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间只有两个人可以为你解脱困境。一个是施毒本人,另一个就是老神仙!”矮门神淡然道。
“大哥,你中了毒?”肖忠和范沁同时惊问道。
烧刚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隐瞒你们了,我中的是花柳病毒,乃是邪宗的毒门奇毒,我之所以要将薛三和华阴双虎关押起来,是因为与昌久高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邪宗的不死尊者我不能不答应!”
V令天之后,你就可以不再受到任何人的要挟,不过我劝你最好以后收敛一点,邪宗复出将会不择手段地对付敌人!因为天下没有一宗会成为他们永久的朋友,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方是正途。”矮门神淡淡地道。
饶刚脸色微变,有些不大自然,但想到对方乃是代陶老神仙传话,事实上也是如此,而且要不想受人要挟,就得求陶弘景,自然不能得罪。
“这是老神仙亲自为你所配的药方,红色内服,白色外涂,每日一样两颗,三日之后,就可痊愈!”矮门神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递给饶刚道。
饶刚有些将信将疑地接过小瓷瓶,不解地问道:“陶老神仙如何知道我的事呢?”
“天下间除非自己十曾做过的事惰,否则总会有人知道的,任何地方都没有绝对不透风的墙,但我不想告诉你知道的原因。”矮门神毫不留情面地道。
“这乃是老神仙的独门玄道令,如果几位当家的不相信,可亲自过目!”剑痴摸出一块黝黑的今牌。
今牌三寸来长,黑乎乎的令牌上刻着一道道错踪复杂的图纹,背面更有一个古篆大字——陶!
饶刚和肖忠仔细地看了看这块玄道令牌,神噎愈显恭敬,他们早年行走过江湖,自然认识这几乎有白道至尊之威的玄道今,就是黑道凶魔见到这块令牌也会恭敬有加。
“果然是老神仙的玄迢令!”肖忠向饶刚望了一眼,恭声道。
饶刚脸色渐缓,心中疑虑尽消,既然真是老神仙所派来的人,就绝不会害他,那么解药自然是真的。
“好,我立刻就放了他们,今后若老神仙有何差遣,我暗月寨定当倾力响应!”烧刚果决地道。
剑痴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
“年兄,何必走得那么匆忙呢?我们还有未完之事待叙!”饶刚抬眼一望见年道汝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身形出现在另一座山头。
“啊老贼,原来他果然是邪门中人!”范沁立刻明白年道汝溜走的原因,忍不住骂道。
“让我去把他带回来!”肖忠说着就要动身追击。
“二当家的不必麻烦!”剑痴淡然一笑道。
“嘘!”一声尖厉的啸声自无名四日中送出。直破云霄,似有摧心裂肺之压力。
众人正在惊湾之际,那座山头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身影,众人依然可见那人一身极为普通的打扮,像是幽灵一般现身于年道汝面前。
只一看打扮就知道那人和无名四是同一路人。
其实当年道汝知道矮门神的来历后,就暗觉事态不妙,饶刚对他魔门之事了解甚多,他本来是金蛊神魔安排到暗月寨看守薛三的,如今饶刚毒性一解,他就将成为泄恨的对象,因此岂能不走?
年道汝本以为这样溜了就万事大吉,谁知竟仍有人在这里守候着,实属让他大吃一惊。刚才无名四和无名五的武功他也见识过,知道这些人看起来极不起眼,但武功之高。已经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哦是无名三,你是跟我一起回干还是要从我的身上踏过呢?”那突然出现之人的发问极为奇怪。
“废话,有本事就将我放倒!”年道汝双掌一错,急扑而上。
“你不是我的对手,出手也是由搭!”面对年道汝的攻势,无名三似乎极为自信,更极为轻蔑。
年道汝乃天邪宗的高手。虽然天邪宗一直都极为低调,游离于南北两朝的魔门之间可其本身的武学也不能小看,只是天邪宗不注重武功修为,而精于奇门民异术。年道汝在天邪宗之内只能算是三流角色,异术的修为自然不是很好,但武功修为也极为高深。
不过。他今日所遇到的却是一批可怕得足以今人做恶梦的死士,无论是武功抑或是心智,都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无名三没有躲避,目中泛起一丝淡淡的神光,罩定年道汝,对那幻化成无数掌影的攻势竟视若无睹。
年道汝心头暗喜,双掌劲气爆发,若狂涛疾泄而下。
无名三的手此时动了,象征性地震动了一下。
年道汝看见了一柄刀,是小刀!
这就像是用来切西瓜的刀,但有时候切西瓜的刀照样可以杀人。照样可以做大事。
小刀,却有着大刀的刀气,简简单单,毫无花巧的一刀。乎平地划过。
年道汝的。心都凉了,他所有的攻势几乎全因对方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刀而土崩瓦解,他所有的攻势士都被无名三算死!
此刻,他才真的明白以不变应万变的可怕之处。无名五不急于动手,是因为要掌握对方的攻势,而在短距离内作出的反应自比任何长攻对手迅速得多。
无论是时间、速度还是角度,无名三都拿捏得准确无比,年道汝更不会想到无名三的衣袖之中还有这样一柄小刀!
年道汝唯有改掌出腿,撤掌之时双臂之力迅速贯注于腿上。
就在他出腿的当儿,有一只脚比他更快。那是无名三的脚!
无名三的脚,不仅比年道汝的脚快,甚至比他自己的刀子更快,更何况。这一脚似乎是早已预留的后着。
“砰!”年道汝一声惨叫,小腹中招。
“哗!”无名三的身子也被迫得飞退,年道汝竟借这一脚之力逼出胃中的饭菜和酸水,喷了出来。
无名三大怒,没想到年道汝如此狡猾。
年道汝忍着创痛向一侧的荒野中掠去,他很清楚,自己的武功与无名三相比仍差一大截,若再战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是以乘无名三退开之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逃!
“吧时!”年道汝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之时,身子已经重重摔回地上。
惨哼之下,他有些绝望地抬起头来,忍不住骇然惊呼道:“颜札敬!”
出手之人正是颜礼敬,也不知在什么时候颜礼敬竟如鬼魁般出现在他的前面,只轻轻一掀,就将年道汝摔了出去,与颜礼敬相比,他的武功也是相差得太远太远。
饶刚和范沁的神色也微变,他们没有想到颜3L$会突然出现,而他们明明已将颜3L诸人囚于山腹之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仅仅颜礼敬;杨擎天和薛三及几名葛家庄的弟子,也全都出现在那边的山头上,更有几名与无名四装束一模一样的汉子。
“不好意思,我尚十告诉几位当家的,其实今日前来的并不只我们几人,还有几位自后山而上,我们是分头行动的。”剑痴悠然道,他知道饶刚心里绝对不舒服,他们这样轻易地就己经把人给救了出来,如此就表明了暗月寨对于他们来讲并不算什么。这全是葛荣的安排。葛荣绝不会让任何人小看葛家庄,本来也不用分批行动,但葛荣却要借这次机会在暗月寨中立威,才会不领饶刚的惰。
年道汝刚刚抬起头来,那柄小刀己经紧紧地架在他的脖子之上。
饶刚诸人健步赶至,朗声抱拳道:“几位,对不起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杨擎天似乎并不以为然,淡淡一笑道:“好说,此一时比一时也!”
肖忠再次打量了这一群极不起眼的人,禁不住出言相问道:“不知道几位无名朋友师出何门?”
无名四淡然一笑道:“我们只是葛家庄的一名小卒,不值一提!”
饶刚心中暗骇,忖道:“难怪葛家庄能名动天下,被称为天下最难测的一股势力,可见真的不是侥幸所至,就只眼下这一批神秘的无名氏就足以让武林中的一些小门派万劫不复,而且葛家庄像这样潜在的实力又有多少呢?”但烧刚的感受远远没有范沁和肖忠深,因为范沁和肖忠亲眼见到了无名五与无名四的武功,那的确足够让人心生震骇。
“几位当家的,叨扰之处还请勿怪。”剑痴语意极为客气地道。
颜礼敬望了剑痴一眼,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半晌才出声道:“阁下可是铁剑门的大弟子剑痴?”
烧刚和肖忠同时一震,剑痴之名他们早有所闻,当初剑痴挑战各门各派的剑法,取各家剑法之所长,其声名曾经响遍整个江湖,更不知有多少剑手曾经败在他的剑下,只是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突然销声匪迹,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从此再无人见过他,而剑痴几乎与华阴双虎是同一辈人,是以饶刚和肖忠都听说过其名,却没想到在退隐江湖二十几年后再一次出现江湖,自是让他们大感意外。
“袖里针颜礼敬果然眼力非凡,不错,我正是剑痴!”剑痴淡笑道。
“我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之处还请勿怪!”肖忠极为客气地迄似乎早已将刚才的不快忘得一于二净。
范沁诸人也肃然起敬,要知道百年前的“铁剑门”乃是由莲社内极为重要的一分力量,排名为第六位,其声望在南北两朝极高,可见的确是力量惊人,曾经给魔rl以重击、四十多年前,“铁剑[!”的势力空前强大,只是后来在冥宗和邪宗那一役之中,精英折损得几乎无力振兴,但“铁剑*’给冥宗和邪宗的打击也奇大无比。竟让冥宗和邪宗损失了十八名绝顶高手,就连当初几大家族的力量都无法办到,可是“铁剑门”却做到了也因此为江湖添了几件极为轰动的决斗。让两宗元气大仇这些江湖典故,江湖中人不知者极少。
年道汝的脸色变得如死灰一般苍白,眼前的人物,无一不是厉害角色,他今次似乎注定是死定了。
饶刚因解开了身上的奇毒,J!”惰大为舒畅,对刚才
所发生的事情也不再怎么在意,那些寨众见来犯者突然又与几位寨主握手言和,禁不住有些不忿,但却也无可奈何。
何虎、白飘和胡诲三人之死却没有什么人为之叹息,皆因三人的确是恶名昭瘴,于尽了坏事,死在无名四和无名五手中,只是为百姓除害而己。
“立刻给我设宴!”饶刚沉声吩咐道。
第三章 乱世真惰
除夕。
欢庆之日,却非每人都能欢庆。
团圆,谁不期盼?但总有些人不知家在何方。天涯过客,子然一身,无牵无抚有的只是一颗疲惫的心和一脸掩盖不了的沧桑。
这种人,是浪子,孤独的浪子,是以,节日对他们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约束力和意义,反而只能为他们添上那么一丝空虚、一丝落寞与一丝伤感。
战乱,更破坏了节日应有的气氛,这的确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酒,是穿肠毒药,但却不能没有这东西,俗话说:“醉生梦死忘百忧”!
在乱世之中,烈酒与美人的确构成了温柔之乡让英雄气短,杜士魂消。
绝情已经不自觉地喝了五碗酒,是五大碗!刘瑞平只是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感受着客栈中的清冷。
今天,喝酒的似乎只有两个客人,连店小二也回家团圆去了,唯有老掌柜和一个小女儿在清点着这一年来的账目,神惰十分专注,十分严肃。
刘瑞平轻轻夹了一块肉丝,仔细地咀嚼着,似乎是在品味着人生的辛酸
难得的却是绝情并投有说话,今天他似乎变得有些反常,难道就因为明日是除夕吗?没有人知道这算不算是理由,当然,绝情不说,就没有人发问,包括刘瑞平。
绝情再喝了两碗,刘瑞平终于忍不住了,淡淡地道:“蔡公子,为我也倒上一碗吧?”
绝惰微感愕然,旋又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也不发问,十分自然地为刘瑞平倒满一碗烈酒。
刘瑞平心头一阵感动和无奈,她竟似乎读懂了这个笑容的内涵,充满了感激的一笑,竟让她。心中掀起了一番巨波。
绝情端起酒碗向刘瑞平招了一招,浅浅地饮了一口,与刚才喝酒的架式相比,显得斯文了许多。
刘瑞平却知道这是为了照顾她,她才会小口小口地喝,也就毫不犹豫地浅浅缀了一口。
一股辛辣之味冲喉而出,刘瑞平忍不住将喝进去的酒咳了出来。
“好辣!”刘瑞平终于说了心中的感受。
绝惰忍不住开怀笑了几声,自怀中掏出一块黑巾递给刘瑞平,温柔地道:“擦擦!”
刘瑞平不好意思地接过黑巾,只觉极为柔软,舒爽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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