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桑拉惨叫一声,蔡风在桑拉的惨叫声中间哼着飞射出去。
“吧哒”蔡风吐出两大口鲜血,在雪地之上摔了一个大坑,鲜血更染红了雪地,凄惨一片。
桑拉踉跄着倒退数步,胸前被划开了一尺多长的伤痕,鲜血狂喷。
蔡风的刀中有刀.本来一尺二寸长的刀锋,此刻竟长达两尺。
此刻的刀更是形状怪异,这是一柄藏有机括的猎刀。
蔡风很少用这柄刀,他基本上用不着,只是用它来切鹿肉和羊腿之类的,不过,任何经过巧手马叔手中的玩意儿,就绝对不能小看,哪怕是一根牙签!
这柄刀是马叔打造的,马叔并不止打造了这么一柄刀,但蔡风只有一柄,其实一柄刀足矣。
不过,蔡风并未能杀死桑拉,桑拉的反应的确够快,如果不是他估计再一次失误,重伤之下的蔡风根本就伤不了他,他是被那突然弹出的猎刀所伤。
这一刀并不轻,至少让桑拉几乎连命都丢掉了,他没有死,但必须止血,封住创口,否则他仍是死定了。
蔡风的刀落在雪地上,还沾着血丝,一缕一缕,鲜艳夺目,颇有几分杀气。
蔡风趴在雪中,大口大口地咳着,他的脖于上多了一圈乌黑的鞭痕,桑拉将他甩出去的力道也不小,几乎让他无法呼吸、此刻的蔡风,即使连根小指头都不想动,大概也动不了,刚才一击,已经将自己积累的残余功力毫无保留地发挥出来,此刻只感一阵虚脱、不过
他的面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他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第二章 天网恢恢
桑拉的脸色再变,他虽然受了重伤,甚至暂时没有时间击杀蔡风,可他功力比此刻的蔡风高,也便比蔡风更先听到远处异样的声音。
那是野狗的声音,桑拉绝对没有听错,他在草原长大,草原上,牧民的天敌有两个,即狼群和野狗群,虽然野狗没郁良凶残,但却与狼一样贪婪。
这并不止一只野狗,似乎是漫山遍野,自四面八方呼啸而至的野狗群。
桑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很清楚野狗群的可怕,而听这自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这将是他遇到最多的一群野狗,如果在他没有受伤之时,只能一逃了之,以他一人之力不可能杀光这些野狗,可是此刻他却受了重伤。
“桑拉,我会为你立块墓碑的!”蔡风虚弱地笑 了笑,声音之中充满了嘲弄之意。
“哼,要死大家一起死,小子,你的肉比我的肉
可要嫩多了,野狗还会对你口下留倩吗?要吃也是先吃你,再说最起码老夫还有反抗的能力!”桑拉虽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可是仍然有些不甘地道。
蔡风再次笑了,似乎在笑桑拉的天真,更在为自己的杰作而欢喜。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到时会失望的,我甚至也可能与它们共食你的老皮老肉!”蔡风邪邪地笑道,虽然趴在雪地上无力动弹,但他脸上的自信和镇定绝不是装出来的。
“它们是你唤来的?”桑拉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差点没气得晕死过去。
蔡风并没有否认,只是悠然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大笑了吧?”
桑拉后悔了,这下他真的明白蔡风宁可咳出血来也要发出那一阵大笑的真正用意,想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了,短鞭一挥,怒吼道:“让你给我陪葬!”说着也不顾伤口喷血,向蔡风飞扑而至。
“可惜太迟了!”蔡风怜悯地道。
“呼……砰……”一道灰影自一旁加电般窜出正撞在桑拉的胸前。
桑拉惨叫一声倒跌而出,那灰影的一撞之力几乎使他的胸骨断折,更撞在他的伤口之上。
“昂昂……”那灰影落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也惨叫一声,却是那好久未曾出现的野狗王天网。
桑拉的一扑之力也不小,那一鞭抽得天网灰毛四飞,以天网的神武仍然禁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你终于来了!”蔡风像是见到了亲人似地低唤着。
桑拉几乎骇得肝胆俱裂。这群野狗竟真是蔡风唤来的,看来他今天是绝无幸存的机会了。
“昂昂……”天网昂首一声低啸,四面八方赶来的野狗全都“昂昂……”地附和起来,那声势不亚于惊涛骇浪。
蔡风真正地露出了一丝笑意,而桑拉几乎已经绝望,他看到那撞击他的巨大野狗在轻轻舔着蔡风脸上的血迹,是那般温驯而依恋,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居然有人能与野狗交上朋友。
“呜……”蔡风竟也发出一阵短促如狗般的叫声。
天网双耳立竖,灰毛根根倒竖,转头逼视着桑拉,幽绿的眼中射出骇人的凶芒。
桑拉竟发觉眼前的野狗群像一个个高手,那气
势,眼神,杀气,几乎与人无异
他更惊的是蔡风居然能懂兽语,虽然桑拉不知蔡风刚才是在表达一种什么意思,可是他却知道蔡风一定是在向眼前的野狗说了些什么。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人懂得兽语。
“昂……鸣……”林间很快便狗头攒挤,四面八方的野狗如潮水般涌向林内,更在蔡风、桑拉和天网四周围成一个大圈.
远处依然有野狗叫声传来,而桑拉一眼看不到尽头。眼前黑压压的全都是野狗,尽皆目露凶光,贪婪地伸出舌头,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什么命今。
蔡风悠然一笑,道:”非常抱歉 你今天必须死!”
桑拉心头在发寒,大吼一声,提起残余劲力,身子腾空而起,他想掠上树顶。
“呼……”数十匹野狗似乎蓄势已久,在这一刻全都飞跃而起。
“呀!”桑拉根本没有上树的机会,就被群狗给拽了下来。
“昂!”天网一声低吼,野狗们张开大口狠狠咬下。
惨叫声中 桑拉很快就只剩下一堆骨头,残酷之处连蔡风也不忍心看下去,但是世道就是这样,一向都是极为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人情可讲。
费天的铁爪狂出,似乎形成了一张天网,在最紧要的一刻抓住苦心禅那似乎在冒火的拳头。
“砰砰……”同时两人脚下以快打快地踢出十八脚,并没有谁占了便宜,但费天在准备踢出第十九脚之时,眼前油光一闪,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时,一股粗浓的大蒜味,只熏得他头晕眼花。
“轰!”费天脑门之中若有千万条火蛇在蹿,身子禁不住“蹬蹬蹬……”狂退三步。
苦心禅那泛着油光的脑袋毫无花巧地撞在费天的额头之卜,但却重重挨了费天一脚,也倒退五步撞坏一张桌子才上住身形。
费天重重晃了一下脑袋“噗噗!”两柄戒刀立刻渐在他的身上 被撞得昏天暗地的费天根本就看不清戒刀的存在。
一阵疼痛惊怒了费天,在根本无法用眼的情况下,双拳暴击而出。
“呀呀!”两声凄惨的呼叫声中,两名苦行者飞跌而出。
他们本不会被费天这两拳击中,但是他们骇然发现自己的戒刀根本无法斩入费天的体内之时、心神大乱,竟呆立不动,才被费天这两拳击中。
费天这两拳含怒击出,击得两位苦行者口喷鲜血倒地不起,但包家庄的弟子也多,更不会错失良机所有的兵刃一齐向费天狂斩,使得费天皮痛肉紧,几乎被兵刃上传来的力道砸得喘不过气来,在慌乱之中,只得顺手一抓,却抓到一条板凳。
“呼……轰……”板凳拖起一道凌厉的劲风狂扫而过,包家庄众弟子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仍有还手之力,竟被板凳击得暴跌而出,兵刃更是四散飞出,所有人都骇然退开。
飞雪楼中所有人皆大惊,又大感好笑、惊的是这个老头竟似是刀枪不入,那么多的刀剑齐斩只是将他的衣服斩得破破烂烂,竟滴血来流、若是普通人只怕早就成了一团肉泥,被乱刀分尸了、好笑的是费天摇头晃脑,拖着一条板凳,破烂的衣衫就像碎布条一般挂在身上,有的却像是婴儿的尿布,而费天便成了晒尿布的树桩。
费天眼中的金星渐散,只感到额头一阵刺痛,忙伸手轻抹,却是胀起了一个大肉包。苦心禅那一撞竟使他刀枪不入的额头胀出一个大肉包。
喝酒的人都退到一角看热闹,那些人看到费天额头上乌溜溜的大包,禁不住全都哄然大笑起来。
正当蔡宗大惊之时,黄尊者的右掌在他上身扭转的同时向蔡宗的胸口狂击而至,炽热的火劲使空气变得浑浊起来。
蔡宗想撤刀,但却被黄尊者的左手捏住了钝木刀的刀锋。
黄尊者的武功比之赤尊者和紫尊者要可怕得多,无论是功力还是应变能力都比两人厉害,不愧为五大尊者的老二。
蔡宗虽然吃惊,但却绝对不乱,他所经历过的危险远远超出人的想象,即使他自己也记不起究竟经历过多少次生与死的搏斗.他的作战经验之丰富也同样如他的武功一般,甚至与他的武功成一种很相符的比例。
蔡宗出指,犹如一根利刺扎向黄尊者的掌心劳宫穴,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之态。
黄尊者冷哼一声,在蔡宗的指头快与他手掌相击之时,他的掌竟化成了拳头。
蔡宗的眸子之中射出两道冷厉无比的寒芒,更多了一丝不屑。
“哧!”拳指相接,毫无花巧,竟发出一声异响,犹如烙铁放入一盆冰水之中,然后再无动静。
黄尊者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
“妈的,你这秃头的脑袋还挺硬的,老子一定要把你这秃头拿来当夜壶。”费天摸了摸痛得心头发麻的大包,狠狠地道。
包家庄众弟子也全都被费天的威势给吓着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费天竟然这么可怕,当真是刀枪不入,杀也杀不死的怪人。
苦心禅也是一身硬功,更是铁头功的高手,可是刚才与费天那一记猛撞,只撞得他也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只是没有费天那么狼狈而已。不过,他也不能趁乱再次出击,因为他自己也挨了费天一脚,这一脚并不轻,半晌过后他才缓过气来,却并未受什么大伤。
苦心禅本是带艺投入佛门,在佛门中内外兼修由外功练到内功,内外结合而达到炉火纯青之境 是以竟能和费天战个旗鼓相当,受费天一脚并未受什么重伤。
费天强吸了一口真气,心中大为恼怒,但却知道眼前的光头是个极为厉害的对手。
苦心禅也同样感到如此,他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人的脑袋会撞得他头昏眼花,金星乱冒,何况又是他主动攻击,且刚才费天被乱刀攻击而不受伤,使他深知眼前这古怪老头的硬功比他更为厉害,至少他仍未能达到这种刀枪不入的境界,包家庄中,惟有碎天可刀枪不入,但碎天却死在眼前这小子的魔力之下。再则,碎天无论是功力还是招式与这老者都相差极远。
摸了摸额头上的大包,又伸手抖了抖身上的碎布片,看着一道道渐渐消散的白色刀痕,费天大骂道:
“奶奶的,要不是老子金身护体,不成肉浆才怪,你们这群兔崽子好狠,老子定要一个个捏碎你们的卵袋,看你们还神不神气!”
旁观的酒客又是一阵哄笑,但他们的笑声很快就被费天的攻击给震住了。
黄尊者本想击断蔡家这根手指,只是他却完全感觉不到这根手指的存在,只觉得自己的功力受到一道劲气的牵引向外疾泄而出,然后一股熟悉的劲气再从小腹处传入他的体内。
蔡宗这一指并不是旨在杀敌,而是用来借力,竟借黄尊者的劲气来攻击他自己,由于内功同出一宗,黄尊者的瑜伽劲气立刻瓦解。
便在瑜伽劲气瓦解、黄尊者腹部一收的当儿,蔡宗极速抽出脚来上踢黄尊者的左腋窝。
一切都似乎在蔡宗的计算之中,黄尊者不得不放开刀身疾退,但在退的同时,他感觉到一丝冰寒刺骨的劲气延臂而伸,却是自拳头上传来。
黄尊者一惊,忙以功力强压,可是刹那之间遇到阻力,那冰寒之气变得炽热如火。
黄尊者一声惨哼,身形飞退,在此同时几柄戒刀破空斩向蔡宗的背门。
“噗噗……”戒刀尽数斩到蔡宗那鼓满真气的黑色披风上,却并未能伤得蔡宗。
蔡宗的动作就像是玩杂技一般,那自正面攻来的两人,却被蔡宗将一条板凳当翘翘板用,正当他们跃起之时,蔡宗在板凳一头猛然使力,板凳立时翘起“哗啦”一声重重撞在一人的胸口上,蔡宗再脚下一挑,板凳被踩的那一头冲起,击中另一人面门,动作潇洒得像是在拈花拣草。
当黄尊者顿住身形之时,蔡宗猛然转身,手中的刀若一道暗弧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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