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严重吧?也许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会当真就杀了你女儿的。你看她多美,我看3都心动,这眉、这眼,特别是这鼻子,让人看了就神魂为之倾倒,我怎么会得杀她呢?大不了,只是割下她的鼻子,在她的脸上——”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手中刀子上移,在刘瑞乎脸上比划了一下,才接着道:“只这么一两下子而已。”
刘瑞平也吓了一跳,女孩子最爱美,若是颜贵琴真的这么划几刀,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到底想怎么样?”尔朱追命充满杀气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叫做‘死神’的尔朱追命呀,看来你只会杀人,其实笨得无以复加、要不,我想怎么样你居然猜不到?简直笨得要死!”颜贵琴毫不畏怯地淡然道。
“你想威胁我们?”刘文才冷冷地道。
“威胁你们?我有吗?我只是见不得别人比我更美,姑娘家嘛,嫉妒心总是有的,我总以为自己是天下最美之人,今日却见你的宝贝女儿比我更美,我不能让自己比她更美,就只好让地变丑一些哆,如果你理解一个美女心理的话,就不应该怪我,只能怪你拥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啊哈,要是她脸上有朵花之后,不知道是否还有哪位姑娘比我更漂亮?如果真有,那我再去给她们每人脸上也加上一朵花。”颜贵琴煞有其事地道,手中的刀子却在刘瑞平的面前不断地晃动,似乎在自言自语地道:“唉呀,到处都是一样白嫩,应该从哪个地方下手才好呢?这下可有点麻烦了。”
刘文才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从来没想到过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上一回。身为一代宗主,怎叫他不怒?可是他却看不出这小娃到底玩什么虚实,只是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更让人心惊,因为那种表情和语气更让人莫测高深,猜不出她下一步将会做出怎样的动作“咬,美人儿,你爹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是不是生病了?你叫他小心一点,现在的天气挺冷的,老站在山头上,很容易着凉,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我也感到极不舒服,他年纪如此大了,怎能挺得住呢?”颜贵琴以刀面拍了拍刘瑞平的消脸,淡淡地道6“贵琴,不要逼入太甚!”颜礼敬提醒道。他也弄不明白这之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心好中暗想:以刘文才这等身分,岂能受一个小丫头如此摆布?若是逼急了,他或许会连女儿的性命也不顾,那便很难说了。
颜贵琴眼见刘文才的眼则以乎都快喷出火来,也真不敢过于紧逼,怕弄巧成拙就不划算了,于是淡然笑道:“刘老爷子,你是聪明人,当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我只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刚才所说的,你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去做了。我们也没什么要求,只是想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走我们自己的路。说到我们之间的仇恨,还不是由你的宝贝女儿引起的?所以,我们1各走各的,至于以后什么时候相见,待以后再说。这样双方都好说话,何乐而不为呢?不知刘老爷子意下如何?”
刘文才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冷,但却似乎没什么话可说,他很明白颜贵琴的话意,而颜贵琴这不紧不慢的攻势却极为有效颜礼敬和杨擎天极为自然地立于颜贵琴的身旁,这样更有足够的能力防止突发之事。虽然此刻对方的两大主头已经显身,可对方的埋伏却仍是踪迹全无,所以,不能不防上一手。
刘文才一阵沉默之后,神色间显得极为愤怒,冷冷地望着刘瑞平,声音也极冷地道:“你好狠居然串通别人来对付你爹,果然是我的好女儿。有个性!”
颜贵琴听刘文才这饱含愤怒的声音,心头有些发毛,但却忍不住气恼地骂道:“有你这样的爹鸣?硬要将女儿向火坑中推,女儿是你养的,连你都不疼地,还要别人去帮她对付坏人,有你这样做爹的吗?你女儿可是有情有义的人,谁对她好,她心里有数。这一切难道都不是你给逼出来的?你能怪她吗?这个世间若连你也对她没安好心,那让她怎么活下去呢?我真不明白你的心是什么长的,这么好的女儿不知道疼,真为你感到脸红!
刘文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换了良久,竟忍不住叹了口气,犹如苍老了十年一般。冷漠地道:“好,我答应今日放过你们,但你们必须要保证将她安全地交还给我。”
颜贵琴望了望刘瑞平一脸凄然的神色,不由得心头一软,冷冷地回应道:“哼,我们可不愿意做帮凶,我保证不伤害姑娘,也绝对会放过她。至于她会不会回到你广灵刘府,这是她自己的事,与我们毫无关联”
“哼,要是她一直都愿意跟随你们走,那我是否要一直都受到你们的威胁?一直都无法让她回去呢?若是这样,她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我们为什么要接受你们的要挟?这简直是欺人之谈卜刘文才怒道。
“刘兄,我看还是不要对他们客气了,先为我侄儿报了仇再说”尔朱追命不耐烦也有些不甘心地道。
刘瑞平和颜贵琴这下倒也真有些急了,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有些麻烦了。可是让刘瑞平回到刘府,又似乎太残忍了一些,就是出于颜贵琴内心来说,也不愿将刘瑞平送还刘府的、可此刻若是不送她回刘府,只怕事情难以善罢干休。
“好,只要你们今日放过这些人,以后也不再找他们报仇,我就愿意回去。否则,即使死,我也不会回去卜刘瑞平无奈地应声达“哼,今日放过他们已经算是对他们客气了,日后找不找他们算帐,那是日后的事,也是我尔朱家族与他们的事,今日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管你这么多!”尔朱追命冷哼道。
刘瑞平一愣;颜礼敬和杨擎天想回应几句,那一直坐着未曾吱声的呆子却抢先开口冷冷地道:“谁要你看别人的面子?哼,你以为我们怕了你们吗?”旋又扭头对刘瑞平认真时造:“你也不用回去,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向他们承诺什么,走自己的路就行了。”
尔朱追命在敞桥中一阵“桀桀怪笑,良久才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是什么角色?”
呆子的表情之中显出一丝不屑之色,冷笑道:“尔朱追命,你敢跟我单打独斗吗?”
所有的人都大惊,就是杨擎天和颜礼敬这般老江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非是呆子的呆病又犯了?
“呆子,你没事吧?”颜贵琴还真以为呆子又犯病了,急切地问道。
事实上也是如此,谁都不会相信,如呆子这样的年轻人,居然有胆挑战江湖之中最有威名的杀人狂魔!尔朱追命成名之早,和华阴双点乃是同一个年代,而颜礼敬更是与尔朱追命交过手,二十年前便要稍逊一筹、这些年来尔朱追命的武功精进3多少却是没有人知道,但总不会比颜礼敬差,而呆子的武功。颜礼敬已动手试探过,虽然在他二十年前的武功之上,在年青一代中应可算是了不起的高手,换作二十多年前的颜礼敬,定不是呆子的对手,可人家尔朱追命却是在二十多年后出手,呆子岂有胜算只是一种找死的行动而已!
“我没事,我很清醒!”呆子极为平静地回应道,那种冷静如止水的表情的确是极为清醒的表现。
“他们已经答应今日不找麻烦我们就算了吧,再说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呀!”颜贵琴小心地提醒道,神色间显出极为关切之意。
“小组放心,他不敢跟我比!”呆子极为肯定地道。
众人不由得大讶,却不明白呆子为何有这么强的信心,但事实却是如此。
果然,尔朱追命不屑地道:“哼,你还不配跟我动手!”
“是吗?你不是很喜欢杀人吗?在你手中死去的不会武功之人也不少。你杀人难道也分级别吗?只怕是江湖传言有假,你们尔朱家族的武功只是浪得虚名而已!”呆子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呆子,不要多生事端!”颜礼敬低叱道,眼见刘瑞平已与刘文才谈好,呆子此刻却又来扰上这么一环,若真激怒了对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是以,他竟有些恼怒。
“黄口孺子,乳臭未干,也敢言武?今日本座是看在刘家的份上才答应放你们一马,若是下次再见你小子,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功夫!”尔朱追命冷哼道颜礼敬和杨擎天乃是老江湖,听到此处,发觉尔朱追命的确是有点不对头;这根本不像是他的个性。
“既然这样,那么——”
“哼,你不是看在别入的面子上,你是怕了,你是根本无法动手,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了我!”呆子强行打断颜贵琴的话,不屑地呼道。
所有的人都为之愕然,包括刘文才在内,都禁不住对呆子的言行感到不可思议,也不明白呆子为什么会如此肯定,他葫芦中到底卖的什么药,谁也弄不清楚。
“好,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座的功夫、颜礼敬,那今日只你们运气不好,本座原本要放你们一马,而这小子却如此不知死活,这可怨不得我了!”尔来追命充满杀意地道。
第十章 识破玄机
“四爷,让我收拾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吧?如此小丑岂用得着你老人家出手?”一个冰冷的声音自敞轿之后传来,眨眼便行出一青衫中年入,却并非尔朱追命。
“好,就由你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武功!”尔朱追命淡淡地道。
“哈哈哈——”呆子忍不住仰天一阵大笑,只笑得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颜礼敬和杨擎天诸人对呆子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却知道呆子乃是与蔡伤、黄海有关的重要人物,只凭此点,他们就不能不为早于担心,所以听得他此刻竟变得如此猖狂,禁不住皆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尔朱追命,你不敢亲自出手了吗?我看你这替身,虽然功夫不会太差,但却不是我的对手,想必你自己也知道这点,所以就让别人来进死,不如你就告诉大家你已经变成了废人还强一些。”呆子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此言一出,只让所有人都感到呼吸有点窒息,现场顿时变得像暴风雨来临前一样死寂呆子,你怎么知道?”颜贵琴最先打破寂寞,惊讶地问道颜礼敬却低叱道:“呆子,不要胡说,尔朱追命的中气十足,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你怎么说他是个废人呢?”
“哈哈哈—”尔朱追命发出一阵怪笑,才冷冷地道:“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一件事情!”
“小子,你别吹大气,以此激将之法,就可以借我们四爷来抬高自己的身分吗?你先从我的剑下走过再说吧!”那中年汉子冷笑道。
“欲盖弥瘴之举,我就是杀了你,看他还能够说些什么!”呆子一下子变得极为狂傲地道“呆子,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蔡念伤也感到感情有些不妙,担心地道“不要紧,我们必胜,他们今日并没有带来几位高手,而尔朱追命的足少阳胆经、足大阴牌经及足厥阴肝经受损,并伤及三阴焦脉,根本就无法离开轿子,下身几乎已经瘫痪,根本不足为惧!”呆子认真地低声道。
众人见他说得那么肯定,却又不由得将信将疑,可是他们明明见到呆子只是驾车而行,坐于车辕之上未曾动作,又是如何知道对方根本就未曾带来多少高手?而且这么清楚地知道尔朱追命伤了哪几条经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颜礼敬和杨擎天也不明其中道理,不由皆担心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呆子平静地道:“从他说话的声音中听出来的。他的中气虽足,但其中却有停滞和间歇,根本就不能算是顺畅,若是普通人听了,自然难觉,但若是一个精通医理和脉理的人,却很清楚地可以听出来,今日之局他们定会输!”
刘文才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不知是因为呆子的挑战方或是什么原因。
“不好,他们这是缓兵之计,他们虽然只带来了几个高手,却是为了等待高手的支援,我们不必理会他们,这就迅速离开!”呆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道。旋又向山顶之上的尔朱追命及刘文才高声呼道:“对不起,我们没功夫与你们消磨时间,你们!想拖延时间,实在是没门、等尔朱追命的瘫病治好了再来跟我们说话,别老是躲在轿中,羞答答的倒像个小娘们,我们可要动身了。”
那青衣汉子和刘文才的脸色全都变了,有些难以相信地望着呆子,像是吃了蚂蝗和蜈蚣一般、轿中的尔朱追命党在刹时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呼出声来,骇然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会知道?”
颜礼敬和杨擎天乃是老江湖,只听尔朱追命的语气,就已知道呆子所说不假,虽然感到惊讶无