乎没有料到陈楚风还有能力逃走,而且又熄灭了城隍庙中的灯光,眼前一片昏暗,他绝对不能让陈楚风逃走,因为对方知道的秘密太多。不过,他知道陈楚风是不可能逃跑的,不只是因为陈楚风受伤太重的原因。



“嚓!”蔡念伤蓦地觉得自己的刀斩在一根木台上,而蔡宗的身体似乎在刹那之间离开了那个位置,让他的一刀落空。



“砰!”门外传来陈楚风的一声闷哼,随即城隍庙中响过一声沉重的闷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几乎与蔡念伤斩空的刀声同时发出。



蔡念伤的脚飞速踢出,是他印象中蔡宗的位置,只可惜,他所踢到的是空荡荡的虚空,空气破碎的声音十分轻悠。



蔡念伤没有踢到蔡宗,但却踢亮了城隍庙中的光彩。



也不对,是几支火把的光亮照明了庙内每一寸空间,包括陈楚风那血污的脸,和在地上扭曲抽搐的身体,但此时庙内却没有蔡宗的踪影,似乎他在空气之中突然分解,消失于无形。



自城隍庙外走进来的是华轮和黄尊者等人,他们终于还是追了过来,其实,他们在早一步就到了,蔡念伤很清楚地感应到他们就守候在庙外,所以他并没在意陈楚风的逃走,不过,此刻他感到了着急。



着急,并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至少蔡念伤不觉得很有趣,如果,蔡宗逃走了,那么他的计划可能就很难得到预想的结果,甚至对于他的大计有极大阻碍,更可怕的却是不知蔡宗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失踪的?



蔡宗失踪得有些离奇,甚至可算是古怪,以蔡宗的武功,又怎能如此快地冲破被制的三十六处大穴?又如何能够在蔡念伤那快捷无论的刀下逸走呢?这的确有些玄乎其玄。



可这是事实,没有半点值得怀疑,那蔡宗去了哪里?他依然是潜遁了吗?在蔡念伤的思想中,蔡宗绝对不可能冲破那三十六处以特殊气劲所制的穴道。



第二章 蔡门四将



蔡念伤更骇然发现,那黑木纯刀也已经不见了,本来躺在地上,沾满鲜血的黑木钝刀,也随着蔡宗的消失而消失,这的确让人心头有些发毛,究竟是蔡宗自己干的,还是另有高人呢?



“慈魔呢?”华轮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什么,禁不住出言问道。



蔡念伤禁不住呆了呆,低声呼喝道:“给我搜,他一定还在这附近!”



黄尊者立刻明白出了事,禁不住问道:“王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随来的近二十名苦行者立刻在城隍庙中四处搜寻起来,他们找得极为仔细。



蔡念伤满目杀机地望了望地上呕血的陈楚风,似乎要将全部的怒火全都发泄在陈楚风的身上,若不是这老匹夫扇灭火光,他又怎会自眼皮底下失去蔡宗的身形?更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厥隆?



陈楚风并没有死,而且似乎十分得意。他以衣袖轻轻拭去嘴边的血迹,笑得有些凄惨地道:“桑于,你千算万算,还是小看了这年轻人,真是有趣。”



蔡念伤脸色铁青,他的确是千算万算而小看了蔡宗这人,自一开始,这里所有的局面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包括与蔡宗的对话,以及答应蔡宗的条件,一切的一切,无不被他掌握得没有半点遗漏,他故意借走蔡宗的刀,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实是以进为退,想一举多得。



而事实上,也的确是一举多得,甚至是一石三鸟。



一,他使蔡宗的防守力量和攻击力量减弱;



二,他可以借机立下杀包向天这一大功劳,作为更深入打入葛家庄核心力量的筹码;



三,他可以让最难对付的高手陈楚风与包向天两败俱伤,以顺利实行他的杀人计划。



蔡念伤的智谋的确有些可怕,他以无畏之势不仅得到了人心,更可激得陈楚风出手。他很清楚,陈楚风面对包向天是不想以单打独斗的方式解决的。因为他与包向天交过手,知道包向天的武功更胜他一筹,因为包向天似乎习过“广成帝诀”中的武学,但蔡念伤却将他逼上了单打独斗的路上,蔡念伤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装出无畏地与包向天决战,那是因为陈楚风绝对不会让他打头阵的,这是身份的问题。



如果以陈楚风的身份,还让蔡念伤打头阵,而且明知蔡念伤的武功不如对方,这对陈楚风将来立足江湖是一个极大的阻碍,也是对他人格的一种污辱,所以陈楚风一定会抢在蔡念伤之前与包向天交手。



蔡念伤赌对了,而且一切的安排都是那般顺利,那般精巧,完全是在他的计划之中。



陈楚风与包向天两败俱伤,也如蔡念伤所料,只是没有想到一切到了最后也是最紧要的一步,竟出了漏子。



这并不是小问题,所以他几乎快要气昏过去,此刻又被陈楚风如此讥嘲,他恨不得捏死对方。



“你既然嫌步入极乐的时间过慢,那我就成全你好了!”蔡念伤怒气冲天地向陈楚风行去。



陈楚风早就将生死置之渡外,对蔡念伤的杀机根本没有半点惊惶,反而笑得更为开心。



华轮的脸色极为凝重,似乎在倾听周围所有动静,他的耳朵一耸一耸的样子十分古怪。



“哗……”一尊泥像碎成了无数小块,首当其冲的几位苦行者惨嚎着捂面而退。



但是,他们并没有真的能够顺利退出,只是因为一柄刀,乌黑阴沉的刀!



那是蔡宗的刀,人,也是蔡宗,他终于还是显出了踪影,刚一出手,就有三名苦行者丧身于刀下。



杀机狂涨,杀气弥漫于城隍庙中的每一寸空间。



蔡念伤止步、转身,正是蔡宗的黑木钝刀以一道极其诡异的弧度击断第五名苦行者的脊骨和胸肋之时。



蔡念伤不仅看到了那名苦行者如一摊烂泥般歪倒于地,更发现了一道极其阴冷森寒的目光,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蔡宗横刀而立,如一棵傲立的苍松,如一根撑住屋梁的大石柱,他的目光扫过场中每一个人,如刀一般森冷而锋利。



剩下的十数名苦行者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似乎被蔡宗看透了心底所有的秘密,犹如赤裸着身子坦露在寒冷的风中。



黄尊者心中也打了个突,蔡宗似乎在这短暂的一点时间中,功力又跨进了一个台阶。



蔡宗笑了,笑得有些阴森,笑得有些得意,又似乎是自几千年的轮回中苏醒的魔神,浑身散发着一层蒸腾如烈焰般的气势。



这是蔡宗给每个人心中的感觉。



的确,空气之中似乎有些燥热,那是来自每个人心底的感觉,抑或事实就是这样。



蔡宗轻轻地说了一句:“华轮,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只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打破了城隍庙中死寂般的气氛,让人知道这毕竟是现实。



“我还以为你走了,原来依然在这里!”蔡念伤突然松了口气道,对于蔡宗是否功力大增,他根本毫不在意,只要蔡宗显出身形,那他就死定了,其结局绝对是这样!



蔡宗冷冷地望了蔡念伤一眼,充满杀意地道:“在没有击杀你这卑鄙小人之前,我又怎会如此轻易离去?”



“哦,那你是准备来杀我了?”蔡念伤突然觉得好笑起来。



“应该是如此!”蔡宗并不否认。



“你都知道了?”华轮叹了口气,向蔡宗问道。



“不错,你感到很意外吗?”蔡宗讥嘲道。



“不,我只是为你难过,如果你不知道真相,我还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可是现在你必须死,没有半点情义可讲,这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的好奇心太重,太执著!”华轮无可奈何地道。



蔡宗笑了笑,他觉得眼前这群虚伪的人实在可笑,世上最虚伪的人,往往会成为普渡众生的佛。



“鹿死谁手,还没有定论,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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